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工业革命浪潮”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形成、发展

2015-12-26 06:39李后东
社科纵横 2015年1期
关键词:浪潮工业革命科学技术

李后东

(中国延安干部学院 陕西 延安 716000)

2011年美国学者杰里米·里夫金的《第三次工业革命——新经济模式如何改变世界》一书的出版和2012年英国《经济学家》杂志编辑保罗·麦基里《制造和创新:第三次工业革命》一文的发表,使“第三次工业革命”迅速引起了世界各国学者的关注和回应。其中,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贾根良教授综合里夫金、麦基里和演化经济学家佩雷丝的技术革命浪潮理论和经济史学家的相关研究,概括了世界历史(即将)发生的六次技术革命浪潮和三次工业革命的起始时间、主要标志和发生的核心国家等,指出每次工业革命基本包括两次技术革命浪潮,时间跨度大约一个世纪。时下被热议的“第三次工业革命”应是以1971年的第五次技术革命浪潮为肇端,21世纪中叶前后进入以新能源革命、新材料革命、新农业革命、新信息技术革命、制造业“数字化”革命为主要特点[1]的第六次技术革命浪潮的崭新发展阶段。详见表一。

世界历史上到底了发生了几次技术革命,学术界观点不一,有三次说、四次说、甚至五次说和六次说。与此相关联,学术界对于工业革命发生次数的看法也存有分歧。表格中的划分法,将时下风行的“第三次工业革命浪潮”纳入技术和工业革命的发展史,并对其时间跨度、基本标志和核心国家等进行了预测,具有一定的新意。本文拟以此为参照,探究“第三次工业革命”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形成、发展的影响。

一、第五次技术革命浪潮的兴起对中国实现工作重心转移,实行改革开放产生了一定影响

1956年对生产资料私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后,中国共产党人努力探索和开辟一条适合中国情况的建设社会主义的道路,开始全面建设社会主义。这时,二战后出现的以核能、电子计算机和空间技术为代表的新技术,给世界各国的发展带来了巨大影响,也震撼了科学技术长期处于落后状态的中国。在社会主义建设中如何缩小差距,赶上世界先进科学技术和生产力水平,一时成为全党和全国人民最关心的迫切任务。1956年1月,中国提出了“向科学进军”的口号。同年,周恩来总理就亲自提议、主持制定出中国第一个发展科学技术的长远规划——《1956年至1967年科学技术发展远景规划》。这时,执政的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的政府对于科学技术重大意义的认识是科学和清醒的。周恩来总理于1956年在《关于知识分子问题的报告》中指出:“我们经常说我们科技文化落后,但是并不经常去研究究竟落后在哪些地方。……现代科学技术正在一日千里地突飞猛进。生产过程正在逐步地实现全盘机械化、全盘自动化和远距离操纵,从而使劳动生产率提高到空前未有的水平。各种高温、高压、高速和超高温、超高压、超高速的机器正在设计和生产出来。陆上、水上和空中的运输机器的航程和速率日益提高,高速飞机已经超过音速。技术上的这些进步,要求各种具备新的特殊性能的材料,因而各种新的金属和合金材料,以及用化学方法人工合成的材料,正在不断地生产出来,以满足这些新的需要。各个生产部门的生产技术和工艺规程,正在日新月异地变革,保证了生产过程的进一步加速和强化,资源的有用成分的最充分利用,原材料的最大节约和产品质量的不断提高。”[3](P181)“科学技术新发展中的最高峰是原子能的利用。原子能给人类提供了无比强大的新的动力泉源,给科学的各个部门开辟了革新的远大前途。同时,由于电子学和其他科学的进步而产生的电子自动控制机器,已经可以开始有条件地代替一部分特定的脑力劳动,就象其他机器代替体力劳动一样,从而大大提高了自动化技术的水平。这些最新的成就,使人类面临着一个新的科学技术和工业革命的前夕。”[3](P181-182)这里,周恩来不仅详细论述了当时我国与世界先进科技水平的巨大差距和努力探索适合中国情况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迅速缩短差距的现实依据,还预示了新技术和工业革命的到来。1956年,成为中国现代科学技术发展史上的一个重要里程碑。但此后不久,中国就开始出现从纠“左”到反右的逆转,全国范围内“反右派”斗争扩大化,“左”的错误的问题越来越严重,重视科学技术和知识分子的理论和策略的正常贯彻受到严重干扰。从根本上说,科学技术的巨大差距,也就意味着劳动生产率和生产力发展水平的巨大差距,特别是在科学技术继续飞速发展,到1971年已经开始第五次技术革命和第三次工业革命的时候,“左”的错误已经酿成了“文化大革命”的苦酒,科技活动和生产力发展几乎停滞。这一“快”一“滞”,中国科学技术和生产力发展的水平与世界先进水平的差距又加大了许多。因此,“文化大革命”结束后,尽快实现工作重心的转移,实行改革开放,开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就尤为迫切和重要了。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重要开拓者,邓小平对这个问题更是十分清醒,深有体会。早在1975年,邓小平复出主持中央日常工作的时候,他就指出:“如果我们的科学研究工作不走在前面,就要拖整个国家建设的后腿”[4](P32),“科学技术叫生产力,科技人员就是劳动者!”[4](P34)但这种马克思主义观点却被“四人帮”诬蔑为“从新老修正主义那里搬来的唯生产力论的观点”,是“为了排斥以阶级斗争这个纲”[5](P269)。1978年,文革刚一结束,邓小平就在全国科学大会开幕式上的讲话中说:“现代科学技术正在经历着一场伟大的革命。……一系列新兴的工业,如高分子合成工业、原子能工业、电子计算机工业、半导体工业、宇航工业、激光工业等,都是建立在新兴科学基础上的。……特别是由于电子计算机、控制论和自动化技术的发展,正在迅速提高生产自动化的程度。同样数量的劳动力,在同样的劳动时间里,可以生产出比过去多几十倍几百倍的产品。社会生产力有这样巨大的发展,劳动生产率有这样大幅度的提高,靠的是什么?最主要的是靠科学的力量、技术的力量。”[4](P87)可见,几经周折,这是拨乱反正的一个重要内容,客观上推动了党的工作中心的转移。

