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志愿者组织面临的问题及对策分析——以济南5所高校为例



大学生志愿者组织面临的问题及对策分析
——以济南5所高校为例

万佩佩

（山东大学哲学与社会发展学院，济南250100）

摘要：以济南5所高校为例，通过调查法收集资料，分别在个体和组织两个层面对大学生志愿者组织在运行过程中面临的问题进行了探讨。大学生志愿者组织面临的问题是在内部和外部环境的共同作用下产生的，其中外部环境加剧了大学生志愿者组织面临问题的严重性。解决该问题，应整合社会资源，积极打造社会志愿服务链，加强组织自身建设，强化大学生志愿者组织自身管理的内部机制。

关键词：大学生志愿者组织；障碍分析；外部环境；内部体制；长效机制

一、背景与综述

近年来，在大学生积极参与和社会需求的带动下，大学生志愿服务迅速发展壮大，在扶老、助残、爱幼、支教、环保、大型社会活动等领域发挥巨大作用，并建立了富有中国特色的大学生志愿者组织和发展模式。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明确提出，要激发社会组织活力，支持和发展志愿服务组织。［1］国家与政府的重视为开展志愿活动提供了广阔的空间，也提出了新的更高的要求。在简政放权、建设“小政府大社会”的新时期，志愿者组织尤其是大学生志愿者组织的未来发展如何，成为需要联系政府职能转变、站在全局综合各方协同解决的问题。

翻阅文献发现，已有不少学者对大学生志愿者组织进行过研究，该主题下关注大学生志愿者组织存在问题的学者也有不少。如佟瑄认为当前大学生志愿者活动存在的主要问题是结构松散、运行效率低、资金匮乏、监督机制不完善等，并从社会、大学生志愿者组织以及大学生志愿者自身出发提出相应的完善对策［2］；韩晶从志愿者组织、志愿者自身、社会、学校等角度出发研究了大学生参与志愿服务的障碍，进而提出“强化志愿者持续参与的动机，给予他们应有的价值肯定，其重要性更甚于志愿者活动在高校中的普及与推广”的观点［3］；张辉从大学生志愿组织发展的基本情况入手，探讨了大学生志愿者组织保障机制、服务质量、激励与评价体系等方面问题，他认为目前我国大学生志愿者组织活动面临着社会认知度不高、筹资困难、立法工作不健全、价值观念落后、组织建设不健全等问题［4］；孙蕾认为当前大学生志愿者组织存在志愿者流失严重、活动项目小等问题，并提出要加强大学生志愿者组织规范化运营、加强志愿者激励和监督机制等完善方法［5］。

上述文献为研究大学生志愿者组织出现的问题提供了宝贵的借鉴经验，但这些研究多利用问卷调查法，由于后天学习和工作环境比较相似，大学生群体在某种程度上具有较强的同质性，通过对大学生志愿者发放问卷收集数据往往不利于发现大学生志愿者组织之间的差异及问题的各种呈现形式。本次调查利用半结构化访谈和座谈法收集资料，这将有利于制定符合大学生志愿者组织发展规律的政策体系，更有效地促进大学生志愿服务的健康发展。其中，半结构化访谈选取大学生志愿者组织负责人、大学生志愿者、未参加志愿活动大学生共8人；座谈会除了有接受访谈的志愿者组织负责人、志愿者之外，还邀请到香港NGO组织负责人、高校慈善研究专家、医院医务社工，共计3人（见表1）。

表1：接受访谈对象的基本情况

二、大学生志愿者组织发展面临的问题

大学生志愿活动在向世人展示大学生精神风貌的同时，更是实现了大学生素质与才干的锻炼，在弥补我国社会保障体系的不足、提高社会福利水平等方面扮演重要角色。但受志愿者组织定位不明确、体制不健全、外部环境支持等因素影响，当前我国大学生志愿者组织发展层次差别较大，大学生志愿者组织在发展过程中面临许多问题。

（一）大学生志愿者层面

1.大学生缺乏自主参与意识

大学生志愿者组织既为大学生参与志愿活动、奉献爱心提供了便捷途径，又促进了大学生社会实践能力以及个人素质的提高，理应成为大学生积极参与社会实践活动的重要途径。但调查发现，大学生普遍缺乏自主参与志愿服务的意识，这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首先，个别大学生对志愿服务不感兴趣，再加上大学生学业、课业负担比较重，拥有志愿者身份的大学生比例不高。

