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保险产业资金运用及风险探析

摘要：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保险产业经历了一个曲折的发展过程，形成了颇具中国特色且符合我国发展实际的保险产业。在此期间，我国保险产业资金运用也经历了一个由无到有、由小到大逐步发展的过程，目前保险资金运用已经逐渐成为保险公司主要的利润来源。资本市场与保险市场之间建立了一种关联、互动与共赢的关系，保险资金在资本市场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综观我国保险产业几十年来的发展历程，尽管其在资金运用与监管上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仍然存在一些不容忽视的问题。当前及今后一段时间内，面对金融领域资产债务增加、宏观经济与金融领域日益复杂的竞争形势，保险资金运用将变得更加困难。为做好保险资金运用工作，必须在综合考虑资金使用制度、产业发展存在问题、宏观经济与金融以及其他风险因素基础上，一方面着眼于风险预防，努力扩大资金使用范围；另一方面始终进行专业化管理，走改革创新之路。

世界金融危机特别是美国次贷危机的爆发表明，如果某个国家不能准确了解并解决其金融业存在的风险，就很有可能受到金融风险或金融危机的威胁，损害本国经济利益，对国家安全造成伤害。[1]建国以来，我国保险产业经历了一个曲折的发展过程。在此期间，我国保险产业资金运用也经历了一个从无到有、从小到大逐步发展的过程。保险公司作为金融市场存在与发展的一个必备要素，之所以能够成为资本市场重要的金融投资者，主要在于其拥有雄厚的可进行中长期投资的资金。目前，我国保险业成长迅速，保险资金运用也逐渐成为保险公司主要的利润来源，[2]保险资金运用在金融行业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本文所讲的保险资金运用，是指保险企业运行过程中，把一部分储备的保险资金进行机构投资，以使保险资金获得额外收益。[3]保险资金运用也可称为保险投资，但保险资金运用与保险投资又不尽相同。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这样讲，保险投资是保险资金运用的手段之一，保险投资主要通过保险资金的投资来获得更高的金融资金，以便获得更高的收益。保险投资的方式多种多样，不仅包括保险投资，更包括银行存贷款、股票、债券等方式。

从目前我国保险资金运用的情况看，资金运用的渠道正在不断拓宽。然而，如果将之与发达国家进行比较，我国保险资金投资的途径还不够多样化，选择也不多。此外，还存在一些缺陷，比如投资手段及投资方法相对单调。从投资收益的角度看，目前我国保险资金投资收益的比率与发达国家数据相比还存在较大差距。而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随着来自国际市场的大量跨国保险公司进入我国市场，我国保险产业发展面临着更大的挑战和压力，需要不断增加利润来源，以实现保险经营效益的最大化。

一、我国保险资金运用的演进与特征

新中国成立之后，我国对以前的金融制度进行了大幅度整改，改革开放前一直在运行这套金融体系。这套金融体系是顺应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要求的，因而具有高度集中的特征。在这套金融体系运行的年代，我国所有金融工作基本都服从于中国人民银行的管理。[4]我国保险资金的运用经历了一个曲折的发展过程。自20世纪50年代新中国第一家保险公司——中国人民保险公司成立以来，保险资金在我国的运作和发展轨迹是沿着从无序到有序这样的方式演进的。中国人民保险公司自1949年成立之后，尽管从外在形式上是独立经营的，但实践中，在很长的一段历史时期里，我国对保险实施重税政策，税率居高不下，因此人们往往将保险公司视为财政体系的一部分，是财政意义上一种特定的分配方式。[5]而1949—1958年，我国的保险资金完全归属于财政，是财政资金的一部分，其利息归国家所有，要上缴国库。1979—1984年期间，我国保险业尚处于起步阶段，运营资金需要按照相应的规定完全存入银行。

因此，从最严格的意义上来讲，1984年以前，我国并不存在保险资金运用问题。20世纪80年代之前，保险资金归于财政资金这一类，因此没有考虑到保险资金使用方面的问题。

