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智库建设的历史考察及现实思考

摘要：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鲜明指出“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建立健全决策咨询制度”。这为我国智库建设指明了新方向，提出了新要求，带来了新契机。我国智库建设历经初步建立、多元发展、基本形成、转型发展、创新发展等阶段。我国已经初步建成具有中国特色的智库体系。我国智库建设形成了一系列基本经验，但也存在一些突出问题。推进我国智库建设要采取多方面的路径。

关键词：中国特色新型智库；智库建设；历史考察；现实思考

中图分类号：C93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6269（2015）01-0079-06

智库是一个国家思想创新的动力和源头。高水平、国际化的智库是一个国家软实力和国际话语权的重要象征。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智库发展很快，在党和政府决策中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大，为推进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做出了重要贡献。但受诸多因素的影响，我国智库的影响力还较低，作用发挥还比较有限，与西方发达国家的智库还存在一定差距。我国智库建设存在的这些问题需要引起高度重视。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鲜明指出“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建立健全决策咨询制度”。这为我国智库建设指明了新方向，提出了新要求，带来了新契机。深入梳理我国智库建设的历史经验和现实状况，认真思考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路径，对于提升决策科学化民主化水平，助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助力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具有重要意义。

一、智库的起源与作用

智库泛指一切以政策研究为中心，以影响政府公共决策为目的，由多学科专家组成的为决策者处理社会、经济、科技、军事、外交等各方面问题出谋划策、提供最佳方案的非营利、独立的研究机构。它们通常被称为智囊机构、智囊团、思想库、咨询公司、顾问公司等，可分为官方智库、半官方智库、民间智库等类型。其构成要素主要有思想、观点、战略、人才和网络等。一般认为，智库具有独立性、非赢利性、现实性和政治性等四大特性。由于价值取向、资金来源、研究领域和专家构成各异，它们往往为不同政党或利益集团代言，其背景和使命比较复杂。

智库有着较长的发展历史。现代意义上的智库产生于19世纪的西方，是伴随科技发展、世界经济政治格局变化、各国应对复杂形势需要而产生的，是社会分工精细化和决策科学化民主化的产物。一般认为，英国是智库的发祥地。其最早具有智库特点的组织是成立于1884年的费边社。二战以后，西方国家的智库发展迅速。其中，美国智库的发展速度最快、数量最多、质量最高、影响力大，最具代表性。真正具有现代意义的智库产生于二战以后的美国，以1946年兰德公司的成立为标志。据《全球智库发展报告2013》显示[1]，2013年全球共有智库6826家，较2012年6603家略有增加。其中，北美洲最多（1984家），欧洲次之（1818家），亚洲第三（1201家）。从国家看，美国智库数量最多，有1828家；中国次之，有426家；英国排名第三，有287家。

我国智库发展的真正起步是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20世纪80年代，由于历史经验总结和现代化建设以及决策科学化民主化的需要，我国开始重视智库建设。近几年来，我国智库建设和智库研究取得了较大进展。党的十七大首次将哲学社会科学的“思想库”作用写进了党代会报告。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从顶层设计、制度建设及对外交流等方面，为我国智库建设指明了方向，引领中国进入智库大发展时代。据统计，目前我国有各类智库2500多家[2]；在全球具有影响力的智库有426家，规模位居世界第二[1]。

智库影响着一个国家和地区的政治、经济、社会、军事、外交、科技等方面的重大决策，影响着企业的发展。在西方，有的观点甚至认为智库是立法、司法、行政和媒体之外的“第五种权力”。在欧美国家，智库发挥作用的方式主要有4种：1.通过自身的专业分工对公共问题进行前瞻性和系统化研究，产生新的政策思想和主张，提出政策设计和建议，充当决策者的“外脑”和社会的“意见领袖”。2.通过出版著作、刊物、研究报告和简报等方式阐述观点，提出政策建议，争夺话语权。西方多数大型智库都把出版刊物作为争夺话语权的重要手段。3.通过各类会议和公共关系活动推广思想主张。它们通过举办听证会、论坛、研讨会及各类专题会议等形式，邀请政界名流和著名专家学者到会发表演讲，形成主导性的意见和建议。4.通过各种方式向政府和企业输送人才，影响政府和企业决策。智库成员直接进入政府、企业重要岗位，参与决策过程。离职政府高级官员中的相当一部分进入各大智库，成为智库获取信息和影响政府决策的重要方式。