其次，参与到志愿服务的大学生也存在自主意识较低等类似问题。大学生参与志愿服务动机不一，可以简单概括为“利他型”和“利己型”，很多大学生为得到发展分或结识朋友、扩大交往圈“被迫”参与志愿服务。从价值观层面来说，大学生参与志愿服务动机并不能代表大学生在志愿服务过程的表现，只要大学生能为志愿服务做出贡献就应该被认为是可以的。但就大学生志愿者组织的发展来说，大学生志愿者参与志愿服务的动机与组织的发展密切相关，志愿者组织只有提供优秀的志愿服务项目，吸引更多的大学生参加志愿服务，才能促进自身持续健康发展。

2.大学生志愿者流动率高，人才流失严重

调查发现，部分志愿者组织短工现象比较普遍，志愿者流失严重。具体表现为，有的大学生志愿者在服务过程中敷衍了事，参加几次志愿服务活动后就不再参加，长期参加志愿服务活动的只有固定几人，参与活动的持续性低；甚至有些大学生志愿者报名之后未参加过任何志愿服务活动。有大学生志愿者组织的负责人对这种现象表示了一定的担忧：“我觉得志愿者流失这个问题很严重，甚至成为一些志愿者组织运行过程的定时炸弹。协会刚纳新的时候会员很多，但是逐渐地大家就不来参加活动了，这怎么可以呢……”（摘自F130507-2）

志愿服务的自愿性特点意味着志愿者组织必须尊重志愿者参与志愿服务的意愿，而恰恰正是这种“监督和约束力”的缺失导致很多志愿者脱离志愿者组织，最终表现为大学生志愿者组织极低的活动参与率。

3.活动参与程度普遍较低

在志愿活动参与程度方面，志愿者担任的角色不同导致其参与志愿活动的程度也不同。一般来讲，担任部门负责人或干事的志愿者承担更多的有关志愿活动策划、组织实施的任务，参与程度比较高，而普通志愿者只能承担志愿服务实施的过程，参与程度相对比较低。一个发展良好、体制健全的组织其内部分工应该是不同的，因此组织的发展不可能让所有成员都享有同等的权力，发挥同样的作用。但是如果个别职责长期掌握在组织领导者手中，下层成员只负责实施势必会引发下层成员的不满，也会加重上层领导者的工作负担，从而不利于志愿者组织的整体发展。

（二）大学生志愿者组织层面

1.“重服务、轻建设”现象普遍存在

调查发现，大学生志愿者组织存在“重服务，轻建设”的现象，志愿者组织大都把精力放在开展志愿服务项目上，对于组织自身建设反而缺乏关注。有志愿者组织负责人表示，志愿者例会宣传的内容都是活动如何开展、志愿者需要掌握哪些技能等内容，而对于组织的建设问题则很少统一开会组织讨论，当组织出现的问题常常都是由组织领导者自行协商解决，普通会员无法参与到组织建设中，久而久之降低了普通会员对组织的认同感和归属感。

2.服务领域和服务方式固化，缺乏创新

调查发现，大学生志愿者组织的服务领域主要集中在养老、扶幼、助残等固定领域，服务方式缺乏创新性，各志愿者组织缺乏自己的特色，甚至在服务过程中出现弱势群体“被服务”现象。服务领域和服务方式的固化不仅降低了志愿服务的效果，对于志愿者和志愿者组织本身也是一种损失。大学生参加志愿服务的动机与需求是时刻发生变化的，在刚进入大学时他们急需通过参加各种组织活动更多地融入新生活，满足归属需求、丰富人生阅历。而随着年级的升高和知识的增长，开始逐渐转向追求人性更高层次的需求，他们更欣赏具有挑战性、能展现自身价值、证明自己能力的工作，社区服务、抚幼安老等对能力要求不高的活动则不再能激励他们持续性的行为。［6］因此针对不同时期的学生，应当考虑到他们变化了的需求而不断开发新的服务领域。

3.依赖学校力量，缺乏独立性

大部分大学生志愿者组织都是挂靠在团委（团总支），由学校成立社团联合会对其进行管理的。团委既是志愿者组织的领导部门，也是其开展活动的指导和支持部门；同时，由于大学生志愿者组织资金来源于学校，资金来源决定大学生志愿者组织的发展必须依赖学校力量而缺乏独立性的发展，而学校大多从学生管理的角度出发做出决定，志愿服务发展很容易被忽视。学校支持志愿服务工作，志愿者组织就会得到极大的发展；如果学校不重视志愿服务，那么志愿者组织在高校中的发展就会受阻。

