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子红 常嘉佳
(云南大学 经济学院,云南 昆明 650500)
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体系的遵循和关键
马子红 常嘉佳
(云南大学 经济学院,云南 昆明 650500)
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一般原理出发,本文系统阐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具有的三大特性(实践性、人民性、目的性)和遵循的五个重大原则: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原则,坚持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原则,坚持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原则,坚持共同富裕原则,坚持对外开放原则。在此基础上,本文着重分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体系构建中的关键环节。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体系;遵循;关键
习近平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重要讲话,深刻回答了事关我国哲学社会科学长远发展的系列根本性问题。[1]他强调,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我国哲学社会科学领域的指导地位,不断加强马克思主义学科建设。经济学科的建设和发展,更不能例外。“对社会生活形式的思索,从而对它的科学分析,遵循着一条同实际运动完全相反的道路。这种思索是从事后开始的,是从已经完全确定的材料、发展的结果开始的。”[2]这种“从后思索法”,不仅是马克思一贯主张的一种思维方法,而且是马克思历史认识论的重要方法。因此,有必要利用这种方法,从历史演化和理论演进的“双重”视角,剖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体系的特点,进而对理论体系建构中的根本遵循及关键环节进行探讨。
党的十八大报告明确提出了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进一步强调,全党要坚定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这实际上说明我们仍缺乏足够的自信。中国曾有过非常自信的文化传统,那是建立在强盛的农业封建帝国基础上的文化自信,但当西方资本主义革命完成之后,以1840年第一次鸦片战争作为转折点,在与西方近代资本主义工业文明的较量中,中国传统文明彻底失败了,由此开启了中华民族近代史以来积贫积弱、落后挨打的屈辱史,开始形成了与这种屈辱历史相匹配的文化上的全面自卑,其中就包含了深刻的理论自信的缺失。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的选择,有其特殊的理论原因、历史原因和现实原因。[3]20世纪初,经济学作为一门学科出现在了中国,主要是学习和引进基于西方资本主义工业文明的经济理论。严复先生翻译了亚当·斯密的《国富论》,意味着西方古典经济学开始进入中国;陈启修、郭大力、王亚南等翻译马克思的《资本论》,揭开了马克思经济学在中国传播的帷幕,但占据主流的还是西方资产阶级正统经济学。[4]这一状况一直延续到了新中国成立,反映出落后的经济发展现实本身难以产生真正的先进的经济学说。
新中国成立之后,我国的经济学科建设摒弃了西方资产阶级经济的传统,倒向了经苏联改造和解释过的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并据此构建了经济学教学体系。这同样是由于经济发展基础的相对薄弱,未能形成源于本国实践的经济理论,导致我们缺乏足够的自觉和自信。真正让我们在经济学理论上的自信得以确立,完全源于改革开放的伟大历史实践。
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立足中国的现实国情,客观分析了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所面临的新形势、新任务和新环境,创造性地提出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理论等。这极大地丰富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进一步解放了人们的思想,促使中国经济得以持续健康发展并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1978-2014年,国民经济保持了年均9.7%的高速增长;2010年起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2014年GDP突破十万亿美元,占全世界总量的13%多,人均7500美元左右,进入了中上收入国家行列。[5]
中国社会主义经济发展的历史实践,让我们得以不断拓展和创新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理论,为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理论自信提供了有力支撑。当然,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建设中不断产生的新矛盾、新问题,更形成了对经济学的巨大的历史需求,推动其不断发展。能否正确回答这一系列矛盾、问题,也就成为检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发展的基本尺度。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特别强调,必须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来总结和指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改革发展的实践。基于我国经济步入新常态的现实,秉持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基本原理和方法论,加快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体系,是新时代赋予经济学者们的伟大历史重任。
习近平明确地指出:“要深入研究世界经济和我国经济面临的新情况新问题,为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创新发展贡献中国智慧。”基于新时期的世情、国情和党情,不断开拓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新境界,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体系,就必须突出三大特性,遵循五大原则。
(一)三大特性
