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亮 梁 洁 郑添尹
1)广东财经大学学报编辑部,广东省广州市赤沙路21号 510320
2)北京工业大学学报编辑部,北京市朝阳区平乐园100号 100124
3)广东财经大学图书馆,广东省广州市赤沙路21号 510320
2015年李克强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了“互联网+”的概念,并要求制定出各行各业适合的“互联网+”计划[1]。此后,“互联网+”在各行各业掀起研究和应用热潮。在新闻、图书出版领域,利用互联网进行出版服务已经迈出了一步,周建森[2]提出在“互联网+”时代,出版转型升级要特别重视提升整合力、品牌力和创新力,将产品做到极致;正在研发的国家数字复合出版系统工程践行“互联网+”战略,采用大数据技术,为报业、图书的选题及发行提供决策依据和支撑[3];崔明[4]分析在互联网时代运用互联网工具如何对畅销书进行精准营销;钟建林[5]探讨借助互联网金融发展的契机,尝试众筹出版,实现传统出版行业的新发展;在“中外出版业的融合与创新——中国学术出版‘走出去’高端论坛”[6]上,高等教育出版社社长苏雨恒提出在“互联网+”的大背景下,加强数字化平台建设,拓展学术服务产业链,为作者和读者、编辑和技术人员、产品研发和营销等环节建立有机联系。在学术期刊出版领域,关于“互联网+”的公开文献中,大多数学术期刊还停留在采编系统应用、数据库的粗放式出版阶段,没有真正实施互联网出版及服务模式,信息化、数字化以及网络化水平严重滞后,使得众多学术期刊缺乏传播力和竞争力[3];邓菁[7]提出以互联网思维改革期刊发展模式,实现内容、渠道、平台、经营、管理等与互联网的全方位对接,破解在学术期刊中长期存在的同质化难题,创造学术期刊在“互联网+”战略的新生态;严飞[8]提出基于互联网思维的期刊运营新模式,即对期刊内容重新定位,坚持“内容为王”,重新塑造传播模式,变“权威发布者”为“信息提供者”,重新构建服务模式,通过推送服务、定制服务等方式,满足读者新的个性化的需求;一些文献尝试建立一种适合学术期刊的微信公众号服务模式,推动微信公众平台在学术期刊中的应用[9]。对已有的文献分析发现,现有的“互联网+”相关文献的研究对象大多数是图书出版业,或是新闻出版业,对学术期刊的“互联网+”战略研究还没有受到期刊界的重视。图书出版业和新闻出版业经过改革,已经成功的转企,真正成为市场的主体,“互联网+”战略对它们生存和发展至关重要。同样,未来学术期刊的改革方向也是转企,成为自负赢亏的市场主体。一些学术期刊也已经成功转企,如何未雨绸缪,乘着“互联网+”的东风,提前实现学术期刊的管理和经营转型,将学术期刊做大做强,事关我国学术期刊出版业的生存和发展。
目前,我国学术期刊数字化建设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包括采编系统的投入运用,出版物的电子发行,期刊主页、博客、微博、微信公众服务号等,然而,这些数字化成就距离“互联网+”还有一段非常大的距离,原因是“互联网+”学术期刊出版是一个战略体系,是数字化的高级阶段,要将出版与互联网有机融合,涉及到各个方面的机制创新,而并非仅仅是工具的使用。学术期刊界对“互联网+”也尚未重视,对其涵义的理解也属于初步阶段,将“互联网+”战略简单理解为在传统出版的基础上,随便叠加一个互联网,或是将互联网当作出版过程中的工具。本文针对学术期刊界目前对“互联网+”的认识还不够深刻,缺乏指导思想以及具体的实施路径选择,提出建立“互联网+”学术期刊出版生态体系,诠释“互联网+”学术期刊出版的内涵,研究国外出版集团的“互联网+”实施战略,并从管理和经营两方面进行机制创新,实现学术期刊出版的集群化或集团化,以增强我国学术期刊竞争力。
迄今为止,“互联网+”学术期刊出版仍然是一个模糊的概念,没有一个权威的定义,互联网+下的学术期刊出版的组织结构、运行机理等,尚未有文献进行系统的描述。综合“互联网+”的权威解释,结合对学术期刊出版的自身的出版原理等,本文认为互联网+学术期刊出版将具备以下的性质:
