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噪声性听力损害是一个潜在严重的公众健康问题

石勇兵William Hal Martin

编译：隋音 张晶平

1美国Metokos责任有限公司

2新加坡国立大学耳鼻咽喉系

译者单位：解放军总医院耳鼻咽喉头颈外科《中华耳科学杂志》编辑部

·噪声性聋专辑·

中国的噪声性听力损害是一个潜在严重的公众健康问题

石勇兵1William Hal Martin2

编译：隋音 张晶平

1美国Metokos责任有限公司

2新加坡国立大学耳鼻咽喉系

译者单位：解放军总医院耳鼻咽喉头颈外科《中华耳科学杂志》编辑部

听力损失和耳鸣是长期噪声暴露的最常见的后果，它是大多数发展中国家将面临的严重健康问题。快速的工业化进程与人们生活方式的改变使得我国对噪声暴露和噪声诱发听力损失（NIHL）越来越关注。然而我国对NI⁃HL的研究仍然有限。本文回顾了我国噪声暴露及NIHL的研究，讨论了其对我国人口的影响，以及DangerousDeci⁃bels®等研究模型在我国有效应用的可能性，以呼吁加强对我国公民（特别是年轻人）关于NIHL及其预防措施的科普教育工作，并提出语言文化对国际信息传播和行为干预方面的影响。

噪声；噪声性聋；中国

1 概述

噪声危害可以导致许多健康问题。其中听力损失和耳鸣是长期噪声暴露的最常见的后果。据报道，其他健康问题，如焦虑和高血压也与噪音暴露有关。虽然噪声危害在发达国家已被广泛研究，但它在包括我国在内的大多数发展中国家仍然是一个尚未引起足够重视的健康问题。我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由于在过去几十年间迅速工业化，人们日常生活中的职业噪声暴露和各种其它噪声暴露越来越多，而这种噪声暴露可能导致的潜在健康危害也正引起相关专家忧虑。在最近的研究中，造成我国人口的亚健康状况的原因除了长时间精神紧张和过劳，以及频繁加班和空气污染等环境因素之外，噪声污染排名第四[1]。噪声暴露也被证明是我国高血压患病率的重要决定因素，仅次于家族史和盐摄入量[2]。

我国正在经历着一场近代史上最为快速的变化——经济增长迅速，普通人生活方式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这些变化显著改变了国人的日常噪声暴露水平，涉及工作环境、交通以及休闲活动等等方面。数以千万的农民工从事着劳动密集型行业，包括建筑和制造业等，其所处噪声水平远远高于一般的办公环境。由于现在数以千万计的国人上下班乘坐机动车而非自行车，大多数城镇的街道变得越来越嘈杂、喧嚣。当代年轻人的娱乐活动与前几代人完全不同，他们长时间在高分贝环境中，包括摇滚音乐、卡拉OK、体育赛事、电脑游戏等等，而这些爱好都无法避免大量的声音暴露。随着中国人口噪声暴露水平的不断升高，噪声暴露对我国人口听力与听力障碍的影响，成为一项亟待研究解决的重要问题。

2 中国的聋病状况

有关我国聋病患病率系统全面的研究数据较少，因此本综述中除引用学术期刊的报告外，还会引用一些非同行审评的在线数据。

听力损失是我国最常见的残疾之一，影响着16.8%的人口[3]。

在四川省的一项包含了126,876例随机选择个体的调查中，总体听力损失患病率为3.28%，其中73%为感音神经性耳聋[4]。极重度耳聋的发生率为0.186%，其中35.6%归因于环境因素[5]。我国老年人口中，听力障碍的患病率似乎更高。21世纪初，在我国东南地区中型城市苏州进行的一项研究中发现，城市老年人疾病聋患病率为6.53%，农村为6.54%，相差不多。而城市老年人患噪音诱发性听力损失（NIHL）比率为4.16%，农村为0.75%，可看出城市明显高于农村[6]。

我国年轻人听力障碍的数据较少。新生儿约0.3%患有听力障碍[7,8]。6-8岁聋儿共17.8万，并以每年3万聋儿的数量增速增长[9,10]。1996年，一个中国-日本合作研究组调查了山东农村地区学龄儿童（7-17岁）听力损伤情况。282名儿童中，56名（20%）听力异常，并且超过一半表现为4000 Hz的窄带损失或高频损失为主。这组儿童听力损失率显著高于日本年轻人，甚至高于1987年本省年轻人的数据[11]。

3 中国的噪声性聋状况

我国噪声性聋流行病学数据非常有限。通过英文生物医学数据库的文献检索，在同行评议的期刊中只找到9篇已发表的关于中国人口噪声性聋的论文。另有一些噪声性聋流行病学研究发表在中文期刊上，其中绝大多数涉及我国的职业噪声性聋。

