蒋晓丽,何 飞
(四川大学 文学与新闻学院,四川 成都 610064)
互动仪式理论视域下网络话题事件的情感传播研究*
蒋晓丽,何 飞
(四川大学 文学与新闻学院,四川 成都 610064)
从互动仪式理论出发,认为网络话题事件是一种新型的互动仪式,情感是网络话题事件的根本动力。事件主体通过参与互动仪式获取情感能量从而共享情感意义。事件的展开过程既是一个舆论建构的过程,也是一个情感刺激、互动与共鸣的过程,也即情感传播的过程。
网络话题事件;互动仪式;情感传播
人是最具情感的动物。“人类的认知、行为以及社会组织的任何一个方面几乎都受到情感驱动”。[1]7对网络话题事件的研究而言,情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维度。这是由于在人际互动和群体中,情感是隐藏在对他人的社会承诺背后的力量。情感作为决定社会结构形成的力量,是社会结合在一起的“黏合剂”。同时,情感有时也是摧毁社会结构和变革社会文化的力量来源。这正如乔纳森·H·特纳所言,“情感在所有层面上,从面对面的人际交往到构成现代社会的大规模的组织系统,都是推动社会现实的关键力量。”[2]2
仪式是人类社会中一种独特的历史文化现象,特定的仪式形式和仪式内容体现了特定社会群体的精神状态与思想情感,也反映了一定的社会关系。仪式伴随着历史的发展,作为意义的象征,它是人类的文化存在。仪式、传播和文化在本质上是共通的。从仪式的起源来说,远古的人们通过一种集体性的舞蹈、庆祝和典礼等仪式活动来获得对自我身份的确认和群体认同。历史上,中国古代的先贤最早认识到仪式的重要性,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认为礼仪对维持社会秩序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礼之可以为国也久矣,与天地并。”[3]1165孔子还提倡仁和忠恕,而仪式是道德形成的基础。这与法国社会学家涂尔干于20世纪初期提出的理论有相同之处。
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网络已经广泛嵌入到人们的日常生活当中,发挥着人与人之间进行互动的重要功能。人们对网络的过度依赖影响了人们对现实社会的认知,并在建构身份、情感和意义认同上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持有这种观点的学者詹姆斯· W·凯瑞率先将仪式理论引入传播学研究。他提出了研究传播的两种视野,传播的传递观(a transmission view of communication)和传播的仪式观(a ritual view of communication)。前者所强调的“传递”,指的是讯息不会在单独的符号体系里完成,而是在空间发布和传播的过程中“达到对距离和人的控制”。[4]4而传播的“仪式观”则注重传播在时间维度上对一个社会的维系,它不强调“分享信息的行为”,而是展现传播行为背后的“共享信仰的表征(representation)。”[4]7由此,他认为传播“是一种现实得以生产(produced)、维系(maintained)、修正(repaired)和转变(transformed)的符号过程”,[4]12群体是以团体的名义或共同的身份把人们聚集在一起的神圣仪式。更进一步说,传播就是探索具有各种意义的符号形态是如何被创造、理解和使用的社会过程。基于凯瑞的“传播仪式观”,仪式传播作为一个崭新的传播学研究领域由此被提出。仪式作为人类社会最独特的集体记忆,通过“文化原型”的沉淀为人们保存和积累着共享的意义和情感体验。因此,所谓“仪式传播”是指传播不仅仅是信息的传递,更重要的是人们基于一定情境和机制而展开的人际互动和群体互动,从而达到情感和意义的共享,仪式传播也即是情感传播。
“互动仪式”这一概念是由欧文·戈夫曼提出的。他认为互动仪式是表征意义的程序化活动,这类型活动促进了群体的互动和团结,具有重要的社会意义。戈夫曼认为,人们生活中存在大量的常规仪式,个体总是在他人面前进行表演,从而内化并体现社会规约于个体的共同价值。在此意义上,可以把它看成是对集体道德价值的重复表达和强化。此后,美国社会学家兰德尔·柯林斯在欧文·戈夫曼的理论指引下,进一步深化和发展了互动仪式理论。他认为互动和情境是紧密相连的,一切互动总是伴随着一定的情境,情境构成了人类的全部历史。因此,“互动仪式和互动仪式链理论首先是关于情境的理论”。[5]32互动仪式理论的核心机制是高度的相互关注,表现为一种主体间互动的状态,同时伴随着更加紧密的肢体语言互动和身体的节奏联动,相互唤起和激起参与者的情绪和情感,形成高度的情感连带,从而形成了与认知符号相联系的成员身份感,也为参加者带来了更多的情感能量,使他们更有激情和愿望去做出符合自己道德标准的事情。值得注意的是,群体的身体在场是互动仪式发生的先决条件之一。身体在场更容易感知他人的情绪状态,进行姿态和情感互动,产生节奏联动,确定共同的关注焦点,从而达到主体间性的状态。因而,他认为电子邮件与互联网由于“缺乏实时的互动交流”、“不具有直接语音参与的节奏”、“很少或者几乎没有关注的焦点,也没有相互吸引的辅助语言背景信号”,然而随着互联网的进一步发展,特别是社会性媒体的出现,人们在网络情境中越来越体验到如同现实情境中的互为主体性和情感能量。
