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社区安全:概念及研究述评

2016-02-06 03:51张俊洋
防灾科技学院学报 2016年4期
关键词:社区旅游研究

张俊洋

(江苏师范大学,江苏徐州 221116)

旅游社区安全:概念及研究述评

张俊洋

(江苏师范大学,江苏徐州 221116)

全域旅游的兴起使得旅游社区及其安全问题日益重要,然而学术界尚未建立起旅游社区安全研究体系。旅游社区安全是以旅游为主业的社区内部协调稳定,外部健康存续,旅游业持续发展的一种状态,内涵丰富,类型多样。当前学术界主要是从旅游社区脆弱性、恢复力以及可持续发展等角度入手进行该论题的研究,且多是从目的地视角出发,并未突出社区的独立性。未来的旅游社区安全研究应首先构建起独立的研究体系,并在与国外进行比较研究的基础上,强调多样性和适宜性的研究方法和路径。

旅游社区;安全;脆弱性;恢复力;可持续发展

0 引言

安全是发展的基石。中国的旅游安全研究经过20多年的探索,已经形成相对独立的研究体系,在游客安全感知[1,2]、旅游目的地安全管理[3]、旅游资源可持续利用[4]以及旅游从业人员的安全技能[5]等方面取得了较多研究成果。然而,作为旅游产业发展重要主体和载体的旅游社区,在旅游安全研究中未能受到充分重视,尽管旅游目的地安全、旅游风险管理、旅游危机管理等涉及到了旅游社区安全的相关内容,但却仍不能弥补这一重要领域尚缺乏系统概念体系的缺憾。

中国旅游产业发展的目的已逐步由创汇转为民生,发展方式由粗放转为精细、旅游者群体由小众走向大众、发展思路由政府主导转型为市场主导。在这一背景下,全域旅游的概念被提出,社区在旅游发展中的地位也更加重要。它不仅是旅游吸引物的社会载体,旅游发展的集散中心、服务中心,很多社区本身就是旅游吸引物。寻求本真性体验的游客涌入旅游社区,希望能感受目的地社区居民原汁原味的生活状态。旅游安全与社区安全更为一体化,这为旅游安全管理提出了新的课题。在此背景下,本文试图探讨旅游社区安全的概念内涵、分类框架,并对学术界已有的相关研究进行探讨和总结,对未来旅游社区安全研究的方向提出展望。

1 旅游社区安全的概念

1.1 社区安全与旅游社区安全的关系

旅游社区是内部或周边存在一定的旅游资源,可供开发和规划,社区经济的发展完全依赖或主要依附于旅游业及由旅游带动的其他产业的社区形式[7]。简单来说,旅游社区就是指以旅游作为主导产业的社区。而安全并不是没有风险,而是风险在主体可容忍的限度之内。旅游社区安全首先是社区安全,其次是社区内旅游业的安全。旅游社区的根本性质是社区,与其他类型的社区一样,也会面临社区发展中的治安、消防、犯罪、公共卫生等安全事件。而这些社区又以旅游业作为生存的根本,社区内旅游业能否健康发展决定该社区是否能够保持旅游社区的特性。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社区安全是基础,旅游安全是灵魂。社区内不稳定的因素会导致旅游社区动摇根基,而旅游业的不安全状态可能导致旅游社区发生性质变化,即由旅游社区变成非旅游社区。

旅游业是流动性很强的产业,会给当地带来经济、社会和文化等一系列的变化。以旅游业为主导产业的社区,其安全状态的保持难度更高。与其他类型的社区相比,旅游社区不仅需要面对由于旅游业发展带来的各种矛盾冲突和社会变迁,还要保证除了当地居民以外旅游者的安全状态。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旅游社区的安全比一般社区更复杂多变,安全管理的任务更为艰巨,需要探讨其独特的安全运行机制与风险防控机制。

1.2 旅游社区安全的概念的提出

当前学术界仅有郑向敏与王新建(2003)对旅游社区安全的概念做出界定,他们认为旅游社区安全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旅游社区安全是指社区人群(社区居民与旅游者)的生命财产不受侵犯和威胁,居民的精神生活、文化价值观念健康持续发展,社区生态环境处于良性循环状态。狭义的旅游社区安全是指社区具有良好的社会治安环境和安全和谐的休闲度假环境[6]。这一定义强调旅游社区安全应从社区安全和旅游安全两个层次进行研究,却未能细化这两者之间的关系。

