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GEM模型的德化陶瓷产业集群竞争力评价与分析

李海东，黄 勇

（景德镇陶瓷学院，江西 景德镇 333403）

基于GEM模型的德化陶瓷产业集群竞争力评价与分析

李海东，黄 勇

（景德镇陶瓷学院，江西 景德镇 333403）

通过对陶瓷产业集群研究文献进行简要梳理，运用由Padmore和Gibson提出的GEM模型对德化陶瓷产业集群竞争力进行了评价。结果表明，德化陶瓷产业集群的竞争力超过全国平均水平，但离国际领先水平还有一定差距。其中，“外地市场”、“企业的结构、战略与竞争”与“设施”等因素具有显著的竞争优势，而“资源”、“供应商与相关支持产业”和“本地市场”等因素则存在着一定的不足，需要进一步完善。最后，从德化陶瓷产业结构调整、陶瓷产业发展模式转变和人才引进机制建设等方面提出了德化陶瓷产业集群竞争力提升的路径。

德化；陶瓷产业集群；竞争力；GEM模型

新世纪以来，我国陶瓷产业得到了蓬勃发展，特别是在广东、福建、江西等经济发展较快的区域涌现出一大批具有鲜明特色的陶瓷产业集群，比如佛山的建筑卫生陶瓷产业集群、德化的工艺美术瓷产业集群、潮州的日用陶瓷产业集群等。但与国际发达国家陶瓷产业相比，中国陶瓷产业仍存在产能扩大主要依靠资本投入、产品附加值低、能耗相对较高、产品结构不合理、软件技术和管理技术相对落后等问题，陶瓷产业国际竞争力总体还较弱。产业集群作为一种区域性的产业组织，它描述了特定产业的相关企业与组织按照产业内部自身的经济特点在一定地域集聚。集群内企业在保持原有灵活性和自主性的同时，由于地理区域毗邻而形成了复杂的竞争合作关系，不同产业链之间往往相互交叉，形成了一个专业化生产网络。产业集群的基本特征是地域集聚与产业集中。以中国陶瓷产业为例，陶瓷产业的集群化发展尤为突出，形成了各具特色的区域块状经济格局，集中分布于广东佛山、江西景德镇、湖南醴陵、福建德化、山东淄博、沈阳法库、四川夹江等。陶瓷产业集群的迅猛发展引起了政府和学者们的广泛关注。政府纷纷出台了一系列加快产业集群发展的政策，旨在促进区域产业集群又好又快发展。而学者们也从经济学、管理学、社会学、地理学等不同学科的视角研究中国陶瓷产业集群“块状经济”，其中包括陶瓷产业集群的形成与演化、陶瓷产业集群竞争力、陶瓷产业集群转型升级、陶瓷产业集群价值链等。比如，文嫮和曾刚以意大利、西班牙建筑陶瓷产业集群为案例，探讨了在全球产业视角下中国建筑陶瓷产业集群的升级与发展路径是不断调整自身嵌入全球价值链的方式，创造、保持和捕捉价值[1]。左和平和杨建仁结合我国陶瓷产业发展特点，提出了陶瓷产业集群创新绩效评价指标体系，并结合中国八大陶瓷产区和细分陶瓷行业的产业集群绩效及其影响因素进行了研究[2]。李海东运用社会网络分析方法研究了佛山陶瓷产业集群的创新网络结构特征，认为产业集群创新网络存在着明显的不均衡性[3]。赵波从陶瓷产业集群的内部特征出发，探讨了其与创新绩效的关系[4]。刘善庆等、徐敏燕分别运用了AHP方法对我国位于赣、粤、闽的陶瓷产业集群竞争力进行了研究[5,6]。总体来讲，多视角的陶瓷产业集群研究对陶瓷产业集群发展政策制定、集群竞争力提升具有重要理论价值和实际应用价值。鉴于学术界对陶瓷产业集群竞争力的定量研究还明显偏少，并且多数以定性研究为主，因此本文将借助于产业集群竞争力定量评价的经典模型——GEM模型，结合陶瓷产业集群的特征，以福建德化陶瓷产业集群为例，并构建相应的集群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有针对性地提出福建德化陶瓷产业集群竞争力提升的策略方针。

