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芳
(中北大学艺术学院,山西 太原 030051)
五台山藏传佛教六月法会仪式音乐民族志研究
王 芳
(中北大学艺术学院,山西 太原 030051)
六月法会也称奉旨道场,是五台山藏传佛教中一个极为重要的宗教仪式。本文对五台山藏传佛教六月法会的仪式及其所使用的“音声”进行音乐民族志的记录与研究,并将学术立场尽量置于“局内”与“局外”的“双视角”范畴,以此窥探五台山藏传佛教仪式音乐的全貌及特点。
五台山藏传佛教;六月法会仪式;诵经音乐;跳布扎
山西五台山素有“汉藏佛教圣地”之称,民间更有“青庙黄庙共一山,和尚喇嘛同诵经”的说法。而汉传佛教(民间俗称“青庙”)与藏传佛教(“黄庙”)共存于五台山地区,必然促成了五台山佛教文化、佛教音乐的特殊性。五台山藏传佛教仪式多样,其在仪式、仪程、仪礼等方面具有固守性和开放性并存的特点。五台山藏传佛教重要的法会仪式有早晚课诵、四月法会、六月法会、千僧斋等仪式,每种法会仪式的用乐各不相同,具有特殊性。本文对六月法会的仪式及其所使用的“音声”进行音乐民族志的记录与研究,并将学术立场尽量客观置于“局内”、“局外”的“双视角”范畴。
六月法会也称奉旨道场,据传是从清乾隆起,奉皇帝旨意创办的法会,故而得名。每年从农历六月初六开始至六月十五结束,为期十天。六月法会沿袭至今,已经成为五台山藏传佛教中一个极为重要的法会仪式,每年会吸引万千信徒前来参拜。
2012年1月至2014年4月,笔者多次对五台山藏传佛教六月法会进行了实地调查,对六月法会仪式的历史、程序、用乐、乐队结构等均做了细致的记录与研究,本文就是几次田野后的成果之一。
五台山庙会早在隋唐时期即有相关记载,时间大概在7月。清乾隆年间,奉御旨而将会期定于六月初一至三十日,六月法会由此而来,随着其规模和影响的不断扩大,逐渐成为该地区藏传佛教最重要的法会仪式之一。其中,六月十四至十六日,是“跳布扎”宗教乐舞活动,用以驱邪避难,消除苦厄。六月十四为镇鬼日,通常会在菩萨顶举行所谓的“镇鬼”仪式。随后的十六日为跳神日,一般需要绕山而行。六月法会期间,万佛阁、财神庙等寺院还会请民间戏班和艺人搭台唱戏。由于受“文革”所带来的冲击,“跳布扎”仪式中断,1978年以来才逐渐得以恢复,但规模不如从前宏大。①
五台山藏传佛教寺院中名气较大的有菩萨顶、镇海寺、罗睺寺、圆照寺、广仁寺等,其中以菩萨顶因其金碧辉煌、富有皇家色彩而最负盛名,一年四季游人如织,香火鼎盛。菩萨顶在满语中的意思是“文殊菩萨居所”,传统认为此即文殊菩萨道场,因此又名真容院、大文殊寺。依据史料,该寺创建于北魏孝文帝年间(471~499),其后多次经历修缮。明朝永乐年间,蒙藏喇嘛②进驻五台山,使其逐渐成为五台山藏传佛教僧人最主要的修行场所之一。据传说清初顺治皇帝到此出家,此说虽不为正史所采信,但康熙、雍正、乾隆等清帝多次朝拜却使得菩萨顶的宗教地位日隆,被视为皇室寺庙,地位尊贵。六月法会的主要仪式场所就设在菩萨顶,六月法会的重要性可见一斑。到了1949年后,菩萨顶历经政治风波冲击,一度中断宗教仪式,但自改革开放以来形式大为改观,其独特的音乐形式和风格也得以传承。据韩军先生所述:“1980年以后,黄庙开始恢复佛教音乐。菩萨顶在达尔计的主持下以张二(洛桑丹增)、张贵银(洛桑隆朵,盲僧人,管子)、邢三三(笙)等老喇嘛带出了林虎(章样摩兰)、金光等一批会吹奏乐器的小喇嘛,并用于喇嘛教的法事仪式及经文讽诵之中。30年过去了,菩萨顶始终没有间断过佛教音乐的伴奏和演奏。如今已经成为菩萨顶住持的林虎法师和成为镇海寺的金光法师又在菩萨顶和镇海寺培养了一批小喇嘛以为传承。”③