本文认为,旅游社区安全是以旅游业作为主导产业的社区内部协调稳定、外部健康存续,旅游业持续健康发展的一种状态。为了达到这种状态,旅游社区需要对发展中出现的冲突、突发事件、危机、灾难等进行管理,并通过社安全管理实现旅游社区的可持续发展。从外延来说,旅游社区安全涵盖了一切与社区内部协调稳定,外部健康存续相关的主体客体、政策言论、组织制度、产业协调等的安全,是一个牵涉面非常广的概念。

1.3 旅游社区安全的类型

在理清旅游社区安全的内涵和外延后,对本概念进行分类,有助于更好的理解。按照不同的标准可以将旅游社区安全划分为不同类型。

1.3.1 从安全属性上可分为一般安全与旅游产业安全

一般安全是指消防、治安、犯罪、公共卫生等所有社区均会面临的普遍问题,这些隐患既影响当地民众的日常生活,也会影响到旅游者的到访体验。旅游产业安全问题是旅游社区具有的独特问题,是指由于发展旅游业所带来的主客冲突、资源破坏、文化消亡、社会秩序紊乱等特殊问题。这两类安全问题相互影响,互为条件和约束。社区安全为旅游业提供安全的环境和充足的资源、人力等供应,而旅游安全则为社区提供稳定的收入来源、就业岗位和发展机会。

1.3.2 从安全级别上可分为生存安全和发展安全

旅游社区的生存安全是指该社区持久存在,并保持旅游业主导地位不动摇的状态。两种情况可能导致旅游社区生存安全受到威胁:一是旅游社区遭遇重大创伤,社区面临消亡;二是指旅游社区中旅游业的主导地位受到动摇,社区放弃将其作为支柱产业,旅游社区变成非旅游社区。

旅游社区的发展安全是指旅游社区保持健康持续发展,能够有效应对各类内外部的风险和危机,正常运营并可维持在同类旅游社区中相对优势的状态。旅游社区的发展安全也有两层含义。一是作为社区概念上的发展安全,即旅游社区内的治安、消防、公共卫生问题等维持在可控和可承受范围以内,社区居民和旅游者的人身和财产安全不受威胁;二是作为旅游产业意义上的发展安全,即本社区的旅游产业持续健康发展,在与国内外同类别旅游社区竞争中维持现有地位的一种存续状态。

1.3.3 从安全对象上可分为物质安全、制度安全和精神安全

旅游社区的物质安全是指旅游社区内各种天然资源(旅游资源与其他资源)、人造设施以及自然生态环境等不受破坏,保持良好的状态。制度安全是指旅游社区内社会关系与社会结构、社会制度等的稳定与和谐;精神安全是指旅游社区内居民的价值观念、认同意识、社会风气、伦理道德体系保持正面积极的状态。

1.3.4 从安全的表现形态上分为节点安全、关系安全和网络安全

旅游社区的节点安全是指旅游社区内的人(当地人与旅游者)、财(旅游企业与旅游设施等)与物(有形资产与资源等)等个体的安全状态;关系安全是指由旅游社区内的人、财、物个体及之间相互联系的安全。网络安全则是指由旅游社区内所有的人财物共同构成的整体社会网络关系的协调和健康存续。由各节点以及其间建立的纷繁复杂的关系,共同构成旅游社区的社会网络。部分节点或者是关系的安全问题可能引发整体社会网络出现运行障碍,而这一障碍会引发旅游社区生存安全隐患。

2 现有文献对旅游社区安全的关注

根据上文对旅游社区安全概念的界定与类别的划分,旅游社区安全是一个内涵十分丰富,外延非常广泛的研究领域。旅游社区发展中的风险、危机、冲突、突发事件和灾难威胁以及对这些潜在威胁进行控制和防范的相关文献都可以纳入旅游社区安全研究的范畴。目前学术界直接以旅游社区安全为题的研究很少,多数研究是从旅游目的地或者是旅游景区管理的视角出发。旅游社区作为旅游景区和目的地之间的中间概念,并未得到充分重视并成为安全管理和安全研究的主体。零星研究涉及到了旅游社区的作为安全管理对象的主体地位,但并未形成系统。