一、产业集群竞争力评价GEM模型

(一)GEM模型简介

产业集群竞争力GEM模型是由Tim Padmore和Hervey Gibson在评价产业集群竞争优势和劣势时，通过对波特钻石模型进行改进而提出的评价方法[7]。GEM模型自从1998年提出以来，其在国内外学术界引起了广泛关注。GEM模型由三要素六因素构成，其中三要素分别为基础(Groundings)、企业(Enterprises)和市场(Markets)，见图1。基础要素可以被表述为集群内各种产业组织在生产运营过程所投入的各类要素，包括物质要素、人力资本要素、公共基础设施等；企业要素又被称为结构性要素，其对集群生产效率起着决定性作用，具体包括供应商和相关产业、企业结构、战略和竞争；市场要素是由外部市场和内部市场构成，反映了集群的整体需求。GEM模型同钻石模型相比，其以区域产业集群为研究对象，除了突出基础要素、需求要素、企业要素等对产业集群发展的重要作用之外，还强调了各因素之间的互补性，这对产业集群竞争力的评估、集群竞争优势的发展方向和长远发展潜力判断具有较高的应用价值。

图1 GEM模型Fig.1 GEM model

(二)GEM模型的量化

GEM模型的量化包括三个步骤，分别是：(1)因素评分或赋值；(2)计算“因素对”分值；(3)计算产业集群竞争力总得分。

1. 因素评分或赋值

模型中六个因素的评分方式是以世界标准为参照并划分为十个等级[8]，等级得分由1分到10分。因素具体得分由相关领域的专家通过将该因素与全国的平均水平、国际平均水平进行比较，以判断其所处的具体等级。因素得分的高低可以反映出该因素在国内外同类产业中的竞争力水平。

2. 计算“因素对”分值

对于“因素对”之间的关系，GEM模型特别强调，同一“因素对”中的因素可以近似地视为相互替代，比如，完善的“设施”可以弥补“资源”在某些方面存在的不足，但不同“因素对”却不能相互替代，也就是说，“市场”不能替代“设施”或“企业”。在“因素对”分值计算方法上，“因素对”中的两个因素由于彼此可相互替代而被赋予相同的权重，并取其平均值作为“因素对”分值，即：PAIR SCORE=(D2i-1+D2i)/2 ，其中D2i-1，D2i分别为每个“因素对”中各个因素的得分。

3.计算产业集群竞争力总得分

这个计算过程包括两次转换：第一次转换是将“因素对分值”转换为产业集群线性分值(LINEAR CLUSTER SCORE)，即对三个“因素对”赋予相同的权重并计算其几何平均数，由此可得LINEAR CLUSTER SCORE=Πi=1,3(PAIR SCOREi)1/3。这种转换意味着每个“因素对”的得分高低均对产业集

群竞争力总得分产生重要影响，因此，各“因素对”应该实现协同发展，而不是厚此薄彼。一个产业集群如果在资源、市场和设施等方面拥有优势，但集群企业的创新能力比较薄弱，同样可能会导致产业集群陷入衰退和丧失前期形成的竞争优势。第二次转换是进行尺度转换，即产业集群竞争力总得分的量化表达式为：GEM=2.5(Πi=1,3(D2i-1+D2i))2/3。当GEM模型中的六要素得分均在平均水平时，GEM的分值为250上下，这个结果表明该产业集群的竞争力在国内处于平均水平；当GEM分值达到或接近于理想上的最大值1000时，表明该产业集群的竞争力在国际上都处于领先地位[8,9]。

