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定襄民歌的民俗性

2016-02-04 00:07:31
黄河之声 2016年12期
关键词:民歌民俗

王 旭

(忻州师范学院音乐系,山西 忻州 034000)

试论定襄民歌的民俗性

王 旭

(忻州师范学院音乐系,山西 忻州 034000)

定襄县地处黄土高原东北部,东北接佛教圣地五台山,西南连晋北锁钥忻州,境内水抱山环、地肥物阜。其历史源远流长,文化积淀深厚,早在旧石器时代先民们就生活在这块土地上。随着斗转星移,日落日升,他们一代一代地为生存进行着艰苦的开拓、顽强的奋斗,同时也创造了绚丽灿烂的文化艺术,给我们留下了丰富多彩的文化遗产。这些文化遗产成为了我国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反映了定襄人民勤劳、智慧、朴实、豪爽的精神风貌。

民歌作为民间文学的一种,有人曾把它看作是民俗中语言形象表达部分。笔者却同意另一种观点,民间文学研究应当从民俗研究中分离出去。虽然民间文学与民俗是一对并蒂莲,但毕竟不能混为一谈。对于民歌我们可以从诗的角度,歌的角度,文学的角度来研究;也应该从它赖以生存的社会背景来研究,这个背景不仅涉及到政治和经济,民俗也是一个极重要的方面。从民俗学角度去研究民歌,努力弄清民歌在民俗生活中的产生和发展过程,弄清民歌中所蕴含的众多民俗事象、民俗心理,从而更准确更深刻地把握民歌的真正价值,了解它的真谛。

一、定襄民歌的概况及曲式结构

定襄民歌唱词、曲调丰富多彩,优美动听,流传下来好多优秀的传统剧目,至今屡唱不衰。据不完全统计,流传至今的民歌唱词有数百首。均以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的手法,用浅显的方言土语,从不同角度、不同侧面反映了不同时代的社会生活,表达了人民的心声,抒发了人民的情怀。其中最具特色的有家乡风貌的赞歌《逛定襄》等,有反映当地生产劳动的歌《起白菜》、《种洋烟》、《摘花椒》、《挑苦菜》等,有劳动人民悲苦生活的写照《回关南》、《偷山药》、《光棍哭妻》等,有劳动人民对幸福生活的歌唱《翻身乐》、《新生活》等,有男女青年向往自由的呼声《探妹妹》、《送情郎》、《跳粉墙》等,有教化的节目《大观灯》、《倒卷帘》等,有时政歌《骂阎锡山》、《打太原》、《劝郎参军》、《大破一贯道》等,有礼仪歌《说喜歌》、《秋莲吊孝》等。唱,是定襄民歌的一大特色,每班高跷秧歌中都有几个甚至十几个会唱民歌的。被忻州地区文联和地区艺术馆授予“民间文艺家”称号的蒋村老艺人张松林(男,72岁,退休工人)即可唱出百余个节目,1992年他将这些节目整理出版了《张松林秧歌演唱集》。另外南作村的老艺人卜光前(男,68岁,农民)多年来坚持自编自唱,编写出了《转旺火》、《闸圪针》、《捣窗子》等时代气息和地方风味兼具的优秀作品,成为久演不衰的保留节目。

定襄民歌的曲调绝大部分是定襄特有的民歌小曲,有山曲儿(定襄叫撅席片)、抒情小调、叙事小调等。其旋律进行、节奏的处理都有它的特点。

定襄民歌曲调的旋律,由于所处地域是忻定盆地腹部和部分丘陵山区,因而民歌小曲多数起伏不大,音程关系没有大的跳进。故定襄民歌曲调的旋律进行一般比较平缓,跳动不大。曲调上下进行均在三、四、五度之间,六、七、八度跳动亦有,但不占主要地位,八、九度以上跳进的曲调极为少见。因此,定襄民歌的曲调非常流畅,其唱词通俗易懂口语化,易于上口,便于咏唱。唱词的内容叙事性多余抒情性,诸如《痛打飞鹰队》的唱词是“东峪的石头滹沱河的砂,武工队的亲哥哥打仗出了发……”《打太原》、《大闺女捣鬼》等等均是如此。

