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丹迪
(陕西师范大学 西北历史环境与经济社会发展研究院,西安 710062)
明清时期中越农业科技文化交流
刘丹迪
(陕西师范大学 西北历史环境与经济社会发展研究院,西安 710062)
中越之间的传统交流在明清时期增添了新的内容;使节往来以及贸易活动对中越两国的农业科技文化交流起到了桥梁作用,中国的农业工具、技术手段、传统的农学著作以及对农业具有指导意义的天文历法也随之传到越南。整体来说,明清时期的中越农业科技交流并未发生逆转,中国还是充当输出国。
明清时期;中越;农业;交流
越南自古以来就是中国重要的邻邦,两国在政治、经济、科技文化等方面保持着频繁友好的交流传统。由于气候条件、地理条件和生活习惯等特点,对于东亚地区来说,农业一直是民生之本,也是立国之基,农业科技文化的相互影响是中越两国交流中最为重要的部分。明清时期,中外农业科技文化交流发生了转变,中国大量引进美洲作物(如玉米、番薯、马铃薯和辣椒等),输入的农作物和农业技术对中国产生了深远影响。但是在亚洲,中国与其周边国家的交流仍以输出为主,总的来说,在这一时期,中国对其周边国家还是具有很强的辐射力。
本文从农业史的角度研究明清时期中国和越南的农业科技文化交流。在这一时期,不仅有中越两国在农业技术上的交流还有越南对中国传统农书的引进。中国把先进的铁器、先进的生产经验以及农业思想传授给越南人民,把水利灌溉工程技术输入越南,不仅促进了越南农业的发展,而且改善了越南人民的生活,密切了中越两国政府和人民的关系。本文致力于总结明清时期中越农业科技文化交流的历史定位和经验,为当代中国的发展和对外农业科技交流提供借鉴。
目前学术界研究中国与其周边国家的文化交流,大都集中在中国与日本、朝鲜等国的交流,较少涉及越南。本文从农业史的角度出发,对中越两国农业科技文化交流进行研究,是对现今研究的一个补充;农业是国之根本,明清时期中国与越南在农业方面紧密的联系与交流从一个侧面反映中外友好交往源远流长的事实,对其进行深入的研究可为我们当前的对外交流提供有益的借鉴。
(一)中越两国的使节交流
中越两国在明清时期的农业科技文化交流是形式多样、内容丰富的。在交流途径上,交通经贸、派遣留学生等都是重要的方式,其中两国互派的使节成为值得重视的特殊群体[1]。在这一时期,明清王朝与安南(越南)是宗藩关系,安南的封建统治者按照贡期,派遣使节到中国朝贡,中国也多次派出使节到越南册封,或进行其他的国事访问。
不管是政治交流、经济往来还是文化传播,使节在两国的交流中起着桥梁的作用。安南使节随贡期来到中国,奉上安南国珍贵的贡品,带来了他们本国的农业技术和文化;在朝贡期间内,安南使节在京都学习中国先进的文化知识,随后回国进行传播和普及;中越两国的使节们在出使期间留下了大量的汉文诗文,受到两国知识分子的重视,相关的文章往往编辑成集,促进了两国的文化交流;官方贸易主要靠贡使的往返,贡使除携带贡品外,大都还带有本国农业土特产品,并且贡使一般都有比较先进的思想,在两国交流中起着重要作用。
即使在变乱不断的内忧外患之中,中越两国的使节们、知识分子们依然承担着传承东方文明、促进中越友好的使命。在历法方面,中国的天文历法在清代以前就曾传入越南。清前期西洋历法传入中国,康熙年间钦天监官员修订《西洋新法历书》,编成《历象考成》。1810年(阮朝嘉隆九年),越南使节阮有慎从中国购得《历象考成》,带回越南,并进呈给嘉隆帝,认为康熙年间“参用西洋历法”,比越南以前使用的《万全历》《大统历》更精确[2]。随后,越南人民把《历象考成》运用到农业生产中,促进了越南农业的发展。
如上所述,中、越使节的活动直接或间接地影响了两国的农业科技文化,是两国交流的重要途径。
(二)中越两国的贸易往来
明清时期,中越两国的农业科技文化交流通过经济贸易的途径也更加频繁了。此时贸易有两种形式:一为官方贸易,一为民间贸易。
官方贸易,主要靠贡使的往返。贡使除携带贡品外,大都带有土特产品及银两,他们在往返路上经销或是订制中国的农业产品等物品。1803年(嘉庆八年),阮福映贡船回国时,置办彩缎一万余斤。1814年(嘉庆十九年),越南朝廷发银一万两,到广东采买货物。其中规模最大的一次是1792年(乾隆五十七年),安南国王阮光平上书清廷:“诚愿学中国文物声容之盛,庶几不囿于陋……又本国所需物件、式样颇多,必得专人带式前往定织,方可中款。现拟派银数万两,差本国通晓工技者一人,随带五人,亲赴采织。”乾隆皇帝予以同意。