表一 三次工业革命与六次技术革命浪潮[2]

二、第五次技术革命浪潮的兴起对中国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产生了一定影响

产业革命、蒸汽和铁路时代的第一次工业革命,不仅极大地发展了资本主义的生产力,还开拓了世界市场和交往,使生产的社会化发展到了世界性的程度。之后,以钢铁、电力、重工业和石油、汽车、大规模生产为主要标志的第二次工业革命的兴起,使联结世界的交通运输网络和通讯网络更加发达,全世界就是一个大市场。20世纪70年代,人类开始进入以电子计算机、互联网和远程通讯为标志的“信息”时代,特别是信息化和自动化技术在生产领域的广泛运用,使得商品生产和社会分工发展到一个新的高度。而市场经济是商品经济发展到生产社会化的产物,社会分工和商品生产发展到什么程度,市场就发展到什么程度。加上全球化的趋势进一步加强,市场在对社会再生产进行调节,促进人力、资本、材料等各项生产要素的合理配置和流动以及竞争的良性发展等方面的作用日益明显。这样,任何国家,不管社会制度如何,生产资料是公有制还是私有制,要是一意孤行地“超然”世界市场之外,经济社会发展就会变得比较缓慢、落后。二战后,东西方发展的事实就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苏联长期以来奉行斯大林的“两个平行市场”理论和计划经济体制,阻碍了新兴技术、资本等生产要素的流通、运用,使得经济社会发展慢慢丧失了活力。相反,“战后西方的稳定发展和东亚的崛起都得益于新技术革命及其引起的产业结构的大调整,得益于有宏观调控的市场经济对新技术革命的适应性”[6](P313)。面对蓬勃发展的第五次技术革命浪潮和正反两方面的历史经验,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的中国在顺利实现思想路线的拨乱反正和工作重心的转移后,经济体制改革成为一个迫切的任务。1984年,《中共中央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指出的:“正在世界范围兴起的新技术革命,对我国经济的发展是一种新的机遇和挑战。这就要求我们的经济体制,具有吸收当代最新科技成就,推动科技进步,创造新的生产力的更加强大的能力。因此,改革的需要更为迫切。”[7](P560)之后,在此《决定》的指导下,我国逐步建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使经济发展和科学技术发展实现了有机结合,经济社会发展呈现出了蓬勃的生机和活力。