(1)“互联网+”学术期刊出版是一个系统工程,有一套完整的战略规划和实施规范。
(2)“互联网+”学术期刊出版是以互联网平台为基础,利用信息通信技术与出版业的跨界融合,推动学术期刊出版的转型,不断创造出新形态出版物、新的管理模式、以及新的经营方式。
(3)“互联网+”学术期刊出版是一个生态系统。在生态系统中,出版过程中的各种关系在互联网的支撑下形成一个“双效”(即效率和效益)兼顾的生态圈。生态圈中各种关系通过相互协同,达到和谐状态,才能促进学术期刊的发展。
首先,“互联网+”学术出版并非是对原有出版机制的修修补补,而是一个全新的、系统规划的出版形式。其次,“互联网+”学术期刊出版必须以互联网为依托,以信息化、网络化、数字化出版平台建设为基础,将互联网出版的思路贯穿整个出版过程,引入互联网出版工具、出版方式、出版手段,将传统的出版物也向互联网产品过渡,实现出版媒介与互联网的融合。再次,互联网+学术期刊出版代表的是一种新的出版生态,出版过程中的各种生产要素将形成一个生态圈,当且仅当生态圈的各种生产要素能互相促进,并达到和谐发展的状态,学术出版才能取得新的突破;“互联网+”下学术期刊以管理和经营为两大核心构件组成一个出版生态系统,管理是以提高出版效率为目的,而经营则以提高效益为目标;管理和经营的各种机制构成了出版生态系统中的“关系”要素,在传统出版中往往仅强调某一方面,最终导致出版生态失衡;如何协调管理和经营中各种出版关系至关紧要;互联网+学术期刊出版的战略规划要以建立“互联网+”生态系统为驱动,并从管理和经营两方机制入手,推动机制创新。最后,互联网+学术出版就是对目前的出版模式的颠覆,将创新学术出版模式,给学术期刊出版模式的转型提供机遇,只有落实“互联网+”战略,中国的学术期刊出版才能走出目前经营不良的局面。
“互联网+”给学术期刊出版带来了机遇和挑战。在新的历史时期,学术期刊出版不仅要考虑社会效益和作业效率,而且要考虑经济效率。管理关乎学术期刊的效率和成本,经营关乎学术期刊的生存和盈亏;管理的结果最终在经营上体现出来,经营结果代表管理水平。这决定了在实施“互联网+”战略时,必须管理和经营同步重视。在管理上,要对各种出版机制重新思考和认识,对传统的出版模式进行自我颠覆,对学术期刊的组织结构进行重构,并从“互联网+”的视角下重新修订和确立起各种管理机制,实现出版管理机制互联网化;在经营上,要建立起互联网经营平台,实施线上线下结合的互联网经营方式,并以互联网为媒介进行学术期刊经营机制创新。
互联网+学术期刊管理机制是以互联网出版生态为基础的各种出版机制的建立和管理,强调引入互联网出版思维,要求学术期刊在出版过程中要注重互联网应用,从互联网出版的角度来思考,打破传统出版思维方式;重视实施互联网出版方式,落实传统出版业务与新媒体融合。各种机制包括出版机构的出版单位内部组织机制、学术出版过程中的选题策划、审稿流程、质量控制、评价体系、绩效管理、读者服务、人才发现和培养机制,也包括出版方式,如出版过程中的数字平台建设,出版技术、工具和方法的应用等。
现有的学术期刊整体上表现出散、小、粗放式的出版方式,竞争力不强,改革势在必行,“互联网+”为学术期刊带来了契机。以互联网出版平台为支撑,对有相同类型的多种学术期刊实行集群化管理,或组成联合编辑部,可突破地域上的限制。联合编辑以互联网为连接纽带,跨越了地域,将分散在各地的编辑部在互联网这个媒介统一起来,形成强大的出版集团或出版联盟,不仅避免了同行间的恶性竞争和资源浪费,使得出版科学化、集约化,竞争力增强。不同的期刊社虽然自身是一个独立的主体,然而,通过加入统一的互联网出版平台,其组织结构必然进行调整,按照互联网出版平台的规范和规则办事,适应互联网出版要求。“互联网+”将促使学术期刊办刊方式转变,集约化办刊将是必然趋势。“互联网+”环境下我国学术期刊将借鉴外国出版集团的出版方式,利用互联网建立起分散出版与统一经营的方式。