定襄民歌的旋律优美动听,易学、易唱、易记,因而男女老幼都喜爱它,都会唱它,这是它的一个特点。首先,曲调旋律调式大多数为传统五声调式中的徵调式,即“5”调式,如《茉莉花》、《抽洋烟》等曲调不胜枚举。其次是商调式,即“2”调式的亦占一定比例,如《珍珠倒卷帘》、《姐姐妹妹两朵花》等。再次是羽调式即“6”调式民歌,如《探情郎》、《姐夫挎小姨》等。第四为宫调式即“1”调式和角调式,即“3”调式。虽为数较少,但亦有之,如《人人遵守新宪法》即为宫调式,《偷瓜》为角调式。音域不宽是定襄民歌的一个局限性。每个小曲多在八、九、十度。十一度以上颇少,如《十劝人》等。

定襄民歌的曲式结构与其他地区的既相似又有差异,总的来说是结构较单纯,形式活泼自由多变。多为一段体,二句、四句式较多。但有相当一部分是三句式和五句式的。而二句式又以对比式为多,如《走泥工》:“正月子里来正月正,寻下一个男人走泥工。韭菜开花一尺尺高,可怜我家丈夫他手艺小。”二句式亦有少量模仿式的,但比起河曲民歌来相差甚远,如《人家都在你不在》,上下两句几乎是完全重复,仅在末尾有所变化。四句式结构也很有特色,占有一定比例,如《抽洋烟》唱起来活泼动听,诙谐有趣。多句式的即自由式的亦占有很大比重,如《大观灯》:

正月十五大热闹,家家户户把灯瞧,哎哟,叫大嫂,张大刘二并三嫂,任四嫂,王五嫂,三庆嫂,听见了,毛头毛尾的出来了,顾不得梳头巧打扮,顾不得身穿绣花袄,等一等我,你慢些跑,咱一路相跟上把灯瞧。咱姐妹,商量好,瞒过丈夫咱把灯瞧,摇摇摆摆,摆摆摇摇呀好,好一个摇摇摆摆上灯桥。

还有《金砖漫地》、《逛定襄》等,几乎是一曲体,旋律变化不大。另外还有种近似说唱式的,旋律平缓,跳跃不大,节奏比较平稳,有如喇嘛念经似的,如《做袍子》。

二、定襄民歌得以流传的民俗土壤

本文所述的定襄民歌是指在定襄境内流传的民歌,并非单指定襄的“土特产品”。实际上,定襄民歌多数是从外地传入的,这也是民歌本身所具特性的一种体现。有的民歌一听歌名就很清楚,如《水刮西包头》、《起解苏三》等;有的一开口就交代明白,如《画扇面》:“天津卫城西杨柳儿青,有个美女叫白俊英”;《缝小衫》:“家住在太谷东方儿村……小奴家的名字叫蜜莲。”有的民歌唱完后你就会觉得这不是定襄的事,如《拉花》、《游花园》等。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定襄产品,村名路名都在歌里唱得明,《抽洋烟》:“家住定襄梨市行,老弟兄三门子才有个我。”

民歌既没有专设的“音乐课”,又没有专门老师指导,那它为什么会广泛的流传呢?就拿定襄民歌来讲,目前有文字记录的就有270首,而散于民间的还很不少。从民俗学的角度看,有这样的原因:一是民歌为劳动人民的集体创作,是表现他们自己生活和思想的口头语言艺术。劳动人民凭着自己的批评标准和审美情趣,尽情的讥讽嘲骂,歌颂溢赞,所以它很容易被广大人民群众接受。换句话说,由于民歌的集体性、趣味性等特点决定了它的广泛性。二是定襄(当然别的地方都有这种情况)境内有一种适宜民歌产生和发展的民俗土壤。定襄人民热爱民歌,熟悉民歌,尊崇能唱会传的民歌手,以至他们的生活、他们的情感都不同程度的被民歌感染。挑担的、摆摊的、赶车的、放羊的、种地的、驮碳的以至家庭主妇做饭的、闺中姑娘待嫁的,都被这种热爱民歌的民俗氛围所熏陶,耳濡目染,浸渍日深。20世纪70年代之前,定襄老百姓几乎人人都哼过民歌,“情郎哥”“小妹妹”不绝于耳。