民间贸易方面,为了方便两国贸易,明朝在广州、泉州、宁波等地设立市舶司,并谕令福建行省:“占城海泊、货物皆免征税,以示怀柔之意。”[4]1405年(永乐三年),明成祖命郑和出使西洋,首达占城国新州(今归仁),以后六次出使西洋,每次均在新州、灵山(今绥和)停泊。占城国王率众出城迎接,贡献方物,郑和亦回赠金银瓷器等物答谢。1790年,阮光平因国内“物产短细,吁请开关通市”。清廷鉴于安南战争频繁,兼以连年荒欠,物产耗竭,人民生计维艰,特“俯从所请”,于1792年2月,将久经封闭的平而、水口、马白三关启封,作为两国人民进行商业贸易的地点,方便由平而关来的中国客商。自两国通市以来,出口商货,源源不绝。在双方的贸易中,往往对越南比较有利:其一,中国方面,对进出口的货物均免征税收,而越南则倍增其税;其二,中国出口,均是越南急需之布匹、纸张、铁锅、茶叶、农具等农业生产、生活资料,对越南农业的发展起到了补充作用,而进口物对中国则显得并不那么重要,大部分是满足统治阶级的奢侈品。
其实从明朝中叶起,西方商人东来,尤其是葡商入踞澳门后,中国贸易的对外体系发生了较大的改变,形成了藩属国与贸易国的区别。藩属国与中原王朝存在着一种特殊的关系,可视为准内政的关系,素来得到优遇,而贸易国则以利益为目标,清王朝对其一直有所防范。因此,在处理与两者关系时,清王朝的态度十分的明显:规定葡商船只仅能停泊在澳门,其他西洋船只仅能停泊于黄埔港,而东南亚各国的贡船则可驶入广州城内河。越南使臣李文馥在《舟进猎德江即事》一诗中,曾留意到清廷对来华的西洋贸易船和越南贡船的区别对待,称:
“猎德江,旧泊舟一町也。黄浦江距猎德江四十里,西洋舟舶来粤者,例于黄埔停泊,不得与我船同驻,洋人每以为耻。”
李文馥以一位朝贡国使臣的身份,记录了藩属国与贸易国在中国待遇的差异,更能体现出越南在与中国贸易往来中的特殊地位。
(三)中越两国的学术交流
1370年(洪武三年),明朝开科取士,特准安南、占城等国以乡贡赴试于京师,规定安南岁贡儒学生员,充国子监,府学每年二名,州学二年三名,县学一年一名。同时越南在本国建立学堂,学习中国儒家文化,到1419年(永乐十七年),安南已有23个县设立儒学。他们以“周公为圣,孔子为先师”,“祠孔子以大牢”,“新乐”以“仿明朝制为之”。安南国一陪臣黎文老上奏明英宗说:“诗书所以淑人心,药石所以寿人命,本国自古以来,每资中国书籍、药材以明道义,以跻寿域。今乞循旧习,以带来土产香物,易其所无,回国资用。”[4]
明英宗亦准许越南派遣留学生到中国进行学习。为了学习中国先进的文化和工艺,1407年8月,交趾总兵官张辅一次就选派了九千名博学有才、明经能文、聪明正直的安南子弟到金陵(今南京)深造,明成祖遣工部以锦衣、靴袜赐之。1413年(永乐十一年),交趾工匠130余人及其家属来到金陵,明成祖命有司赐给钱粮衣物,安排住居,病者还给以治疗。
(一)中国农业科技文化在越南的传播
由于历史文化、地理气候等条件的相似性,中国古代先进的农业生产技术和农业思想被越南人民充分接受、学习并广为传播,在越南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1.传播基础
农业技术和农业文化的传播,是中华文化对越南古代社会各方面的进步所做出的最深刻、最根本也最有意义的贡献。中国古代的农业科技文化之所以能够在越南得以传播,或者说越南之所以能够接受较为先进的中国农业文化,既有历史和地理方面的因素,又有社会和文化方面的原因。
一是历史因素。越南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友好邻邦,两国长期以来保持着频繁友好的相互交流。不管是在秦汉作为“郡县”时期还是北宋后作为独立“藩属国”时期,越南一直与中国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二是地缘因素。中越两国有着密切的地缘关系,越南北部地区与我国的云南、广西接壤,山水相连,便于两国政府和民间的来往。由于气候、地理条件的特点,对于东南亚地区来说,农业一直是民生之本,也是立国之基。就农业文化的传播而言,这是最根本的因素。
三是亲缘关系。中越两国人缘相近,同根共族。据越南最著名的史书《大越史记全书》记载,越南人认为自己民族的始祖是中国“神农”的后裔。这些记载尽管有着传说的成分,但是至少可以看出两国之间在很久以前就有着共同的历史传说。后来的历史史实也进一步证明,中越两国之间的确存在着相同的历史渊源。张秀民先生曾经撰专文《安南王朝多为华裔创建考》进行了评述,指出前黎、李、陈、胡、莫、旧阮(广南阮氏)六朝均为华人血统。[4]