网络话题事件是基于新媒介情境的一种新型互动仪式,它是指在一定的社会背景和社会环境下,事件主体围绕某一争议性话题展开会话的过程。网民作为事件的主体在事件的发生、发展过程中起着主导性作用。情感是网络话题事件的根本动力,这是因为事件本身能够“激发网民的情感,调动他们的力量,从而刺激网络互动,酿成网络事件”。[6]12因此,事件的展开过程既是一个舆论建构的过程,也是一个情感刺激、互动与共鸣的过程,也即情感传播的过程。
根据柯林斯提出互动仪式的四种主要的组成要素或起始条件,与之对照,网络话题事件不仅具备互动仪式的主要构成要素,而且体现出鲜明的时代特色。
首先,从身体在场到虚拟集聚。身体在场传播,是互动仪式链的重要一环,它主要适用于小范围、面对面的情境。因此,远程媒介由于时间、空间的客观限制,群体的非亲身在场使个体之间的情感能量无法及时反馈,这为互动仪式的情感传播带来难题。现代媒介技术的发展,为即时的远程交流(媒介情境)提供了条件,网络使基于现实环境的社会群体转变为基于网络空间的虚拟社群。网络一方面联接着现实社会空间,另一方面又突破了客观时空限制,建构了基于网络的虚拟社会空间。网络为远程交流提供仪式参与感,进而在对共同话题的相互关注和互动中共享某种情感和意义。
其次,从仪式准入到身份认同。由于网络的脱域性,人们的聚集摆脱了现实环境的客观限制,可以自由地以个人的兴趣、观念和价值而产生聚集,从而在客观上划分了群体之间的界限,仪式的准入变得随机而灵活。以微博为例,微博用户的相互关注、分组和关键词搜索等设置,使群体对非群体成员进行了一定的限制和排斥。因此,作为群体的界限变得清晰而明确。不同的群体会产生代表本群体的集体符号,从而彰显集体身份,产生对本群体的价值认同和团体归属感,激发参与互动仪式的积极性。如在豆瓣的网络社区中,最早集结了一部分喜欢看书、看电影的社区成员。围绕这个主题,开始形成文青文化的雏形,并最终产生“文艺青年”的集体身份符号。
再次,从节奏联动到相互关注。现实环境中,群体成员之间的情感互动和传播必须是基于现实环境产生的节奏联动,情绪感染的机制在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而在网络空间中,网络的赋权机制使得人人都可以针对某个话题进行互动,便于仪式参与者形成共同的焦点。网络聚集的虚拟群体对于事件的关注,通过点赞、评论、转发等功能,使人们关注共同感兴趣的话题,并相互传达该关注焦点。
最后,从利益抗争到情感共享。现实环境中,由于社会秩序的约束,人们之间的社会互动是偏理性的,情感互动被自我克制和压抑,集体行动更多是基于利益抗争的偏理性行动。而在网络空间中,人们通过话语分享共同的情绪或情感,话语就是行动,话语与情感互为表里。这种话语行动,社会学家韦伯称之为情感式行动,即“为了满足那些直接的报复、享受、热爱、喜乐和对抒发直接感情的需要——无论它们是以何种被动或升华的方式出现——做出反应的行动。”[7]33正是这种情感式行动的驱动力,人们在情感互动和共享的过程中强化对现有社会现象的认知和态度,并在群体互动中发挥着影响力。
互动仪式理论描绘了这样一种情感互动的过程:仪式激发了群体成员的情感,他们在互动过程中增强了情感,产生了共有的兴奋状态——“集体兴奋”,随后他们也产生了其他类型的情感,如道德团结,也有诸如愤怒这类攻击性的情感。具体而言,网络话题事件作为一种新型的互动仪式,也遵循着情感唤醒、互动和共鸣的情感传播过程。
(一)情感唤醒:期望奖惩与“道德震撼”
柯林斯认为,互动仪式的主要功能是唤醒情感,而期望和奖惩是唤醒情感的重要机制。事实上,人们参与互动仪式是期望获得更高的情感能量,带着期望进行人际互动,这也是人们行动的重要动机。当人们对自我、他人、情境的期望得到实现时,将体验到更多的正性情感。
在网络社会中,人肉搜索大行其道,涌现了一个又一个的“无名英雄”、“见义勇为者”。网民通过人肉搜索“行侠仗义”、“一剑泯恩仇”,满足了他们对侠客的想象与向往。这在网络反腐话题事件中表现得尤为突出,极大地满足了网民的情感需求。如2008年“周久耕事件”,网民通过对天价烟的人肉搜索,挖出了这个藏匿于现实生活中的“最牛房产局长”。在“史上最年轻市长”事件中,29岁的清华大学硕士周森锋当选湖北襄樊宜城市市长,消息刚一传出,立刻成为舆论焦点。微博网友迅速进行质疑,“这么年轻就能当上市长,背景肯定不简单!”围绕着他的家庭背景、论文抄袭和执政能力等方面的质疑一时甚嚣尘上。网民的逻辑是中国当下社会的惯性思维,也是当下社会现实的一个真实缩影。网民也正是在这种不亦乐乎的“人肉搜索”和相互接力的行动中获得了期望与满足,这也是当下许多网络话题事件的深层心理机制。
