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垣生,王 哲,王新童
(西安交通大学 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陕西 西安 710049)
日常审美语境下人民性文艺符号建设研究
焦垣生,王 哲,王新童
(西安交通大学 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陕西 西安 710049)
指出在现代审美语境中,主体的审美感知不再囿于特定语境,而是扩散至生活领域的方方面面,出现了审美客体与日常生活对象的交融与混杂;在此新语境中,以往特定审美环境中主体的感知就随即发生了变化,具体表现为主体逐渐对于美学感知丧失敏感度,出现审美疲劳与审美麻痹;文艺人民性作为文艺创作的核心也因此而受到了冲击,包括了自身的符号体系的能指的陈旧与泛滥、所指的内容陈旧与语境的固化这三个方面;为了确保这一主题在当下文艺创作中的坚持与贯彻,就需要从此三个方面入手予以发展改变,以避免文艺人民性的符号在当下语境中的失效,无力激发主体的审美感知,影响文艺作品的人民性。
文艺审美;人民性;文艺创作
19世纪开始的现代性思潮,对文艺审美形成了巨大冲击。这种带有异质性与矛盾性的文化思潮,形成了前现代主义时期很难见到的内生矛盾体系,诸如反思与歌颂、精英与大众、自律与他律等等[1]。审美现代性这些内生于现代性之中的他者构建了现代性如同家族相似性一般的场域存在,充满了向心与离心的张力。随着商业经济的发展,文艺的创作看似摆脱了宗教、政治、皇权等影响,其创作自由度与之前相比有了很大的提升,“为艺术而艺术”理论上成为了一种可能。但是艺术独立背后的推手——商品经济——则将价值交换的逻辑渗入到了文艺当中。随着各类文艺交换体系的构建,文艺成为了新的社会交换结构中被结构之物,被金钱的引力所捕获,依然无法摆脱被他律束缚的命运。在商业狂潮的推动下,基于增值逻辑的安排,文艺的创造突破了传统艺术自身的境地,在一切非艺术的领地也开始扩张散播,使得日常生活中也大量渗透着各类的文艺创作与审美体验[2]。
同时,这种日常生活与审美生活界限抹除的现象也是文艺在当代发展过程中自身规律的作用结果。文艺自现代主义开始,实现了表面上的自律与自为。唯美主义就是在此背景下应运而生。至于此后大量的形式主义更是将艺术本身的特质进行了极端化的表述,以致通过大量“非及物”、“反现实”的方式发泄着对于模仿主义的不满,抛弃客观世界。在这种文质分离的背后,其实也体现了生产力发达所带来的分工意识的强化,例如在现代主义中绘画更多强调色彩与线条,而非古典时期的状物,文字强调自身的可读、可写,尽量回避对所指的透明呈现,影视则在光影语言方面狂飙突进,避免自已成为录制好的舞台剧。但是,形式主义的发展之路越来越窄,加之后现代主义的冲击,艺术又以螺旋上升的形式回到了融合,而且与之前相比更进了一步,不仅包括了再现艺术与表现艺术的融合,音乐和图像的融合,还增加了与传播、日用、商业广告等等非艺术领域活动的融合(如波普艺术)。
这样一来,传统概念中界限明晰的两个世界出现了融合,以往泾渭分明的界限开始被抹除。此前的世界中,存在着艺术体验与日常体验的对立,前者是解放人性的、反思与救赎的、非功利的、遵循表现理性的,后者则是强化抑制、凡俗普通、遵循工具理性的。艺术源于生活,但是却遵照必然率改造生活,以其崇高与美的特质而保有自己的光晕。但是,当两者的界限被消除之后,传统的光晕被祛除,传统意义上所固守的艺术境地也被打破,大量的艺术的元素进驻到了生活当中。以往有限的,如咖啡馆、沙龙、画廊、博物馆等场所被扩大到街头、家庭、工作等日常经验所占据的场所。大量艺术品与日用品之间的界限也日渐不分[3]。