互联网时代对传统的出版管理方式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学术期刊必须重视互联网给出版业带来的新的管理方法。在继承传统优秀的出版管理体系的基础上,以互联网思维为指导对各种出版管理体系进行创新。以期刊评价体系为例,基于影响因子的评价方式依然是重要的评价方式,而基于网络评价方式,如网络下载、浏览、收藏、转发等评价方式正在受到国内外期刊界的重视,被应用于各种评刊指标当中。比较成熟的网络评价方式如Altmetrics已经普遍应用于国外的学术期刊评价,在国内也应作相应的创新尝试,如北京大学图书馆主编的《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中已经将Web下载量作为一个指标加以考虑;在引文和作者贡献的指标上,目前普遍使用ORCID(开放研究者与贡献者身份),文章事先分配一个全球唯一的ORCID号,通过互联网能得到作者在国内外发表文章以及文章被引用情况;又如,编辑绩效管理体系,不能局限于传统的期刊的出版质量管理,还要增加编辑在网络出版过程中应用互联网的能力,如读者粉丝的增加速度,编辑网络出版协调能力等。各种原有的出版管理体系与互联网的结合将产生了新的管理方式,使出版管理体系更加有效。
出版模式是对学术期刊在出版过程中的经验进行抽象化处理,形成参照性指导方略。学术期刊出版模式包括出版工具、出版流程以及出版方式等。“互联网+”的出版模式总体指导思想是利用互联网的出版优势,创新各种互联网出版模式,使原来的纸质出版、数据库出版方式逐步转型为“互联网+”出版。目前各种出版模式都开始在学术期刊中逐步推广,如移动出版、优先出版、互联网出版、语义出版、富媒体出版等,但还处于试行阶段,各种出版模式将在“互联网+”的生态下得到更好的发展,充分发挥出版优势,这是对传统的以纸质出版、数据库出版模式的一种根本性创新。在具体的实施中,可从以下两方面进行创新,一是出版媒介融合及传播渠道的扩充,如互联网数字化平台建设、出版过程中新技术、工具和方法等;二是编辑出版流程的优化与再造,如在互联网下应用大数据、云计算等技术进行内容资源的挖掘、选题策划、审稿流程、质量控制等。在“互联网+”生态环境下,将建立起区域性或领域性的学术期刊大数据出版平台,平台将期刊编辑部、作者、读者、审稿专家、数据库出版商等各个出版机构都集中于同一出版平台[10],各种出版过程中的行为都以数据的方式保存于同一平台上,平台利用大数据技术对各种数据进行分析,为各种服务对象提供信息支撑和决策支持,如大数据技术将为作者投稿提供各种期刊的信息,使稿件更快、更准的被目标期刊命中;为作者写作提供当前的热点选题,使读者有的放矢;利用从大量数据中已分析出的有用信息为期刊选题策划、发展潜力作者群、获得优质稿件等提供决策支持等,中国知网的出版平台正在朝着这一方向发展,目前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互联网+”生态下学术期刊出版的定义将赋予新的内涵,颜帅指出,出版过程中利用大数据技术对各种数据的采集、分析、加工、分类、聚类和发布,学术服务的网络化、移动化、个性化、即时化、多样化将成为今后学术期刊出版的主要范式[11],这种范式创新带来的对期刊评价的影响也值得引起学术期刊界的关注,对学术期刊的评价不能再单一的关注其影响因子,还要考虑到“互联网+”下出版范式创新所带来的其它关系因子重要性的提高,如评论、点赞、收藏、转发、转载等。这是“互联网+”下出版模式创新的外延。
读者人才是学术期刊赖于生存和发展的决定因素之一,对学术期刊的稿源以及稿件质量的保障。传统人才发现的主要途径是编辑通过来稿的文章选题和质量、或参加学术会议等方式来发现优秀的读者人才。互联网时代读者人才的发现途径扩展到多种媒介,编辑可从各种网络途径,如论坛、网络数据库等方式挖掘和发现读者人才,通过对读者公开发表的文章可分析出读者的学科范围、研究团队、研究方向以及最新的研究动向。特别是以微博、博客等互联网社交工具所形成的各种自媒体圈,是对互联网时代人才发现途径的一个创新。
