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节粮潜力的粮食安全战略研究

基于节粮潜力的粮食安全战略研究

周振亚，罗其友，李全新，何英彬，张晴，刘洋

(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资源与农业区划研究所，北京100081)

摘要：我国粮食生产受资源环境的约束，增产难度不断提高。与此同时我国经济进入新常态之后食物需求也在发生变化，调整我国粮食安全战略势在必行。本文从用粮的角度，对中国粮食的节粮潜力进行了估算。结果显示我国在畜牧养殖、食物和酒类消费、粮食加工仓储等环节共有5490万t的节粮潜力。实施节粮战略既可以提高我国粮食安全的保证能力，也可以为我国农业资源环境的治理和修复提供政策空间。

关键词：粮食安全；节粮；生猪；浪费

收稿日期：2015-03-02修回日期：2015-09-08

基金项目：农业部软科学课题“基于平衡膳食需求的畜牧业发展研究”；农业部农业资源与区划课题“基于农田环境承载力中国畜牧业发展研究”；“基于平衡膳食的中国主要农产品供求研究”。

作者简介：周振亚(1981-)男，河北河间人，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资源与农业区划研究所助理研究员，博士，研究方向：粮食安全与农业区域布局。

中图分类号：F323.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9753(2015)11-0011-06

Abstract：It is more and more difficult to increase food yield under the restriction of agricultural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At the same time，the food consumption is also changing with economy entering the new normal.The strategy of food security has to be changed.The paper evaluated the saving potential of grain.The score showed that we can save 54.90 million tons in stock-raising，food and wine consumption，grain processing and storage.Carrying out the saving strategy not only can improve the level of food security，but also can provide more policy to the repairing of agricultural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Research on the Grain-Saving Potential and the Food Security Strategy

ZHOU Zhen-ya，LUO Qi-you，LI Quan-xin，HE Ying-bin，ZHANG Qing，LIU Yang

(InstituteofAgricultureResourcesandRegionalPlanning，ChineseAcademyofAgriculturalSciences，Beijing100081，China)

Key words:food security；saving on grain；live pig；waste

一、引言

“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粮食安全始终是治国安邦的大事。建国以来我国历届政府都把发展粮食生产作为头等大事来抓。我国粮食总产量在1998年达到了历史高点5.12亿t之后，为了促进农民增收开始实行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粮食产量开始逐年下降，2003年我国粮食产量下降到了的4.30亿t。从2004年开始，在国家各项政策的扶持下，我国粮食总产量实现了十一连增，2014年我国粮食产量又达到了历史的最高峰6.07亿t。与此同时我国油料、肉类、蛋类、奶类、蔬菜、水果等各类农产品产量也不断提高，并超过了平衡膳食条件下各类农产品的需求量。2012年我国畜禽肉类、蔬菜、大豆及坚果类和谷物杂豆类的生产量都超过了平衡膳食条件下的最高需求量，其中畜禽肉类的产量超过了平衡膳食条件下最高需求量的2.39倍[1]，具有较大的下调空间，而我国畜禽肉类的生产与我国粮食产量密切相关。因此，从平衡膳食的角度，我国粮食消费具有较大的节约潜力。从我国粮食生产实际来看，目前我国粮食生产“十一连增”是建立在高投入、高资源消耗、高环境污染的基础上的，从可持续发展的角度看，我国粮食安全战略也需要调整。从节粮的角度来看，在畜牧养殖、食物消费、粮食加工仓储等方面都有较大的调整空间。

二、我国粮食安全面临的新形势

我国粮食总产量在十一年增产之后，增产难度不断提高，同时，受宏观经济环境的影响，粮食需求也在发生变化，我国粮食安全面临新的形势。

(一)粮食增产难度不断加大

从2004年到2014年，我国粮食产量从2003年的4.31亿t，到2008年超越1998年的高峰5.12亿t，达到5.28亿t，之后一路上涨到2014年的历史性高点6.07亿t。十一年来我国的粮食总产量一直在增产，但是从增产幅度的变化趋势来看，增产幅度越来越小。特别是从2011年开始增产幅度逐年下降，从2011年的2473万t，下降到2014年的516万t，我国粮食增产的难度不断提高(见图1)。