当今六月法会的举行时间为每年的农历六月初六至六月十五结束,为期十天。法会仪式主要包括诵经与跳布扎两种。其中农历六月初六至六月十三仪式多以诵经为主,仪式程序大致相同,只在个别细处有所区别。
(一)农历六月初六至六月十三诵经仪式基本概貌描述
1.早课4:50—6:40时,主要的仪式包括:①绕殿。即众僧率民众在大文殊殿顺时针绕殿三圈,向菩萨表示诚心实意。此时使用的乐器是海螺一对、甲林一对、法鼓一个、钹一对,笙一支。其音乐形式:X X X—|X— — ——|以此节奏循环至绕殿结束。行进队伍(按前进方向排序):以乐器开路,海螺、甲林、法鼓、钹、笙,众僧紧跟其后持珠念经,民众随后。②诵经。绕殿结束后,喇嘛在殿前例队,改变原有的“僧祗支”的装扮,将袒露的右肩用袈裟包裹里来,袈裟放置双掌中将合十。诵经时,双手合十从胸前举至额间再鞠躬跪下,叩拜。一般为一鞠一跪一拜为一个回合。诵经结束后,袈裟取下,恢复“僧祗支”的装扮。使用乐器为黄铜长号。长号能吹奏出高低两种音色,吹奏出五个长音之后开始诵念《文殊菩萨经》,但长号音响贯穿始终。③殿中仪式。众僧诵经,所诵经文有:《迦啵绕》、《嘎哒拉戢》、《迦嘎拉嘎拉铎》、《迦拉供明暞》、《噏嘫卟诛噜》、《嘫讷哒戢给》、《喇嘛措巴》、《嗓吉勒嘛咙》。在一段经文结束时民众需退出大殿,两位喇嘛身着盛装进入殿中,脱去盛装后接受大喇嘛的洗礼,两侧禅坐的喇嘛则将面前的茶饮尽。这行为表示菩萨接受了众人的祈祷,给予大家祝福。二喇嘛将盛装重新穿戴整齐后退出殿中,民众方可重新入殿参拜。使用乐器:曲阿、甲林、笛子、海螺、笙、黄庙用鼓各一对,云锣、钹各一。使用曲牌:《万年花》《普曼达旦》《禅尼喇嘛》《希求达旦》。④早课结束。大喇嘛更衣出殿。众人依次进殿参拜。乐队形制为:
2.第二堂课:9:00—10:00时。主要仪式行为为喇嘛在赤色袈裟外披上黄色袈裟。将殿中封闭开始念经,参拜的民众需从殿门的左边进,绕至殿前至右边出。大喇嘛在诵经过程中将净瓶中的孔雀翎沾圣水晒于外面,以求扫除烦恼忧愁。净瓶是密宗修法灌顶时的法器之一,内装圣水,瓶口处一般插设孔雀翎或如意树,象征吉祥清净和财运,或者说幅智圆满,具空无漏。使用乐器:与早课用乐一样。大喇嘛使用金刚铃。使用曲牌:《元旦中乃》《嘈尼喇嘛》《唏出了噹嘛》。诵念经文:《乃旦姆》。诵经过程中,掌钹的喇嘛以钹轻敲以用控制诵经节奏,大喇嘛使用的金刚铃控制经文或曲牌的开始与结束。在经文和曲牌的更替间,掌钹僧听到金刚铃的响起会加快敲击速度和敲击力度。两种乐器在仪式中起到提醒和统一的作用。