二、福建德化陶瓷产业集群竞争力评价

陶瓷业是德化传统的、具有比较优势的产业，其在出口创汇、解决就业、推动区域经济增长、增加政府财政税收、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等方面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见表1。随着陶瓷产业规模的不断扩大和市场竞争力的增强，德化陶瓷产业集群已经由成熟阶段进入了转型升级的关键阶段。因此，科学地分析德化陶瓷产业集群的竞争力，对德化制定有效的产业集群发展政策，提高产业集群对各类优质资源的聚集力，增强集群的规模效应和集聚效应，推进产业转型升级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样本构成

为了保证研究结果的可信度，我们采用问卷调查法收集研究所需数据。针对研究问题，我们邀请陶瓷行业的专家共同设计了“德化陶瓷产业集群发展情况调查问卷”。研究小组从2013年11月至2014年7月，先后四次对德化陶瓷产业进行实地调研，与陶瓷企业的经营管理者进行深入访谈，主要目标是为了厘清德化陶瓷产业集群竞争力各项评价指标对其陶瓷产业发展的重要性以及这些要素当前所处的实际情况。此次参与调查的对象为德化陶瓷产业集群的陶瓷企业。问卷均由企业高管和政府主要部门负责人填写，共发放问卷100份，回收有效问卷83份，问卷回收率为83%。

表1 德化陶瓷产业2009-2013年主要指标统计表Tab.1 The main statistics of Dehua ceramic industry in 2009-2013

图2 德化陶瓷产业集群竞争力的层次结构模型Fig.2 The hierarchical structure of Dehua ceramic industrial cluster

为更为科学准确地评价德化陶瓷产业集群竞争力，我们运用的评价方法是美国运筹学家匹茨堡大学萨蒂教授于上世纪70年代初提出的层次分析法（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AHP）。

(二)德化陶瓷产业集群竞争力的影响因素及层次结构

根据GEM模型理论和层次分析法的原理，将GEM模型的三要素六因素作为一级指标体系。在对德化陶瓷产业集群进行实地调研并借鉴现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我们对每个一级指标又细分为若干个二级指标，构建了德化陶瓷产业集群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见表2。

在本研究中，德化陶瓷产业集群竞争力是决策目标。分析表3的评价指标体系，共有6个一级指标，24个二级指标，这样建立关于德化陶瓷产业集群竞争力的层次结构模型示意图，见图2。

(三)构造成对比判断矩阵

采用专家打分和相关部门的建议，对图2的层次结构模型进行两两比较，并采用1～9比例标度将定性的比较结果转化为定量的判断数据，形成以下成对比判断矩阵：

表2 德化陶瓷产业集群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Tab.2 The index system for competitiveness evaluation of Dehua ceramic industrial cluster

(四)层次总排序和一致性检验

为保证单层次排序和总层次排序结果的一致性，有必要对判断矩阵进行一致性检验。具体来说，就是运用层次分析法分别计算各判断矩阵的权重向量ω和最大特征值λmax。其中，总目标“德化陶瓷产业集群竞争力”下各个评价准则之间的判断矩阵R的权重向量ω=(0.0855, 0.1691, 0.1612, 0.2981, 0.0829, 0.203)T，其最大特征值λmax为6.4375，一致性比例为C.R.=0.0694＜0.1，因此判断矩阵达到了满意一致性指标。其他判断矩阵的具体计算结果见表3。

(五)德化陶瓷产业集群竞争力评价结果

根据GEM模型的产业集群竞争力计算公式，首先计算德化陶瓷产业集群“因素对”得分，然后计算产业集群总得分，具体计算结果如下：

基础：PAIR SCORE(资源，设施)=(R1+R2)/2= (6.8223+7.6027)/2=7.2125

企业：PAIR SCORE(供应商和相关支持产业，企业结构、战略与竞争)=(R3+R4)/2=(7.4623+ 7.6812)/2=7.5718

市场：PAIR SCORE(本地市场，外地市场)= (R5+R6)/2=(7.5252+7.7555)/2=7.6404

GEM=2.5×[(6.8223+7.6027)×(7.4623+7.6812) ×(7.5252+7.7555)]2/3=558

从计算结果来看，德化陶瓷产业集群的GEM得分为558，说明德化陶瓷产业集群在国内具有较强的竞争力，但离领先位置还存在一定的距离。这也意味着德化陶瓷产业集群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六)德化陶瓷产业集群竞争力“因素对”结果分析