准确来讲，我国保险资金的使用是从1980年开始的，这时国内的保险工作刚刚开始运行，到目前为止，保险资金的使用基本上经历了下面几个阶段：

第一阶段：改革开放初期（1980—1987年）。这个阶段保险资金投资一个显著的特征就是投资总份额小，投资方式简单。在这个阶段，我国保险产业刚刚起步，总工作量不大。此外，保险市场主要被中国人民保险公司占有，这是一种垄断现象，而且它还管理着金融产业和人寿保险工作，没有能对之产生威胁的企业，因此其资金使用不受限制。此外，根据当时监督管理机构的制度，保险企业的资金投资只能面向银行，其他投资途径都是违法的。1984年11月，国务院同意中国人民保险公司《关于加快发展我国保险事业的报告》，使保险企业资金投资合法化，然而这个条例的适用范围仅限于存钱、国债买入、流动资金的贷款和金融债券的买卖。此外，中国人民银行掌握着制定投资限额的年度指令性计划的权力，所以这个阶段的资金投资是比较少的，且获得的利益也比较少。

第二阶段：主要处于无序阶段（1987—1995年）。几乎所有的保险公司都在开展资金运用，而与此同时也存在着各种失控和无序的状况。正是在这一历史时期，我国对保险资金运用的监督和管理有所松动，保险公司开始不断加大资金运用的规模。不过，由于管理和监督机制方面存在不足，职业化人才队伍尚未建立，以及整个宏观经济环境因素的影响，保险企业资金投资常常出现各种混乱局面。在这个阶段，保险资金投资的具体途径与方式包含不动产投资和贷款发放等，之后正是由于上述各种问题的存在，保险企业的资金好坏也表现出了各方面大同小异的变化。这种现象如果持续下去，将严重威胁金融产业结构，导致大量不良资产出现，制约我国金融保险产业的发展，特别是严重阻碍资金投资前进的脚步。

1988年，国家政策层面开始执行紧缩政策，当时我国经济发展存在过热的情况。与此相对应，国家的紧缩政策也影响到了其他层面的经济运作，这一时期保险资金运用政策也开始调整，并朝紧缩方向发展。按照中国人民银行的政策规定，保险资金运用范围主要涉及对企业技术改造提供的贷款、银行同业间的拆借业务等。

20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经济体制加速改革并取得了一系列成就，正是在这一背景下，我国经济发展形势好转。而与此同时，保险资金运用情况也开始好转，开始进入更多领域，包括有价证券、房地产等。20世纪90年代之后，由于相关法律法规建设滞后以及体制不够健全，再加之经验不足等，使得资金运用再次出现了混乱状况，相应地，保险公司的资产质量也开始不断恶化。

第三阶段：整顿时期（1995—1998年）。这个阶段始于首部《中华人民共和国保险法》（以下简称《保险法》）的颁布，即1995年之后国家依照法律和有关规定，对前一段时期存在的保险资金运用混乱状况进行了整顿，并对保险资金运用范围依法进行了限定，主要集中于国务院制定的一些资金投资方式以及银行存款、金融债券等方式。此外，还进一步明确，保险资金投资不能为企业服务，也不能用以进行证券经营管理机构的投资。

第四阶段：规范发展阶段（1998年至今）。1998年11月，按照银行和保险分业经营、分业管理的原则，党中央、国务院决定，把保险业监管职能从中国人民银行分离出来，设立直接归国务院管理的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的建设说明了我国保险资金监督管理工作的日益成熟。[6]

1999年3月，成功设立了中国再保险公司，该公司的出现标志着再保险市场不再缺少专业的供给主体，且其关系着国家再保险公司的责任行使，在我国再保险市场上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7]

2002年和2009年，我国分别对《保险法》进行了修改和完善，使得保险资金的投资更加制度化。然后，《保险资金运用管理暂行办法》《保险资金投资股权暂行办法》《保险资金投资不动产暂行办法》等相关制度与规定颁布，说明我国保险资金投资制度体系已经具备雏形。

我国保险领域的不断发展与金融领域特别是资本市场的持续进步是分不开的。对保险公司而言，这是为了保险资金投资的多样化和多功能化，是为了保险资金投资的收益安全；对资本市场而言，其发展也要求保险资金参与其中，积极作为。一般而言，资本市场与保险市场两者之间存在某种共赢、关联和互动的关系。