过去三十年中，我国的工业化发展迅速。自我国改变了国有大型企业享受优惠的政策后，小型工厂与企业在工业化进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从1978年到1991年，中国小型企业数量增加了11.5倍，员工人数增加了2.4倍。这些新企业中许多是私有的，位于农村地区，缺少严格的监管。大多数乡镇企业不提供基本的职业卫生服务。一项研究表明，我国常规为工人提供的五种职业卫生服务在乡镇企业中非常有限，其覆盖率最低为1.4%，最高也只有36%[12]。同一研究表明，82.69%的农村企业的工作环境中至少存在一种职业危害。在至少一种危险职业环境中工作的工人占蓝领工人的33.91%，其中七钟职业疾病的总可检出率为4.4%。此外，11%患有疑似（尽管未被确证）由职业暴露引起的疾病。

目前关于我国噪声性聋在中文文献中发表的研究数据趋向证实职业环境噪声的危害。报告中，我国制造业、纺织、板金工种、铁路和包装等行业的工人，噪声性聋患病率从12.15%到49.02%不等[13-22]，并随着暴露持续时间的增加而上升[13,18,21-23]。从事铁路工作超过10年的工人中噪声性聋的患病率高达80.7%[17]。

然而，工业噪声不再是现代中国唯一的噪声来源。在过去十年中，我国的公路建设规模最大，汽车数量增长最快。公路噪声成为城市噪声暴露的越来越重要的来源[24]。最近的一项研究表明，在人口、道路交通量快速增长的首都北京，临街的房间日夜平均噪声水平为79.2分贝（A）[25]，十分接近美国职业安全与健康管理局（Occupational Safety and Health Ad⁃ministration,OSHA）规定的安全限值，考虑到这是一种持续不间断的暴露，其潜在后果更为令人担忧。

2013年，Wang等研究人员在厦门市评估并应用了一种基于当前无线技术的新的交通噪声监测方法——Noise Meter I，得出了研究区域噪声水平结果。这项研究强调，噪声监测系统是我国环境监测举措的一部分，我国已有大量交通噪声数据，并可能在未来持续增多。但该研究并未讨论噪声水平对居民生活工作的影响[26]。

随着经济条件的改善，越来越多的人把时间花在娱乐活动上，特别是我国的年轻人。许多休闲娱乐活动都与噪声暴露相关。我国某些传统乐器音色响亮，已达到危险分贝值，影响听力。事实上，一项早期研究表明，我国戏曲家听力损失的发生率甚至高于流行音乐或摇滚音乐家[27]。即使距离2米开外，我国鞭炮的峰值噪声水平仍可超过160分贝[28]。最近一项基于网络的调查表示，来自英国，法国，瑞典和中国的居民中8%的受访者在Likert量表上将听力损失界定为“非常严重的问题”。大多数受访者在参加音乐会（61%）和/或夜总会（43%）活动时感受过耳鸣或听力障碍。只有14%的受访者使用过耳塞[29]。随着中国经济条件的改善和娱乐活动的增加，可以预测，与休闲活动相关的平均噪声暴露水平将继续增加。

4 我国青少年的噪声性聋

虽然相关的系统性研究鲜见报告，但我国少年儿童的噪声性听力损害的状况可能更加令人担忧。早前的噪声及噪声性聋的研究主要关注危险职业环境中的工人，很少有针对噪声暴露对我国儿童的影响的研究。然而，仍有一些数据提示我国少儿人群中的听力问题正在逐步增加。天津职业病预防医院的报告显示，在未通过就业体检的青年人中有多达80%是因为听力问题。他们怀疑这可能与使用个人播放装置和频繁出入高噪声场所（如迪斯科舞厅和网吧）有关[30]。

在广西百色市（西南地区沿海城市，城市化程度较低）进行的一项研究也指向了一个相似的问题。这项研究对1,156名年龄在13-22岁之间的青少年进行了问卷调查和纯音测听。结果显示，64.2%的样本每周聆听MP3播放器超过10小时。12.3%的受试者报告使用MP3播放器后感到有耳鸣和/或听力障碍，其中31.7%听力测试显示有听力损失。作者还得出结论，不恰当使用MP3播放器可能是造成听力损伤的原因[31]。在香港进行的另一项包含487名15-24岁青少年的研究中，有394名（81%）经常使用录音机，平均时间为2.8年，平均收听时间为4.5小时/周，平均耳道声级测试为70.4 dB A。其中一个孩子的耳道声级达到116 dB A，其听力图出现了4000 Hz听谷[32]。

2012年一项山东省部分在校高中生听力损失调查显示，1924名高中生中，66人(98耳)有听力减退，听力减退患病率3.43%(66/1924)。噪声是听力减退的主要原因之一，长时间使用MP3/MP4是目前高中生最主要的噪声源[33]。