民俗的核心是民间长期约定俗成的一套规范、理念、观点和习惯做法。对内来说,民俗具有一种凝聚力;而对外来说,民俗又好像一堵无形的墙,把外部的“入侵”隔阻开来。定襄境内如果没有一种使民歌得以流传的民俗,那么民歌就很难在定襄流传开来。

民俗既有它的地域性,所谓“千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甚至是十里之内风俗也有别;但又具有广泛性,整个汉民族就有许多相近的风俗,北方民俗更有不少雷同之处,于是民歌的流传区域也便十分广泛。同样内容的民歌,定襄人唱,忻州人唱,以至北方地区唱。也就是说,大风俗相似的地方,就会有内容相近的民歌。所以太谷民歌、榆次民歌也会变成定襄民歌。

三、定襄民歌反映的民俗事象

民歌与民俗的关系十分密切。我国古代就十分重视从民间歌谣中了解风情民俗。有不少朝代的皇帝专门设有采风使者,专司采集民间的歌谚、传说。《汉书·艺文志·六艺略》里就有记载:“古有采诗之官,王者所以观风俗,知得失,自考正也。”有的学者认为《诗经》不仅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也是一部最古老的民俗史料总集,可见歌与俗这二者关系之密切了。

仔细领略定襄民歌,丰富多彩,绚丽多姿,不被形式拘泥,也不求表面华丽,而是被定襄这方水土所养育,融汇了时代的气息、劳动的旋律、生活的习俗、丰富的心理,使得劳动歌热烈豪放,爱情歌缠绵动情,时政歌大胆幽默,生活歌亲切细腻,仪式歌悲喜交加,儿歌活泼风趣。熟习的民俗情景,共鸣的情感心理,亲切的方言土语,传统的韵律曲调,使定襄民歌散发出浓郁的地方风味。仔细地品尝一下定襄民歌,我们就可以发现,其中反映了大量的风俗事象和民俗心理、民俗观念,给我们的民俗研究提供了可贵的资料。

其中有反映生产交易民俗的,如《起白菜》:“九月里秋分白菜起,男男女女上地去,奴的爹爹去卖菜,奴到园子里起白菜。”既唱出了时令节俗,又反映了劳动习俗;既有生产民俗,又有生活民俗。再如《绣荷包》:“货郎叮当响,姑娘唤梅香,走出大门外,货郎站面前。”这不是一幅活脱脱的民间交易图?

有反映人生礼仪民俗的,如《十月怀胎》、《养娃娃》,内含生育民俗。《耍钱》中:“天配的鸳鸯难分离,输了房卖了地,只得和我同受罪。”这不是对旧的婚配民俗的一种表白和控诉?《跳粉墙》又唱出了旧社会广大农村在封建婚姻制度桎梏下,形成的一种偷相好暗来往的风俗:

一更里来呀杏子迷了人,霎时间来到妹妹的门。

左听右听也听不见,想必是妹妹安了眼。

抖抖精神我跳过妹妹的墙,手扳住窗台我仔细端详,

看见妹妹在灯底下坐,手拿的针线把绣鞋做。

我在外头受冷冻,妹妹在家听不见,

我拉住门环低圪蹬,叫声妹妹快快开开门。

还有《哭丈夫》、《喜歌》、《拜天地》等都唱出了当时的礼仪风俗。《怕老婆》有这样的唱句:“倒了尿盔捎上把把柴,坐在灶火钵的儿把火抬。”反映了妇女刚刚翻身之后对男子施以“报复”的一种不良旧俗。