1.突出实践性。政治经济学研究的出发点,不是抽象的理论,而是实际的经济过程。改革开放30多年的实践,激发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创造性和劳动热情,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随着实践的发展而不断发展,形成了许多重要理论成果。例如:社会主义的本质,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经济制度,要求“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以实现“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促进社会公平正义,逐步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适应和引领经济发展新常态,必须用好国际国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推动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绿色化协调发展,等等。[6]这些新的理论成果,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我国经济发展实践有机结合的产物,谱写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新篇章。
2.强调人民性。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是为了“人”而研究,但所指的“人”,不同于西方主流经济学的“经济人”,它特指群体的人、社会的人,也即广大人民群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是我国广大人民群众的伟大创造,反映和把握这种实践创新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也必须尊重人民的这种创造,倾听人民呼声,研究与最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长远利益攸关的问题。[7]关于人民主体原则的重大意义,习近平指出:“坚持人民主体地位,充分调动人民积极性,始终是我们党立于不败之地的强大根基。”“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这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根本立场。”关于人民群众的巨大力量,习近平指出:“人民是创造历史的动力,我们共产党人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这个历史唯物主义最基本的原理。”[8]
目前,随着利益不断分化、社会逐步多元化、社会分层不断深化的加剧,人民群众的利益诉求也日趋多元、多样,甚至多变。显然,只有以生活实践为着眼点,探查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需求和期间的利害关系,才能更加深刻地解析客观存在的问题及问题实质,以寻找解决方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对重大问题的解答,总是基于某种根本的价值标准;一旦价值标准上存在差异,解答思路就会不同,结论也就存在着差异。只有强调了人民立场的标准,才能从根本上明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理论前提、分析范式和具体内容,以便能够衡量理论成果的正当性和合理性。
3.明确目的性。一直以来,对政治经济学的主线问题始终存在着一些争议。马克思主义认为,人类社会的发展是自然的历史过程,生产力的发展是人类社会发展的最终决定力量。[9]不言而喻,政治经济学的主线,其实就应该是如何发展社会生产力。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坚持生产关系变革和经济运行机制改革,开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从根本上解放和发展了生产力。
目前,我国仍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依然十分突出。而解决这一矛盾的根本出路,还在于进一步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在我国经济发展步入新常态的背景下,“十三五”规划从“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个维度对发展理念的诠释,以全新的视角回答了“实现什么样的发展、怎样发展”这一重大战略问题,更进一步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科体系,体现着我们党对经济社会发展内在规律认识的不断深化,这也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开拓发展思路提供思想理论支撑。
因此,必须将推动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作为主线,并将这一主线贯穿于社会主义生产、分配、交换、消费四大环节之中,又相应地涉及产权制度安排、生产要素配置、企业组织形式、收入分配方式、生产结构、政府职能、宏观调控、对外开放等一系列问题,以此为逻辑来形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结构与体系,完整展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学发展的全貌。
(二)五大原则
1.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的原则。习近平强调,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是当代中国哲学社会科学区别于其他哲学社会科学的根本标志。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是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强大思想武器,它深刻地揭示了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的发展规律。[10]作为马克思主义重要组成部分的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其基本原理和方法论依然是观察和解决现实经济问题最为锐利的思想武器。面对经济新常态的客观现实,只有站在马克思主义的正确立场上,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基本观点来认识问题,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方法分析和解决问题,才能最终形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体系,不断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在实现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目标的道路上不断前行,并迈向最终的胜利。