三、大学生志愿者组织面临问题的原因分析

（一）外部环境因素分析

在市场经济发达的国家，“志愿者”的价值得到社会的广泛认可，政府积极投资志愿组织并给予政策上的扶持，企业为在社会上塑造良好的公益形象而积极资助公益事业，志愿机构为人们参与义务工作提供机会、培训和嘉奖，从而形成了政府、志愿机构和企业互相协调、互相补充的社会服务体系。［7］在我国，国家和政府对志愿组织的重视力度不够，民众对志愿者缺乏认识，社会公益活动难以深入人心，外部的不利环境阻碍着大学生志愿者组织的进一步发展。

1.国家和政府缺乏相应的政策支持

随着大学生志愿服务社会效益日见突显，大学生志愿者组织的发展逐渐得到国家和政府的重视。然而，与对大学生志愿者组织日渐增长的信任相比，国家和政府的支持力度却无法满足当前大学生志愿者组织发展的需要，“重使用、轻支持”，“重付出、轻资助”的现象一直存在。国家和政府对大学生志愿活动缺乏政策支持主要表现在法律法规的制定、专项资金的划拨以及对志愿者的定位三个方面。

首先在立法方面，到目前为止我国还未建立一套完整的法律体系保障志愿者组织的发展，志愿者组织的发展长期以来存在法律“真空”地带。AXXH组织的负责人在访谈中表示，相关法律或经验的缺失导致组织在运行过程中“畏手畏脚”，不敢有大行动：协会选拔志愿者参加暑期支教需要承担很大的风险，主要是志愿者的人身安全问题，一支支教队伍一下子出去十多号人，如果有志愿者在支教期间发生意外，协会没有办法向学校老师及志愿者亲人交代。（摘自F130507-2）

目前，我国现行的适用于志愿者组织管理的条例和法规主要有《社会团体登记管理条例》《民办非企业单位登记管理暂行条例》《基金会管理办法》和《公益事业捐赠法》。虽然山东省颁布了《山东省青年志愿服务规定》，部分地方政府也颁布了地方性志愿服务法规条例，但是由于大学生志愿者特殊的学习、生活环境，已有的志愿服务法规在资金来源和使用、志愿者权益保障等方面并不适用于大学生。况且，已有的法律法规缺乏细致可操作性，对待问题缺乏有效统一的解决措施，这在一定程度上阻碍大学生志愿者组织的规范化发展，降低了志愿服务项目的社会效益，所以大学生志愿者组织在组织建设和志愿活动过程常常出现“无法可依”的尴尬局面。

在资金方面，国家财政没有将对志愿者组织的资助纳入正常经费预算，也并未设立专项资金资助大学生志愿者活动，大学生志愿者组织开展活动只能通过学校财政申请经费。调查发现，大学生志愿者组织的大部分活动经费来源于学校团委下拨。在学校里专门设置志愿活动专项经费非常少的前提下，能够提供给志愿者活动的资金是非常有限的，同时相关管理部门也会消耗一定的资金，所以极少数真正的配套资金能支付到志愿服务项目之中。再加上各种形式的志愿者组织对资金的竞争，很多时候大学生做志愿服务“既出钱又出力”，使得志愿者组织的运作显得非常吃力。［8］接受访谈的大学生志愿者表示自己参与志愿活动产生的费用极少能报销，大部分志愿者采取均摊费用的方式解决费用不足的问题。大学生志愿者参与志愿活动大多是出于服务他人、奉献社会的动机理念，但是让没有固定收入的大学生自费参与志愿服务对活动开展的持续性产生挑战，很多同学往往由于活动经费问题而对志愿活动产生抵触心理。接受访谈的大学生表示：“其实，我挺想参加这个支教活动的，但是听学长学姐说这个支教活动要自费，人家很多支教活动都不用自己掏钱的，这个如果掏钱才能参加，我心里会觉得不舒服，也就不去报名参加了。”（摘自Z130513-1）

在大学生志愿者定位方面，国家至今也未将志愿服务事业纳入各级政府经济社会发展的总体规划中，大学生志愿者组织在完善社会保障体系、弥补市场调节不足所发挥的重要作用一直被忽视，大学生志愿者无法得到应有的尊重和价值承认。在座谈中，来自事业单位的医务社工讲述了其在工作过程中遇到的不尊重大学生志愿者的情况：“现在一些企业和单位就是把志愿者当廉价劳动力了，什么脏活累活工作人员不愿意做就让志愿者干，有的单位能好点给点补贴或者物质奖励什么的，有些单位人家大学生志愿者干完了就说句辛苦了就把人撵走了……”（摘自Z130513-1）