有反映日常生活民俗的(包括衣食住行等方面的习俗),如《跑堂曲》、《爬黄土坡》、《哥哥送妹子》等。《探情郎》中唱到:“左手我拿上包袱子,右手又提上竹篮子。”“走了五里桃花村,又走三里杏花村,不见我情郎哥哥的门。”当时农家女子看望相好的,礼品就是包袱里包,竹篮里提,而且全凭两腿来“走”,这种习俗就与现在的时尚不同了。“想吃葡萄奴喂你,想吃梨儿削了皮;想吃冰糖嘴对嘴,想吃砂糖化成水。”这就是当年对心上人很好的食品和很热情的动作了。《回关南》中:“关南人太苦情,端起这个和面盆,天天就是高粱面。”真实的唱出了晋北这一代生活的清苦。

有反映信仰禁忌民俗的,如《小寡妇上坟》:“进了坟茔深深拜,三炷炷儿檀香插起来,一圪包包金银化成灰,三盅盅烧酒湿了地皮。”《秋莲吊孝》:“二十五斤麦子磨成面,头烂二烂蒸供献”,“金山银山站两旁,过街牌楼摆中间。”这样的民歌把民俗信仰禁忌表达的多么具体,多么生动。

有反映岁时节令民俗的,如《过年忙》、《五哥放羊》、《姐妹观灯》等。《光棍哭妻》中这样唱:“二月里来刮春风,家家户户把衣裳换”,“三月里来是清明,家家户户都上坟”,“四月里来四月八,奶奶庙上赴会场”,“五月里来五端阳,家家户户过端午”,“八月里来月又圆,家家户户把月玩”……几乎把每个月的重大节日和节日活动都唱了出来。

有反映游艺竞技民俗的,如《大观灯》、《放风筝》、《数六月》、《转九曲》等。《姐妹迎亲》有唱句:“正月十五红火得很,白天锣鼓闹喧天,黑夜家家挂起灯,咱姐妹二人去观灯。”这里就不再多举例了。

从民俗学角度看民歌,既要看到民歌反映民俗事象的生动性,也应当看到民歌反映民俗的不准确性和不完整性。民歌虽然有“民”的一面,有“俗”的内涵,但它毕竟是一种“歌”,是人们口头唱出来,主要用来表达心声的。正如高尔基说的,民间歌谣“善于用最简洁,因而也是最美丽的语言从心里说出来。”最简洁,最美丽的语言从心里说出来,成为民歌,就很难全面地、准确地把民俗事象反映出来,纷繁复杂的民俗事像不可能用歌全部唱出来。

四、定襄民歌兴衰的民俗原因

说到定襄民歌的兴衰,远的不论,只从1947年定襄全境解放以来说起,大致经历了两兴两衰的过程。从解放初期到20世纪60年代初为兴盛期;70年代初至80年代初又为兴盛期。当然这种划分绝不是刀割水清的,是相比较而言,即使是所谓的衰落期也不是就完全没人哼唱民歌了。

解放初期至合作化,全县境内民歌盛行,几乎处处民歌声,村村出歌手。李家坪村有一个以放羊为生的民歌手,从他的嘴里能唱出五六十首歌。蒋村有个民歌手不仅会唱,还会编,他自编自唱的民歌土味十足,情趣极浓,很受民间喜爱。牛台有一位民歌手,差不多每天傍晚坐在十字街的五道爷庙前唱民歌,有不少人还围着和唱,大姑娘小媳妇们盘腿坐在油灯下边做营生边听唱。那时候,不仅有民歌手,而且无论地里干活的男人,还是家中忙碌的女人,都要把小曲儿来哼。“月儿弯弯挂树梢,不见我的情郎哥哥啊呀呀,劳动的好。”“山丹丹开花背圪弯弯里红,受苦人盼的是好光景。”这样的民歌是到处可以听得到的。“文革”中普及样板戏热冷下来之后,民歌再度兴起。特别是20世纪70年代初,定襄至董家堰修筑进山公路,近百个村的千名民工聚集在窑头山上,成了民歌大交流大荟萃的极好时机和极好场所。公路修完后,这些民工又把原有的和新学的民歌带回各自的村庄,广泛流传开来。接着全县又掀起了打大锅锥井的热潮,男女青年昼夜三班倒,唱民歌就变成了解除疲劳、活跃气氛、互相耍乐的好形式。休息的时候,年轻人围在井台旁,你唱一首,她哼一段,民歌越唱越浓烈,越唱越热火。那时候没有打扑克搓麻将的影儿,电影缺,电视没,所以民歌也就最解渴。