首先，从市场因素对的得分来看，德化“外地市场”因素的得分在GEM模型六因素中最高，为7.7555，表现卓越，而“本地市场”得分为7.5252，表现一般。这与德化陶瓷产业现有的产品结构以及陶瓷企业的市场定位相符。德化陶瓷产业集群发展定位是出口导向型，这种定位使德化所形成的出口市场优势尤为明显。由于对国内市场的潜力认识不足，再加上国内市场不够成熟和规范，德化陶瓷企业的陶瓷产品本土化程度不高，导致其经营战略主要是聚焦于成熟的国际市场。德化现有261家自营出口陶瓷企业。2005年德化陶瓷出口额占其总出口额的比重高达98.69%，经过多年的发展，这一比重在2013年下降至95%，“陶瓷业一业独大”的状况有所缓解，但总体来说仍然非常高。德化陶瓷产业的陶瓷产品80%以上是外销工艺瓷，销往全世界190多个国家和地区，是福建省十大重点出口县(市)之一。正是因为在国际市场上突的出影响力，2011年8月，德化陶瓷基地被商务部评为国家首批外贸出口转型示范基地。2014年3月，德化县被福建省检验检疫局评为“省级出口陶瓷质量安全示范区”。需要说明的是，欧美市场作为德化陶瓷产品的主要出口地，这些地区的经济复苏情况对德化陶瓷产业的发展具有重要影响。2013年以来，世界经济特别是欧美等国经济复苏乏力，造成市场需求明显减少，对德化陶瓷产品出口产生了一定影响。尽管2014年欧美市场出现了回暖，但外部需求仍显不足。

其次，在企业因素对中，“企业结构、战略与竞争”因素的得分也较高，为7.6812，表现良好。这说明德化陶瓷产业集群中的企业不仅具有较强的市场竞争意识，而且还非常重视自身创新能力的提高和企业品牌、产品品牌的建设。近些年来，在德化县政府积极打造“德化陶瓷”区域品牌的政策下，很多陶瓷企业纷纷投入资源在国内外设立营销中心，这进一步提高了德化陶瓷产业集群在国内外的影响力。

表3 各级指标的综合权重、最大特征值及一致性检验Tab.3 TThe comprehensive weight, max-eigenvalue and consistency test of all levels of indicators

“供应商与相关支持产业“因素得分为7.4623，表现较弱。这个分析结果表明德化陶瓷产业集群中的供应商与相关支持产业还需要进一步完善。建设完善而健全的供应商与相关支持产业是一个产业集群形成竞争优势和转型升级的内在要求。特别地，德化陶瓷产业的出口导向型定位使得德化在陶瓷产品进出口方面建立起了较为完善的产品测试、企业和产品标准制定等支撑服务体系。比如，泉州出入境检验检疫局不仅在德化设立了便捷的出口检验、报关、海关通道，还为陶瓷企业应对输美日用陶瓷技术壁垒提供全方位的支持，确保陶瓷产品质量。德化陶瓷产业已经有70多家企业获得了“日用陶瓷质量许可证”和“输美日用陶瓷生产厂认证”。在陶瓷专业市场建设方面，德化专业市场与产业集群发展之间的互动水平还需进一步提升。由于德化陶瓷产业集群主要是国际市场，所以对陶瓷专业市场的需求力度还不是特别大。德化陶瓷产业集群实现转型升级的理性选择应该是做到国际与国内市场并重。为了更好地开拓国内市场，除了早期的陶瓷街外，德化在2014年又建立了翰林府邸陶瓷城，以推动德化陶瓷企业在国内市场建设品牌和营销渠道，提升陶瓷产品的附加值，最终加快陶瓷产业转型升级。