第一，关联性。从时间上看，从我国恢复保险业务到保险集团分业经营，即1998年之前，我国一直以财产保险业的发展为主，而另一方面财产保险业的发展也能彰显出其补偿经济发展的功能，不过需要注意的是，涉及大量长期资金的寿险业务并未得到应有的发展。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国保险领域特别是人寿保险领域不断进步，能够进行投资的保险资金也逐步增多。当前，我国保险业可运用资金不断扩张，已经超过了1.2万亿元。而保险业可运用资金的增长和扩张既凸显了保险投资的重要地位，又体现了保险业的重要作用，特别是在资本市场上。

第二，互动性。保险资金运用的第二个特征就是资本市场和保险市场之间的互动性。对现代金融而言，其最为基础的特征就在于能够实现储蓄向投资的转化，能够实现对储蓄资源的分配。一般而言，金融主要通过两种方式实现资源配置，一种是在金融市场上直接融资；另一种是间接融资，这种资源配置方式主要通过金融机构实现。

第三，共赢性。遵循金融体系之间的内在规律，也就是说要在资本市场与保险市场之间建立一种关联，以便于两者间互动，营造一个共赢的局面。首先，对保险产业健康发展而言，是与资本市场健康发展息息相关的。保险业务的开展与两部分业务的开展密不可分，其一是资金运用业务，其二是承保业务。为保证偿付资金充足，需要确保资金运用的顺畅，这就意味着需要大量的保费收入。而资本市场与保险市场之间的联合，既能保证负债与保险资产之间的匹配，也能保证保险资金投资的安全。此外，存储的保险资金对资本市场的发展而言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其一，保险领域可以保障资本市场的稳定发展并保证其资金投资；其二，保险资金的优势往往在于其稳定性和长期性，特别是其中的养老金，因而保险资金可充当资本市场中较为可靠的资金支撑；其三，保险公司还可促进市场发展，优化资本市场结构，并充当机构投资者。

二、我国保险产业资金运用的现状与经验

作为现代金融体系的有机组成部分，保险公司经营的产品要基于法律和社会信用之上，因而对整个社会信用的构建而言可以发挥重要作用。对保险产业而言，其文化基础就是恪守诚实守信的原则。保险经营通常通过两个渠道运营，一个是风险承担与理赔业务，另一个是保险资金的投资。有观点认为，保险资金运用就是所说的保险投资业务，[8]其实保险资金运用的范围要宽于保险投资的范围。

保险业经过最近十几年的发展，其资金使用已颇具中国特色且适应我国保险业发展实际，完成了保险管理由分散化到集中化的转变，在保险企业运营领域实现了由内部管理到委托专门单位管理的提升，在渠道方面实现了由简单渠道到多种渠道并举的专业化变迁，在市场方面逐渐实现了从国内市场向国际市场的拓展。

2013年，中国保险资产总额不断增长。其中，2013年原保险保费收入1.7222万亿元，同比增长11.20%；资金运用余额7.6873万亿元，较年初增长12.22%；总资产8.2887万亿元，较年初增长12.70%；净资产0.8475万亿元，较年初增长7%；养老保险公司企业年金受托管理资产0.2495万亿元，投资管理资产0.2168万亿元。[9]这既意味着人们保险意识的增强，也意味着保险行业资金总额的不断增长，在面临产业发展重大机遇的同时，也面临来自资金运用安全的巨大挑战。

目前保险公司的主要资金来源是保费收入。保费收入主要可分为三种：一是公共部分保险费用；二是居民个人保险费用；三是企业单位保险费用。近年来，我国的保费收入一直持续增加（仅2011年出现了些许的波动）。

2013年底，我国保险总资产8.2887万亿元，较年初增长12.70%。其中，产险公司总资产1.0941万亿元，较年初增长15.45%；寿险公司总资产6.8250万亿元，较年初增长11.90%；再保险公司总资产0.2104万亿元，较年初增长14.02%；资产管理公司总资产0.0191万亿元，较年初增长29.92%。[10]