在此背景下,原本清晰的艺术审美体验与日常生活体验就出现了混杂,两个场域的融合成为了现代生活中的常态。审美原有的形而上意味也就大大降低了,这是工业复制生产与审美日常化的必然结果。因为祛魅而将审美地位大大降低的同时,也出现了一种与非功利的审美接受所不同的新型审美——艺术体验与日常体验的混合物。主体将功利与非功利混合,将工具理性与表现理性混合,将日常与艺术混合,在生活中感受无目的的合目的性,在非功利的语境中践履功利生活。这种混合的重要结合点,就是在当代出于资本持续增值而生产的各类带有审美特性的商品以及与之相伴随的商品社会体系。玲琅满目的商品遍布我们的生活,时刻在激发主体的审美感知,形成了一种前现代社会无法出现的浸泡式美学符号语境。整个社会被各类带有审美特点的符号体系所结撰,网罗了其间的各类主体。除非脱离现代社会,不然无人得以逃脱。一个吊诡的结果就此出现,原本作为现代化过程中解放人性、弥合人性缺痕、帮助主体躲避现实的美学体验[4],反而成了在现代社会中压迫人性的审美枷锁,成为了每个主体都无以躲避的束缚网络。从或然到必然的转变过程也就是审美对象的异化过程,商品拜物教的阴影开始映射在审美之境。结果自然是两面的,一方面,主体的审美体验成倍的增加,另一方面,主体的审美经验日趋麻痹,逐渐为对象所累,从而变得缺乏感知力与能动性。
至此,我们就在现代审美中发现了一种不同以往的感知体验,它混杂着审美与生活,属于生活的常态,被动而直观,甚至在社会交往作用下具备了主体间性,导致了审美认知的趋同、从众。这种审美与以往的审美有着明显的差异,主体的感知过程明显简短,客体的深刻内蕴几乎无以体现。更加强调快速,更加凸显视觉,缺乏“韵味”,没有“光晕”,去深度,无中心。这些在商业社会关系中所生产的对象也就因此逐渐丧失了物的特性,沦为一个个简单的能指、单纯的商业符号。主体的审美感知不再深入内里,而是像一道光线一般在诸多符号之间反射,看似多彩,意义虚无。因此,我们将这种混合的审美经验称为符号审美体验。
人民性是文艺创作中的一个重要符号。无论在前现代主义时期,还是当下,都依然属于文艺创作中的重要组成。古希腊的史诗与戏剧歌颂人性,塑造真实而全面的人性,中国古代的国风讲求观民意以考为政之得失。文艺复兴、启蒙运动以来的西方作品,中国古代的诗词歌赋,均是以人为中心。晚近时期,随着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出现,第一次将人民作为历史发展的主体,更加催动了以人民为中心的文艺创作思潮。列宁曾提出文艺创作是应当为“千千万万劳动人民”服务,为这些“国家的精华、国家的力量,国家的未来来服务”[5]。秉承这一观念,毛泽东主席在1942年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对这一问题进行深入而全面的论述,他认为,文艺的创作要知晓服务的对象,“为什么人”,答案就是人民群众,再具体的说,就是为“工农兵而创作”。同时,文艺“必须深深的扎根于广大劳动人民群众中间。它必须为群众所了解和爱好”[6]。
但是,在全球化的今天,我国的改革开放使得西方的商品经济与附带的文化思潮也涌入了国内,使得当下的国内文艺创作在很大程度上与西方带有了共通性。所以,上一节所提到的符号审美也在当下的国内蔚为大观,人民群众作为主体也就不可避免的被这样的商业美学符号体系所结构,成为符号审美的奴隶。面对各类审美对象,主体丧失了对其意指含义的思考与深度把握意识,仅仅满足停留于表面的感知。传统审美中的主客相融、物我两忘、荡涤内心、提升境界的观照意识不复存在。加之在当前,我国的人民性文艺创作之中还包含着带有政治色彩的作品和作家,人民性的话语符号往往会和政权关联在一起。如此一来,人民性及其相关符号体系在当下的文艺环境中就显得位置非常尴尬:向左走,就成为了政治的附庸,表达的内容也容易沦为空洞的呐喊,无法体现文艺自身的特点。向右走,就变成了商业经济的爪牙,按照交换的主体间性来自我建构,躲避文艺自身的审美深度。
这种尴尬首先来自商业色彩的浸染。人民的符号与话语被大量的商业广告、影视剧与流俗文艺作品所使用,比如打着反映人民生活的名义编造的各类影视剧,刻意营造冲突、不惜违背人性以求得新奇,借着表现底层人民的理由,丑化现实,满足部分人群的窥伺癖与哀怜癖,通过嘲讽残疾人、智力低下人群的方式哗众取宠,以人民生活的“俗文化”为核心表达……这种缺乏事实依据,没有真情实感,曲意逢迎,刻意编造的作品在当前的文艺市场大行其道,颇有劣币驱逐良币之势。人民的符号被大量的滥用,一方面降低了人民性文艺的崇高与真诚;另一方面也导致了人民性符号的编码化——成为了商业经济中的文艺商品代码,遵循商业规律。对待这些符号,社会的主体只能采取早已经形成的习惯,降低关注、快速认知,忽视对其内涵(即使有的话)的深度思考。但是现实不仅满足如此,还通过工业时代对于艺术性最大的改造——复制性——大批量生产摹本,将其大面积传播[7]。所以,雷同主题与相似内容的作品批量而生,类似的情节与人物反复出现。人体、人性、人生全都被利用,在商业大潮中全部被席卷。这种泛滥的结果就是,本就在作品中反映不够的人民性魅力也就如同艺术之美一般,失去了自身的神圣性和尊严,造就了主体普遍的麻痹化与漠视感。