(二)资源环境压力增大

2014年12月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我国环境承载力已达到或接近上限，必须走绿色低碳循环的发展模式。从种植业来看，为了促进粮食持续增产，我们投入大量的农药、化肥、农膜等农业生产资料，但是由于投入的边际效益递减，农资利用率不高，65%的化肥、70%的农药排放到了环境中，农膜残留率高达40%。环保部《全国土壤污染状况调查公报》显示，我国土壤点位超标率为19.4%，其中轻微、轻度、中度和重度污染点位比例分别为 13.7%、2.8%、1.8%和 1.1%，主要污染物为镉、镍、铜、砷、汞、铅、滴滴涕和多环芳烃[2]。土壤是我国粮食生产的基本条件，土壤的污染让适宜生产粮食的面积在减少。

从支撑我国粮食增产的水土条件来看，全国水土流失面积达295万km2，年均土壤侵蚀量45亿t，沙化土地173万km2，石漠化面积12万km2，高强度、粗放式的生产方式导致农田生态系统结构失衡、功能退化[3]，严重影响我国粮食生产的发展。目前我国有余粮调出的省份只有黑龙江、吉林、内蒙古、河南和安徽5个省份，而支撑黑龙江、吉林和内蒙古三省连年丰收的黑土地，土壤有机质含量逐年下降，吉林黑土地有机质含量已从建国初期的8%下降到现在的不足2%。地处黄淮海地区的河南为了确保粮食增产，通过开采地下水进行灌溉，目前，河南每年的农业生产地下水开采量达76亿立方米，粮区地下水超采率近40%，地下水漏斗区面积超9000平方公里。作为粮食调出省，河南已经面临“老井无水可抽、新井越打越深、井眼越来越多、井眼挨井眼”的问题，由于水资源短缺，如何确保粮食持续增产是一个难题。

图1　2004-2014年我国粮食增产幅度变化图

(三)经济进入新常态，粮食需求发生变化

随着中国经济进入新常态，我国粮食消费需求下降的影响因素有：一是由于国民收入增长放缓，消费需求增长也在减缓。国民对猪肉需求变化推动了生猪行业的去产能化，从2012年起我国生猪的存栏量开始下降，生猪行业在去产能化的过程中降低了粮食的消费需求，减轻了我国粮食消费的压力。二是模仿型排浪式消费阶段基本结束，个性化、多样化消费渐成主流。对农业来说，高品质、无污染、绿色有机的农产品将成为市场的主流，消费者对粮食的品质要求在提升。牛羊肉的需求将会替代一部分猪肉需求，通过增加草食畜的饲养量来提供肉食，可以节约一部分粮食。三是随着中国人口结构的老龄化，特别是中国劳动力逐年减少，根据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的报告2020年我国劳动力人口将比2010年减少2900万，由于老年人的食物消费能力从总体上来说要低于劳动力人口，这是导致我国粮食消费需求下降的另一个因素。

我国的粮食安全正在面临新的经济形势，需求在发生变化，受资源环境的压力，增产潜力不大，我国的粮食安全必须改变依靠增产确保安全的路子，从用粮的角度，挖掘节粮潜力，确保粮食供求平衡。

三、中国节粮潜力估算

(一)畜牧养殖

畜牧养殖业是我国第一用粮大户，畜牧养殖业的节粮潜力也是最大。节粮途径有三条：

一是通过提高我国能繁母猪的繁殖效率，减少能繁母猪存栏量，节约粮食。2012年我国平均每头能繁母猪年提供出栏猪13.84头，如果能达到目前江苏的平均水平20头，则可以减少1554万头能繁母猪的饲养量，节粮1554万t，如果达到丹麦水平26头，则可以节约粮食2358万t。