2001—2013年间，在我国经济增长过程中，保险总资产、保费收入也在相应增长，保险资金运用总量得以迅速提升。从保费收入总量看，2013年底我国保费收入为1.7222万亿元，而2001年这一数据是0.2112万亿元，由此可见，我国保费收入增长速度很快。2013年底我国保险总资产为8.2887万亿元，而2001年底这一数据为0.4591万亿元。另外，我国保险资金运用余额也稳步增长。具体参见表1、表2。

由表2可以看出，2001—2013年，我国保险资金运用余额呈现出不断增长的趋势。2001年我国保险资金运用余额为0.3703万亿元，2013年我国保险资金运用余额增加到了7.6873万亿元，这个明显的差距显示了我国保险资金运用的问题所在——保险资金运用渠道亟待拓展和创新。

表3展示了近年来我国保险资金在银行存款、债券、投资基金、股票和其他投资间的分布比例。其中，2013年我国保险资金运用余额为7.6873万亿元，与2012年底相比增幅超过12%。2013年保险资金运用的具体情况为，银行存款2.2641万亿元，占29.45%；债券3.3375万亿元，占43.42%；股票和证券投资基金0.7865万亿元，占10.23%；其他投资1.2992万亿元，占16.90%。[11]2006—2013年间，保险资金使用方式更加多样化，配置不断完善，从主要进行存款的合理分配（比例最高可大于80%），开始逐渐扩大适用范围（股票、基本设备、股权和不动产）。此外，能够很好地预防保险资金使用风险，能够抵挡金融市场的混乱和世界金融危机的威胁，其中债券和银行存款占到了保险资金运用的80%左右。

我国保险行业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在保险资金运用方面积累了很多宝贵的经验，其对做好保险资金运用工作最重要的启示体现在以下几方面：

第一，着眼于风险的预防，努力扩大资金使用范围。要确保保险资金安全且便于流通和获得收益，就必须着眼于风险的预防，很好地解决发展与风险预防之间的矛盾，只有如此才能逐渐扩大资金使用范围，为资金使用提供广阔的空间。

第二，始终走改革和创新的道路。历史给我们的教训是，企业要在市场中获得一席之地，必须开拓创新，必须使公司成为创新的主体。同时，监督管理机构要妥善处理好创新可能造成的危害，合理对待创新，这样才能不断拓展保险资金使用的渠道。

第三，保险业的发展要始终保持专业化的管理。保险资金的使用涉及多个方面，专业性要求高，为保证投资利益的逐渐增加，就必须始终保持专业化运作，始终保持长时间的投资，始终保持正确的解决方式和准确的内部控制。

第四，保证制度和能力优先。制度的完善与投资能力的增强是保险资金使用更加安全合理的根本保障，也是进行创新和预防资金使用风险的根本。

我国保险业经过数年的发展，积累了一定的经验，但其中存在的缺陷也不容忽视。

三、我国保险领域资金使用存在的潜在不稳定因素

与之前相比，目前我国保险产业保险资金的使用具有更加举足轻重的地位，并逐渐成长为保险公司重要的业务内容和收益增长点。近几年来，尽管我国保险资金运用和监管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不容忽视的问题也一直存在，即当前以及今后一段时间内，保险资金的使用将更加困难。这一方面源自金融领域管理能力存在缺陷致使资产债务增加；另一方面源自宏观经济调整与金融领域竞争的日益复杂。

首先，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在金融领域获得发展是非常困难的，会在金融市场创新和竞争中处于劣势。从三年前开始，我国金融业逐渐改变运行机制，券商、基金、信托、银行理财等多个金融产业都对自己的发展方向、企业结构、工作性质进行了较大的改变。保险资金使用会受到很多制度的限制，这些制度有利于加强与市场之间的联系，随着这些制度和政策的不断实行，目前资金使用的管理途径、使用领域、投资方式以及整个金融领域的气氛都有了明显的改善。然而，从实际上看，还存在很多缺陷。例如，某些企业市场反馈速度慢，竞争意识不强，不能很好地掌握整个市场的信息，不能主动创新；某些企业缺乏研制新品的能力，即使颁布了有利于本企业发展的政策，也不能很好地加以利用，而是研发出一些不好或者不利于市场销售的商品；某些企业能够根据新时期特点构思出新的业务，但却存在畏惧心理，加之优秀人才缺乏，难以解决管理中存在的难题；一小部分企业没有抓住市场的精髓，却迎难而上，只注重获得利润，盲目投资。上面提到的这些问题，很好地反映了当前金融领域在新形势和新制度下束手无策的现状。如果资金使用制度的改善继续下去，对大部分具有发展潜能的企业来说是有帮助的，但就目前形势看，对一些自身发展存在缺陷的企业来说，是极其不利的，甚至有可能导致其出现亏损。