在我国，智库发挥着日益重要的作用。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智库对党的思想路线和指导思想的重新确立及丰富发展，对共产党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和人类社会发展规律认识的深化，对加快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民主政治、先进文化、和谐社会、生态文明，对党和国家重大方针政策的深入贯彻，对引导人们树立有利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思想观念都做出了重要贡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表明，我们各类探索的成功离不开智库的“咨政启民”。

二、我国智库建设的历史考察

（一）我国智库建设的历史沿革

1.初步建立阶段（1977—1987年）：官方智库勃兴。改革开放伊始，党和国家需要大量研究人员为改革献计献策，中国智库发展出现第一波“活跃期”，党政军智库得到前所未有的发展与扩张。这主要表现为大量知识分子进入国家政策部门甚至中央参与决策制定和咨询，中央层面出现了现代意义上的智库。比如：建立了中国社会科学院、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所等，恢复或新建了地方社会科学院。

2.多元发展阶段（1988—1993年）：民间智库兴起。在改革开放大潮的影响下，一部分知识分子从国家机关和政策研究部门“走出来”，“下海”组建第一批民间智库。比如：1988年3月，中国第一家民办经济研究所——北京四通社会发展研究所成立；1989年，一些专家联合发起、创建了深圳综合开发研究院；1991年4月，具有社团法人地位的涉外专业组织——中国国际公共关系协会成立；1992年，零点研究咨询集团创立；1993年，天则经济研究所、安邦智库先后成立。

3.基本形成阶段（1994—2002年）：高校智库起航。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高校智库蓬勃兴起。1994年8月，北京大学创立中国经济研究中心；1999年，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创办国情研究中心；2000年2月，复旦大学重建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后改名为中国社会主义经济研究中心）。高校智库的建立表明中国智库多元时代的到来。

4.转型发展阶段（2003—2012年）：地方社科院明确智库定位。面对中国经济社会转型的现实需求，中国智库以影响决策为目标，以繁荣哲学社会科学为己任，开始了在经济高速发展和社会需求多元化背景下的创新与转型。这主要表现为地方社科院相继明确智库定位，民间智库大幅增加，新型智库开始显现，专业分工逐步加强。比如，较有影响力的21世纪教育研究院、中欧陆家嘴国际金融研究院、中国能源经济研究院、中国战略文化促进会、生态经济战略研究所及中国国家经济交流中心等都是在这一时期成立的。

5.创新发展阶段（2013年—现在）：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的创新与发展。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的改革进入到以利益关系调整为重点的攻坚阶段。全面深化改革既需要顶层设计，又需要民间智慧，智库的作用越发凸显。智库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以及城镇化建设、法制建设和国际关系等领域，形成了专业迥异、模式多元的运行体系。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的“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建立健全决策咨询制度”，掀起了新一轮智库建设发展高潮。

（二）我国智库建设的基本特征

在党的领导下，我国智库建设稳步推进，智库水平不断提高，逐步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智库体系。我国智库按性质可分为官方智库、准官方智库和民间智库等几种。官方智库按组织系列可分为高校系统智库、党校系统智库、社科院系统智库、党政系统智库等几种，按管理模式可分为公务员法管理的智库、参照公务员法管理的智库、全额拨款事业单位的智库、自收自支事业单位的智库、在工商部门和民政部门注册的智库等几种。我国智库建设具有自身突出特征。一是存在发展不平衡现象。官方智库为主体（约占智库总数的95%），民间智库较少；约60%的智库分布在东部沿海地区，中西部地区较少。二是形成多元发展格局。我国既重视官方智库建设又鼓励民间智库机构发展，形成了官方、准官方、民间和官民结合，跨学科、跨部门、跨地区，既有分工、竞争又有合作、协作的多元智库体系。三是发挥综合性研究价值。其一，研究具有建设性。即具有强烈的服务意识、清晰的问题导向和脚踏实地的务实作风，坚持理论与实践相结合，通过开展针对性的调查研究，全面聚焦发展中面临的宏观和微观、长远和现实、综合性和专业性问题，充分发挥决策咨询作用。其二，研究具有战略性。即站位全局、围绕中心，具有超前眼光和前沿视野，高度关注全局性战略问题和重大决策理论支持研究，注重研究全局性、系统性的现实问题。其三，研究具有开放性。即具有世界眼光和战略思维，不断扩大交流互动网络，增强研究人员的流动性和开放性，积极推动智库研究活动国际化，致力提升智库的综合研究实力、决策服务能力、舆论引导能力和国际影响力，积极争取中国智库的国际话语权。