二是改进中小养殖户养殖设施和技术水平，可以节粮。在我国的生猪养殖户中有一半是中小养殖户，由于保温、降温和通风设施不完善，技术水平不高，防疫能力差，导致生猪的饲料转化率低，生猪死亡率高，浪费了粮食。另外，由于目前我国生猪品种几乎都是“杜”、“长”、“大”系列国际通用品种，这些品种虽然在瘦肉率等方面比本土品种有优势，但是这些洋品种抗病能力差，死亡率高，而且发情时间不容易被中小养殖户掌握，不能及时配种产仔，能繁母猪养殖时间延长，浪费粮食资源。如果通过改造农户养殖设施，向农户推广先进养殖技术，将商品猪养殖效率提高10%，就可以节粮1500万t。

三是通过发展肉牛肉羊养殖，让牛羊肉替代猪肉也可以节粮。生产1kg猪肉需要2.8kg粮食，而生产1kg牛肉和羊肉则分别只需要1kg和0.3kg粮食。从节粮的角度看，牛羊肉属节粮型肉类。随着我国居民收入的提高，对牛羊肉的消费需求加快，通过发展牛羊肉的生产，也可以达到节粮的效果。按照《全国牛羊肉生产发展规划(2013-2020年)》，2020年我国牛羊肉产量将分别比2013年增加113万t和110万t，牛羊肉替代猪肉，可以节粮511万t。

综上，我国的畜牧养殖业通过内部挖掘节粮潜力可以节粮3565万t。

(二)食物和酒类消费

随着我国居民收入的提高，食物消费在居民消费中的比重下降，但我国居民的食物浪费严重。根据华中科技大学郑楚光教授的推算，我国每年在食物消费环节浪费的粮食有1650万t。通过宣传引导和政策调节，如果能减少50%的浪费，就可以节粮825万t。

酿酒业是继饲料粮、口粮之后我国第三大用粮大户。2012年我国仅生产啤酒和白酒就消耗原粮3400万t[1]。从我国酒类消费的情况来看，我国城镇居民酒类购买量在2000年到达10.01kg的高点之后一直下降，到2012年下降到6.88kg；农村居民则随着收入的提高，酒类消费量一直上升，2011年到达顶点10.15kg，而后也出现下降的势头。我国城镇居民酒类购买量到达10kg左右开始下降，农村居民的消费量到达10kg左右也开始下降(见图2)。可以预测我国酒类消费量已经到达拐点，如果我国农村居民酒类消费量降到2010年城镇居民消费水平的标准，我国酒类消费量可以节粮600万t。酒类需求是非刚性需求，具有较大的供给弹性和需求弹性。通过调整酿酒生产和消费政策，加强宣传引导，可以加快酒类消费减少的进程。

图2　1990-2012年我国城乡居民人均酒类消费量变化图

(三)粮食加工仓储

根据国家粮食局的调查，我国农户储粮约占我国粮食总产量的50%，由于农户储粮方法原始，设施简陋，损失浪费严重。据典型调查，农民储粮过程中的鼠盗、鸟食、霉变、虫蛀等损失达 8%-10%，按平均数计算，一年损失达400-500 亿斤[4]。而且由于仓储设施不科学，粮食霉变率增加，黄曲霉毒素、呕吐毒素超标，用做生猪饲料之后会导致生猪腹泻甚至死亡，不仅降低生猪养殖效益，生猪死亡率提高也间接造成了粮食的浪费。按照《“十二五”农户科学储粮专项建设规划》，项目通过对800万个农户的储粮设施进行建设和改造可以把农户储粮损失减少到2%以内[5]，每年可以减少储粮损失105万t。如果把50%的农户储粮设施改造成科学的储粮设施，每年可以节约粮食500万t。