互联网素养是互联网时代对编辑的要求,包括编辑利用互联网进行在线审稿、在线编辑加工等出版活动,也包含编辑使用互联网的大数据、云计算等技术进行选题挖掘、读者发现等,还有编辑利用社交工具进行读者关系维护等能力,都是“互联网+”下编辑必须具备的互联网素养。在互联网素养这方面,目前大部分编辑还没有完全具备这方面的能力,无法适应“互联网+”的出版生态模式。对此,相关行政管理部门应给予充分的重视。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已经将网络编辑资格培训列入培训计划中,这是对互联网编辑人才重视的体现。不过鉴于目前学术期刊的编辑普遍缺乏互联网知识,在工作过程中利用互联网、在编辑过程中主动融合于互联网的观念和习惯还没有得到广泛的接受,因此,对编辑进行互联网教育势在必行,要加大对编辑互联网培训力度,并加大学术期刊的互联网编辑人才的培养和引进。学术期刊的互联网人才是关系到“互联网+”战略实施的成败,必须给予十分的重视。
抓服务是建立起强有力的作者队伍的关键。出版服务模式包括读者服务、内容信息服务等。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读者服务必须从传统的泛众服务转型为精准服务,使得读者服务更贴心,更人性化,更能满足读者要求;同时,内容信息服务要更加公开、透明,又要及时、准时,对此,学术期刊必须投入到互联网信息发布服务平台、移动出版服务平台、微信公众号服务平台等服务平台的建设和应用中,实现出版服务模式的创新。
经营关系到学术期刊的生存,只关注出版而不关注经营,会导致学术期刊因经营不善而陷入困境。学术期刊的经营包括出版物营销、品牌管理、版权贸易、资本经营与投资、以及“走出去”合作等,创新学术期刊经营机制,才能提高学术期刊经营效益。
营销是学术期刊的生存与发展的重要环节,通过营销才能将出版物送到读者手中,并从中获得经济效益。学术期刊营销可从以下两方面进行创新:第一方面是按需出版。互联网下纸质发行将逐渐被新的按需打印出版形态所取代。出版机构或数据库提供商提供搜索,用户通过互联网终端按自己所需要的主题或关键字进行检索,一旦找到目标产品,付款后直接打印或下载保存。这种经营方式避免了预算和计划上的误差造成发行上的浪费,节省了出版资源,同时,用户按需支付,避免了花10块钱买1块钱所需商品的局面。第二方面是O2O营销。线上线下(O2O)经营方式指的是学术期刊在网上商场供读者挑选自己中意的产品,并在线填写订单和支付订款,期刊社一收到订款,即通过邮寄、电子邮箱等方式将读者选中的期刊送到读者手中,供读者线下阅读。线上可供挑选的有两种形态的期刊,一是纸质版期刊,以期为单位,另一种是电子版期刊,以篇为单位。O2O方式结合了网上购物和实物阅读两种体验,既方便读者订阅,增加读者购物的乐趣,又能使读者体验到传统阅读方式的真实,整个过程方便、快捷,虽无法扭转传统学术期刊发行量严重下滑的局面,但在某种程度上,促进学术期刊发行量的上升。
品牌就是学术期刊在业界的口牌,是无形资产。要注意建立起信誉,争取各方面支持,与读者建立起和谐关系,并争取让更广大的读者了解、接触到本刊的机会,这样才能扩大学术期刊知名度,并通过关系维护,树立起品牌形象。在品牌经营这方面,互联网可发挥其独特作用,可通过互联网舆情关注,对学术期刊的声誉随时进行监控;通过建立起期刊官方网站宣传自我,利用微博、博客、微信公众服务号等建立起自媒体服务平台,对学术期刊进行读者、专家关系维护、公关以及自媒体宣传,保持良好的期刊-读者关系,有效地对损害期刊声誉的不实情况进行辟谣,向读者宣传正能量。
“互联网+”下学术期刊版权交易是学术期刊版权产业发展的催化剂,有利于构建合理的、宏大的网络版权生态,有利于打破数据库出版商的垄断现状,维护学术期刊的版权收益,有利于用法律和自律来遏制盗版行为,维护学术期刊的版权权益。实现精细化的IP管理,建立起全面、完整、准确的内容资产版权管理平台、保证版权信息及时有效收集、查询、分析、统计[1]。互联网版权经营的优秀例子是获美国The ALPSP Awards for Innovation in Publishing 2014创新奖的Copyright Clearance Center(出版物版权交易中心),该中心建立起互联网版权交易、计算、统计等业务,出版社可将版权委托给该中心进行交易。互联网版权保护了学术期刊的收获,是学术期刊竞争力的体现,也是未来的发展趋势。