相对来说,“四清”期间和“文革”前期,民歌就比较萧条些。当然政治的原因很重要。那时,民歌是被当作“四旧”来破的,被当作“封资修”来批的。

但是,改革开放以来,定襄民歌仍不那么昌盛,唱民歌不像唱流行歌那么普遍。这又是为什么呢?

当然原因很多也很复杂。这里从民俗学的角度来作一下剖析。

(一)日本民俗学家柳田国男用“方言周圈论”证明了一种现象:距离文化发达的城市越远,方言和民俗也就越多。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城市化建设的加快,县级市、地级市成倍增加,城市功能日趋完善,文化日益发达。定襄不仅距离省、市较近,而且县城的城市化建设也迈出了很大的步子,县内小城镇兴起,过去那种古老的、单纯的俗味很浓的农村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影响到了传统民歌的流传。

(二)有人说,民歌其实就是农民的歌,这种说法很有道理。改革开放以来,民营企业异军突起,进城打工现象如潮如涌;农业机械广泛使用,有的地方提出并开始实施“种地车间化”、“农民工人化”。为数不少的农民现在是亦工亦农,亦商亦农,按钟点上下班,进车间操机器,进商店做买卖。这样,产生于山野阡陌,流行于老屋旧巷的民歌,便丧失了很大的市场。

(三)1983年,民俗学家钟敬文老先生讲到民俗时曾说:“现在它又处在社会大变动的历史时期,民俗正在急剧的发生变化。”

市场经济的确立,对外开放力度的加大,一些适宜于传统民歌产生发展的民俗减退,一些适宜于新产生和发展的民俗虽然开始出现,但民歌作为一种口头传承的民间文学,其产生和发展又需要一个过程。

(四)改革开放以来,通讯手段、传播方式日益现代化,人们的文化水平大提高,思想大解放,认识领域大拓宽。在好多方面,民俗的约束力变弱,传统民歌的教育功能、娱乐功能和历史功能淡化,这便影响到了它的传唱。再加上定襄民歌本身的一些缺陷,如表达思想的不完整,表现主题的不集中,缺头断尾,单调重复,也影响到了它的传承。

另外,生活节奏的加快,西方文化的东进,流行歌曲的冲击,对民歌采录的不及时等等,都可视为影响民歌流传的因素。

但是,民歌在总体上却不会消失,正像民俗永远不会消失一样。旧的民歌衰亡了,新的民歌又会产生;一部分民歌听不到了,而另一部分民歌却继续被传承下来。现在元宵节期间,定襄高跷秧歌、登台秧歌、扑地风舞队,仍然在唱传统民歌,唱传统二人台,而且还能听到不少旧调新词的小唱。特别是一些鞭笞腐败、讽刺婚丧事大操大办的民谣民歌,已经有所流传。

我们不妨稍稍回忆一下还不太遥远的历史,合作化时期,大跃进时期都产生过一定数量的新民歌;那么我们相信,改革开放的年代,也一定会有更多的新民歌产生。在市场经济大潮中,整个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道德以及人们的日常生活、风情民俗,都不可避免的受到冲击,因而产生程度不同的改变,民歌应当为维护人类精神世界的美好与纯洁,负起一定的使命,以它特有的功能来呼吁真善美,鞭笞假丑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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