由于消费者盲目追求粮食的“精”、“细”，粮食加工企业在加工过程中过度加工，几乎全部去除了谷物籽粒的皮层和胚芽，不仅造成了B 族维生素和膳食纤维的大量流失，影响消费者的健康，而且造成了粮食的浪费。目前，我国谷物的整体可食用率只有70%左右,远低于发达国家的 90%-95%水平。我国以口粮为主的小麦、水稻年产约 6500 亿斤，如果能够科学加工和消费，提高10个百分点的食用率，就可以节粮3250万t[4]。考虑到我国粮食加工的副产品主要用作饲料喂养牲畜，从粮食总体供求平衡的角度来看，这部分粮食并没有浪费，不计入节粮范围。因此，中国粮食在加工和仓储环节可以节粮500万t。

综上所述，通过合理政策调整和技术措施，在用粮环节可挖掘的节粮潜力约有5490万t(见表1)。在我国农业资源环境日益紧张的背景下，这对确保我国粮食安全具有重要意义。

表1　我国各用粮环节节粮潜力构成表　单位：万t

四、我国粮食安全思路调整与政策设计

随着我国农业资源和环境日益紧张，我国粮食增产的潜力越来越小，靠增产来解决粮食供求平衡的路子越来越难走。为了保障我国粮食安全，就需要转变思路，在用粮环节下功夫，通过科技手段、政策调整提高粮食使用效率，减少用粮环节的损失。与此同时我国居民的食物消费需求也在发生重大变化，对食物的安全性、多样性需求越来越多，我们的粮食生产也要跟着进行调整。我国的粮食安全战略要进行三个转变：一是在粮食安全理念上要从通过增加供给确保粮食安全向增产和节粮并重转变；二是在粮食生产方面从注重现实的生产能力向注重可持续的生产能力转变，加快资源环境整治；三是在政策措施方面从生产政策向生产政策与消费政策并重的方向转变。

(一)抓住机遇，进行资源环境治理

按照中央“以我为主、立足国内、确保产能、适度进口、科技支撑”的战略要求，充分利用我国经济进入新常态，我国生猪产业去产能化，我国粮食消费下滑的战略机遇，进行农业资源环境整治和恢复。

1.地下水超采地区实行休耕

对于河北、河南等过度依赖井灌，导致地下水超采，地下水水位显著下降的地区，尤其是形成地下漏斗的区域进行休耕，让地下水水位得到一定程度的恢复。

2.启动污染土壤修复工程

对于受污染的耕地采取多种(生物、化学、物理和复合)方法进行治理，增加可利用的耕地面积。

3.推进生态循环农业发展

我国规模化养殖业发展迅速，但是由于畜禽粪便处理设施不配套，畜禽粪便不仅污染了环境，制约了畜禽养殖业的发展，也造成了有机肥资源的浪费。另一方面，土壤长期施用化肥，有机质含量下降，土壤质量下降，影响粮食生产的可持续发展。因此，应大力推进循环农业发展，在粮食主产区特别是东北黑土区大力发展畜牧业，推进“过腹还田”和畜禽粪便还田，增加土壤有机质含量，提升粮食生产潜力。

(二)加大节粮领域的科技创新和技术推广

1.加强生猪养殖业节粮科技创新

从我国节粮空间来看，生猪养殖业节粮潜力最大，而畜禽养殖效率是制约畜禽养殖业节粮的主要因素。在生猪养殖技术科技创新方面，一是加强抗病能力强的本土生猪品种选育，二是选育生产性能高的母猪品种，三是开发节粮型的饲料配方，四是加强节粮型养殖设施的开发。

2.加强生猪养殖业技术推广

由于我国50%的生猪养殖量还是靠中小养殖户，由于中小养殖户生猪养殖技术不足，对生猪养殖管理的细节关注度不够，造成生猪养殖过程中饲料转化率低，浪费了大量粮食。畜牧业技术推广部门重点加强生猪通风保温、饲喂管理、疫病控制、饲料配方、饲料质量控制等方面的技术推广。