互联网金融在学术期刊的应用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在线支付:互联网支付,包括移动支付,是互联网下学术期刊经营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支付宝、财付通、银联在线、微信支付等互联网支付方式的普及,改变了学术期刊订阅和版权交易的局面,为学术期刊按需打印、O2O经营、版权贸易等提供一个交易平台;另一方面是众筹出版:在经营上学术期刊必须成为市场自负赢亏的主体,由传统的财政拔款逐步向自筹办刊经费发展,为了不增加作者版面费的负担,国外的学术期刊开始尝试众筹出版的方式,通过互联网将出版内容、出版计划公布,吸引有兴趣的资本投资方投资出版,也可以通过实施会员制度,如PeerJ一样,通过互联网交取会员费,出版经费从筹集的会员费中支出,这是互联网下的一种金融资本运作方式,可供我国学术期刊借鉴。
知识经济时代,学术期刊体现中国的学术水平,是国家文化软实力的体现。借助“互联网+”战略的实施,学术期刊加入 ScienceDirect、Thomson Reuters,或与国外著名出版集团在出版上、版权贸易等方面的合作,利用互联网实施分散编辑、集中经营的策略,将学术期刊打入国际市场。
在国外,特别是欧美国家中,国外著名出版集团如 Elsevier、PLoSOne、Springer、ACM、IEEE、Wiley-Blackwell、PeerJ等旗下的学术期刊都将向互联网产业延伸发展,创新了出版、服务、以及营销模式,成功完成了互联网出版转型,它们的成功经验能为我国学术期刊实施“互联网 +”战略提供借鉴。以Elsevier为例[12-13],Elsevier以互联网为运营平台,在全球范围内形成了以互联网为支撑的生态系统和商业模式。在生态系统方面,Elsevier的 EES(Elsevier Editorial System)将分布于全世界的2000多个期刊的出版有机地联接起来,出版过程中遍布全球各地的各个角色,如作者、审稿专家、期刊编辑、校对人员、编务人员在同一生态系统中有条不紊地、高效地执行各自的工作任务;Elevier对其出版的期刊分别收录进其各大数据库中,如ScienceDirect、Scopus、 Elsevier Research Intelligence、ClinicalKey等,这些数据库都是基于Web访问。数据库不仅提供原文本访问,还利用大数据技术对数据进行清洗、组织和分析,利用数据挖掘技术进行数据关联挖掘和揭示等,对元数据进行二次开发,使数据库变成一个“智库”,在线为公司、企业提供信息咨询服务和决策支持,为各行各业的专业研究人员提供信息整体解决方案。从技术层面开发来讲,Elsevier对基于互联网的服务平台给予充分的重视,研发或参与了如 ESPReSSO和 Shibboleth/SAML、WAI、Section 508、OpenURL、Cross Ref、Niso、OAI-PMH、Counter、KBART、KBART等国际标准,使其平台服务从网络访问、信息显示、隐私保护、原创性保护、数字内容存储、文章的检索与引用、文件归档等与国际接轨,使Elsevier与其它出版集团中的协作成为可能。从资本运作的层面,在互联网金融的支持之下,期刊集群化是学术期刊发展的必经途径。Elsevier通过收购和合并 North Holland、Excerpta Medica、Reed、MD Consult以及 Choice Point等公司,壮大了其互联网数字出版业务,升级集团互联网产业结构,打造互联网服务平台,实现其从内容提供商转变为信息咨询提供商的战略转向,其ScienceDirect、Scopus成为研究人员必备的工具。Elsevier还利用其旗下的优质资源如《细胞》《柳叶刀》等杂志,以EEB为在线平台为支撑,借助其倡导研发的CrossRef,加强与学术期刊出版业的联盟,不断进行全方位的品牌推广和扩张,巩固了其在学术期刊出版行业的垄断地位,成为科学、技术以及健康等方面的出版的领导者。可见,Elsevier在推动业务的互联网升级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实现了集团业务的产业创新,使集团在出版业务的网络化、数字化、全球化中走在世界前沿。“互联网+”下学术期刊的经营必须包括在技术层面的开发和资本层面的运作,这才是真正的商业模式设计的战略,形成专业强势和适度垄断之后,知识资本才能发挥效应。
