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宏振 高扬眉
(陕西师范大学国际商学院,陕西西安710000)
结构洞文化异质性及其对群间信息传播的影响研究
雷宏振 高扬眉
(陕西师范大学国际商学院,陕西西安710000)
信息是一种产生效益的资源,本文以结构洞为背景,研究文化异质性对信息传播的影响,运用SPSS对问卷进行相关分析和回归分析,得出影响结构洞传播信息的文化异质因素主要有情绪智力、行为观念,其影响程度从大到小排列依次为传播效益、风险感知、信息源熟悉度、情绪智力、文化价值观。本研究为信息在群间如何快速有效传播提供了方法。
结构洞;文化异质性;信息传播
在分析群间信息传播时,学者大都采用经典的SIS、SIR传染病模型,从个体的免疫状态,感染状态等研究信息尤其是谣言的传播过程。而个体在接收和传递信息的过程中包含了对信息源和信息传递对象的甄别和判断。多数文献研究得出的是个人特征对信息传递的重大影响,但并未单独的将个体的文化异质特性作为变量衡量其对群间信息传播的影响。然而,尽管结构洞理论的研究日趋成熟,但目前国内基于结构洞及其分支理论在信息传播方面的研究,仍然多集中于关注弱关系(Weak Ties)在信息与知识转移以及资源共享中的作用。较少有学者关注结构洞及守门人的文化异质特性,探讨结构洞守门人的文化异质和这种异质如何影响信息传播的机制在已有文献中更为少见。作为信息传播的主体,个体不同的文化异质成为掌握信息的结构洞守门人甄别及传播信息的重要参考标准,本文从个体所属的结构洞和社会网络群的不同文化特性的角度出发,将结构洞的文化异质属性同信息传播相联系,研究结构洞文化异质视角下信息传播机制。
1.1 结构洞
1992年,美国社会学家博特(Burt)在《结构洞:竞争的社会结构》一书中首次提出了“结构洞”理论[1](Structural Holes)。Burt认为,结构洞是社会网络中某个或某些个体和有些个体发生直接联系,但与有些个体不发生直接联系,无直接联系或关系间断的现象,从网络整体看好像是网络结构中出现了洞穴[2]。姜鑫发现通过社会网络进行结构洞分析,可以有效地找到影响整个社会网络知识共享的障碍和瓶颈[3];康伟认为“结构洞”的存在表明间接关系在信息传播中发挥重要作用[4]。张晓黎、覃正将社会网络中个体间存在的结构洞拓展到知识网络和合作关系网络中,研究了知识网络中存在的知识结构洞及对技术创新绩效的影响[5]。聂磊认为,结构洞作为网络分析学派的一支,受到其他3种网络分析学派的影响:科尔曼的社会资本理论,该理论强调了社会资本并不为个人占有,个人必须通过关系网络获取它[6];Granovetter的弱关系力量假设[7];怀特的市场理论指出“市场是从社会网络发展而来的”,这促使波特利用结构洞对市场行为进行了分析[8]。作为“非冗余关系(Nonredundant Contacts)之间的隔阂”,结构洞的存在意味着“关系”的缺失,而群间关系应该“不指向同一个群体,可以提供“多样化的信息优势”,因此,以往学者在探讨关系如何跨越结构洞时,必然会提到Granovetter的弱关系理论:Granovetter认为人与人或群体与群体之间的强关系不可能是社交网络之间联系的桥梁,而弱关系在传播非冗余信息的同时能够形成低密度网络,弥补结构洞的关系空缺。由此可见,结构洞的研究多集中在理论应用和分支理论的研究上,对于结构洞两端的群体以及占据结构洞的“守门人”的个体特征,尤其是文化特征,并没有得到研究重视。
1.2 文化异质性
Fiske研究认为文化是社会交换的一个决定性因素,其在交换发生过程中对人们的选择有着首要的影响作用[9]。信息作为社会交换中一项重要的内容,其传播同样受到文化的深刻影响,因而文化异质是学者们高度关注的解释变量。许多学者对文化与信息传播之间的关系做了研究,何萍[10]认为,文化模式是文化基本要素的有机整合,包括两个最基本的层面:一是观念的结构;一是物化的结构。物化的结构是文化模式外显的、浮动的、易变的内容,其中又可分为科学、技术、工艺等物化形式层面与经济、政治交往等关系层面。这是人的主体性的外部结构。观念的结构是文化模式深层的、凝重的、稳固的内容,包括价值观念、智力结构和行为观念。拉里A・萨默瓦和理查德E・波特[11]在其合著中认为,跨文化传播的使命在于考察那些对不同文化成员之间的人际传播最有影响力的文化因素,并分析跨文化传播的文化要素包括认知、言语语言和非言语语言,其中认知要素由价值观、世界观(宗教)和社会组织(家庭和国家)构成。