四是文化因素。越南在历史上长期使用汉字,是汉字文化圈的主要成员之一。秦汉时期,越南国内还没有自己的文字。赵佗统治南越国时,把汉字传入越南,此后越南开始使用汉字。在整个越南的封建时期,汉字始终是历朝政府的官方文字。正因为两国有着共同的文字,使得农业科技文化可以更加方便有效地进行传播。
2.农业水利技术的输出
农业的发展得益于水利技术的进步和农业工具的改进,在明清时期中国先进的水利技术和农业工具都源源不断地传入越南,促进了越南农业的发展。
水车在中国古代是用于排水灌溉的机械,虽然都是依靠轮轴的转动进行工作,但有不同的类型,即筒车、翻车、井车以及刮车,最主要的是筒车和翻车。在越南黎朝宪宗年间,水车由中国传入越南。《越史通鉴纲目·正编》卷二十五记载:“景统六年(1503)春正月,旱,敕备水车以卫农。敕谕清化承宣使司参议杨静等:‘朕于农务尤所留心,卿等当尽心民事,思惟善政,旱潦靡常,须当预备堤防,以辰(时)耕稼。朕每遣人往探,或田畴卑湿,或阡陌荒芜,旱未数日,殆甚告干,皆由州县不得其人,卿等宜饬部内,紧行修筑江关水车,小溪大路,亲自检阅,完好者为上考,疏漏者为不称职,具实以闻,定行黜陟。’”水车的传入得到了黎朝统治者的重视,统治者下令在各州县进行推广,并以此作为官员政绩考核的内容,“这是越南王朝推广中国水车之制见于史乘之始”[5]。
中国古代农业相当发达,历史上有许多先进的水利工程,并且有着丰富的治水经验。后世越南水利学家黄叔会,在分析当地最主要河流红河的自然情况的基础上,结合越南的治水历史和中国的治水经验,写成在越南农业水利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著作《河堤对策》。
3.天文历法的输出
以精确的历法为基础,与农业相关的天气变化、节气和重大庆典都得到了更加精准的推算和应用,在农业生产中人们对自然条件的预测和利用变得愈发顺利。越南与中国在经纬度和气候上的相近,是源于中国的历法在越南成功推行的一个基本条件。
由于两国政府层次的频繁交流,越南地区的历法水平基本和中原保持同步。明代,中国的《大统历》输入越南,越南人根据此历制订出符合本国情况的《万全历》。清代,康熙五十二年(1713)出版的历法专著《历象考成》于1810年输入越南。越南人根据《历象考成》的计算方法考定其本国的节日、大典和有关天气变化之测算。[6]
中国明朝和清朝设立的钦天监,是掌管观测天象、推算节气、历法的官署,设有监正监副等官员。越南统治者学习中国,同样在朝廷设置钦天监,任命了专门掌管“占候”事物的官吏,开始了自行观测天象的历史。1809年,安南阮福映任命礼部昭义侯邓德超掌管占候事务,阮玉璘等十二人为占候管官。1813年,以礼部尚书安全侯郑怀德掌管钦天监事务。
4.“重农思想”的影响
中国传统的重农思想,影响了越南历代统治者的政治决策,对整个越南社会的发展和进步作出了突出的贡献,也为中国和越南之间的农业文化交流谱写了重要篇章。后黎朝(1428—1789)建立之后,每位统治者均能够注重农业的发展,尤以黎圣宗(1442—1497)最为热心,即位的第二年就向全国下达禁止“弃本逐末”的谕令。《钦定越史通鉴纲目·正编》卷十九记载:“光顺二年(1461)三月,敕府县社官等,劝课军民勤生业,以足衣食,毋得弃本逐末,及托以技艺游惰,其有田业不勤植者抵罪。”此后黎圣宗又于洪德四年(1473)率领群臣耕籍田,设立先农坛和观耕田。
1802年(嘉庆七年),原割据越南南方的阮福映推翻了北方的阮光攒,建都顺化,国号嘉隆。阮福映在统一越南之前,就非常注重农业的建设,在1792年曾经下诏曰:“八政之序,以食为先,四民之中,惟农为本。嘉定土地肥沃,而储积未备,良以民多逐末,不事农功也,今当农作之候,诸营臣可遍传辖内各总社村坊,自府兵以至侨寓人等,凡力田者免役,游手游食则役之,里长徇隐者有罪。”取得政权后,阮福映即建立社稷坛,中间供奉太社太稷之神,右面配后土勾龙氏,左面配后稷氏。阮福皎继位后,开籍田,使得都城顺化以及诸营均有籍田,并在各营建立社稷坛、先农坛等。
上述这些史料记载,充分体现了中国“重农思想”对越南的影响,“正是沿袭了中国的传统”[7],越南统治者制定的重农抑末政策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越南农业的发展。
(二)越南安南稻的传入
安南稻通过两国人员往来首先传入福建漳州地区,据《福建通志》记载:“安南稻,明成化(1465—1487)初,郡人得安南稻一种。五月先熟,米白。”新的稻米不仅丰富了中国原有的物种,还改变了种植结构,提高了粮食产量。
(一)中越两国交流以中方输出为主