3.加强粮食仓储领域科技创新

在粮食仓储方面，加大科技创新，根据不同区域、不同粮食品种开发不同类型的节粮型仓储设施。在粮食保存方面加大科技创新，降低粮食霉变率，提高储粮效率。

(三)大力实施节粮工程

政府在政策层面加强引导，编制节粮规划，从畜禽养殖业、粮食加工仓储、食物消费环节，在政策、资金、项目、科技、人才等方面科学谋划，调动各方面的积极性，确保节粮战略的实施。

1.加强农户生猪养殖设施改造

我国农户养殖设施简陋、通风保温能力差、防疫设施不到位是影响总体生猪饲料转化率提高的主要因素。我们应该实施中小养殖户养殖设施提升改造工程，提升农户的养殖效率，促进生猪养殖节粮。

2.大力发展草食畜牧业

草食畜与猪、禽等用粮食喂养的畜禽相比，可以用等量的粮食生产更多的肉类。我国南方地区有3亿亩可利用草地，东北、华北、华东地区有大量秸秆资源，可以充分利用这些地区的资源优势发展肉牛、肉羊、肉兔等草食动物养殖，节约耕地资源，减轻粮食生产压力。

3.加强粮食仓储设施的建设和改造

按照我国《“十二五”农户科学储粮专项建设规划》，对800万农户节粮设施进行改造，改造完成后节约粮105万t，与500万t的节粮潜力相比尚有一定差距。“十三五”期间国家可以加大粮食仓储设施的建设和改造力度。

(四)加大消费领域的节粮宣传

1.加大粮食消费领域的节粮宣传

我们在食物消费和酿酒消费方面具有1425万t的节粮潜力可挖，通过网络、电视、广播、以及报纸杂志等平面媒体，并借助社区的力量进行加强爱粮节粮宣传、教育和舆论监督，提高全社会爱粮节粮意识，让消费者在食物消费过程中少饮酒、少剩饭剩菜，提高公众的节粮意识[6]。从大中小学的教育开始抓起，培养国民节粮习惯和理念。

2.加强节粮领域政策引导

在政策引导方面，一是尽快出台并实施好《粮食法》，二是通过制定税收优惠政策鼓励节粮型餐饮业的发展。

3.加强酒类消费的宣传和引导

国家在酒类消费方面，一方面是引导消费者尽量不饮酒和少饮酒，另一方面引导消费者尽量选择消耗粮食比较少的低度酒和果酒。

参考文献：

[1]周振亚，高明杰，李全新等.基于平衡膳食的中国主要农产品需求量估算[J].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2014(4):85- 90.

[2]环保部.全国土壤污染状况调查公报[Z].北京:环保部,2014.[3]农业部.全国农业可持续发展规划(2015-2030年)[Z].北京:农业部,2015

[4]张天佐.保障国家粮食安全要开源节流并重[J].农村工作通讯,2014(3):1.

[5]国家粮食局.“十二五”农户科学储粮专项建设规划[Z].北京:国家粮食局,2011.

[6]郑楚光.基于粮食安全供给背景下的餐饮业发展的思考[J].世纪行,2013(3):16.

[7]农业技术经济手册编委会.农业技术经济手册[M].北京：农业出版社,1983.

[8]周振亚,李建平,张晴等.基于平衡膳食的中国农产品供需研究[J].中国农学通报,2011,27(33)：221-226.

[9]米健，罗其友，高明杰.粮食需求预测方法述评[J].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2013(6)：28-33.

[10]中国营养学会.中国居民膳食指南[M].拉萨：西藏人民出版社，2008.

[11]唐华俊,李哲敏.基于中国居民平衡膳食模式的人均粮食需求量研究[J].中国农业科学,2012,45(11):2315-2327.

(本文责编：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