何萍认为动机产生于人的生理——心理需要,具有生物特性,而目的产生于人的价值需要。具有文化特性。此外,值得一提的是,荷兰学者Geert Hofstede早在1980年就提出了衡量国家文化差异的4个维度:权力距离、个体主义与集体主义、不确定性避免、阳刚气质和阴柔气质[12]。后来,在加拿大心理学家迈克尔集中在远东地区研究的基础上又补充了第五个维度(Hofstede and Bond,1988):长期取向与短期取向[13]。Hofstede的文化维度在衡量国家文化差异方面具有权威地位,其理论被视为当今跨文化理论最具影响的理论之一,许多学者采用这一标准研究不同文化与价值观相关的问题,陈东平认为Hofstede的文化维度模型在较大程度上准确的描述了中国文化的基本特征[14]。故而本文在以上研究的基础上采用何萍的观点,结合Hofstede文化量表,将文化价值观细分为价值观念、智力结构和行为观念。
1.3 群间信息传播
群间信息通过信息获得者和信息缺失者进行传递。我们将群间信息分成两种,一种为一方拥有信息资源而另一方缺失,信息通过信息拥有获得者向信息缺失者传递;另一种为双方均为信息拥有获得者,此时的信息传递为大众消息反复传播过滤。本文研究的是前一种群间信息。此外,信息从信息发生者传递到信息缺失者之间存在信息的二次接收与鉴别:信息获得者从信息发生者处获得信息,受自身文化异质的影响,在考虑了多种动机之后,将信息转移给信息缺失者,信息缺失者对信息进行一定程度的反馈。
随着因特网进入2.0时代,信息在网络平台上的传播过程成为人们关注的对象。多数学者对谣言、负面信息等冲突性信息在群间传播研究较为深入。根据以往文献,本文通过信息传播意愿和传播效果来衡量群间的信息传播。
2.1 基本理论模型
结构洞将不同领域(类别)的群体联接在一起,不同群体之间生活环境、知识背景、交流方等存在差异,在信息的传播过程中,占据结构洞的“守门人”融合不同群体特点,扮演着信息接收者和传播者的双重角色。存在差异的群体间信息在“守门人”处得到接收,鉴别和再传播。因而结构洞守门人占据着信息点的重要位置,对不同群体之间信息的传播起着把关和再传播的关键作用。
结构洞的文化异质归根到底应追溯到结构洞守门人的文化异质,可以具体为具有跨界身份的、占据不同“圈子”和“标签”的个体。在这个角度上讲,我们将何萍的文化模式理论作为本研究的理论基础之一,因而我们将从价值观念、智力结构和行为观念3个角度分析结构洞的文化异质性对群间信息传播的影响。
基于上文假设本文构建了结构洞文化异质性影响群间信息传播的概念模型(如图1所示)。
图1 概念模型
2.2 模型假设
2.2.1 Culture Values文化价值观
价值观是文化中稳定的因素,对文化的比较研究意味着对价值观的测量[15],故而将文化价值观作为第一个变量。作为文化的基石,价值观可被定义为一种持久的信仰,即个人或社会对一种而不是另一种特定的行为方式或存在的终极状态的偏爱(罗基奇,1968,p.5)。虽然每个个体有自身独立的价值观,但相当的价值观是对文化的反映。我们可以将其理解为对人的活动行为的合理性看法。当然,不同国家间的文化价值观有很大差异,在霍夫斯坦德的国家文化差异中,欧美国家同亚洲国家间在权利距离、个体——集体主义价值取向等方面存在巨大差异,由此产生的文化价值观也大不相同,本文为研究方便,选择中国作为样本环境,样本数据的采集均在中国境内进行,旨在以儒家文化大背景下探讨不同领域结构洞的信息传播。
当群间信息汇集在结构洞节点处时,节点在对信息的接收与二次传播的过程中,受到文化价值观的影响。一个结构洞占据者的文化价值观越强烈,对各类信息有自身鲜明的观点,越有意向将信息同自身评价传播给其他个体或群体,以求自身观点得到验证。故而提出假设1。
假设1(H1):在群间信息传播过程中,结构洞占据者文化价值观的鲜明度与传播行为呈正相关关系。
2.2.2 智力结构——情绪智力
智力作为心理学的一个重要概念,得到了大量学者的深入研究,从早期的因素分析到信息加工再到后来的智力结构,智力的研究日臻成熟。道格(D.Dodd,1980)认为,智力是为了达到一定的目的,在一定心理结构中进行信息加工的过程。根据道格的观点,智力可看作为了达到一定的目的,在一定心理结构中进行信息加工的过程。上述思想与本文所研究的个体的文化特质对信息的接收与传播影响有一定的相关性。
