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蕾的传播和发展所受城市文化的影响

丁 瑛

芭蕾的传播和发展所受城市文化的影响

丁 瑛

芭蕾作为外来舞蹈的引入，实质是一种文化的传播和交流方式，上海作为最早引入西方芭蕾艺术的大城市，既是芭蕾在中国的发源地，也是芭蕾艺术在中国得到大力发展的主要城市之一。芭蕾的发展离不开一定的文化土壤和环境，从城市文化的角度对芭蕾在上海的传播与发展作一分析，可感知芭蕾所受城市文化的影响，即城市文化对芭蕾的传播和发展所起的促进作用。从外在表象深入底层，城市文化为芭蕾的创新和发展创造了文化契机和发展环境，而芭蕾艺术进一步发展和繁荣需要相应的城市文化的延续、拓展和创新。

传播与发展；芭蕾；城市文化民族特色

近年来,在国内外芭蕾大赛中,中国芭蕾演员不断获得国际的认可,取得不俗的佳绩,这其中不乏上海本土芭蕾演员。曾经这座城市为国内外芭蕾界带来诸多的惊喜,也用其“海派芭蕾”的艺术名片向世界展示着这座城市的文化魅力。

艺术的发展和繁荣需要相应的生长土壤和环境,芭蕾在上海的传播和发展离不开城市文化的累积和熏陶。随着时代的变迁,芭蕾在世界各国的创新和发展面临更高的要求和挑战。历史是前进的镜子,本文通过史实资料和理论辩证的探讨详细梳理并分析了芭蕾在上海传播和发展中所受城市文化的影响,由表及里,深入探讨其表像背后的原因,为推动芭蕾艺术在新的时代获得新的发展提供理论支撑。

一、关于芭蕾

芭蕾是15世纪起源于意大利,17世纪形成于法国宫廷的具有确定风格、舞步与技巧的舞蹈艺术,是在欧洲各地民间舞蹈的基础上经过几个世纪不断加工、丰富、发展而形成的具有严格规范和结构形式的欧洲传统舞蹈艺术。作为最具国际影响和知名度的舞蹈艺术——芭蕾,集力量和美于一体,风靡整个世界。

（一）作为文化现象存在的芭蕾

艺术是文化的表达,芭蕾诞生于以基督教为核心的欧洲宫廷文化圈,其不同时期的发展也深受欧洲文化的影响。作为文化现象而存在的芭蕾其舞姿的展现和舞剧内容的创作也集中体现了欧洲文化的精髓。从诞生到发展,从欧洲到世界,芭蕾在世界范围内的创新和发展也体现出欧洲文化与地域民族文化的交融和变革,呈现出多元丰富的崭新面貌。

（二）芭蕾在中国

芭蕾在近四百年的发展过程中,至今已成为世界各国都着力发展的一种艺术形式之一。作为诞生于西方宫廷文化的舞蹈艺术,芭蕾从20世纪初引入中国到新中国成立后的发展虽只有将近百年的历史,但却以非凡的速度和艺术水准引起国际上的广泛关注,这其中离不开中心城市所起的促进作用。上海作为最早引入芭蕾的大城市,既是芭蕾在中国的发源地,也是芭蕾艺术在中国开花结果并得到大力发展的主要城市之一。其“中国式芭蕾”曾在20世纪80年代走出国门赢得国际声誉,同时从上海涌现出众多的芭蕾名家,他们或献身芭蕾台或投入芭蕾教育,为中国芭蕾的发展源源不断地贡献力量。而与此同时,芭蕾艺术经过多年的发展也被人们誉为“海派芭蕾”,即具有上海地域特色的融汇中西、优雅细腻的东方式芭蕾艺术风格。芭蕾艺术几乎成为这座城市的文化名片,以其精致细腻的艺术风格向世界展现出独特的融汇中西的东方风韵。

二、芭蕾的传播和发展所受城市文化的影响

艺术的发展和繁荣需要相应的生长土壤和环境,芭蕾作为诞生于基督教文化为主流的西方贵族艺术在引入异地时更需要相应的文化土壤和成长环境。芭蕾自西方引入中国的中心城市开始到不断发展,逐渐形成独具特色的城市文化名片都离不开城市文化的积累和铺垫。