3.第三堂课:10:30—11:30时。主要仪式为“供曼扎”。大喇嘛正坐大殿中央,两位小喇嘛将五彩披挂披于赤色袈裟之上进行诵经,而后拉起黄色哈达遮于曼扎之上。待经文诵毕,将圣水倒于黄色哈达之上,用于擦拭曼扎。毕之,将身上身披的彩色披挂取下,展开,横拿于胸前,彩色面对着曼扎,供曼扎结束。在诵经过程中众喇嘛会有齐拍手的行为,寓意着驱邪魔。将仪式物品撤下后,拿上一装满硬币的盘子和一个空的器皿,一名喇嘛负责将硬币放入空的器皿当中。此时民众可随意为寺庙增添香油费。有两名喇嘛在大殿中央进行三十五跪拜,(向三十五佛跪拜三十五次,以示向佛忏悔之意),与此同时对捐香油钱的民众进行登记,在诵经完毕之后,在菩萨面前念读,告之菩萨。念读完毕,喇嘛戴上僧帽,二位喇嘛持香站在大喇嘛旁边恭送大喇嘛离场。使用乐器:曲阿、钹、海螺、甲林。使用曲牌:《塔和坨巴拉古马楞》。诵念经文:《普贤菩萨行品愿》、《恰和松》(诵念此经时方奏曲牌)。乐队形制:与第一堂课一样,在大喇嘛离场时海螺和甲林在大殿门口吹奏,门口两旁海螺(一对)和甲林(一对)各一。
4.第四堂课:15:00—18:00时。喇嘛以香炉为引,恭请大喇嘛至大殿。诵经过程中,两位身披彩色披挂的喇嘛用黄布条倒茶,此茶是用当地的桑肉泡制而成,亦被称为倒甘露水。当诵经结束后,将大喇嘛的主位拆除,摆上一面镜子,开始洗镜仪式。喇嘛将“本巴”(黄庙佛教中的一种器皿,长颈长口瓶是吉祥八清净之一)中的水倒入碗里,用哈达沾水擦拭镜子,代表净罪孽之意。喇嘛们会将甘露水分给民众。民众大多为喝一口,剩余则往头上、四肢涂抹,以求菩萨庇佑与祝福洗净罪孽。饮毕,喇嘛再次将上供香油钱的民众名字念读,结束后大喇嘛向众人讲解佛偈,毕后,众喇嘛应和。大喇嘛离殿时与第三堂课相同。使用乐器:海螺、甲林。甲林于大殿门口和鸣恭请。诵念经文:《日格勒马》、《释迦佛赞》(藏语是《刚森巴》)、《辞愿世》、《桑杰鼓呐》、《吹瑟乐》、《元旦希觉了玛》、《波罗密多心经》。使用曲牌:诵《吹瑟乐》时奏《万年花》。
以上为五台山藏传佛教六月法会仪式的基本结构与程序。总体来看,仪式的前八天的仪程中大致相同,只有细微的变化。如在第三堂课的诵经,每日的速度都要求有变化,如六月初六慢、初七快、初八慢……如此变更。在法会期间,也会对佛教信徒开放做法事,为其祈福消灾。祈福法事常用经文为《供曼扎》、《吹瑟乐》,多以【碧木岩】、【干支梅下】、【过山虎(上下)】为伴奏曲牌。仪式过程中除诵经环节外,还有为佛祖洗脸的仪式,为信徒聚福。
(二)六月法会的“跳布扎”
“跳布扎”是五台山藏传佛教的一种宗教乐舞形式,又称其为跳鬼、金刚舞等。“跳布扎”于每年农历的六月十四、十五举行,以祀神庇佑、驱邪趋吉为目的。喇嘛们称“鬼”为“sou ra”,其代表着这世上一年往生的冤魂,这些冤魂因种种原因无法轮回往生的,需办“跳布扎”仪式进行超度往生。
六月十四开始“跳布扎”的仪式仪程,早课时间为4:30—6:30时,因“跳布扎”所需,当天早课诵念经文为:《元门嗒嘎》(五大金刚护法的经文)《塔木》、《光布》、《巧勒吉鲁》、《马哈嘎拉》。早课结束后,将莜面制成的“鬼”送入大殿之中。7:30早饭用毕,喇嘛再次上殿继续念诵《元门嗒嘎》,是为“跳布扎”仪式护法之意。大喇嘛带领众僧在大殿中念经,这时四大护法之首的喇嘛(本次田野的护法名叫迦木苏)需回到自己房中念经。但此时需一名女性教徒伴随,佛教认为女子应属阴性,仪式需借助这种性别属性的便利与阴间进行沟通,并与大殿中的大喇嘛的所诵相呼应,以此达到超度冤魂的最好效果。10:30时开始念诵《金刚经》。喇嘛驱退民众信徒,藏传佛教认为《金刚经》经文繁重,无修行者容易折寿或受伤,在度“鬼”的过程中,其灵魂也会被超度走。