（三）我国智库建设的主要经验

1.党和政府的重视支持是智库建设的前提。党和政府历来重视智库的“思想库”作用。新中国成立之前，我们党就保护了一大批爱国人士和专家，邀请他们参与建国历程，虚心听取他们的意见建议。新中国成立之后，党和政府注重发挥各行各业专家的智力支持作用。改革开放以来，党和政府更加重视智库的作用，在人才、资金等方面给予大力支持。党的十七大以来，智库受到了中央的高度重视。党的十七大提出“鼓励哲学社会科学界为党和人民事业发挥思想库作用”。以习近平为总书记的党中央提出“坚持科学决策、民主决策、依法决策，健全决策机制和程序，发挥思想库作用”的新要求，高度重视智库建设，把智库发展提高到了国家战略高度，提出要建设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建立健全决策咨询制度”，为我国智库建设进一步拓展了空间。

2.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是智库建设的保障。改革开放以来，我们积极推进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坚持和完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以及基层群众自治制度，不断丰富社会主义民主形式，这为智库发展提供了宏观制度保障。党和政府为推进决策科学化民主化所建立的决策咨询制度，为智库建设提供了微观制度保障。党和政府通过各种方式和渠道培育公众的政治意识和参与能力，为智库充分表达观点和言论营造了良好的社会政治环境。

3.高素质人才的培养是智库建设的关键。人才水平决定智库影响力的高低。没有人才，智库就没有高质量的思想产品，就没有生命力，就没有发展。党和政府十分重视人才对智库建设的支撑作用。大力实施人才队伍建设工程，加强培养和引进有研究能力的行政人才。不断扩大研究人员的选择范围，除了公开招聘大学毕业生作为研究人员外，还通过聘请客座教授、研究顾问和借调等方式引入部委、高校等的高级研究人才。重视研究人员和辅助人员的搭配，发挥科研辅助人才在课题研究过程中的作用。建立科学的研究人员考核体系，营造开放竞争的人才机制，努力为人才成长创造条件。一批又一批高素质人才的脱颖而出，使我国智库建设步入了快车道。

4.既学习西方又结合国情是智库建设的原则。西方国家是智库的发源地，拥有许多值得我们学习的成功经验。但是，我国是社会主义国家，智库建设应结合我国国情和政治制度。在坚持智库独立性方面，我们没有完全照搬西方做法。我国智库既坚持党的领导，又能提出中立性的决策建议，以独立性和专业性开拓属于自己的生存空间。我国既重视官方智库建设又支持民间智库发展，重视民间智库的决策建议，形成官方、准官方、民间智库共同发展、相互协作、共同为党和政府献计献策的活跃局面。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智库建设正是坚持了这一原则，才逐步形成中国特色的智库体系。

5.围绕中心、服务大局是智库建设的根本。围绕党和政府中心工作以及我国经济社会发展重大问题开展研究并提出决策建议，是我国智库得以存在和发展的根本，也是我国智库建设必须把握的“中国特色”。要始终坚持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为指导，以维护国家和民族利益为出发点，深入探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的重大问题，以高质量、高水平的研究成果服务党和政府的决策，服务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的解决。这是我国智库建设必须遵循的目标要求。只有这样，我国智库才能快速发展。