（一）城市文化

城市文化即城市生活环境、生活方式和生活习俗的总称,是外在形象和内部机制的综合体现,是城市市民在长期的生活过程中共同创造的、具有城市特点的文化模式。上海地处长江和黄浦江入海汇合处,是东西方文化交汇的国际大都市,其独特的城市环境和历史背景衍生出人们称之为“海纳百川,兼容并蓄”的“海派”城市文化,中西融合成为上海最特殊的城市文化因子,兼具有江南文化的细腻雅致与国际大都市的现代时尚,具有开放而又自成一体的不同于中国其他城市文化的独特风格。

“海派”城市文化的特质即指西方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在上海的成功移植和发展,其长达百年的租界历史带给上海城市文化多元性、包容性、现代性等显著的特征,让上海成为多元文化的交集点。[1]在上海的近代化进程中各种中外文化、观念相互碰撞、融合,为上海独特城市文化的形成奠定了基础。

（二）城市文化促进芭蕾的传播

20世纪初,上海首先开始在大中小学校推广以科学性和系统性为特征的芭蕾作为女子体育项目,作为当时文化艺术中心的上海引领了电影、文学、戏剧等艺术的繁荣,其中也包括西方舞蹈艺术“芭蕾”的传播和发展。20世纪初正是中西文化碰撞和文化思潮激变的民国时期,“民国时期的上海是一个半殖民地的华洋杂处之地,社会中多元庞杂。尤其是五光十色的洋派文化被上海的文人认可。上海人在精致、细腻的传统文化气质中,引入了浪漫、热情的西洋文化,从而造就了民国时期上海独特的生活情调。”[2]这一时期上海率先进入现代化,并成为19世纪下半叶开埠以来东西方文化交流的窗口,被国民政府设为特别市的身分更是促进了其经济文化艺术的繁荣,成为领先于其他城市文明进程和现代化进程的国际大都市,东西方文化在此碰撞融合。19世纪六十年代至民国年间,西化的生活方式,各种西洋器物、教育思想等陆续呈现在城市市民面前,给人们视觉和心理带来极大的冲击,而市民对于新鲜事物接受和理解的程度之快也迅速地推动了上海中西融汇的城市风貌的形成。从西方而来的侵略,迅速从政治军事武力夺取殖民地租界蔓延到经济社会层面甚至每一个人的日常生活文化层面上,国外传入的歌舞、电影、服饰、饮食等生活方式皆成为上海的时髦,上海摩登大都会的洋风洋貌气质由此形成。西化的生活方式造就了自由的文化气息,也使西方的艺术形式悄然而至,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人们的审美观以及文化心理。

中外舞蹈艺术的交流在这一时期也达到高潮,不但从形式上引发了中国传统舞蹈的变革,也由此催生了西方文化艺术的经典——芭蕾在中国的传播。西方现代的舞潮在中国繁华城市中的传播以上海为代表,《上海舞蹈舞剧志》记载:1843年上海开埠后,西方舞蹈开始传入[3]。很多舞蹈通过无声与有声电影在中国传播,例如,1926年在上海的百星大戏院播放的有声歌舞短片中其中就有芭蕾。同时在法租界的不少音乐家、舞蹈家和画家的白俄移民的带动下,歌剧、芭蕾在上海盛极一时。同时举办各类舞蹈教学的培训,其中最为典型的就是芭蕾的培训。例如,民国20世纪三十年代作为最早侨居上海传授芭蕾的外国舞蹈教师之一的俄罗斯芭蕾演员兼编导索可尔斯基,在上海创办了芭蕾学校[4]。其所授学生中有很多早期为中国芭蕾发展做出积极贡献的知名芭蕾教育家,为上海芭蕾艺术家的出现及芭蕾在中国的传播和发展奠定了一定的基础。与此同时观看芭蕾也一时成为上海市民的时髦。中国人首次接触完整芭蕾作品是1926年3月莫斯科国家剧院舞剧团在上海卡尔登大戏院首次上演《吉赛尔》《葛蓓莉亚》等经典芭蕾剧,芭蕾自此作为中西文化交流的载体和艺术表演形式传播到中国主要的中心城市。此时的上海作为中心城市先于其他城市完成了向近代西方民主、科学以及价值观念的靠拢和改变,同时中西融合的文化教育理念培育和发展了上海的城市文化精英,这一切都为西方芭蕾在中国主要城市的传播和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芭蕾作为外来舞蹈的引入,实质是一种文化的传播和交流。芭蕾以其西洋的面貌融入上海独特的城市文化心理和中西交融的文化底蕴,从而催生了芭蕾在中国中心城市的落地,对中国芭蕾的发展产生重要的影响。