情感唤醒从更深层次上来说源自于道德震撼。贾思柏(Jasper)曾经指出,“只有从道德上给人以震撼,才能从情感上让人感动”。[8]91“情感能量不仅鼓舞某些个体,也压抑另一些个体。从群体的角度而言,它还有控制的属性。情感能量也是涂尔干所称的‘道德情操’,它包括所谓正确与错误感,以及道德和不道德感。”[5]162这与涂尔干所宣称集体情感来源于共同意识的观点不谋而合。他认为,人们生命活力的基本要素是意识或信念,所以当人们的固有意识或信念遭到强烈挑战时,他们势必要坚决还击,情感唤起的可能性与这两者之间的反差成正比。在这种情境中,集体行动主要表现出一种“价值性”的特征。如“范跑跑”事件,范跑跑之所以引起人们的普遍争议,并产生巨大的话题效应,从根本上说是他的行为给人们固有的传统价值观念带来冲击,而不仅仅是人们的利益。
(二)情感互动:仪式产生与集体认同
互动仪式理论指出,微观情境的相互关联形成了宏观结构上的关联,即具体情境中的个体之间通过局部的、反复的、不间断的互动,最终形成不同情境下的团结性、流通性、成员身份归属性、情感共鸣性等。在网络话题事件中,互动贯穿整个事件发生、发展的全过程。它包括网民与事件之间的互动、网民之间的互动、媒体之间的互动、网民和媒体之间的互动等多个层次。网络话题事件作为网络舆论的热点,在网民、媒体、事件之间,进而在社会上,激起了广大网民对该事件的关注和讨论,导致全面互动和情感连带,为互动仪式的产生提供关键性步骤。
互动仪式会产生某种共享的情感状态,这种情感状态可以被理解为一种集体认同感。而集体行动正是通过这一核心机制来展开和维持。“集体认同感关注的是个体和文化体系之间的交汇”。[9]61具体来说,它是指个体关于“我是谁”的一种感觉,是如何开始同行动参与者同伴的共享定义,也即“我们是谁”,联系在一起的一种感觉。为了形成这种集体认同感,一个群体必须把自己界定成为特定群体,且行动参与者必须发展出关于集体行动的共享观点、共同目标,形成一种共有的情感,分享一种共同的意义。
在郭美美事件中,微博用户“郭美美baby”在网上炫耀其奢华生活,并称自己是中国红十字会商业总经理,在网络上引起轩然大波。该事件被引爆以后,话题的跌宕起伏叹为观止,网民对中国红十字会的质疑也从未消断。面对网民的质疑,中国红十字会多次通过官方渠道予以澄清。2014年8月,郭美美因聚众赌博、性交易被移送司法机关,一直背负“恶名”的中国红十字会似乎松了一口气,当晚即发布微博,再一次进行舆论公关。
面对中国红十字总会的表态,围观的网友却以数万次的“呸”来表达他们的态度和宣明情感倾向。网友甚至自称“呸红族”,制作“呸红族”海报、广告语和对联等,以此来表达和抗议对中国红十字会的不满。深入分析这一互动过程,不难发现“呸”字作为体现群体情感的符号,彰显了群体身份,形成了群体所共享的意义,那就是在群体情感宣泄背后对中国红十字总会的不信任和质疑。从更深的层面来说,它体现了当下民意的最广泛诉求——对分配公正的渴望,对权力腐败的痛恨。
(三)情感共鸣:情感极化与网络狂欢
互动仪式理论认为,人们在当下所持有的态度是与在此情境下产生的互动仪式的类型密切相关。当会话情境体现高度的情感能量时,人们可以切身体会到他们所表现的信念。共同的情感能量可以创造符号资本,并对互动仪式的类型产生影响,与此同时,互动仪式又可以进一步增强人们的情感能量与信念。因此,“我们不仅应该关注互动怎样唤醒情感,而且应该看到在互动持续过程中,互动本身也具有刺激功能,回馈最初激活的情感,由此产生强度更高的情感。”[5]72
与传统媒体相比较,网络在情感的传播上更具优势。首先,在情感传播模式上,传统媒体是从传者到受者的单向情感传播模式,而网络特别是社会化媒体是双向互动的情感传播模式。在传统媒体中,情感传播受制于时空因素而不具有持续性和可反馈性。在网络空间中,人们之间的情感互动可以在持续不断地人际互动和群体互动中得到循环增强,使具有共同身份、观点、信念价值和兴趣的人们建立起非常稳固的情感连接,分享共同的情感和意义,并转化为长期的情感——“情感能量”。其次,在传统媒体中,情感传播具有自上而下的等级传播特征,情感流动往往呈现出等级流动的特点,即拥有社会地位或权力的人更可能受到广泛关注,从而拥有更高的情感能量。由于社会身份的相对缺失,网络的赋权机制,网络空间中的情感传播使人们更容易获得更高的情感能量,提升自己的正性情感。最后,在情感传播的范围和强度上,传统媒体很难形成群体的互动和共鸣,而网络的瞬时性、脱域性、共在性,对群体情感的传播更具优势,更容易产生柯林斯所说的“集体兴奋”。这种“集体兴奋”容易导致群体的情感极化,表现为网络狂欢和网络舆论的奇观。