最后，在基础因素对中，“资源”因素的得分最低，为6.8223。“资源”因素得分低的主要原因是：在德化陶瓷产业中，尽管德化拥有悠久的制瓷历史和灿烂的陶瓷文化、丰富的陶瓷原料资源、宜人的气候环境、数量众多的工艺美术师等，融资渠道较为畅通（比如建行泉州分行所辖德化支行将银行金融产品与传统工艺及大师品牌三者相结合，推出了“陶瓷大师信用贷”），但影响陶瓷产业竞争力提升的高素质和高技能型的人力资源、技术资源等要素则处于较低的水平。随着陶瓷产业的不断发展，人才瓶颈日益突出，主要是高层次人才和新兴领域人才不足，特别是对陶瓷新材料、陶瓷高新技术、陶瓷产品营销、资本运作、电子商务等领域的人才需求量还非常大。实地调查发现，众多本地陶瓷企业不仅自身的员工队伍素质较低，而且还面临着招工难的问题，从侧面反映出陶瓷企业的人才力量较为薄弱。前期对30家陶瓷企业进行重点调查和高管访谈的结果表明：在经营管理型人才方面，绝大多数陶瓷企业都是中小型的家族企业，在公司治理方面还未建立起完善的现代企业管理制度，经营者和管理者基本上以家族内部成员为主；在产业技术工人方面，很多陶瓷企业对工人的培训不够重视，并且在员工技能和素质提升方面的投入不到企业销售收入的1%。职业经理人引进和员工培训力度不够，导致德化陶瓷产业近些年出现了人才流出大于人才引进，可以说，人力资源的可持续发展是关系到德化陶瓷产业集群能否实现转型升级的关键问题。

“设施”因素得分为7.6027，表现较好。经过多年的快速发展和取得的优异绩效，德化陶瓷产业集群得到了国家和相关部委的广泛关注和政策支持。2005年，德化日用工艺陶瓷产业集群被福建省经贸委确定为福建省首批重点培育的产业集群；2008年，“德化陶瓷”和“德化瓷雕”被国家工商总局核准注册为地理标志商标，其中“德化陶瓷”在2013年获得了地理标志产品行业“中国最具成长力商标”荣誉称号；2012年，德化陶瓷产业园区被国家发改委、财政部确定为国家循环化改造示范点。这些政策支持不仅是对德化陶瓷产业发展的肯定，而且也为德化陶瓷产业集群提升其在国内市场的知名度和行销力，促进陶瓷产业的蓬勃发展创造了良好的政策机遇。为促进德化陶瓷产业集群的创新与升级，德化陶瓷产业集群的技术创新体系也初具规模。2011年8月德化成立“高档日用陶瓷产业技术创新战略联盟”，由德化真泰尔陶瓷有限公司和德化县生产力促进中心联合发起，有22家生产企业、4所高等院校和科研院所，2个事业单位加盟。德化陶瓷企业还十分重视企业技术中心研发创新平台的建设。德化县陶瓷产业集群现有国家级高新技术企业1家，省级高新技术企业4家，市级创新示范企业7家，民营陶瓷研发机构248家，省级科技园1个。这些研发平台是德化陶瓷企业核心技术和内生技术的主要来源，对促进集群升级发挥着重大作用。

三、结论与启示

通过运用GEM模型和层次分析法对德化陶瓷产业集群竞争力进行评价和分析，研究发现，在GEM模型的六因素中，“外地市场”、“企业结构、竞争与战略”、“设施”等得分较高，而“供应商与相关支持产业”、“本地市场”、“资源”得分较低，特别是“资源”因素的得分在7分以下，表明这些因素对德化陶瓷产业集群竞争力提升会起到一定的制约作用。德化陶瓷产业集群GEM得分为558，说明德化陶瓷产业集群的竞争力在国内具有较强的竞争力，但离领先位置还存在一定的差距。为进一步提高德化陶瓷产业集群的竞争力，推动其转型升级，解决制约陶瓷产业发展的问题，德化陶瓷产业集群需要在以下几个方面实现一定突破。