（三）城市文化促进芭蕾的发展

作为根植于欧洲文化土壤中的芭蕾在引入中国后,其西洋化的风格面貌如何得以在中国发展成为关键的问题。欧洲的文化环境和欧洲人的气质使得其在表达自身文化艺术形式时得心应手,而中国人如何将这一拿来艺术洋为中用成为芭蕾在中国发展的关键。事实证明,芭蕾作为欧洲文化艺术的结晶,在传入中国后,几代人的努力通过中西交融创作理念和本土文化的浸润取得了赢得世界声誉的荣耀和成绩。

上海城市文化底蕴所拥有的中西交融使其天然具有和芭蕾呼应的西洋气质,同时又不失江南的细腻和优雅,这一切都促进了当地艺术家在芭蕾剧中的表现力以及芭蕾民族化的探索,促进了芭蕾的发展。

1.海派芭蕾发展的历程

时代的变迁引发艺术的创新和变革。解放后的上海告别民国时期的繁荣进入一个新的时代,芭蕾的发展也随着城市经济文化建设的转型经历了一系列变革和探索。

解放后芭蕾在上海主要是在少数私人和少年宫开办的业余芭蕾班中传授。

新中国成立以后的20年间,上海在经济文化上经历过一时期的低潮,芭蕾在上海基本处于一种从属和辅助性的位置。1960年上海舞蹈学校成立并开设芭蕾专业,由此实现了从业余向专业的转型,同时也为芭蕾剧——《白毛女》的创作提供了良好的创作班底。之后席卷而来的“民族化、革命化、群众化”三化浪潮也促使西洋贵族文化的芭蕾与中国平民文化接轨,由此诞生了在中国芭蕾剧发展史上具有里程碑作用的民族芭蕾作品——《白毛女》,而这一切又都为七十年代末上海芭蕾团的建立奠定了基础。从业余到专业化再到本土化,芭蕾在上海的发展离不开“洋为中用”深层次的实践以及城市文化环境的转变。[5]

20世纪70年代末上海进入城市发展的新阶段,在转型中发展重新定位为国家经济中心城市,为城市文化获得新发展创造了条件,对外开放政策的实施也使得上海与海外的文化交流迅速发展。正是这种海纳百川的多元文化气质使得西方芭蕾在本土迅速发展,斩获多项成果。先后涌现出为我国芭蕾事业做出杰出贡献的著名芭蕾蹈家、芭蕾教育家以及大批的芭蕾人才,带来了八十年代上海芭蕾剧创作的高峰,逐渐形成了优雅细腻、博采众长的“海派艺术风格”。同时首开中国芭蕾演员在国际芭蕾大赛上获奖的先河,通过芭蕾这一国际化的艺术语言进行中西文化的交流,让世界了解中国文化,了解芭蕾在中国发展的现状。

20世纪90年代至21世纪初,上海以建设经济中心城市和现代化国际大都市为目标不断发展,取得经济文化上的进一步繁荣。城市文化以其特有的开放、包容,兼容并蓄以及多元且国际化的视野开创了新的格局,由此对芭蕾艺术的发展带来新的契机。知名的芭蕾教育家和享誉海内外的芭蕾表演艺术家不断涌现,同时在芭蕾剧目的创新上延续老一辈芭蕾表演艺术家的传统,在民族化原创芭蕾剧目的道路上不停探索,先后创作出《梁山伯与祝英台》《花样年华》等具有民族特色的现代芭蕾剧,其芭蕾艺术体现出的规范、细腻、东方韵味以及具有国际水准的前瞻性获得业界的一致认可。在继往开来、传承和创新的道路上发扬本土文化精髓的同时,积极吸收外来文化,为芭蕾艺术在中国的发展和繁荣持续不断地贡献力量。