明清时期中越农业科技文化交流与以往朝代相比并没有鲜明的变化,依然是中国对越南的输出要大于引进。
中国与越南是宗藩关系,通过使节往来和朝贡贸易,把成熟的农业思想、水利设施以及农业书籍传入越南。“重农思想”一直以来是中国封建经济的主导思想,这一思想同样也得到了越南统治者的重视,通过下诏实施重农政策,改变了当时越南“弃本逐末”的现象,促进了越南农业的发展;水车的输出丰富了越南百姓灌溉农田的水利设施,在黎朝宪宗年间越南处于干旱时期,水车的引入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危机;明代的《大统历》以及清代的《历象考成》传入越南,越南据此制定出符合本国实际的历法,使得农业种植更精准;农书是农业文化的总结与传承,越南利用中国农书学习中国传统农业技术,促进本国农业发展。
在明清之前,中国国力强盛,农业科技水平在世界上都处于领先地位,统治者满足于国内农产品,在与各国交流中输入的也不以国家生产所需为首要。在中越朝贡贸易中,输入的多数是为了满足皇帝贵族们对奢侈品的需要,比如象牙、名贵药材等。中国向越南输出的不仅有药材、绸缎等生活资料,而且还有织锦技术和农具等农业生产资料。
(二)中越两国交流内容的“推陈出新”
中越的农业科技文化交流不仅仅局限于东方文明的“传统”科技文化,在19世纪以前,“西学”东渐对两国也产生过程度不同的影响,两国都接触过西洋的“夷人”,了解西洋文化的先进性和科学性。19世纪以后,西方列强对中、越两国的侵略不断加深,两国与西洋“夷人”的交往越来越多,“西学”成为有识之士不得不关心的内容。这就使两国的交流不断增加新的内容,如西洋历法清康熙年间修订《西洋新法历书》编成《历象考成》,之后由越南使臣传入越南。
(三)中国对越南的影响“根深蒂固”
虽然明清时期中国的综合国力在世界范围内来说不如以往,但是中国几千年发展的农业文化对越南还是有较强的辐射力。
在东南亚诸国中,越南是唯一属于中华文化圈的国家,处在中国政治影响下达千年之久,种种方面都受到中国的显著影响。[8]尤其在文化传承方面,越南久受中华文化之熏陶,在诸多领域沿袭中国的传统,并以“小中华”自居。北使期间,李文馥与同在闽执行公务的琉球使者相遇,有了一次有趣的会面。尽管两国使者不能使用汉语进行直接的对话,但因两国皆长期以汉文、儒学等汉字文化要素作为自己传统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双方能够根据汉字的书写格式和文法进行思想文化交流,即“笔语”沟通。[9]这也充分表明在20世纪以前的东亚,由中国人创造发明的汉字及其书面语形式——汉文,确实和早期欧洲的拉丁文一样,具有跨国界通用语的功能,并成为东亚汉文化圈形成与发展的重要基础。[10]
越南史学家陈重金在其《越南通史》序言中明确指出:“从此(北属时期)以后国人濡染中国文明非常之深,尽管后世摆脱了附属中国的桎梏,国人仍不得不受中国的影响。这种影响年久日深已成了自己的国粹,即使今天想清除它,也不易一时荡涤干净。”[11]
明清时期中越农业科技交流是中越两国文化交流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把先进的农业生产技术中的水车和先进的生产经验传授给越南人民,把先进的农业思想输入越南,促进了越南农业产量的提高,改善了越南人民的生活。同样,中国在与越南农业科技文化交流的过程中也受益匪浅,更加密切了中越两国政府和人民的关系。
[1]刘玉珺.中越古代书籍交流考述[J].文献季刊,2004(4).
[2]韩琦.古代中越的科技关系:天算之部[J].东南亚纵横,1991(2).
[3]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明实录[M].上海:上海书店,1982.
[4]陈玉龙,杨道方,夏应元,等.汉文化论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3:397.
[5]朱云影.中国文化对日韩越的影响[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324.
[6]郭振铎,张笑梅.越南通史[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1:359.
[7]朱云影.中国文化对日韩越的影响[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325.
