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 双 孙 龙
①中国.大连海洋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辽宁大连) 116023 ②辽宁师范大学心理学院(辽宁大连) E-mail:koosa@126.com
驾驶员人格对驾驶愤怒的影响*
郭双①孙龙②
①中国.大连海洋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辽宁大连)116023②辽宁师范大学心理学院(辽宁大连)E-mail:koosa@126.com
【摘要】目的:探索驾驶员人格对驾驶愤怒的影响。方法:采用驾驶愤怒问卷(DAQ)和大五人格问卷(BFI)对406名驾驶员进行测试。结果:男女驾驶员在驾驶攻击,发泄报复,不文明驾驶和轻度厌恶上得分差异显著(F=9.471,-10.228,5.435,-7.308;P<0.05)。回归分析发现,在愤怒认知上,大五人格的外倾性和神经质具有正向预测作用(β=0.153,0.133;P<0.05)。在愤怒行为上,大五人格的宜人性具有负向预测作用(β=-0.185,P<0.05),外倾性和神经质具有正向预测作用(β=0.134,0.167;P<0.05)。结论:驾驶员人格对驾驶愤怒认知和驾驶愤怒行为均有影响。
【关键词】驾驶员;人格;驾驶愤怒;愤怒认知;愤怒行为
驾驶愤怒是在驾驶过程中发生的具有负性情绪性质的,包含认知、行为反应的多维结构,是从轻微激惹到极度愤怒的体验过程[1]。驾驶愤怒可以分为驾驶特质愤怒和驾驶状态愤怒。驾驶状态愤怒指当遇到路上的某一特殊事件或一系列事件时个体的情感和生理唤起。状态愤怒通过日益增长的风险承担影响驾驶行为。而驾驶特质愤怒描述了当遇到路上激惹和挫折时个体愤怒的一般趋势。一般来说,在低引起驾驶愤怒的情境下,高特质愤怒驾驶员容易被激怒,驾驶速度更快,产生驾驶攻击[2]。
国外研究者一般采用自我报告的量表对驾驶愤怒进行测量,包括驾驶愤怒量表(driving anger scale,DAS)[3],驾驶愤怒表现量表(driving anger expression inventory,DAX)[4]和驾驶愤怒倾向量表(Propensity for Angry Driving Scale,PADS)[5]等工具。大量研究发现,驾驶愤怒对驾驶行为影响较大,驾驶愤怒同驾驶员自我报告的一生中的碰撞事故数目,过去一年的事故数目以及机动车违规次数有关[6-7]。
我国研究者也开展了驾驶员驾驶愤怒的相关研究。例如,修订驾驶愤怒量表[8],探索驾驶经验对驾驶愤怒的影响[9],比较不同群体的愤怒水平等[10-11]以及探索驾驶愤怒对驾驶行为或驾驶风格的影响[12-13]等。本研究旨测量大五人格对我国驾驶员驾驶愤怒的影响,探索人格对驾驶愤怒影响的作用机制,以期为开展驾驶愤怒干预和驾驶安全培训提供科学依据。
1对象与方法
1.1对象
在全国随机选取发放450份问卷,有效问卷406份(90.2%)。其中男性238人,女性168人,年龄在20~59岁之间(36.93±8.19),驾龄在2个月~32年之间(9.23±7.51),受教育程度,高中及以下175人,中专及以上231人。
1.2方法
驾驶愤怒问卷。采用郭双等人2014年修订的驾驶愤怒问卷[8],共32个题目,分为驾驶攻击,不文明驾驶,发泄报复,行驶受阻,愤怒调节和轻度厌恶6个维度。其中不文明驾驶和行驶受阻属于驾驶愤怒认知,驾驶攻击、发泄报复、愤怒调节、轻度厌恶属于驾驶愤怒行为。问卷采用4点计分,1是“从不”,4是“总是”。问卷各维度内部一致性信度依次为:0.88,0.78,0.82,0.80,0.74和0.71。
大五人格量表。量表共44个题目,分为外倾性,尽责性,神经质,宜人性和开放性5个维度。量表采用5点计分,从“根本不”1分到“非常多”5分。在本研究中,5个维度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依次为:0.70,0.68,0.73,0.79和0.75。驾驶员按要求填写人口学相关信息,然后填写驾驶愤怒问卷和大五人格问卷。
1.3统计处理
使用SPSS 21进行统计数据分析。
2结果
2.1男女驾驶员驾驶愤怒差异
由表1可见,男性驾驶员在驾驶攻击,发泄报复上得分比女性驾驶员高,且差异显著。女性驾驶员在不文明驾驶,轻度厌恶上得分比男性驾驶员高,且差异显著。
注:*P<0.05,**P<0.01,下同
2.2驾驶愤怒各维度与年龄、驾龄、受教育水平的相关
由表2可见,年龄与驾驶攻击,不文明驾驶和轻度厌恶呈负相关,且相关显著。驾龄与不文明驾驶,行驶受阻和轻度厌恶呈负相关,与发泄报复呈正相关,且相关显著。受教育程度与驾驶攻击和发泄报复呈负相关,与不文明驾驶和轻度厌恶呈正相关,且相关显著。
2.3驾驶愤怒与大五人格的相关
由表3可见,外倾性与不文明驾驶呈正相关,与发泄报复呈负相关,且相关显著。宜人性与驾驶攻击,发泄报复和轻度厌恶呈负相关,与不文明驾驶员和愤怒调节呈正相关,且相关显著。尽责性与驾驶攻击,发泄报复和轻度厌恶呈负相关,与愤怒调节呈正相关,且相关显著。神经质与驾驶攻击,不文明驾驶,发泄报复和轻度厌恶呈正相关,且相关显著。开放性与驾驶攻击和发泄报复呈负相关,与行驶受阻和愤怒调节呈正相关,且相关显著。