三、实行科教兴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和可持续发展战略是对第五次技术革命浪潮的直接回应

对于“怎样建设社会主义”,建国60多年,特别是改革开放30多年来,历代中国共产党人带领全国人民几经探索和奋斗,逐步积累了一些基本经验。其中,发展战略是这些基本经验的具体体现,事关党和国家发展的大局。这些发展战略的制定与第五次技术革命的兴起,关系密切。科教兴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和可持续发展战略,就是对第五次技术革命浪潮的直接回应。1977年,邓小平在《尊重知识,尊重人才》中就通俗地指出:“我们要实现现代化,关键是科学技术要能上去。发展科学技术,不抓教育不行。靠空讲不能实现现代化,必须有知识,有人才。没有知识,没有人才,怎么上得去?科学技术这么落后怎么行?”[4](P40)在这里,邓小平指出了科学技术和人才的重要性,是科教兴国和人才强国战略的直接理论支撑。后来,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实践的深入,江泽民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五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报告中明确提出要实施科教兴国战略和可持续发展战略。科学兴国战略,是指“要充分估量未来科学技术特别是高技术发展对综合国力、社会经济结构和人民生活的巨大影响,把加速科技进步放在经济社会发展的关键地位,使经济建设真正转到依靠科技进步和提高劳动者素质的轨道上来。要从国家长远发展需要出发,制订中长期科学发展规划,统观全局,突出重点,有所为、有所不为,加强基础性研究和高技术研究,加快实现高技术产业化。强化应用技术的开发和推广,促进科技成果向现实生产力转化,集中力量解决经济社会发展的重大和关键技术问题。有重点有选择地引进先进技术,增强自主创新能力”[8](P25-26),而且要“深化科技和教育体制改革,促进科技、教育同经济的结合”[8](P26),逐步建立一套有利于人才培养和使用的激励机制。如积极引进国外的优秀人才鼓励留学人员回国工作或以适当方式为祖国服务,等等。可持续发展战略,是指要“正确处理经济发展同人口、资源、环境的关系”[8](P26),使控制人口增长和提高人口素质、资源的开发和利用、环境污染的治理和保护能够相互促进、共同发展。进入新世纪,科技的细分、全球化分工和网络营销的进一步发展,使人们在充分利用生产领域、经济发展不断涌现的新机遇的同时,开始认真思考如何利用迅速发展的信息、智能和网络技术来有效地解决资源、环境的问题。基于此,胡锦涛提出要“更好实施科教兴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可持续发展战略,加快推进经济结构战略性调整,加快提高自主创新能力、建设创新型国家,加快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不断增强经济实力、科技实力、综合国力,提高国际竞争力和抗风险能力”[9](P813),以期在21世纪技术和工业革命的浪潮中占有一席之地。

四、以3D打印、新材料等新技术为先声的第六次技术革命浪潮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前景