2.城市文化对芭蕾发展的影响

随着时代的发展和变迁,上海古今、华洋、新旧等文化冲突在时间的更替中逐渐变化,缓和,直至趋同。城市文化的变迁离不开历史的积淀和现代市民生活方式和文化活动的综合,中西合璧的城市历史不仅带来独特的城市文化,更带来的是面对世界的全新视角和汲取西方之长的现代思想。芭蕾的发展离不开一定的文化土壤,更确切地说是具体的环境和人在起主要作用,概括起来主要指上海浪漫的城市文化底蕴和城市人脉。

租界历史带给上海的烙印不仅是政治、经济的,更是文化上的。[6]租界被废止后遗留下来的文化成果深深地嵌进上海城市文化的进程中,以混合中西文化为主要特征的近代移民文化被城市所认同,影响了上海的城市环境和气质。如今租界遗留的历史区域早已成为上海城市中心的主干部分,成为上海最具地方特色的文化地标。法国梧桐掩映下的绵长狭窄的城市主要路段以及各式老洋房带给上海浪漫的城市底蕴,形成海派文化中独树一帜的优雅和小资,折射出上海身处国际大都市的优雅和精致。城市精神也以不满足于平庸的日常生活本身而追求世俗背后的浪漫为宗旨。

浪漫的城市底蕴一直伴随着上海经济文化的发展,成为独具特色的城市标签,也渐渐丰富了西洋艺术在本土的发展。外在面貌和内在底蕴契合才能衍生出久远的城市风情和融于骨髓的气质,这种气息不是表面相似相仿,而是城市长期发展以来生活、经济、艺术累积出的文化底蕴的不谋而合。这种浪漫的底蕴催生了城市小资文化,儒雅、精致,追求生活的品质,也正因此,具有优雅浪漫底色的西方芭蕾艺术得以在此不断地繁衍发展。以中法合作大型原创芭蕾剧《花样年华》为例,该舞剧创作于21世纪初,是首部以上海城市文化为特色,体现上海地域文化和人文精神的原创芭蕾剧目,是上海芭蕾“运用国际语汇讲述中国自己的故事”为创作理念,以芭蕾民族化为核心思想创作的文化品牌剧目。尽管存在着些许的不足,但其芭蕾本土化的探索精神不可否认。舞剧以20世纪三四十年代上海城市生活风貌为背景,以中西文化熏陶的小资阶级市民为主角演绎旧上海风情,从舞美、配乐、服装、化妆、剧本内容、结构形式等都展现出上海特有的城市浪漫情调。糅合古典与现代以及民族元素,细腻、精致,既突破传统又体现当代的思想文化潮流,是根植于本土,融入城市文化,推动芭蕾在新的时代不断发展的有力佐证。

城市的人脉对芭蕾的发展亦起着关键的作用,有关上海芭蕾的诸多成就都和这座城市的人脉相关,城市人脉具体指市民的性格特征和处事习惯。上海中西文化交融的历史背景不仅带来城市环境的改变,也带来市民性格特征的改变,开放、崇洋等思想精神融入上海人的文化品格上。洋派、绅士、精致等较为显著的城市市民行为和个性特征也是深受租界文化中殖民性和民族性矛盾潜意识的影响,是西方现代文化和中国江南文化传统在上海发酵为特有的行为方式和个性特征的历史遗存[6],总体赋予城市独具特色的人文内蕴,也赋予芭蕾这门精致艺术以优雅的底色。从早期的芭蕾表演艺术家、舞蹈教育家到之后蜚声海内外的芭蕾明星等,他们在芭蕾艺术中体现出的优雅细腻,以及独特的个性特质和城市文化习性息息相关。以上海女性为例,其温婉细腻的江南女性特质兼具现代大都市的时髦优雅,带给芭蕾表演艺术独具神韵的东方特质。这种特质与西方芭蕾的有机融合,形成独具特色的艺术特点,在表现和刻画人物时,灵动而富有生机,摆脱了照葫芦画瓢的呆板僵硬。从早期的芭蕾表演艺术家、舞蹈教育家到之后蜚声海内外的芭蕾明星,以及国内知名的芭蕾教育专家等,上海女性在芭蕾艺术中体现出的独特的女性特质和城市文化息息相关,对海派芭蕾的发展起着关键的作用。细致入微的处事习惯让芭蕾充满优雅细腻的特质,展现出独特的东方风貌。