13:00时开始祖师殿门处正式开始“跳布扎”仪式。“跳布扎”所用乐器有:黄铜长号2把、法鼓2把、瑟铃1个、海螺1个。法事乐队在大殿门前处吹奏,其位置如下图:
仪式开始时,以海螺为引,在四声长音之后黄铜长号吹起,三声长号之后鬼神从大殿内出来,亮相后瑟铃敲响,此为一个循环。每一个鬼神的角色出来前都是如此演绎,在角色结束时加快节奏速度。每个鬼神都面带各自角色的面具,身着各式的异服于殿内等待,待出场后基本上为一个角色跳完再退回殿中,下一角色再出。其顺序为:白衣门神(2名)、黑衣道神(2名)、四大天王(即四大金刚:东方持国天王、南方增长天王、西方广目天王、北方多闻天王,为佛法护法中重要的护法)、弥勒佛与六童子(出殿后站于供台旁,并未归殿中)、白面神(4名)、传法僧人(4名)、尸陀灵神(4名)、攻布(4名,按服装颜色可分绿、黑、蓝、红,前两者为一组,后两者为一组,前者先出退殿后,后者再出退殿后,前者再跳一次)、鹿神与牛神(各一)、文殊菩萨(1名,文殊菩萨出场后加入甲林吹奏,二位喇嘛持香两旁恭迎)、文殊菩萨十二化身(3名,与原文殊菩萨扮相加入两人,共三人形成文殊菩萨十二化身,在迎出菩萨顶阎魔护法后方能退入殿内)、菩萨顶阎魔护法(1名)、文殊菩萨再次出殿,于殿前供台处拿各种法器舞蹈,所持法器有:净水杯(右手托黄色布条上放小杯,左手扶杯舞蹈,杯中倒满圣水,如在舞蹈去倒撒,可随时向杯中斟倒圣水)、铁索链、铁勾、红色小碗、斧头、金刚杵、宝剑。文殊菩萨舞毕,鹿神再出,于供台前处舞蹈,在盆中烧掉纸符,表示鬼怪已经消灭,随之加大舞蹈动作幅度。尸陀灵神出殿将烧了纸符的盆交予文殊菩萨后离场,弥勒佛与六童子也随之入殿。
大殿前的跳布扎结束后,所有的镇鬼队伍需从祖师殿出发到菩萨顶后山500米左右的一块空地进行接下来的仪式。队伍由敲击大锣开道,其形制如下图:
一路上,敲锣击鼓、鸣号奏乐,佛教徒们跪于路途之中,当队伍经过时,筱面“鬼”像会从他们身上经过,经过诵经的“鬼”像凝聚了各方邪气冤气,当经过身上时也会带走人们身上的戾气与霉气,还人们吉祥顺意之运,这一行为被视为吉祥之举。待到后山空地时,喇嘛将哈达缠于“鬼”像之上,给予它圣洁的祝愿,祝愿其早日超生。大喇嘛带领众僧对着“鬼”像诵经,众僧念完后,大喇嘛单独念诵,在诵经过程中右手持金刚铃,左手持金刚杵,念完一段经后将一杯圣水泼于“鬼”像身上。诵经结束后,将“鬼”像置于先前准备好的稻草堆中烧毁,以示冤魂冤鬼被超度成功。“鬼”像烧毁后队伍再折回祖师殿前,大喇嘛两位护法面对大殿正坐带领众僧诵经,开始诵经告知祖师。诵经过程用法鼓敲击节奏伴奏,一段经文的开始与结束用摇晃金刚铃与撞击瑟铃为提醒。诵经结束后方结束本日的“跳扎布”仪式。
农历六月十五日,依然为跳布扎仪式,但转换为绕山而行的跳布扎。因六月十四当天将“鬼”像烧毁,十五便无烧“鬼”像仪式。农历六月十五上午早课取消,8:00时由菩萨顶后门出,经过东庄、普寿寺、营房街、月亮湾、罗睺寺。到达罗睺寺时按农历六月十四跳布扎镇鬼环节再现一遍,罗睺寺结束后路过五爷庙,西沟村,再回到菩萨顶后门。