在网络话题事件中,经过符号互动和节奏连带,事件参与者的个体情感要么在事件参与过程中被宣泄,要么彼此汇聚,形成更高的情感能量,并在“沉默的螺旋”机制下形成共同情境。这种共同情境会进一步强化个体的情感体验,使个体在潜移默化中融入到共有的情感当中,当共有情感达到一定程度,事件参与者便走向集体兴奋,形成情感极化。
如在“帮汪峰上头条”事件中,网民围绕这一话题展开积极互动,媒体的跟风介入使网民的情绪再度高涨,逐渐演变为网络狂欢和网络舆论奇观。回溯这一事件:2013年9月13日,汪峰在微博中透露离婚消息,但当天王菲宣布与李亚鹏离婚。11月9日,汪峰在演唱会上对章子怡公开表白,但当晚恒大足球夺亚冠。11月13日,汪峰首发新歌,但恰好几位明星宣布喜讯,部分网友直呼“心疼汪峰”,甚至不少嘶喊着“全世界都欠汪峰一个头条”等。帮“汪峰上头条”的话题迅速在网络引起热议,网友纷纷呼吁让汪峰上一次头条,并在微博中制造话题,于是引发了网友的疯狂转发、评论和支持,形成了群体的情感共鸣。事件的背后是网民戏谑情感的尽情宣泄,从话题的制造和符号的恣意传播中获得一种内在体验的愉悦和兴奋。显然,在此事件的传播过程中,正是网民情感能量的驱动,群体情感极化的形成,网民才上演了一幕新的网络狂欢剧。
在情感社会学看来,“情感”是一种社会结构的产物,它是社会性的。[10]123“一个社会的基调性情感,是这个社会的结构性因素持续作用下的产物。”[11]20因此,“情感”不仅是个体体验的产物,而且是一种社会建构的“事实”。而“情感”的社会建构离不开传播,这尤其表现在当代传媒化生存的社会现实中。原本比较私密的个体情感,借助互联网,获得了广泛的传播,形塑了社会的氛围。网络话题事件正是在这一社会氛围下,事件参与主体借助媒介符号所进行的情感传播,让个别的偶然的事件转化为具有普遍意义的广泛事实。网络话题事件背后所展示的汹涌情感,构建了社会的基本氛围,成为理解和把握当下社会的一个不可或缺的维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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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立 早
On the Research of the Emotional Communication of Network Topics under the Interaction Ritual Theory
JIANG Xiao-li,HE Fei
(School of Literature and Journalism,Sichuan University,Chengdu,Sichuan 610064,China)
Based on the interaction ritual theory,this paper argues that network topical issue is a new form of interaction ritual,of which emotion is the fundamental force.The subject of events get emotional energy through interaction ritual to share emotional significance.The unfolding of events is not only a process of the construction of public opinion,but also that of emotional stimuli,interaction and resonance,namely the emotional communication.
network topical issue; interaction ritual; emotional communication
G21
A
1001-5981(2016)02-0120-04
2015-10-07
蒋晓丽(1956-),女,湖北孝感人,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文化与传媒、文化产业、新闻传播学研究;何 飞(1982-),男,四川广元人,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文化与传媒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