除此之外,当前民众的审美素养、审美意识的商业化也非常明显,导致了真实而纯正的人民性作品反而难以得到合适的接受环境。人是社会的动物,主体的认知结构受到周边环境的影响,带有时代性与差异性。审美结构也是如此,在商业文化气息浓厚的环境中,主体的熏陶与成长都会被符号审美体系所左右,自然面对着纯粹的艺术审美经验,缺乏认知能力。当前的能指性符号体系下,主体的审美是平庸而被动的。面对审美对象之时,主体没有耐心进入审美观照之中。而且,当前的文艺创造又往往偏向媒介化、非实体化,也就进一步加剧了主体的符号审美意识,最终就会表现为:对于真实的美,主体往往熟视无睹。以电影市场为例,表达领导人艰辛、反映国家命运主题的电影《周恩来的四个昼夜》全国票房不过7 000万[8],低俗、喧闹、无深度的电影票房却能数以亿计,典型的符号审美主题作品——《小时代》三部曲——在全国拿下了超过十亿的票房[9],充斥视觉特效、情节硬伤连连的《变形金刚4》更是单片拿下将近20亿的国内票房[10]。
可以说,人民性及其相关的词语、话题、情节都为当前的现实语境所困,各种传统的表达方式与手段被被纳入到符号审美体系当中,很难再让审美主体对其“另眼相看”。而且,艺术审美被驱逐之后的空白,很快被符号审美代替,后者凭借自身的强大传播能力,迅速搭建了自己的审美方法论,实现了符号自身的自为规律[11],人们判断的审美标准变成了符号构建出来的标准,而非现实生活的实践事实或者美学的原有规律。这就更加封闭了当前人民群众作为审美主体的审美空间,明显的窄化了主体的文艺赏析体验。当缺乏选择之时,盲从就成了必然的结果。主体与符号之间的相互作用,让缺乏深度与真实的人性就在两者之间不断回荡。文艺本该拥有的反思、批判、解放与塑造人性在此全部失效。
人民的符号到处都是,却到处存在着人民性的缺席。
对于上文提到的人民性相关符号体系的尴尬,其实早于我国进入现代商业文艺语境的西方早已有了反思。作为与商品经济所伴生的艺术,一方面借市场之力获得了独立,自然也就对其所推崇的自由不吝溢美之词,一方面又因为后者的强大压迫而寻求反叛,从而催生了反符号审美的艺术尝试,比如西方的各种先锋艺术,实验艺术。但是这种艺术也有着自身明显的缺陷:由于反对大众艺术形式,自然也就会导致自身的小众性、精英性,丧失作品的群众基础与人民市场。因为“表征出现了危机”[12],所以这种反叛思维艺术主张反对平庸、拒绝凡俗,普遍各类反对现实、反对传统的模式,比如俄国形式主义的“陌生化”[13],布莱希特的“间离效应”[14],罗兰巴特所强调的“不及物写作”[15],等等。此类文艺思潮,尽管都提出了可能的解决方案,但是却始终无力解决自身背离大众的硬伤。
马克思主义强调文艺自身的规律与社会历史规律的统一。历史唯物主义关于上层建筑与经济基础的矛盾运动非常恰当的解决了文艺的自我发展与他者制约的关系,在相对独立性与经济基础为核心的各方合力作用下,文艺也在按照社会历史的前进脚步不断的向前发展。两者之间的动态平衡也就首先指出了解决当前人民符号被商品语境中的符号审美操控的核心思路,那就是依然要通过人民性的文艺来解决和摆脱当前的困境。人民性既是确保文艺创作有着坚实现实基础、真实生活来源的首要保证,避免文艺创作走向不及物、能指游戏、幻境构建的死胡同,也是文艺服务大众、受到人民群众欢迎的重要纽带,使得文学与艺术作品不至于落入精英与小众的窠臼,始终包含着人民情感与大众立场。