“互联网+”将是推动我国学术期刊改革、提高学术期刊竞争力的强大力量。学术期刊面临国外的激烈竞争的形势下,应借助“互联网+”的助推力,自我颠覆传统的出版模式,在组织机构上进行重构,创造新的组织方式和组织形态;在管理和经营机制上与互联网深度融合,从管理机制创新,提高出版效率;并在经营机制上创新,提效办刊效益;从方法、工具以及实现途径上确保“互联网+”学术期刊出版的实施。在实施“互联网+”战略的同时,我们也要处理好传统出版与“互联网+”的学术期刊出版的关系。要坚守传统出版的“内容为王”核心价值,在内容、渠道、平台、经营、管理上与互联网的全方位对接,让“内容为王”的核心价值得到更好的发挥;并摒弃传播中的不重视营销环境的观念,利用互联网扩大营销力度。在这方面,国外大多数著名的学术期刊已完成了互联网出版的转型,如Elservier、 PLoS One、 Springer、 ACM、 IEEE、 Wiley-Blackwell、PeerJ等出版集团下的学术期刊互联网转型的成功经验,可为我国学术期刊实施“互联网+”战略提供经验借鉴。在具体实施路径上,学术期刊可以依托已有的服务,搭建或加盟新的互联网平台,实现出版的虚拟集团化,国内形成规模的有中华医学会杂志社、中国科学院期刊群、科学出版集团、光学期刊群等[14]。根据市场需求和自身特色,制定出版策略,发挥品牌效应、利用互联网进行全方位的推广,目前许多期刊利用公众号服务创新出版和服务模式,树立期刊品牌,扩大品牌效应;利用互联网,特别是移动互联网的即时传播能力,实现同步甚至提前出版,改善出版效果,中国知网的优先出版加快了出版周期,期刊主页、微博、APP、微信公众号等可实现即时出版;利用各种互联网工具,如建立微信群、QQ群、微博等,黏合读者,构建社区,加强编、读、作互动,实现品牌资源增值。
[1]马化腾.互联网+国家战略行动路线图[M].北京:中信出版集团,2015.
[2]周建森.“互联网+”时代出版转型升级路径探析[J].中国出版,2015(13):23-60.
[3]刘成勇,张琦,邓健,等.以“互联网+”思维打造出版科技精品工程[J].科技与出版,2015(8):4-8.
[4]崔明,姜亚磊.兰芷互联网时代畅销书的精准营销策略探析[J].出版科学,2015(4):61-65.
[5]钟建林.众筹出版的制约因素及对产业转型的影响[J].出版发行研究,2015(7):29-32.
[6]中外出版业的融合与创新——中国学术出版“走出去”高端论坛在沪举行[EB/OL].[2015-08-21].http://www.shpopss.gov.cn/newsInfo.asp?idval=6133.
[7]邓菁.基于“互联网+”战略的学术期刊同质化研究[J].科技与出版,2015(8):93-95.
[8]严飞.科技期刊全媒体出版的互联网思维[J].编辑学报,2015,27(1):13-15.
[9]谢文亮.移动互联网时代学术期刊的微信公众号服务模式创新[J].中国科技期刊研究,2015,26(1):65-72.
[10]周小华.“大数据”时代中国学术期刊的转型与发展机遇[J].科技与出版, 2014(4):102-104.
[11]颜帅.学术出版范式创新刍议[J].出版发行研究,2015(3):1.
[12]刘冰,游苏宁.国际科技出版集团商业模式对我国科技期刊发展的启示[J].中国科技期刊研究,2011, 22(4):479-484.
[13]谢文亮.学术期刊建立分散与统一的运营模式探讨[J].编辑之友,2015(8):31-34.
[14]张建军.科技期刊群建设的若干思考[J].中国科技期刊研究,2014,25(7):873-8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