Meyer和Salovey在1990年提出并解释了情绪智力概念和情绪智力理论,并在1997年修订完善了情绪智力的定义,认为情绪智力包括:精确的知觉、评估和表达情绪的能力、接近或产生促进思维的情感的能力、理解情绪和情绪知识的能力、调节情绪促进情绪和智力发展的能力[16]。”情绪智力是智力水平中一项重要的分支,许多学者认为情绪智力是个体成功完成情绪或情感活动所需的个性心理特征。它属智力范畴,但又与一般的认知性的智力不同,是情绪或情感性的智力。我们认为,在信息传递过程中,个体情感或情绪对信息的鉴别和二次传递有重要的影响作用。因此,我们将情绪智力作为研究重点,探讨个体情绪智力的不同对信息传播的影响效应。
假设2(H2):在群间信息传播过程中,结构洞占据者情绪智力与传播行为呈正相关关系。
2.2.3 行为观念
在解读文化价值观和行为观念时,应区分信息决策者“希望的”和“想要的”。文化价值观反映的是人们希望这个世界应该是怎样的,举例来讲,人们赞成美德反对罪恶,对于“希望的”回答表现了人们对什么代表美德什么代表罪恶的观点。这恰恰是决策者长久以来所接受的文化价值观所约束的规则。相反,“想要的”即人们想要自己得到什么,是关于决策者“你”或者“我”的问题,也就是我们自己想要的东西,包括一些不是很道德的愿望,或不愿使别人知晓的利己想法。“希望的”虽然为人们的行为提供指导,但“想要的”更接近实际行为。我们这里所讲的行为观念研究人们“想要的”,决策者在实际做传播决策时除了文化价值观之外所考虑的实际因素。
人类属于感性与理性兼具的物种,做任何决定时,既会受到长久所接受的学校教育、家庭教育等所形成的价值观的影响,也会考虑到自身的实际利益,从这一点讲,可以把个体对信息的传递决策过程看作是一次消费决策过程,信息的传递与否是决策者经过一系列理性思考所做出的选择,决策者判断是否传递信息所耗费的时间和精力可看作是决策者付出的成本,信息传递后给决策者带来的收益是传递行为的驱动力,这里的收益可看作是决策者通过在不同群间传播信息所带来的正面效益的心理预期[17],包括个人效益和他人(社会)效益。
决策者在采取行动的时候所具备的信息是不完整或不准确的,故而传递信息面临着一定程度的风险和不确定性,对于一些不确切信息的传播,有可能导致决策者自身和他人的负面效应,损害决策者在结构洞中的声誉和地位,因此,决策者会将风险感知作为行为观念的重要考量指标。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存在着强度差异,信息源与信息接收者的关系直接影响到决策者对接收到的信息的信任程度,决策者对信息源的熟悉程度是衡量决策者是否传递信息的考虑因素之一。
综上所述,行为观念主要由传播效益、风险感知、信息源熟悉度所影响。
假设3(H3):在信息传播过程中,传播者所感知到传播效益与传播行为呈正相关关系。
假设4(H4):在信息传播过程中,传播者的风险感知与传播行为成负相关关系。
假设5(H5):在信息传播过程中,决策者对信息源的熟悉程度与风险感知呈正相关关系。
为保证模型的合理性和有效性,本文采用发放问卷的方式获取样本数据,通过设计问卷对概念模型的相关组成部分进行度量,问卷回收后通过分析数据来验证概念模型中各因素之间的关系。调查指标包括:文化价值观、情绪智力、传播效益、风险感知、信息源熟悉度。每个指标分为不同的维度测量。问卷采用李克特五级量表,从“1”到“5”分别代表“非常不同意”到“非常同意”。问卷的搜集途径以手机结合互联网的途径,并依据相关文献,对国外成熟量表进行调整,在正式发放问卷之前,先选取50名被试者进行预问卷的填写,检验初始问卷中各个测试题项的内部一致性。剔除与实际情况无关的选项,挑选Cronbach’s α值在0.5以上的题项组成最终问卷。本次调查共发出260份问卷,回收190份,删除其中20份无效问卷后,最后得到的有效样本数为175份,有效回收率达到92%。对回收数据采用SPSS17.0软件包进行分析。样本统计特征如表1所示。
3.1 变量测量量表的信度与效度检验
3.1.1 问卷可靠性分析
为进一步了解问卷的可靠性和有效性,对问卷进行信度检验,采用李克特量表信度测量最常用的Cronbach’s α系数。在一般的探索性研究中,Cronbach’s α系数大于0.5即可达到要求。本次问卷得到Cronbach’s α为0.847,表明量表整体信度甚佳,可信度很高。在对每个变量的维度进行Cronbach’s α系数检验,得到的结果都大于0.6,说明本研究模型具有较好的内部一致性,通过信度检验。具体数值如表2和表3所示。
表1 样本统计特征
表2 整体可靠性分析
表3 变量描述性统计分析和信度测试结果
表3 (续)