首先，实现德化陶瓷产业结构由工艺美术陶瓷及日用陶瓷独大，向工艺美术陶瓷、日用陶瓷、高技术陶瓷、陶瓷文化创意产业、陶瓷产业配套、现代服务业均衡发展转变。

其次，实现陶瓷产业发展由外延扩张向注重内涵转变。具体而言，就是推动陶瓷企业从低端的制造环节向高端的营销和设计环节跃迁，进而驱动陶瓷产业由传统的劳动密集型向高文化内涵、高科技附加值的技术密集型产业集群转型。最后，建立高层次人才与应用型人才的引进机制，完善人才创新的激励机制。德化陶瓷产业要与大学展开全面合作，建立产学研一体化的的高精专人才培养体系；结合企业创新需要，组建高水平的创新团队，最大程度地实现陶瓷产业内外创新要素的整合和集成，形成集群创新网络，促进陶瓷产业的转型升级。

[1] 文嫮，曾刚.嵌入全球价值链的地方产业集群发展——地方建筑陶瓷产业集群演进[J]. 中国工业经济, 2004(6): 36-42.

[2] 左和平, 杨建仁. 基于面板数据的中国陶瓷产业集群绩效实证研究[J]. 中国工业经济, 2011(9): 78-87.

[3] 李海东. 基于社会网络分析方法的产业集群创新结构特征研究——以广东佛山陶瓷产业集群为例[J]. 中国经济问题, 2010(6): 25-33.

[4] 赵波. 产业集群特征与创新绩效关系实证研究——以陶瓷产业集群为例[J]. 软科学, 2011(11): 19-23.

[5] 刘善庆, 叶小兰, 陈文华. 基于AHP的特色产业集群竞争力分析——以赣、粤、闽陶瓷特色产业集群为例[J]. 中国软科学, 2005(8): 141-146.

[6] 徐敏燕. 景德镇与佛山陶瓷产业集群竞争力比较分析——基于AHP法的实证检验[J]. 科技管理研究, 2014(1): 155-158.

[7] Padmore, T., Gibson, H. Modeling system of innovation: A framework of industrial cluster analysis in regions [J]. Research Policy, 1998, 26: 625-641.

[8] 刘友金.产业集群竞争力评价量化模型研究——GEM模型解析与GEMN模型构建[J].中国软科学，2007(9): 104-110.

[9] 杨建梅, 杨静. 评价企业集群竞争力的GEM模型及其应用[J].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 2003(9): 23-26.

Analysis and Evaluation on the Competitiveness of Ceramic Industrial Cluster Based on GEM Model: Taking Dehua Ceramics as an Example

LI Haidong, HUANG Yong
(Jingdezhen Ceramic Institute, Jingdezhen 333403, Jiangxi, China)

Based on the study of the existing literature, Dehua ceramic industrial cluster is evaluated by using Tim Padmore and Hervey Gibson's classic GEM model. The research results show that the competitiveness of Dehua ceramic industrial cluster is above the national average, but still significantly below the world's leading level. Its external market, industrial structure, strategy and facilities have obvious competitive advantage while its resources, local market, supplier and related industries are the restricting aspects that call for improvement. For further promoting the competitiveness of Dehua ceramic industrial cluster, path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adjustment, industry development model change and talent introduction mechanism are presented.

Dehua; ceramic industrial cluster; competitiveness; GEM model

TQ174.79

A

1000-2278(2015)05-0545-08

10.13957/j.cnki.tcxb.2015.05.020

2015-07-15。

2015-08-20。

江西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编号：JC1325)；江西省软科学研究计划项目( 编号：20141BBA10037) 。

黄勇(1975-)，男，博士，教授。

Received date: 2015-07-15. Revised date: 2015-08-20.

Correspondent author:HUANG Yong(1975-), male, Doc., Professor.

E-mail:huangyong9968@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