2.1 对旅游社区生存与发展安全的相关研究

2.1.1 对旅游社区脆弱性的研究

脆弱性是系统内外扰动的敏感性以及缺乏应对能力从而使系统的结构和功能发生转变的一种属性[8],已被广泛的引入到旅游研究领域,成为旅游安全的重要分支。旅游社区是一个经济、政治、文化等的综合体,易于受到内外各因素的干扰,其脆弱性也受到了较为广泛的关注,过分依赖于旅游业会导致旅游社区经济系统的脆弱性[9],不成熟的旅游行为会破坏旅游社区的自然生态系统[10]、旅游带来的主客互动可能会导致旅游社区的文化涵化,并对社区居民的心理系统造成一定影响[11]。现有对旅游社区脆弱性的研究多隐含在对旅游发展影响的研究中,以某一旅游社区作为整体,综合研究其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等各方面脆弱性的文章还比较缺乏。

2.1.2 旅游社区恢复力的相关研究

恢复力与脆弱性是相伴而生的概念。社区恢复力是指在外界干扰下,社区能够保持正常机能,吸引资源集聚、应对变化和挑战的能力[12]。旅游发展面临一系列的危机事件和自然灾害。旅游社区管理需要新的战略应对复杂的内外部环境变化。在这一情形下,恢复力成为旅游社区应对危机和适应变化的新理念。目前,西方学者对旅游社区恢复力的研究较多,国内还处于引进和模仿的阶段。陈娅玲是较早研究旅游恢复力的学者,她研究了旅游地社会-生态系统中恢复力的概念、内涵及评价指标体系[13],沈苏彦认为旅游地具有不可预测性,是一个多稳态的、符合适应性循环的社会—生态系统,并且从社会—生态系统恢复力的视角分析了旅游发展对社区的影响,提出了基于恢复力的旅游影响研究的概念性模型[14]。郭永锐等综述了国外旅游社区恢复力的研究现状,认为旅游社区恢复力未来应关注恢复力的形成机制、区域差异、测度方法、影响因素和作用机理、实现路径以及社区管理机制等[15]。李锋将旅游目的地危机恢复过程分为了停滞期、起步期、发展期、归位期和分异期五个阶段,从信息沟通体系、外在政策系统以及旅游恢复管理三个层面构建了旅游目的地的危机后恢复重建模型[16]。

2.1.3 旅游社区的竞争与可持续发展问题研究

过度竞争以及无规则竞争等可能会导致旅游社区整体的存在和发展受到影响。旅游社区要想保持生存与发展的安全,需要维持良性竞争,适度的竞争和合作可促使旅游社区的不断发展。唐顺铁在旅游业大发展的初期就认识到旅游社区之间存在竞争、冲突和合作,规划和布局必须考虑与临近旅游社区的差异性和互补性,以尽量避免冲突、减小竞争、增加合作和互激[17]。

可持续发展是旅游业的终极目标之一。旅游社区应致力于实现可持续的发展。旅游社区的可持续发展的内涵是使旅游目的地社区和旅游业同时发展,是生态、文化、政治、经济、地方、心理六个要素的可持续发展。旅游社区的可持续发展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程静静认为古村落是独特而脆弱的旅游资源,来自其内外部的诸多因素都将影响其可持续发展[18]。要实现旅游社区的可持续发展,需要加强旅游社区与相邻社区以及旅游客源地的合作,并实现全球化战略下社区旅游企业的集团化、连锁化和信息化[19]。