所有的文艺都是人的创造,唯物史观也指出人民群众是社会精神文明的创造者。如果为了实现文艺对于生活的反思与反叛,结果反而丢弃了自身的人民性,那么这种反思与反叛毋宁说只是少数艺术家的自娱自乐而已,根本无法与整体社会历史的规律紧密结合。五四时期的左联作家群,就很好的实现了文艺人民性与文学反思性的双重功能,并且论证了两者之间密不可分的关系[16]。当前我国的文艺精品工程(如五个一工程)、响应基层路线的文艺创作转型活动,也都给出了不错的答案。所以,正确解决当前人民性符号困境的答案,不在于回避、而在于坚持这条正确的道路,坚持这个重要的拯救文艺审美的符号。
在坚持人民性的基础上,针对当前商业符号横行的文艺语境,我们要想破除人民性的审美麻痹,也需要借鉴与学习西方所采取的手段,采用适度的陌生化或间离手段,重塑人民性的符号体系,改变其成为僵化符号的现状,重新为其注入引发主体深入思考的能量。具体来说,可以从以下方面入手:
第一,发展人民性符号的内涵。人民性符号的使用时间比较久远,如果其内涵无法随着时代的发展进步而变化,就会从能指-所指的意指符号,变成无以引发主体追究内涵的陈旧符号,这就进一步深化了人民性符号的日常审美效应。因此,在当前,我们要对人民相关的符号体系进行内涵的丰富,通过话语的语境、冗余度使其内涵无法再等同于此前的符号,这种发展创新也就会使得主体形成陌生化效应,对人民相关符号的认知重新开始具备思考与深入分析的可能。这里的丰富不是无意义的能指链条的累加,也并非单纯的文字游戏,而是有着充分现实依据的:第一,随着时代的发展变化,人民群众的内涵本身就在变化,从早期别林斯基的“底层人民”到延安时期的“工农兵”,无一不是当时社会之中人民概念的界定,也都和当下社会的人民群体构成存在差异。各类新时期社会主义的建设者,作为社会前进的推动者,也属于人民群众的范畴之中,自然应该在其内涵丰富过程中被纳入[17]。再进一步,人民立场、情感的内涵也在新时期存在更新的必要。市场经济背景下的权利诉求,民主政治建设中的当家做主意识的强化,先进文化建设中的精神诉求等,都是此前的人民性中并不具备、或者至少没有被凸显的方面。至于生态文明、科学发展的概念,更是没有在此前的文艺作品中被视为主题构建出来。所以,在当前丰富人民符号体系就具备着双重含义:一方面用来解脱陈旧符号的身份,一方面也是时代进步与发展的必然。
第二,多元化人民性符号的体系。更新符号内涵往往依赖受众依据互文性所发展的意义异常,所以还存在被主体忽视的可能性。但是如果从形式层面,能指直接变得更加多元,不再拘泥于此前的有限符号,就会出现更加明显的延迟主体反应的效果,就会使得主体因为延迟的反应与反常的表达而不再麻木、漠视,提振注意力,进而达致符号的深层含义,突破符号审美的束缚,进入艺术审美之境。以前两年热播的电视剧《亮剑》为例,其中塑造的李云龙就是一位非传统的革命军人符号。结果,在传统的影视剧中已经被符号化的革命英雄,在此却得到了新的符号建设,出现了新的表达形式,也就无形中迟到了把观众在凡俗、平庸的审美中惊醒的效果,在近些年不断的重复播放,取得了非常好的影响。另一则例证来自白先勇先生改编的《牡丹亭》。通过内容删减、人物形象的调整等青春化手段,《牡丹亭》走近了全国上百所高校,收获了大量的好评与关注[18]。提及人民群众,能否换一些词语表达,表现优良品质,能否避免传统的体现手法,这都是在当前我们进行文艺人民性建设需要思考的。
第三,更新人民性符号的语境。语境与符号之间是相互制约的关系,符号的含义是在语境中生成的,同时符号又反过来充当着唤起特定语境的角色。所以,在传统的政治话语与商业话语业已成为艺术审美障碍之时,就要在当前的文艺作品中尽量减少相关语境与符号的大量出现,以免继续加固主体对于传统认知印象。新的时代与科技的发展,为我们的文艺人民性建设提供了大量的新媒介、新途径、新方式,这就使得更新以往的话语背景成为可能。近日在央视播放的建党95周年的公益宣传片《我是谁》,就是主流思想与现代叙述语境的成功结合[19]。文艺是人民的文艺,所以必须要植根民间话语之中,为着人民群众而服务。此前的部分作家,如刘震云、池莉等新写实主义代表人物,通过民间立场来消隐自身的意识形态与作者独白[20],也是一种语境更新的尝试——表达人民性不一定非要宏观主题、宏达叙事、沉重主题,完全可以由鸡毛蒜皮、家长里短、平淡叙事、普通人生来取代。