2.坚持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的原则。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认为,基本经济制度即生产资料所有制结构,实际上是决定一个社会基本性质和发展方向的根本因素。[11]按照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一般原理,强调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是由于生产力相对不发达,因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必须坚持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12]强调要毫不动摇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毫不动摇鼓励、支持、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这是保证我国各族人民共享发展成果的制度性保证,也是巩固党的执政地位、坚持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重要保证。[13]可以说,正是由于这一基本经济制度有别于私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共同发展的当代资本主义基本经济制度,一旦操作得当,不仅可以促使公有制与市场经济有机融合,而且可以确保公有制比私有制实现更高的公平与效率。这也是巩固党的执政地位、坚持社会主义制度、维护人民发展成果的重要保证。
3.坚持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原则。世界经济社会发展的历史和实践表明,市场经济只是资源配置的方式和发展经济的一种手段。[14]我国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实践表明,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在经济制度中引入市场机制,是完全符合经济发展规律的。全面深化改革的过程,实际上是立足现实国情和时代特征,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认识不断深化的过程。十五大提出“使市场在国家宏观调控下对资源配置起基础性作用”;十六大提出“在更大程度上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十七大明确了制度安排的重要性,要求“从制度上更好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十八大进一步提出“更大程度更广范围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十八届三中全会考虑各方面意见和现实发展要求,正式提出了“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15]应该说,市场经济本质上就是市场决定资源配置的经济,而政府的引导性作用也不可或缺,不能把二者割裂开,必须学会用好“看不见的手”和“看得见的手”,努力形成市场与政府相互补充、相互协调、相互促进的格局。事实证明,这些关于市场经济发展的重要论断及理论创新,大多源于我国建设社会主义的探索与实践,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构建中必须长期坚持。
4.坚持共同富裕的原则。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阶级立场十分鲜明,代表着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制度有别于其他社会制度的一个根本特征。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坚持把共同富裕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根本原则和最终目标,逐步完善了社会主义基本分配制度,推动居民收入同步经济增长,并通过体制机制创新和政策措施保障,不断优化收入分配格局,切实压缩了城乡收入差距。事实证明,改革开放就是这样一个以“先富”带动“后富”、进而实现“共富”的过程。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按照“坚持走共同富裕道路”的基本要求,深情描绘“凝聚几代中国人的夙愿,体现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整体利益”的民族复兴中国梦,将“两个一百年”作为未来的奋斗目标,强调建设涵盖全国人民的小康社会,深化精准扶贫政策的实施,打赢扶贫攻坚战,进而从理论和实践上继续秉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价值观,不断发展“共同富裕”的原则导向。
5.坚持对外开放的原则。坚持对外开放,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理论和实践赖以生存发展的重大原则。[16]党的十八大报告强调,为了适应经济全球化新形势,必须实行更加积极主动的开放战略,完善互利共赢、多元平衡、安全高效的开放型经济体系。近年来,习近平总书记深入分析世界经济发展的新趋势,准确把握国内改革发展的新要求,明确提出要“以对外开放的主动赢得经济发展的主动、赢得国际竞争的主动”;要“在更大范围、更宽领域、更深层次上全面提高开放型经济水平”,并相继提出和推动“上海自由贸易区”、“一带一路”等重大战略构想,更进一步助推对外开放步伐,极大地增强了我国在国际经贸合作中的话语权。在此背景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体系必须以高规格全方位对外开放的视角来进行理论建构,更好地反映中国国际化进程中的一些创新性经济实践活动,逐渐将其特殊性转化为一般性。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基本理论与中国改革开放新实践相结合的成果,由于其道路的独特性、理论的原创性、制度的时代性、文化的多样性,使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体系的构建必须把握以下几个关键。
(一)必须把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理论逻辑与当代中国社会发展的历史逻辑有机结合
从立场、观点、方法等方面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是一脉相承的,均是坚持以人民为主体、以人民利益为中心的基本立场,坚持劳动价值论、坚持公有制、按劳分配、生产资料与消费资料两大部类平衡发展等基本观点,坚持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方法。[17]当然,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在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同时,还从中国现实国情出发,着眼于时代发展需要,在经济发展阶段、经济制度、经济体制和经济运行等方面进行发展与创新。例如,既要坚持公有制为主体不动摇,又要坚持发展非公有制经济;既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劳动价值论,又要不断拓展劳动的内涵和外延,形成按劳分配为主体、与按劳动要素分配相结合的分配制度,等等。尤其是,高度精炼总结而成的“四化同步”(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和“五大发展新理念”(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等,均是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新贡献和新拓展。