芭蕾的传播和发展不但深受城市文化的影响,而且还和城市文化相得益彰,相辅相成。上海独具特色的城市文化底蕴促进了芭蕾在中国中心城市的繁荣,同时,芭蕾也以其独具特色的艺术特质进一步推动了城市文化的繁荣和发展,重塑了城市文化气质,为上海城市文化的繁荣锦上添花。

结 语

源远才能流长,西方芭蕾自中国近代在上海传播以来,历经多年的发展逐渐成为中国高雅文化艺术的代表以及国际文化艺术交流的媒介,影响深远而广泛,其持续不断的创新和发展需要一定的城市文化艺术滋养和浸润。上海自进入21世纪以来,经济的快速发展和日益商业化的环境对城市文化传统在一定程度上起着冲击的作用,过去精致传统的城市文化渐渐被现代高度商业化的环境所侵蚀,城市内在浪漫的底蕴也因浮躁的商业气氛而逐渐变味。文化始终是催生艺术,滋生艺术原创的根本,文化上的缺失势必带来艺术创新上的匮乏。因此,如何在新的时代推动芭蕾艺术获得新的发展是摆在面前的事实。我们看到大量的年轻芭蕾演员在不断取得赛场上耀眼的成绩的同时也应该感到自身文化艺术传承的紧迫,以及对自身城市文化的反思。

芭蕾艺术进一步地繁荣和发展需要相应的城市文化的延续、拓展和创新,上海城市文化的发展如今进入关键的成熟期,市民活动赋予的文化精神将城市的历史风貌和现代气息融合,重新拓展出新的城市个性和文化内核。在繁华与喧嚣中加强传统文化的沉淀和积累是未来需要不断努力的方向,在实现包容、共存的同时,不忘保存城市的历史,延续城市传统文化,以根植于本土的舞蹈思想推动芭蕾的发展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1]滕志刚.上海城市文明中的海派文化底蕴[J].上海城市管理职业技术学院,2011(1):4.

[2]刘瑜.中国旗袍文化史[M].上海: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 2011:50.

[3]刘青弋.民国时期的中外舞蹈文化交流[J].吉林艺术学院学报,2009(4).

[4]邹之瑞.新中国芭蕾史[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 2013:9-12.

[5]杨洁.芭蕾剧《白毛女》与胡蓉蓉的民族芭蕾探索[D].上海戏剧学院,2010.

[6]周怡倩,马尚龙.租界文化对上海市民性格的影响[J].探索与争鸣,2009(12).

（责任编辑：李 宁）

On the Influence of City Culture on the Spread and Development of Ballet

DING Ying

The introduction of ballet as an external dance is a kind of cultural communication.As the first metropolis to introduce western ballet art,Shanghai is both the birthplace of ballet in China and one of the main cities in which ballet art has developed in China.The development of ballet is inseparable from the cultural soil and the environmen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ity culture,the spread and development of ballet in Shanghai is analyzed,specifically the influence of city culture on the development of ballet.The cultural opportunity and development environment for the innov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ballet is sorted out.It is concluded that the further development and prosperity of ballet art needs the continuation,development and innovation of corresponding city culture.

spread and development；ballet；city culture；influence

J732.5

A

2016-07-08

丁瑛(1977— ),女,湖南涟源人,上海工程技术大学讲师,主要从事文化艺术理论研究。(上海2003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