此外，随着金融领域的日益国际化，企业如果不能很好地提升管理方面的能力是很难立足的。为解决这一问题，第一步需要改变监管理念和方法。监督管理是一项复杂而困难的任务，需要反复定义监管的定位，定期思考监管和市场的责任，努力改善监管的途径。第二步需要积累管理经验，提高管理能力。保险资金使用的监管时间很短，积累的经验很少，需要不断学习借鉴国内外有利于本企业发展的监管经验，提高判断市场新问题的能力，提升自身监管能力与监管水平。第三步是壮大监管人才队伍。近几年，保险资金管理领域的发展非常迅速，该领域从业人数逐渐增加，管理资产规模日益壮大，但监管人才数量与素质提高有限，今后要在加强人才管理与培训的同时进一步完善监督管理机制。

从某些领域的发展可以看出，保险领域由于对理财产品的过度需求以及不良竞争，使得资金成本逐渐增加。自2013年以来，由于保费增速降低，有些保险公司出于对提高业务量的迫切需要，着力开展短期限和高利润的万能险产品等理财类保险工作，以快速扩大企业经营规模，在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这些产品期限较短，而结算利率却大于5%，手续费用在3%上下，且近几年保险资金使用的收益率下降了1%左右甚至更多。这些利润高的保险业务，使得保险资金使用变得更加不规范，结果可能会导致企业的盲目投资，各种风险一触即发。

综观整个金融领域，其资金使用中出现的矛盾都是由长时间存在的资产负积累造成的。长期以来，我国保险领域在资产负债匹配方面一直存在缺陷，这些缺陷就是短期投资和成本高于收益等，且这些问题将长期存在。导致资产负债错误匹配的因素很多，这一方面是由于客观因素的限制，比如不具备投资市场的长期工具；另一方面是因为企业管理存在缺陷，如资产负债管理体系存在不足，产品研发和投资使用不能统一起来，产品、精算、投资、销售等领域不能协调工作。随着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资产负债匹配监管委员会的成立以及保险组织观念的完善和制度的改进，资产负债匹配上的这种缺陷有可能得到缓解。但是，今后如果不能很好地实施相应的制度，保险组织迫于各方面以及审核的压力继续进行资金的不合理利用和产品研发，长此以往必然会造成很大的损失。

第一是因为宏观经济重新崛起的风险性提高。目前，全世界的经济形势仍然不容乐观，欧洲经济刚刚开始出现复苏的迹象，欧洲债权危机对整个欧洲经济的进步都产生了非常不利的影响。美国经济能力强，量化宽松政策退出预期增强，资本重新收入，将严重威胁和阻碍新兴市场国家的经济进步。2014年，我国经济转型和结构调整已经进入到非常重要的阶段，遭受着各种因素的威胁，很可能会面临一些从未遇到过的困难，难以进行政策决策，不确定因素相应增加。

第二是我国经济与金融转型使得不确定因素增加。今后一段时间内，随着宏观经济的改变与完善，目前的金融形势、工作及监督管理等都面临机遇和挑战。保险资金需要长时间投入，利率容易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很难抵抗风险，货币市场、证券市场和股票市场、公共募捐和私人募捐都会发生一些改变，这些变化都会影响保险资金的使用。

第三是金融领域的竞争更加白热化。近年来，金融领域的竞争更加激烈，金融组织和产品的市场竞争不仅能够增加保险工作的利润，提高保险资金的成本，使投资收益率更高，还能促使保险资金冲破传统债权、股票等市场的束缚，与银行、信托、证券统一起来，直接获得争夺市场份额的权利，这对经验不足的保险组织而言是一种压力。