（四）我国智库建设存在的主要问题

1.高质量智库建设滞后。习近平指出：“随着形势的发展，智库建设跟不上、不适应的问题越来越突出，尤其是缺乏具有较大影响力和国际知名度的高质量智库。”[3]我国现在的“库”虽多，但权威的少；“库”里边的“产品”虽多，但质量高的少。据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智库评价团队的研究，在全球智库发展的亚洲排行榜中，中国大陆有6个，印度有5个，日本和新加坡各有4个，澳大利亚、韩国、马来西亚和印尼各有2个，孟加拉、乌兹别克斯坦、中国台湾地区和香港特别行政区各有1个[4]。我国智库发展状况同人口、国土面积和经济社会发展水平极不相称。

2.智库整体发展不平衡。从全国来看，官方、准官方智库多、发展较好，民间智库少、发展滞后；国家级智库发展相对较好，地方性智库发展相对滞后；经济类智库发展相对较好，政治类、文化类、生态类等智库发展相对滞后；东部沿海地区的智库发展较快，高质量智库较多，民间智库发展势头良好，中西部地区高质量智库相对较少，民间智库发展较慢；有的智库思想产品多、创新性强、影响大，有的智库发展慢、创新不够、影响小。

3.智库依附性较强。我国现有智库大多是由党政职能部门发起设立的，大部分是隶属党委、政府与事业单位的准官方性质的组织、团体。其内部管理体制与党政部门、事业单位相似，研究经费主要来源于财政，具有较强的依附性。它们在确定研究选题时，往往根据上级部门的部署和领导的安排，对一些前瞻性课题缺少主动探索；在拟制备选方案时，常常受到领导意志的影响。这样就使智库的研究范围存在局限性，研究内容缺乏创新性，研究立场缺少独立性。一些智库还承担了大量的行政事务，不仅要开展政策研究，还要从事文秘、宣传等工作。这种职能的多样性、分散性，势必导致智库咨询功能的弱化。

4.智库发展科学化评价稀缺。我国智库评价一直处于缺失状态，导致只能参考国外标准。目前，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智库评价团队所做的评价在中国具有较大影响。但是，该团队的评价方法存在一定缺陷，影响了智库评价的科学性。媒体、学界等对智库排名结果的过度放大和不合理解读，往往导致这一评价结果未起到应有的规范引导作用，甚至导致智库为获得评价排名而不惜偏离自身发展目标和路径，使智库掉入“为评价而评价”的陷阱。

5.智库国际影响力不高。目前，我国智库的国际影响力和国际知名智库相比，还存在较大差距。我国各类智库已经有2000多家，比美国公布出来的数量还要多。但是，我国智库处在初级发展阶段，在国际社会所拥有的影响力、所获得的认可程度还较低，对国际公共事务治理和国际关系调整所发挥的作用还较少。我国各类智库的政策咨询和研究重点大多停留在国内现实问题上。这弱化了智库在思想、理论层面的创新，制约了自身向更高水平方向发展。

三、我国智库建设的现实思考

（一）提高认识，营造智库建设的良好环境

习近平指出：“智力资源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最宝贵的资源。我们进行治国理政，必须善于集中各方面智慧、凝聚广泛力量。改革发展任务越是艰巨繁重，越需要强大智力支持。”[3]国内外发展经验表明，智库是国家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推进国家发展和全面现代化具有重要作用。我们要站在推动科学决策、民主决策，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增强国家软实力的战略高度，深刻认识推进智库建设的重要性。一是各级党委政府要重视支持智库建设，充分发挥智库作用，切实提高决策的科学性和民主性。二是要在人才、法律、政策和资金上对智库给予大力扶持，鼓励企业和个人资助政策研究。三是要通过各种方式和渠道不断提高公众对智库的认识。

（二）规范管理，提升智库建设的整体水平

加强管理是国外智库成功发展的重要经验。提升我国智库建设整体水平，必须实现对智库的规范管理。一是要建立健全智库建设的法律法规。尽快建立促进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法律、法规体系，对智库建设的定位、性质、管理、经费、运行、监督等做出法律性、制度化的规定，使智库发展有章可循、有法可依。二是要加强智库评价和行业管理。不断完善行业准入制度和从业人员审核制度，建立科学客观的评价体系、淘汰机制和责任追究制度，定期对智库的发展、运行进行科学评价，对智库的研究成果进行客观评审，对“不负责任”的智库、专家进行淘汰。三是要完善智库管理体制机制。积极推进智库管理体制机制改革，健全人才引进与管理机制、资金筹集投入机制、研究过程跟踪管理机制、成果评价管理机制。遵循智库发展运作规律，探索引入竞争机制，提高智库市场竞争力。探索改进党和政府对官方智库的支持方式，鼓励官方智库之间、民间智库与官办智库之间的有序竞争，促进我国智库整体水平的提升。