3.1.2 问卷因子分析
为检测量表的建构效度,进行因素分析。故而对量表进行KMO测度和Bartlett球体检验(见表4)。其结果显示,问卷整体KMO的值为0.736,文化价值观、情绪智力、行为观念的KMO的值分别为0.588,0.823,0.772;说明变量间的共同因素存在,变量适合做因子分析。此外,问卷整体Barrlett球体检验的近似卡方分布为2 609.670,在自由度为703时Sig=0.000,文化价值观、情绪智力、行为观念的近似卡方分布分别为697.726,613.666,542.459,在自由度分别为105,55,66时Sig均小于0.05,达到显著性水平,代表总体和各变量的相关矩阵间有共同因素存在,适合因子分析。
3.2 相关性分析
为了分析变量因素的线性相关强弱程度,在SPSS的相关性分析中,一般采用的是Pearson简单相关系数分析法,相关系数越大表示相关度越强。若显著性(双尾)P的数值小于0.05,表示变量间积差相关达到显著,“*”表示检验结果达到p<0.05,“**”表示检验结果达到p<0.01,即被测变量的不相关的概率小于0.01。通过SPSS双变量Pearson双尾检验,结果如表5所示:
表4 KMO和Bartlett 球体数据检验结果
表5 Pearson相关性分析检验结果
表5说明,文化价值观与信息源熟悉度积差相关系数R为0.307,显著性P值为0.000<0.05,达到显著性水平;情绪智力、传播效益、风险感知、信息源熟悉度的R值分别为0.488,0.376,0.379,且显著性水平均为0.000<0.01;传播效益与情绪智力、风险感知、信息源熟悉度的R值分别为0.488,0.415,0.257,且显著性水平均为0.00<0.01;风险感知与情绪智力、传播效益、信息源熟悉度的相关R值分别为0.376,0.415,0.335,且显著性水平均为0.000<0.01;信息源熟悉度与文化价值观、情绪智力、传播效益、风险感知的相关R值分别为0.307,0.379,0.257,0.335,且显著性水平均小于或等于0.01。
由以上分析可知,除了文化价值观之外,其余变量之间都有一定程度的相关性,但没有达到可以相互替代的水平,说明采用这五个变量进行衡量是比较合理有效的。此外,可以看出文化价值观这一变量同其他变量的相关性和显著性水平都比较低,这是由于衡量文化价值观的量表是采用霍夫斯泰德的部分价值观量表,中西方思维方式不同,以及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含蓄思想,使我国被调查者在填写问卷时更多倾向于选择从小受到的价值观教育,很难选择符合自身在生活中的实际行为。这也是前文所强调的“希望的”和“实际的”的不同所在,从这个角度也证实了反映“实际的”思想的行为观念量表设立的必要性。
3.3 回归分析
为了探讨文化异质性对群间信息传播的因果关系,采用解释型回归分析的强迫进入变量法进行回归分析。以信息传播为因变量,文化价值观、情绪智力,行为观念(传播效益、风险感知、信息源熟悉度)为自变量进行多元回归分析。结果如表6所示:
表6 模型综述
由综述表知,相关系数等于0.436,表示5个预测变量共可解释“信息传播”校标变量的43.6%的变异量。DW检验统计量为1.788,表示相关系数接近0,残差项间无自我相关。
表7 数据回归分析
由表7可知,文化价值观,情绪智力,传播效益,风险感知,信息源熟悉度5个自变量进入回归方程。一般情况下自变量的容差小于0.10或者VIF大于10时,说明变量之间存在多重共线性现象,影响回归模型的正确估计。表7中,各自变量容差和VIF值均符合要求,说明不存在共线性的问题。五者的解释程度分别为3.4%,15.7%,31.8%,27%,17.1%。因此,最终的回归方程为:
信息传播结果=3.4%文化价值观+15.7%情绪智力+31.8%传播效益-27%风险感知+17.1%信息源熟悉度
验证结果显示,“文化价值观”→“传播行为”的显著性水平p>0.001,较为不显著,不能准确验证假设H1;“情绪智力”→“传播行为”的显著性水平p=0.025,较为显著,验证了假设H2;“传播效益”→“传播行为”、“风险感知”→“传播行为”、“信息源熟悉度”→“传播行为”的显著性水平p均<0.001,验证了假设H3、H4、H5。
本文通过实证研究,证实了在群间信息传播过程中,结构洞占据者的文化价值观、情绪智力、传播效益、行为观念对信息传播的影响:文化价值观对传播行为关系不大,情绪智力、传播效益、信息源熟悉度同传播行为呈正相关关系;而风险感知对传播行为起到抑制作用,呈负相关关系。