第一是地方融资平台的不确定性。目前这段时期，地方融资平台的不确定性受到了各界人士的广泛关注。2013年上半年数据显示，已有120项投资项目获得了保险组织的登记，还债方归类于融资机构的有四十多家，总金额达0.1503万亿元，比例约占总资产的41.48%。据不完全统计，这四十多项投资项目是不违背国家制度的，还债方有能力进行还债，地方财政也会给予支持，信誉度高，不确定因素是能够限制的。然而，在有些地方，地方政府可由融资平台实行大款额债务的借出，某些地区的不确定因素慢慢显现，需要重视地方融资平台的不确定因素。

第二是影子银行的不确定因素。目前，货币和金融领域出现了不正常扰动，资金缺乏，银行理财产品等一系列产品的利润逐渐增加，肯定会增加我国影子银行产品的不确定性。加之目前一些银行理财、信托产品存在违约以及到期无法兑换等一系列问题，导致这些金融产品发展到一定阶段后，其信用风险会进一步增加。因此，我们需要注意这些问题，避免遭受风险。

第三是道德风险和利益获得。应主要着眼于银行间债券市场交易的利益输送问题，保险组织必须时刻警惕这类问题，避免各投资领域的各类非法活动与利益输送风险。此外，保险资金的其他投资方式资金需要数额较大，投资时间长，执行困难，隐蔽性强，风险更加不容易被发现，整个投资程序很可能存在违反法律、操作偏差、利益输送风险等各种不确定因素。

第四是各种风险的混合。随着一些企业和地方政府偿债期的来临，如果货币政策持续紧张，这些问题的共同出现将阻碍实体经济的发展，导致其资金链断裂，增加债券、理财、信托、股权、不动产等各行业的风险，使得风险跨领域加倍传递。

第五是保险资金分配错误等不确定因素。保险资金特征明显，如投资时间长，成本较高，收益较大等，且保险资金投资方式也具有自己独特的特征，这使得保险资金投资不同于银行、证券、信托和基金，如果忽略其自身特点，仅将保险资金看成无异于其他资金的投资管理，甚至不合理地使用保险资金，将造成更加复杂的情况，增加风险性。

[1]、[4]、[7]上海财经大学财经研究所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国民经济安全研究——金融安全与金融监管[M].上海：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2010：138、139、148.

[2]朗蕊.我国保险资金运用现状分析[J].时代金融，2014 （1）：21.

[5]林宝清.保险发展模式论[M].北京：中国金融出版社，1993：157.

[6]、[8]吕宙.中国保险业：转型与可持续发展[M].北京：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2009：45、130.

[9]、[11]2013年保险统计数据报告[EB/OL].（2014-01-22）.http：//www.circ.gov.cn/web/site0/tab5179/info3901864. htm.

[10]2013年中国保费收入1.72万亿[EB/OL].（2014-01-22）.http：//politics.caijing.com.cn/2014-01-22/113847536.ht⁃ml.

Analysis on the Use of Insurance Funds in China and Its Risks

Abstract：Since the establishment of new China, the insurance industry has experienced a tortuous process, and formed an insurance industry suitable to the reality of China. During that period of time, the use of fund in this industry also has experienced the process of gradually development. At present, the use of insurance fund has become one of the main profit sources of insurance companies. The relation between capital market and insurance market are correlative and interactive, and they are both in the winwin situation. So, insurance fund is very critical in the capital market. From the history of China’s insurance industry, though we have made some achievements in the use and supervision of fund, there are still some problems we cannot neglect. At present and in the near future, facing the increased debt and the increasingly complicated competition in macro economic and financial areas, the use of insurance fund will getting more difficult. To do a better job in the use of insurance fund, based on the consideration of related regulation, the problems with industrial development, and risk in macro economic and financial areas, on one hand, we should pay more attention to risk prevention and expand the usable range of fund; on the other hand, we should always develop with the help of specified management, reform and innovation.

Key words：insurance industry；the use of insurance funds；financial safety；the safety in the use of capital

[作者简介]白哲（1976—），男，山东省德州市人，北京交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博士生，主要研究方向为产业组织、产业结构与产业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