志愿服务是中国是社会转型时期诞生的新兴事物，现阶段社会各界还意识不到一支优秀的大学生志愿者队伍能为社会创造的价值，这需要时间。但是，随着大学生志愿者组织的逐步壮大，志愿者用人单位乃至国家和政府不应该只看到大学生志愿者在参与志愿活动中的时间优势和利于组织管理的优势，而应该积极转变对大学生志愿者的看法，注意到大学生志愿者自身存在的素质优势和技能优势，尊重大学生志愿者人才，充分挖掘大学生志愿者在高技能要求志愿服务中的作用。

2.缺乏与社会志愿机构的交流与合作

调查发现，大学生志愿者组织的交流合作大多局限在同一学校内，高校之间以及高校与社会志愿机构缺乏足够的交流。与外部社会志愿机构沟通交流的缺失导致大学生志愿者组织外来信息的匮乏，使得部分社会志愿机构的先进做法不能够及时输送到大学生志愿者组织中去。其次，社会志愿机构往往拥有雄厚的社会资源，交流与合作的缺失降低了这些资源的流动性和共享性。座谈中一位志愿者讲到：“在与社会志愿机构合作时，大学生志愿者在志愿服务中解决不了的问题，社会志愿机构的工作人员通过自己的熟人网络一个电话就能解决。”（摘自Z130513-1）大学生志愿者组织主体毕竟还是学生，无论是从资金来源、服务对象困难的处理等方面所掌握的资源远不如社会志愿机构多，遇到无法解决的困难时，大多采取规避的方式解决，很多问题得不到有效解决。

3.学校支持有待加强

调查发现，学校团委作为志愿者组织的指导部门未能发挥有效作用，对志愿者组织的发展状况和存在问题缺乏了解，颁布的政策有些不符合志愿者组织健康发展的需要。

有志愿者组织负责人表示：“举办活动手续很繁琐。首先得指导老师认可，指导老师不同意活动再好也办不了；其次，活动需要场地，场地的申请要按照学校场地管理办法，有时候其他社团还会和我们竞争同一个场地；最后，活动举办期间学校有专人监督巡视。最后的活动批准手续单，什么主管单位意见、活动审批单位意见、宣传工作审批意见、场地审批单位意见四个部门的印章。办活动根据程序来我们理解，但是层层叠叠的流程在保证组织合理运行的同时，也扼杀了我们开展活动的自主性和积极性。”（摘自F130506-1）

众所周知，志愿服务事业是一项社会事业，必须强调社会化的参与、社会化组织、社会化服务、社会化运作和市场力量的参与。［9］随着大学生志愿者组织自身的发展，行政指令对志愿活动的开展产生的影响已经逐渐消退，但是仍充满半行政性的色彩。行政性的指导固然可以提高效率，但是由于志愿者在参与的过程中并不占据主导地位，在心理上极容易产生抵触心理。因此，解决行政命令在志愿者组织发展过程中的影响具有深刻的意义。

4.社会认可有待提升

当前社会往往低估志愿者活动的社会效益，而只是简单地将之等同于“学雷锋做好事”和“简单的体力劳动”。有的机构对大学生志愿者的服务质量提出质疑，甚至拒绝上门前来服务的大学生志愿者；有的机构名义上让大学生志愿者参与其活动，承担一些脏活、累活，大学生的志愿优势得不到有效发挥；部分单位对于志愿者创造的社会效益也缺少认同，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在招聘大学生来单位工作或提拔升职时，党员、学生干部的身份和在学生会任职的经历常常被视为能力的见证，而大学生从事志愿活动的经历则往往被忽略；也有人对参与志愿活动的行为不理解，认为志愿者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浪费时间”、“闲得慌”等很多言论降低了志愿者参与活动的积极性和热情。

（二）内部运行体制分析

健全的体制为志愿者参与活动提供了一定的依据和保障，不健全的体制非但不能促进志愿服务的发展，反而会降低大学生志愿服务的质量。调查发现，大学生志愿者组织在体制建设方面普遍存在招募机制不合理、缺乏培训制度和监管制度等现象。

志愿者组织纳新时采取的只是一种单向的交流而缺乏对申请者个人进行考察，申请者只要缴纳会费便可成为会员。大学生受志愿精神的感召和大规模活动的吸引，往往在对困难估计不足的情况下就参加了志愿者活动，再加上很多志愿者组织为了达成一时的目的，缺乏整体考虑，忽略志愿服务需求的实际情况，只顾追求满足志愿服务需求，存在一次服务中只要有活动就让所有人都参加的滥用青年志愿者资源现象。这种单向的招募过程容易导致志愿者组织人员的不断流失，既失去志愿者又失去将来的领导者，甚至由于人员参差不齐，使得志愿者组织形象受损，公益服务质量降低。