文化价值观同信息传播的弱相关说明了两个问题,一方面由于采用霍夫斯泰德的价值观量表同我国传统的表述方式存在差异,被调查者容易将内心所思考规范化为主流社会价值观,因此,问卷存在一定程度的失真性;另一方面,由表7可知行为观念对信息传播的解释程度占据了75.9%,这表明在实际传播过程中,结构洞占据者的切实利益和风险考虑要优先于所接受的价值观规范。
本文另一个发现,传播效益和风险感知对信息传播的影响最大,这表明实际利益与风险仍然是人们考虑的首要因素,情绪智力在一定程度上也起到正面的推动作用。在实际应用中,当知识管理者需要在不同的群间结构洞传播知识或者其它信息时,通过强调个体实际利益,弱化风险,并挑选结构洞中情绪智力较高者作为传播链条,是非常有效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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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责任编辑:郭沫含)
Research on Structural Holes’Cultural Heterogeneity and its Impacts on the Information Dissemination Between Different Groups
Lei Hongzhen Gao Yangmei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chool,Shannxi Normal University,Xi’an 710100,China)
Information is a kind of resources that could produce benefits.Based on the theory of structural holes,this paper studied the influence of cultural heterogeneity on information dissemination.Correlation analysis and regression analysis were carried by using SPSS on the questionnaire,and draw a conclusion that the factors of cultural heterogeneity which affect the information dissemination:emotional intelligence,concept of behavior.The degree of their influence arranged from big to small in the order is:transmission efficiency,risk perception,sources familiar degrees,emotional intelligence and cultural values.This study provided methods for information how to spread information quickly and efficiently between different groups.
structural holes;cultural heterogeneity;information dissemination
10.3969/j.issn.1008-0821.2016.01.004
G250.73
A
1008-0821(2016)01-0020-06
2015-08-24
2014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网络群间负面信息传播的扩散机制、收敛性及风险控制研究”(项目编号:14BSH052);陕西师范大学复杂性科学交叉学科平台研究成果之一。
雷宏振(1966-),男,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知识管理,社会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