2015年一项大学生听力损失流行病学调查结果提到，噪声是导致大学生听力下降的关键因素之一，应引起大学生本人、家长、听力保健工作者的重视[34]。

噪声造成的主要损害之一为耳鸣，目前我国工人和普通人群中耳鸣的发病率尚无有效数据。然而，耳鸣通常与听力损失密切相关，并且在一些患者可以导致严重后果。大多数发达国家的研究表明，普通人群中耳鸣的患病率约为15%，并仍在增加[35,36]。可以合理推测，我国耳鸣患病率也应与此相似或更高。如果我国听力损失人群数量继续增加，耳鸣也将很可能成为一个严重的问题。

5 噪声性聋对我国影响

噪声性聋对我国的影响可能比一些其他国家要更大，因为我国人口基数大，多达13亿，并正在加快基础建设，积极改善其人民的生活条件。噪声性聋除了会造成生产力的损失和生活质量的下降，对于我国这样一个发展中大国，听力受损后个人的康复成本将极其高昂。在我国销售的主要助听器品牌中，Oticon助听器价格相对较低，依具体型号从240美元到3,400美元不等，中位数价格为919美元[37]。

假设13亿中国人口中0.186%患有重度听力损失，若要让2418,000人每人佩戴两副中间价位的Oti⁃con助听器，需超过44亿美元。一些人听力损失极其严重，可能需要更加昂贵的解决方案，如人工耳蜗，因此解决这一问题的实际成本肯定更加高昂。尽管我国在过去几十年中经济增长迅速，但由于人口众多和财富分配模式尚有改善空间等问题，我国个人财富水平仍远远落后于发达国家。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估计，2008年我国的人均年收入为3180美元[38]。听力损失人群的医疗成本可能成为我国经济发展的沉重负担。除带来沉重经济负担之外，对占世界人口20%并正迅速步入老龄化阶段的我国来说，听力损伤还可以造成了严重的就业率和生产力下降。

6 我国噪声防护工作现状

虽然我国明文规定保护工人的职业卫生健康，但有些企业并未严格遵守执行，小型私营企业尤其如此。2005年的调查显示，小型私企占中国制造业60%[39]，雇佣着我国大部分的劳动力。更令人担忧的是，在我国国家标准中，非工业噪声水平问题常常被忽视。与西方国家相比，我国尚未针对噪声性聋进行充分研究，尤其是非职业性噪声性聋。获取有关噪声性聋患病率的数据至关重要，它不仅能够成为相关立法和财政投资的依据，也可指导未来的研究和监管工作。

目前，包括“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法”和“环境噪声污染防治法”在内的几项关于环境噪声问题的立法已经到位，但其执行情况在不同地区仍有很大差异——北京和上海等大城市能够较好地实行，而在较小的市政辖区和农村地区对相关法律法规的重视程度十分有限。由于缺乏对于噪声暴露和相关健康问题的研究，使得政府对噪声监管不够，企业主意识不到噪声对员工职业健康严重的危害性，而普通民众也因对噪声污染问题知之甚少而未能采取有效防护措施。考虑到中国人口的规模和噪声性聋造成的潜在成本数额，我国当前迫切需要对噪声性聋进行积极研究和有效干预，以防止我国聋人数量的快速增长。

近年来，随着与世界上其他发达国家学术交流的增多，我国相关管理部门已开始重视噪声暴露的危害性。1998年，中国残联、卫生部、教育部、民政部、全国妇联等联合倡议，简历全民爱耳日宣传活动，从此每年的3月3日成为我国爱耳日。我国媒体通常在这一天增强对耳疾病、噪声暴露和以及其他常见听力障碍的预防和治疗的科普教育[40-42]。这些年我国年轻人群的听力问题、噪声暴露水平越来越受到关注[43,44]，针对年轻人的噪声危害教育也越来越受到重视。

一个中学生研究小组对青少年常去的各种公共场所的噪声水平进行了调查，并在2003年将他们的数据发布在网上——安静的办公室噪声水平为44.6 dB，而娱乐场所，如游戏厅和迪斯科的持续噪声水平为83.1 dB[45]。他们得出结论，大多数公共场所是比较嘈杂的，包括超市（＞70 dB）和集市街道（＞82 dB）。报告将拥挤和不适当地使用扬声器视为导致高水平噪声的部分原因。该小组还对交通噪声的不断增高（66-78 dB）与其对每天上下学的儿童和临街住宅区居民所造成的危害表示担忧。

Huang2等在关于广州工人工作环境噪声暴露水平的研究中发现，耳塞对于工人噪声性聋的预防起到很大作用。此外，加强对工人关于噪声防护相关知识的科普教育，以及提供工人噪声防护相关设备是预防噪声性损伤的关键，政府应采取措施加强监管[46]。