部分志愿者表示，在举办活动时志愿者组织普遍缺乏对外沟通宣传的过程，很多关注志愿活动的人无法获得活动进程的相关信息，因而就失去了监督的权利。一位经常参加志愿者比赛的同学曾经这样说过：“我曾经参加过环保公益大赛，比赛的大都是社团内部成员，而且活动到最后都没有真正搞起来，因为我们只能从那个通知上看到谁赢了，谁获得了项目基金。至于他们到底做没做，做成什么样子，我们都不知道，这是缺乏监督的结果。”（摘自Z130513-1）公益性、志愿性活动缺乏监督便容易会造成公益危机，降低公众对志愿组织的信赖，不利于志愿者组织的长远发展。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大学生志愿者组织对经费的使用情况并不公开，短期看信息公开制度的缺乏使大学生志愿者组织节省了对外信息公开所耗费的人力、物力，使其能够集中精力开展志愿服务项目，但是从长远来看，对外信息公开制度的缺乏无论是对志愿者组织的长期发展还是志愿服务的效果都会产生不利的影响。

四、促进大学生志愿者组织健康发展的对策分析

（一）整合社会资源，积极打造社会志愿服务链

大学生志愿者组织作为社会志愿服务体系必不可少的环节是一个开放的系统，它的发展有赖于政府、企业和资助方、社会志愿机构、民众、高校和被服务对象的共同努力。应积极倡导由高校团委出头加强社会各界的资源整合，形成大学生志愿者组织发展的“合力”机制。本文提出一个大学生志愿者组织七方联动志愿服务链（见图1），其中，政府、企业和资助方、社会志愿机构、高校属于服务链中的支持方，高校除了是支持方之外还是大学生志愿者组织发展的指导方；民众和被服务对象则是服务链中的监督方。服务链的建设需要完善政府对大学生志愿者组织宏观管理的促进机制，培育社会公益组织对大学生志愿者组织发展的协同合作机制，建设企业和资助方对大学生志愿者组织支持机制，提高社会民众对大学生志愿者组织的认可，促进学校对大学生志愿者组织的指导和支持体系建设，加强大学生志愿者组织与被服务对象之间的沟通交流机制。

图1：大学生志愿者组织服务链模型

（二）加强组织自身建设，强化大学生志愿者组织自身管理的内部机制

志愿者组织的健康发展有赖于自己内部的制度规划和队伍建设。为此，要以规范志愿服务项目管理为重点，依托志愿服务组织建设，形成系统化、常态化、规范化的管理格局，进一步完善志愿服务管理运行体系。不断拓展志愿服务领域，创新志愿服务方式，打造志愿服务品牌，逐步提升大学生志愿服务形象。在志愿者招募方面，要结合志愿服务需求确定志愿者的招募标准和培训要求，结合学校志愿服务实际，采取面向团体与面向个人相结合的形式招募志愿者。完善监督反馈机制，形成学校——大学生志愿者组织——被服务对象三方监督反馈模式，提高志愿服务质量。

参考文献：

［1］人民网.中央文明办负责同志就中央文明委〈关于推进志愿服务制度化的意见〉答记者问［EB/OL］.http：//politics. people.com.cn/n/2014/0307/c1001-24553144.html，2014-03-07.

［2］佟瑄.问题与对策：当前大学生的志愿者活动［J］.中国青年研究，2001（6）：71.

［3］韩晶.当代大学生参与志愿服务的障碍研究［J］.青年研究，2003（1）：33-34.

［4］张辉.大学生志愿组织发展问题研究［D］.济南：山东大学，2011.

［5］孙蕾.大学生志愿者组织及行动的特征、问题与对策［J］.学会，2010（2）：19-23.

［6］韩晶.当代大学生参与志愿服务的障碍研究［J］.青年研究，2003（1）：33-34.

［7］韩晶.当代大学生参与志愿服务的障碍研究［J］.青年研究，2003（1）：33-34.

［8］梅鲜.中国大学生志愿者组织动作研究：以复旦大学志愿者组织为例［D］.上海：复旦大学，2008.

［9］徐柳.我国志愿者组织发展的现状、问题与对策［J］.学术研究，2008（5）：67-72.

编辑：李志文

作者简介：万佩佩（1990-），女，山东青岛人，法学硕士，研究方向为社会学理论、城市与社区、非营利组织、慈善与公益。

收稿日期：2014-11-20

DOI：10.3969/J.ISSN.2095-7238.2015.01.009

文章编号：2095-7238（2015）01-0052-06

文献标志码：A

中图分类号：C91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