2.4大五人格对驾驶愤怒总分的预测作用
以人口学因素为控制变量,以大五人格为预测变量,将不文明驾驶和行驶受阻合并为驾驶愤怒认知,将驾驶攻击、发泄报复、愤怒调节、轻度厌恶合并为驾驶愤怒行为。以愤怒认知总分和驾驶愤怒行为总分为因变量进行层次回归分析(Stepwise法),第一层引入人口学因素,第二层引入大五人格各因素,见表4。在愤怒认知上,驾龄具有负向预测作用,受教育程度,外倾性和神经质具有正向预测作用。在愤怒行为上,受教育程度具有负向预测作用,外倾性和神经质具有正向预测作用。
3讨论
3.1人口学因素对驾驶愤怒的影响
男性驾驶员比女性驾驶员更容易出现驾驶攻击和发泄报复,这可能与男性倾向于通过肢体语言去表达愤怒有关。女性驾驶员遇到不文明驾驶行为和行驶受阻时更容易驾驶愤怒[9,11]。驾驶员年龄越大,驾驶愤怒行为和驾驶愤怒认知越少。驾龄越大,驾驶愤怒认知越少。这可能是因为,随着年龄和驾龄的增长,驾驶员驾驶行为更安全,而且他们体验的愤怒消极情绪结果对行为也会产生影响[8]。遇到慢速驾驶、不认真开车、敌意否定时,受教育程度低的驾驶员比受教育程度高驾驶员更愤怒。大学及以上文化程度驾驶员比高中及以下文化程度驾驶员出现更多轻度厌恶,但是他们的驾驶攻击和发泄报复行为少。这说明,文化程度越高,对规则的要求越严格,看到不文明驾驶行为触犯交通规则,容易产生驾驶厌恶。
3.2人格对驾驶愤怒的影响
一方面,就愤怒认知来说,外倾性和神经质是驾驶愤怒认知的有效预测因子。这说明经常在遇到行驶受阻而愤怒的人群性格外向、爽直、喜欢交谈、精力旺盛,兴趣广阔、有想象力、创造力、很容易陷入消极情绪,如焦虑、抑郁、担心之中。因此,外倾性和神经质得分越高,驾驶员驾驶愤怒认知得分也越高[14]。在实际驾驶中,他们对不文明驾驶和行驶受阻而容易产生驾驶愤怒。
另一方面,就愤怒行为来说,神经质和外倾性对驾驶愤怒行为具有预测作用。外倾性和神经质得分越高,驾驶员愤怒驾驶行为越多。国外研究发现,驾驶愤怒与宜人性、尽责性和开放性显著负相关,神经质与驾驶愤怒显著正相关[13]。神经质、宜人性和尽责性有效预测了驾驶攻击,神经质和驾驶攻击之间的关系被驾驶愤怒调节,而宜人性和尽责性都与驾
Effect of Drivers’ Personality on Driving Anger
Guo Shuang,Sun Long
School of Maxism,Dalian Ocean University,Dalian 116023,China
缓解公务员的工作以及生活压力入手。此外,像人际健康素质这样的相对稳定的心理健康素质也会受到压力的影响,因此即使是选拔出了人际健康素质高的公务员,也要避免其在重压之下受到破坏,为了缓解当前公务员群体的职业倦怠情况,相关部门也可以采取相应措施提高公务员的人际健康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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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cjhp.com.cn/
【Abstract】Objective:To explore the effect of drivers’ personality on driving anger.Methods:406 drivers completed the Driving Anger Questionnaire and the Big Five Personality Inventory.Results:Gender difference were found in driving aggression,discourtesy driving,venting and revenge as well as mild distaste(F=9.471,-10.228,5.435,-7.308;P<0.05).Extraversion and neuroticism could predict driving anger cognition(β=0.153,0.133;P<0.05),while Agreeableness,extraversion and neuroticism could predict drving anger behaviors(β=-0.185,0.134,0.167;P<0.05).Conclusion:Personality traits affect both driving anger cognition and driving anger behavior.
【Key words】Driver;Personality;Driving anger;Anger cognition;Anger behavior
*基金项目:辽宁省社科规划基金青年项目(编号:L13CSH018)
中图分类号:R395.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1252(2016)08-1166-04
doi:10.13342/j.cnki.cjhp.2016.08.014
(收稿时间:2016-02-11)
·论著·(职业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