农历六月十四的仪式一直在祖师殿前举行,十五绕山时则需抬祖师——宗喀巴大师的金色佛像参与整个仪式仪程。宗喀巴大师是藏传佛教格鲁派的创始人,也被黄庙喇嘛们视为法力最强、地位最高的大师。本日的跳布扎在整个过程中一直吹《嘎达拉吉》。《嘎达拉吉》这个曲子只为与宗喀巴大师相关的经文配乐,除了有供奉宗喀巴大师的含义外,还有借助大师无边的神力超度鬼怪。
绕山“跳布扎”,大喇嘛坐八抬大轿,打幌伞,以大锣开道,其乐队形制与日前有所区别,到罗睺寺跳布扎结束之后的回程与去时又有着不同之处,后者取消了大锣。
当队伍重新回到菩萨顶时,安置好宗喀巴大师神像,恭送大喇嘛退殿,六月法会的跳布扎仪式方能算正式结束。
就上文所述音乐民族志文本而言,五台山黄庙佛教音乐主要以声乐和器乐两大类型构成。声乐一般用于法事仪式中对各种经文的讽诵,以人声为主。器乐则是由若干件乐器和法器构成的乐队,可在诵经仪式中使用,为诵经伴奏,以烘托庄严的音乐氛围。亦可佛教法事中进行乐队的单独演奏。五台山藏传佛教音乐无论在经文讽诵的形式、音调还是在曲调的旋律形态,曲式结构以及乐队的组成伴奏方式等方面,都有着自己独特的风格与特点,因此有着极为珍贵的研究价值。
总体来看,五台山藏传佛教音乐中多以五声音阶体系为主,少有六声或七声音阶。按黄庙佛教音乐的用乐习惯,乐僧们将音阶由高至低来排列应是:上、乙、四、合、凡、工、尺,即为平常乐理音阶中的1(do)、2(re)、3(mi)、4(fa)、5(sol)、6(la)、7(si)。如上所述一样,在黄庙寺院音乐的记录都为工尺谱,当然工尺谱是五台山藏传佛教音乐吸收传统中原地区民族民间音乐记谱法之结果。据寺内执仪者僧人所述其使用的工尺谱对其他寺庙也产生过很大的影响,如拉卜楞寺第四世嘉木央43岁就受到启发将五台山藏传佛教的一部分乐谱带回到了拉卜楞寺,在原有基础上改造了寺庙乐队和音乐。由此可见,五台山藏传佛教其影响力以及对于促进佛教文化的弘扬与融合作用可见一斑。
五台山作为多元化的宗教圣地,多种文化样式融合并存必然会是对藏传佛教产生影响,宗教仪式具有开放性一面的同时也必然具有固定性的一面。未来此课题笔者还将给予持续关注,并期望对其文化解释以及佛教音声与仪式的深层接续关系等方面有所突破。
注释:
① 韩军.五台山佛教音乐总论.宗教文化出版社,2012.
② 喇嘛是民间对于藏传佛教僧人的俗称,其原意为“上师”,不是所有僧侣都可冠以这一称谓,只有达到一定学识或具有转世等级的僧人方可配有此称谓。本文中多处使用了“喇嘛”一词,仅为易于理解之意。
③ 韩军.五台山佛教音乐总论.宗教文化出版社,2012:73.
[1] 韩军.五台山佛教音乐总论.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2012.
[2] 包·达尔汗.蒙古佛教音乐文化的多元性.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 2002.
[3] 田联韬.北京雍和宫“金刚驱魔神舞”音乐考察.民族艺术,1997, 03:149-158.
[4] 杨民康.论仪式音乐的系统结构及在传统音乐中的核心地位.中国音乐学,2005,02:22-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