需要指出的是,本文提到的三个建议是以坚持人民性且确保其自身传播效果来讲,其目的是为了实现人民性符号体系的艺术审美。所以需要坚持向艺术审美之维的靠近,而非单纯的为新而新,如果没有这个原则的指导,无法坚持这一准绳的制约,就会出现大量看似更新调整了符号体系与语境的文化垃圾,比如当下流行的各种抗日雷剧、历史戏说、家庭闹剧、低俗娱乐节目、网络小说、颓废歌曲……这些作品并非是在人民性的轨迹上发展,而是反其道行之,走向反人性、反人民之路。这就需要当前的文艺创作者要具备足够的素养与分析能力,准确的区别人民性与人性、人民与个体,把握社会历史的方向,时刻与主流价值观保持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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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冯 蓉)
The Research on Reconstruction of Signs about People in Literature in Context of Modern Daily Aesthetics
JIAO Yuansheng,WANG Zhe, WANG Xintong
(School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Xi′an Jiaotong University,Xi′an 710061,China)
In context of modern aesthetic, the activity of aesthetic is not constrained traditional context, which actually expends to all aspects of daily life. In this phenomenon, common daily objects can be considered as aesthetic objects. This great change produces a new kind of aesthetic experience, daily aesthetics. Subject, in this new context, has become tired and anaesthetization, lose his sensation,which, as a result, impact on holding the idea of people in literature in three ways: abusing of signifier, outmoded signified and stabilization of context. So we should make some changes on these ways in order to hold and realization the principle of people-theme in literature, otherwise the system of people′s signs will face its destruct, not invoke our aesthetic sensation and, finally, negatively affect the expression of people principle in literature.
literature aesthetic ; people′s signs ; literary and artistic creation
10.15896/j.xjtuskxb.201606016
2016-09-03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12AZD009)
焦垣生(1948- ),男,西安交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I021
A
1008-245X(2016)06-009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