因此,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既要坚持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理论逻辑,又要突出历史实践所赋予的中国特色,深刻体现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逻辑和当代中国社会发展历史逻辑的辩证统一。这一理论体系,将着力于揭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经济关系的特殊本质和运行规律,致力于升华经济全球化背景下中国迈向全面小康社会、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发展思想和发展理念。[18]
(二)必须学习借鉴西方主流经济学的合理成分
尽管西方主流经济学表现出极强的资产阶级意识形态,是为资产阶级利益服务的,但它经过长期发展形成的一整套规范性的理论和政策措施,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社会化条件下市场经济的基本规律,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建设仍有着明显的借鉴意义。20世纪90年代,邓小平在南方谈话明确提出,社会主义必须大胆吸收和借鉴人类社会创造的一切文明成果,吸收和借鉴当今世界各国包括资本主义发达国家的一切反映现代社会化生产规律的先进经营方式、管理方法,才能赢得比较优势。在我国经济步入新常态、转型谋求新动力的关键时期,这一重要观点具有很强的现实性。因此,必须学习借鉴西方主流经济学的合理成分,转化为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
1.学习和借鉴西方主流经济学研究的范式结构。西方主流经济学的范式结构,实际上是个有层次的系统,其核心层次是由经济学最基本的观念判断组成,是对某一特定历史时期经济知识体系价值观的体现,并构成不同经济学派思想体系演绎的前提;外围层次则是在核心层次的基础上不断演绎出各种方法论和假设前提,以此搭建经济学理论的逻辑框架。[19]随着实际经济发展进程的推进,原有范式的逻辑空间之外的各种新情况、新问题层出不穷,以至于原有的经济学知识结构无法再准确地解释和预测实际经济运行状况,就会促使范式结构发生转换。这实际上和马克思主义实践论有着很强的相似性,任何试图更好地解答这些新情况、新问题的意图,均从根本上推动着西方主流经济学范式的转换。
2.借鉴西方主流经济学的研究方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体系构建中,可以充分吸收现代西方主流经济学的分析方法,尤其是重视借鉴利用实证研究法、静态和动态分析法、均衡和非均衡分析法、边际分析法以及数学分析法等等。通过这些方法的应用,将研究视野从定性分析和制度分析的理论逻辑中解放出来,更多地融入数理分析方法,定性分析和定量分析相结合,重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不断提高其对现实经济问题的理论解释力。
(三)充分吸收中国传统文化的优良部分
习近平将“文化自信”提高到与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并列的地位,特别强调了“文化自信是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可以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是马克思主义同中国国情相结合的产物,其理论体系的形成,更是离不开对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与发展,而二者的契合,也从不同的层面和维度得以体现。
1.两者在社会功能、学科视野等方面基本达成共识。马克思主义将为人类解放提供理论支撑而孜孜以求;中国传统文化中,儒家思想“以天下为己任”的强烈使命感,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深沉情怀,顾炎武“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宏大抱负……,无不彰显着深厚的爱国情怀和强烈的使命感,这正好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主张实现了相互认同。
2.两者之间能够相互诠释。实践的观点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核心观点,马克思主义哲学实际上是“实践的唯物主义”。在马克思看来,哲学不仅用来“解释世界”,更为关键是要能够“改变世界”,而且“共产主义者”与“实践的唯物主义者”可以等同而论。[20]中国传统文化尤为注重“践履”,从孔子教人“讷于言而敏于行”而非“巧言令色”,到老子的“知者不言,言者不知”,突显了“行动力”的重要性,也使得马克思主义能够很好地契合中国优秀传统文化。
3.两者能够实现耦合化发展。马克思主义不断吸收其他优秀文化以丰富和完善其理论体系的特点,以及中华传统文化兼容并蓄的特征,使得二者更容易融合互通。对理想社会的向往和无止境的追求,可以从孔子的“丘未之逮也,而有志焉”得以遐想,也可以从儒家构想的“天下为公”的大同社会之中看出端倪,还可以管窥道家的“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这无不充满和谐、康泰、福乐。而马克思所说的“共产主义社会”是一个摆脱外在支配的自由解放社会,“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21]这正好与中国传统文化所追求的社会理念相吻合,从而实现了马克思主义和中国传统文化的耦合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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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建文
D616
A
1671-2994(2016)06-0059-05
2016-11-03
马子红(1976-),男,云南寻甸人,云南大学经济学院党委副书记,副教授。研究方向:产业发展与经济政策。常嘉佳(1989-),女,云南玉溪人,云南师范大学文理学院讲师。研究方向:宏观经济学。
*本文系云南省哲学社科基金课题《云南省新兴产业创投引导基金运作机制构建研究》(YB2016012);云南省院省校合作研究项目《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视角下云南特色优势产业创新发展研究》(SYSX201601);云南大学《青年英才培育计划》(XT412003)的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