7 我国关于预防噪声性聋的研究进展

虽然我国对于噪声性聋的防治以及科普宣传做出了一定努力，但系统规范的学术研究也在不断开花结果，研究成果将进一步帮助人们充分理解噪声问题，制定有效的干预手段，评估干预措施的效果，并监测我国噪声性聋状况变化的态势。为应对社会与工业生活的不断变化，需要对人群的噪声暴露水平和噪声性聋进行持续监测。除获取噪声性聋患病率的最新信息，了解其致病因素十分重要。为实现这些目标，有必要开发并更新适应中国语言和文化特点的研究工具，以确保其准确、有效。

正如先前的研究所提出的，现代社会中的噪声暴露不只限于职业环境。因此，对噪声暴露及噪声性聋的研究范围不应仅限于工厂环境与军事设备，还应包括普通人群及其生活环境。预防医学的原则提倡早期发现，以利于早期干预和提升防治效果，因此要特别重视对年轻人和各个年龄段的儿童的研究。有效控制噪声暴露水平是针对噪声性聋的一种最具成本效益的干预措施。针对儿童噪声暴露的研究尤其意义重大，因为他们处于长期行为模式形成的关键时期，是培养其自我保护行为的最佳时机。正如现有研究所提示的，除社会和人口因素外，个人的行为模式可以影响其对噪声暴露的态度[47]。获取非职业噪声暴露的相关信息尤为关键，也是因为非职业环境与工业环境相比更为多样，也更难把控。

8 Dangerous Decibel®干预模式在我国应用的可能性

Dangerous Decibel®是由美国俄勒冈听力研究中心（OHRC）的听力学家发起的促进听力健康的一种合作干预模式，重点关注噪声暴露、噪声性聋及其在学龄儿童与其他人群中的预防。该组织由OHRC、俄勒冈健康科学大学公共卫生和预防医学系、俄勒冈科学工业博物馆、波特兰州立大学与北科罗拉多大学共同协作组成。此项目采用非传统方法，结合研究机构，公共教育机构和公共博物馆的共同努力来接近研究项目的目标人群，在公共场所运用视频游戏和隐含听力测试等创新技术对受试者进行接触、数据采集、干预及防聋教育。目前以收集到超过56,000人的数据[48]。科研人员对中小学校中进行减少噪声风险的相关课程干预的效果也进行了研究[49]。该项目已被证明能有效提高青少年对噪声和噪声性聋的认识水平[50]。

在我国也可进行此类研究，但需要适当进行修改，以适应我国语言和文化。与由工程人员或听力学家进行的噪声研究所用的的传统方法相比，Dan⁃gerous Decibel®结合了学校、公共教育和娱乐设施，对学龄儿童进行直接干预，并在正式与非正式场合向大众进行防噪声宣传。该研究模型不像很多我国现有的噪声研究只是被动观察研究对象，相反它着重于干预和对干预效力的评估。

Dangerous Decibel®等研究项目的成果可能为噪声性聋的干预提供新的研究方向与指南，同时也可用于研究和监测人们工作生活中的噪声问题。如类似项目在我国能够顺利开展，那么我国关于噪声性聋的大数据信息有可能日趋完善，并可能将我国推进噪声性聋的早期干预工作做出重大贡献。不仅如此，在汉语语境和文化下推行一种新的研究模型本身也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这种尝试将促进其他国家开展的类似研究工作，并且有助于调查不同语言文化对行为研究的影响。噪声性聋已成为我国潜在的社会负担，噪声污染的危害在世界范围内也日趋严重，因此，开展噪声及噪声性聋研究十分迫切，这是我国职业卫生防护工作中十分重要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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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ise induced hearing loss in china:Apotentlally costly public health lssue

Yongbing Shi1,William Hal Martin2
1 Metokos LLC,Portland,Oregon,USA
2 Center for Hearing Speech and Balance,M.Sc.Programme in Audiology,National University of Singapore,Singapore

Hearing loss and tinnitus are among the most common consequences of long term noise exposure and remain an under-addressed heath issue in most developing nations including China.The rapid industrialization and life style changes in China increase the concern over noise exposure and noise induced hearing loss(NIHL).Research on NIHL in China is limited.The current paper reviews studies published in English and Chinese language literatures regarding noise exposure and NIHL in China.Their implication on the Chinese population is discussed.The possible utility of a research model such as the Dangerous Decibels®as a means to increase understanding of the scope of NIHL among the Chinese population,to educate the general public in China(especially the young)about NIHL and its prevention,and to study effects of language and cultural factors on international information dissemination and behavioral interventions is proposed.

noise,noise-induced hearing loss,China

R764

A

1672-2922（2016）06-713-6

2016-12-10）

10.3969/j.issn.1672-2922.2016.06.004

石勇兵，博士后，教授，研究方向：耳鸣、耳声发射、喉肌电图和声带起搏等

石勇兵，Email:ybshimd@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