按照贾根良教授的观点,里夫金等所提出的“第三次工业革命浪潮”,实际上就是技术和工业革命史上的“第六次技术革命浪潮”。对于尚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中国来说,第六次技术革命浪潮既是机遇,也是挑战。如何抓住机遇、迎接挑战,在这次新技术革命浪潮中有所作为,占有一席之地,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未来发展的重大课题。这个课题完成得好坏,直接关系到十八大提出的“双百目标”的实现,关系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实现。可喜的是,我们已具备了完成好这个课题的一定基础和条件:(1)中国拥有独特的优势,或可成为第六次技术革命浪潮的引领者。[10]2013年8月,里夫金在接受《光明日报》记者专访时称:第一,中国具备引领第六次技术革命浪潮的政治基础,中国共产党在“十八大报告”中把生态文明建设放在突出地位,将生态文明建设与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一起列入“五位一体”的总体布局。第二,中国的国学思想与第六次技术革命浪潮的原因有异曲同工之处:儒家学说主张“天人合一”,人与自然浑然一体、和谐相处。而气候变化是第六次技术革命浪潮的重要动因,保护生态环境是它们的主要目标之一。从这个意义上讲,可以将中国第六次技术革命浪潮中的哲学思想凝练成新儒学思想。第三,从上述第六次技术革命浪潮的内涵看,新能源革命是这次新技术革命的重要内涵。因此,能否实现新能源的革命性利用,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能否在这些技术革命中有所作为。“中国已经在新能源应用领域取得了一定成果,总结了大量的实践经验,中国能源耗费结构也日趋多元化。中国拥有世界领先的清洁煤技术,掌握了先进的风能技术,同时中国还大量运用多种可再生能源,如潮汐能、地热、生物能等等,这为第三次工业革命打下了坚实基础。”[10](2)中国已经在第六次技术革命浪潮的先声领域占有一定的先机。3D打印、新材料、纳米技术等是第六次技术革命浪潮的先声,中国在这些领域已经有了一定作为。例如,在3D打印技术方面,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王华明教授和他的创新团队使用中国最大的3D打印机制造出高性能、难加工的大型飞机复杂整体关键构件。“这项代表着先进制造技术发展方向、在重大装备制造中具有巨大应用价值的‘飞机钛合金大型复杂整体构件激光成形技术’,使我国成为目前世界上唯一突破飞机钛合金大型主承力结构件激光快速成形技术、实现装机应用的国家,并因此获得‘2012年度国家技术发明一等奖’”[11]。北医三院骨科主任刘忠军带领他的团队经过四年的努力,“已经在脊柱及关节外科领域研发出几十个3D打印脊柱外科植入物,其中颈椎椎间融合器、颈椎人工椎体及人工髋关节三个产品,已经进入临床观察阶段”[12]。2013年6月,中国科学院正式发布的《科技发展新态势与面向2020年的战略选择》研究报告指出,随着中国经济社会转型及创新驱动的发展,未来5-10年中国可能取得工业生物制造、先进材料、规模化可再生能源发电及分布式电网等19个技术突破。另外,在重要基础前沿研究领域,中国的暗物质、新粒子发现、河内巡天,高温超导与拓扑绝缘体、量子存储器、量子调控、激光技术、介尺度科学以及合成生物学、脑科学等方面的研究已具有深厚的积累,也孕育着新的突破。[13](P17-21)总之,中国有望在第六次技术革命浪潮中占有一席之地,这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完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和中华民族复兴的总任务,取得“阶段性”胜利的关键。