（三）坚持原则，强化智库建设的中国特色

一是要把握正确导向。要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指导，深入贯彻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坚持改革创新，着力提高质量，着力研究重大现实问题，努力做改革发展决策方案的建言者、政策效果的评估者、社会舆论的引导者。二是要坚持科学精神。智库研究要实事求是，做到不唯书、不唯上、只唯实，解放思想、独立思考，大胆创新、站位全局，长远谋划、超前规划，不断提高研究成果的价值。三要突出中国特色。我国智库建设要根据我国现代化建设实际，按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总依据、总布局、总任务，明确研究方向与重点，强化对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党的建设及军事、外交等方面问题的研究，为全面深化改革提供全方位、多层次、强有力的决策咨询服务。

（四）注重改革，施行智库建设的中国路径

一是整合资源，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智库体系。要依托智库评价与统计结果，全面掌握我国智库的现状和动态，科学制定符合国情的智库发展战略，从宏观上对我国智库进行总体设计，对现有官方智库进行整合，有效配置资源，避免出现重复建设和研究资源浪费。可依托社科理论部门建设智库，围绕党和政府重大问题加强研究，多出有影响力的成果，为科学决策服务；可依托各级党校、行政学院、社会主义学院和高校建设智库，根据建设需要和人才基础情况，建立相应的智库组织，加强基础理论和应用对策研究，为繁荣哲学社会科学服务；可依托科技部门、大型企业建设智库，根据企业发展战略和研发需要，鼓励企业成立专业研究智库，积极为本企业发展提供服务；重点建设一批具有较大国内国际影响力的高端智库，推进智库建设专业化，逐步形成定位清晰、特色鲜明、规模适度、布局合理、分工合作、优势互补的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体系。二是建立智库互动合作机制，正确处理不同类型智库之间的关系。要正确处理好官方智库、准官方智库与民间智库之间的关系，着力发挥不同类型智库在促进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中的重要作用。国家级智库要加强对省级智库的指导和带动，省级智库要加强对地市级智库的指导和带动。要积极开展合作研究，形成不同类型的决策研究联盟。切实加大对省级、地市级智库的支持力度，充分调动其积极性，更好发挥地方智库在本地区经济社会发展中的积极作用。

（五）鼓励竞争，形成智库建设的多元格局

大力发展民间智库，推进智库多元化发展，已经成为共识。民间智库研究的课题、方法、手段和立场都具有较强的独立性，其政策研究和咨询作用不可低估。要采取多种扶持措施，建立民间政策咨询机制，为民间智库的生存和发展创造更多空间。要引入竞争机制，在政策研究课题分配上适当向民间智库倾斜，让民间智库有更多机会参与政策研究过程，促进其在智库体系中发挥更大作用。

（六）加大宣传，提高智库建设的国际影响

从国际经验来看，智库通过各种媒体和方式推销自己，是增强自身影响力和公信力的重要手段。要强化对智库的宣传推广工作，提高智库的宣传推广能力，引导智库抓好宣传平台建设，支持智库办好刊物和网站，鼓励智库采用多种方式及时发布研究成果。要引导智库加强对国际问题的研究，扩大国际交流合作，不断提高国际知名度和影响力。

参考文献：

[1] 全球智库发展报告2013[EB/OL].中国社会科学网， （2014-01-27）.http：//www.cssn.cn/jjx/jjx_dt/ 201401/t20140127_955077.shtml

[2] 喻新安.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思考[N].中国社会科学报[N].2013-11-27（6）.

[3] 学习贯彻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精神 运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推进改革[N].人民日报，2014-10-28（1）.

[4] 中国行政体制改革研究会课题组.中国智库发展存在的问题[N].学习时报，2014-07-14（6）.

责任编辑：林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