[8]〔日〕竹田龙儿.越南阮朝初期与清朝的文化往来:文物制度的移植[J].陈奉林,译.东南亚纵横,1991(3).
[9]冯天瑜.汉字文化圈刍议[J].吉首大学学报,2004(2).
[10]复旦大学文史研究院编.从周边看中国[N].北京:中华书局,2009.
[11]〔越〕陈重金.越南通史[M].戴可来,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2:3.
(责任编辑 许峻)
On the Cultural Exchanges of Agricultur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between China and Vietnam during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LIU Dan-di
(Northwest Institute of Historical Environment and Economic-Social Development, Shaanxi Normal University, Xi’an 710062, China)
Since ancient times, China and its surrounding countries have maintained close contact and exchange.Based on the agricultural prosperity, the Ming-dynasty emperor sends out Zheng He’s voyages (1405-1431) in the South Seas as far as Africa seven times in order to promote national pride.After that, China and other countries in the world have more frequent exchanges, and create an opportunity for the cultural exchange of agricultur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t that time.New contents are added into the traditional exchanges between China and Vietnam in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and envoys exchanges and trade activities between the two countries has played a bridge role.During this period, China’s agricultural tools and technology, the traditional agricultural works, and agriculture astronomical calendar have been introduced to Vietnam.On the whole, the agricultur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communication during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does not have a reverse, and China always acts as an exporter.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China and Vietnam; agriculture; communication
2016-03-27
刘丹迪(1992—),女,陕西西安人,陕西师范大学西北历史环境与经济社会发展研究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科学技术史。
10.13783/j.cnki.cn41-1275/g4.2016.02.015
G125;S-09
A
1008-3715(2016)02-007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