2.2 基于不同安全对象的旅游社区安全研究

2.2.1 旅游社区物质安全的相关研究

物质安全是指旅游社区内的有形物,如有形资源、公共服务设施以及生态环境等保持良好的存在状态。物质安全首先指的是旅游社区的自然环境安全,旅游中的自然环境最容易受到自然灾害的影响。张达总结了我国旅游灾害的相关研究,指出灾害常见的致因以及可行的应对策略,对旅游社区的安全建设有一定的启示作用[20]。旅游发展会引起旅游社区内的物质形态发生一系列变化,这些变化会存在一定风险。如在旅游开发中普遍存在的去地方化现象,带来旅游景观失真的问题,从而影响社区旅游业的持续发展。而去地方化的原因之一就是旅游开发过度商业化,核心区原住民外迁,使得文化出现断裂。旅游开发对社区的生态环境的影响早已达成共识。孙九霞调研发现旅游发展导致雨崩村民生计方式变化后,对自然环境产生了更为复杂和微妙的影响,认为当地旅游开发经营的过度商业化对旅游社区自然环境造成了极大的影响[21]。

2.2.2 旅游社区制度安全的相关研究

旅游社区的制度安全是指旅游社区内社会关系、社会结构、社会制度等的稳定与和谐演化。社区旅游开发过程中,政府、旅游企业、旅游者与社区居民等利益相关者的博弈构成了推动乡村旅游社区制度变迁的重要动力[22]。然而由于各自利益不同,冲突普遍存在。尤其是社区常常被排除在利益主体之外,外来旅游者、租赁者的进入以及农户之间旅游竞争的加剧,将会使社区内原有的社会生态平衡被打破,而社区的社会生态平衡的再次重构将花费较大的社会成本与经济成本[23]。旅游开发还使得乡村旅游面临着现代化的困境,传统乡村风格逐渐丧失,取而代之的是各种迎合现代旅游者需求的“虚假”景观,乡村旅游的真实性体验受到质疑。旅游发展还引起了乡村旅游社区的社会失范,而这一失范既有社区自身原因也有社区外部原因,即存在普遍性的社会失范和特殊性的社会失范[24]。

2.2.3 旅游社区精神安全的相关研究

旅游的发展可能导致现代化下的社区居民的情感疏离,还会影响旅游社区的内部社会关系以及族群认同[25]。孙九霞和陈浩认为旅游发展一方面加强了族群间的联系,但同时也酝酿出新的族群间的矛盾与冲突,改变了当地人的族群认同[26]。随着时间的推移,社区居民对旅游影响的负面感知水平明显上升。利益分配冲突,产品老化带来的盈利能力降低、市场竞争加剧等原因导致居民参与旅游业意愿的降低[27]。旅游社区在旅游发展中还可能会面临各种伦理的冲突[28]。大量旅游者的到来引起社区居民心理的变化,旅游者与社区居民之间的文化差异越大,对社区居民造成的社会和心理冲击也就越大[29]。而旅游发展带来的主客冲突进一步影响了旅游社区居民的主观幸福感[30],如果不能很好的控制旅游发展对社区居民的精神层面带来的负面影响,旅游开发将会使得社区内的精神文化体系受到严重冲击,使居民在较之以往更加纷繁复杂的社会环境中无所适从,从而进一步影响社区的生存与发展的安全。

2.3 旅游社区应对安全问题的对策研究

面对旅游开发给社区带来的种种问题,学界试图给出解决的对策。孙九霞认为积极的社区参与可以强化社区居民的自我意识,增强社区的认同感,促进传统文化的延续,从而更好的保护传统文化[31]。肖琼研究了旅游社区内的文化生态环境的保护机制,并指出应从政治、经济、文化以及人际关系等多维度入手消除旅游开发所导致的社会排斥问题。并讨论了如何构建补偿机制[32]。保继刚和左冰提出为旅游吸引物权立法来保护旅游社区的物质安全[33]。当前要缓和旅游地近郊民族社区景观失真现象,需要政府出面调整宏观环境、提供制度保障,扭转旅游与其替代市场之间的比较利益逆差、消除原住民参与旅游所产生的相对剥夺感。邱膑扬将干扰理论运用到社区生态旅游中,指出多数研究对干扰现象采取了一种悲观、消极乃至“敌视”的认识和态度,而在社区生态旅游的实践中,适度的干扰不仅无害,而且可以促进社区生态旅游系统的研究和更新,有利于社区生态旅游系统的持续发展[34]。

3 旅游社区安全研究展望

通过对旅游社区安全概念的分析以及对已有文献的梳理,旅游社区安全的研究是多视角的,安全学、社会学、生态学等都有涉及。社区是一个缩小版的社会,同时也是当今旅游业发展的基础单位。重视旅游社区安全问题的研究,是从小处入手,保持我国旅游业健康发展的重要途径。学术界在未来对旅游社区安全的研究,应重视以下几个方面的工作:

3.1 旅游社区安全亟待建立完整的研究体系

从以上的文献梳理可以看出,当前旅游社区安全的研究缺乏系统的架构,研究者多从主客冲突、危机管理、社会变迁、旅游社区的脆弱性和恢复力等视角入手,探讨旅游社区安全发展的某一层面。然而,随着全域旅游概念的提出,旅游作为一项民生产业意义的强化,社区在旅游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日渐突出,旅游安全的研究应在旅游目的地安全和旅游景区安全的谱系中间植入旅游社区安全的构念。未来的研究应将其作为一个整体独立的研究对象,细化其相关维度,从旅游社区可持续发展的角度,建立完整的研究体系。根据本文对旅游社区安全的概念界定与类型划分,未来的旅游社区安全研究,可逐步构建起如图1所示的研究体系。从旅游社区安全的这几个层面入手,细化相关研究。

3.2 开展国内外旅游社区安全的比较研究

欧美与澳大利亚等地的社区在旅游发展中具有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和作用。而中国的社区先天不足,在旅游业发展中的权力地位以及能力等有待提高。由于发展基础不同,国内外旅游社区的安全意识和安全建设能力有较大差距。中国的旅游社区安全研究,应该从与国外的比较研究中吸取经验,借鉴国外先进的社区管理模式和体制。但值得注意的是,中国社区与国外社区的发展环境存在较大的不同,国外的旅游社区安全管理除了依托较为完善的社会安全保障体系之外,社区组织与社区居民在安全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巨大,但中国的旅游社区,尤其是位于农村或者是边远落后地区的旅游社区,其居民素质与社区的建设能力有待提高,旅游社区的安全管理模式应有效发挥政府和政策的引领作用,走与西方发达地区旅游社区安全建设有所不同的,更加适合国情的发展道路。

3.3 区分旅游社区安全的不同内容,选择适合的研究方法

从对文献的梳理看出,当前与旅游社区安全相关的研究,从方法上看,既有定性研究又有定量研究,从研究内容来看,对策性研究居多,过程与机理性的分析较为笼统。未来的研究应在区分不同旅游社区安全内容的基础上,有机选择合适的研究方法。社区是缩小版的社会,从这一意义上说,旅游社区安全具有极广的研究范围。对于社会性的安全问题,如主客冲突、文化涵化、精神污染等,可以采用质性研究的方法,分析安全问题出现的原因及可能有效的解决策略,而对于物质层面的安全,如生态环境、文化遗产保护、自然灾害等方面的研究,则应采取定量化的研究方法,借鉴国际和国内已有的安全生产标准,设立安全红线,将风险控制在可容忍的限度之内。同时,还应根据旅游社区的类型:乡村的还是城市的、文化的还是生态的,以及旅游业对社区发展重要性的程度,针对性的建设旅游社区安全的体系和体制。在旅游社区安全的建设中,还应协调好社区居民权益与游客利益的关系,这一对立统一的关系体是推动旅游社区安全建设的最基本动力和最主要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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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Concept and Research of Security in Tourism Communities

Zhang Junyang

(Department of Tourism Management,Jiangsu Normal University,Xuzhou 221116,China)

The rising region⁃based tourism highlights the security in tourism communities,of which no academic research system has yet been established.Security in tourism communities,rich in essence and diverse in types,refers to a state of internal coordinated stability,external healthy continuation,and sustainable growth of tourism,in tourism⁃oriented communities.Current researches mainly concentrate on the vulnerability,the resilience,and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tourism commurities,most from a viewpoint of purpose and failing to emphasize community independence.In the future,researches should begin with the construction of a separate system and highlight methods of diversity and appropriateness based on a comparison with what’s undergoing in foreign countries.

tourism community;security;vulnerability;resilience;sustainable development

F590.6

1673-8047(2016)04-0055-07

2016-10-09

江苏师范大学人文社会科学课题(15WXB22)

张俊洋(1983—),男,硕士,讲师,主要从事旅游安全方向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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