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总依据,它本身是一个很长的历史阶段,从20世纪50年代中期生产资料私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算起,到21世纪中叶社会主义现代化基本实现,至少需要上百年时间。同时,“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是整个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很长历史过程中的初始阶段。随着经济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将来条件具备时,我国社会主义建设会进入更高的发展阶段”[14](P293)。这就是说,按照邓小平对于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设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到2050年左右有可能结束初始阶段,进入到更高的发展阶段(可能是中级阶段)。这样的发展历程,不是简单的时间推算,而是要具备一定的条件,即基本实现现代化,基本达到经济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从技术和工业革命的历史看,每次技术革命大体经历半个世纪的时间,每次工业革命大体经历一个世纪的时间。按照这个正常的发展进程,第六次技术革命过程中,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将迎来“阶段”的转换。说到底,这个转换就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政治、社会、文化、生态“五位一体”的发展进行评估,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阶段进行重新定位的问题。不管怎样,这都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长期发展过程中的里程碑。而要取得这个里程碑式的阶段性胜利,关键还得靠科学技术的发展。因为科学技术的发展和生产力发展、经济社会的全面进步,是直接挂钩的,其推动作用也愈来愈明显。总之,第六次技术革命给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带来了难得的机遇、罕见的挑战,将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产生重大的影响:(1)对中国制造业的影响。2010年,中国以微弱优势超出美国重新①成为全球最大制造业产出国,而后者自1900年以来一直是全球最大制造国。但是,“中国出口的许多商品是组装产品,它们的核心价值在国外。在某些情况下,组件的最大价值部分不是来自制造,而是来自于该组件的研发活动。在中国,在很多情况下,生产活动的增加值仅占产品总成交价很小的一部分”[15](P266)。整体看来,中国是赢得了制造,但研发不足。而且,随着新技术和工业革命的来袭,“技术的研发和吸收对制造业的发展方式至关重要,技术思想(也许就是设计或诀窍等,而不是有形产品的一部分)的转换可能会成为日益推动制造业发展的全球价值链的重要组成部分”[15](P288)。“产品的技术含量将逐渐影响产品使用的舒适度及全球生态系统的发展方式。同时,技术将直接影响产品生产地的选择,其他有关因素还包括生产中需要的劳动力数量、能否获得技术工人和供应商,以及产品设计为适应最终需求而强化的频繁程度。”[15](P288)这些都会对中国的制造业造成十分重大的影响。因此,紧跟当代世界最新技术和工业革命的潮流,不断加大技术研发和吸收的力度,将是中国制造业乃至整个国民经济发展的关键。(2)对新型工业化道路的影响。2002年,党的十六大报告首次提出了“新型工业化道路”的概念,即“坚持以信息化带动工业化,以工业化促进信息化,走出一条科技含量高、经济效益好、资源消耗低、环境污染少、人力资源优势得到充分发挥的新型工业化路子”[16](P16)。可见,十六大报告对“新型工业化道路”内涵的阐释“着重于提高科技含量与信息化、可持续发展、人力资源开发以及最终提高经济效益等方面,强调统筹信息化与工业化的关系,通过信息化带动工业化等内容”[17]。党的十七大则进一步把工业化和科学发展观相结合,提出新型工业化道路要求人与自然、经济、社会之间的和谐发展,其内涵已经涵盖了对解决能源和环境问题的考虑。随着第六技术革命浪潮的来袭,我国新型工业化道路的内涵将更加丰富、发展:可再生能源革命或绿色技术革命应成为我国未来新型工业化道路的关键选择,将其提升到与信息化同等重要的地位;“智能化”比“信息化”将具有更加丰富、深刻的内涵;纳米和新材料技术革命等,将对解除我国工业化的资源限制具有重大意义。届时我国新型工业化道路的具体实现途径也会出现前所未有的变化。[17]

总之,新技术和工业革命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关系密切,已经并将继续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产生重大的影响。我们只有深刻分析和冷静面对这次新技术和工业革命给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带来的机遇和挑战,坚定信心、不畏艰难,始终紧紧跟住世界科学技术发展的趋势,才能在即将全面来袭的技术和工业革命浪潮中占有一席之地,最终将由追赶型发展成为引导型的科技创新型大国。这将为夺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胜利赢得先机。

注释:

①中国上一次成为全球第一制造业大国是在19世纪初,之后让位于英国。参见[英]彼得·马什著.新工业革命[M].赛迪研究院专家组译,中信出版社,2013:266.

[1]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文件汇编[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2]林利民.“第三次工业革命浪潮”及其国际政治影响[J].现代国际关系,2013(5):11-12.

[3]贾根良.第三次工业革命重新定义“新型工业化道路”[N].光明日报,2013-2-22(11).

[4]周恩来选集(下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

[5]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6]段瑞华.科学技术革命与社会主义之历史演进[M].武汉:华中理工大学出版社,1996.

[7]薛汉伟,王建民.制度设计与变迁——从马克思到中国的市场取向改革[M].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2003.

[8]十二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中)[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

[9]江泽民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10]十七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9.

[11]“第三次工业革命”在敲门[N].光明日报,2013-8-24(05).

[12]邓晖.3D打印,让中国飞机“中国造”[N].光明日报,2013-6-7(05).

[13]仰东萍,姚永玲.3D打印骨骼[N].光明日报,2013-7-21(06).

[14]中国科学院.科技发展新态势与面向2020年的战略选择[R].北京:科学出版社,2013.

[15]江泽民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16][英]彼得·马什.新工业革命[M].(赛迪研究院专家组译)北京:中信出版社,2013.

[17]十六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5.

[18]贾根良.第三次工业革命与新型工业化道路的新思维——来自演化经济学和经济史的视角[J].中国人民大学学报,2013(2):45、4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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