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体育类核心学术期刊引文失范现象及改进策略

王 燕，张 蓓

近年来，我国学术界关于学术造假的事件层出不穷，各种抄袭案件时有曝光，浙江大学教授贺海波涉嫌论文造假[1]，上海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陈湛匀两篇论文涉嫌抄袭[2]，而东北财经大学2007年某篇硕士学位论文，与南京财经大学2006年一篇硕士学位论文惊人地相似，除了将原论文中的“江苏”两字替换成 “山东”，其他内容、框架完全一样。这也被网友戏称为 “史上最牛硕士论文抄袭事件”。[1]学术造假甚至学术腐败行为是全世界的“通病”，韩国学者黄禹锡也因被发现其研究造假，从韩国的民族英雄瞬间沦落成为民族之耻[3]。

任何科学研究都是一项继承与创新相结合的过程，研究人员在撰写学术论文过程中，需要引用前人的研究成果来支撑自己的论点。然而，若不能够规范使用引文，就为学术抄袭、剽窃提供了“温床”。引文的规范运用，对于肃清抄袭、剽窃等学术不端行为具有重要意义，也关系到我国今后学术的发展和走向，是我国的学术能否迈进世界先进行列的一个基本条件。

纵观我国体育学术界的现状，也存在许多引文的不规范行为。尽管国内已出台许多相关的执行标准，却鲜有作者认真研读。学术论文的引文规范程度可以反映出作者的学术态度和学术水平，引文的质量也影响到论文的整体质量。本研究就体育类核心学术期刊中引文存在的失范问题进行梳理研究，并提出相应的改进策略。

1 研究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本研究以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研究评价中心评定的CSSCI（2014-2015）来源期刊中的10本体育类核心期刊的刊载文章为研究对象，这10本期刊分别为：《体育科学》，《天津体育学院学报》，《上海体育学院学报》，《西安体育学院学报》，《中国体育科技》，《体育学刊》，《北京体育大学学报》，《体育与科学》，《武汉体育学院学报》，《沈阳体育学院学报》。

以上期刊代表了我国体育学术界的较高水平，从中反映的现象也能代表整个体育学术界面临的问题，通过部分样本来认识整体中存在的问题。

经统计，2013年10本期刊的载文总量为1 780篇，除去其中学会信息、学刊新闻、封面新闻、投稿通知以及非学术研究型文章，共计1 702篇有效的研究对象。根据10本期刊载文分类与特点，本研究将所有论文划分为体育教育学、运动训练学、体育人文社会学、运动人体科学、民族传统体育学、体育经济学、体育法学、体育传播学等8大学科，分别探讨每学科中引文的规范引用情况。

1.2 研究方法

本研究所采取的研究方法有文献资料法、抽样调查法、数理统计法、比较分析法。

抽样调查法：采用随机抽样、系统抽样与分层抽样结合的方法，首先，根据随机抽样的样本量n计算公式：n=z2P(1-P)/e2（P为精确度、e为期望的误差界限、z对应置信度）得出最初的样本量大小。本研究中，z、P、e值分别取1.64、0.5、10%，得出最终样本容量为 64。

其次，通过分层抽样，按比例原则得出每学科的样本数量（见表 1）。

表1 各学科样本数量Table Ⅰ Sample Quantity of the Different Subjects

最后，通过系统抽样确定最终的研究样本。

2 国内外引文规范执行标准

早在清朝年间，就有著名学者陈澧（1810—1882）针对文章引用发表过题为《引书法示端溪书院诸生》的文章。陈澧先生表示：“引书有引书之法，得其法则文辞雅驯，不愧为读书人手笔；且将来学问成就，著述之事亦基于此矣。”

文章要求做学问之人在引经据典时，应做到“前人之文，当明引不当暗袭”、“引书须识雅俗，须识时代先后”、“所引之书，卷帙少而人皆熟习者，但引其文可矣”、“所引之书，其说甚长者，当择其要语”、“引书必见本书而引之”、“引书之后，继以自己之语，必加案字或据此云云”等等[4]。

为了规范学者的学术行为、促进良好学术氛围的养成，我国教育部等相关机构制定出台了一系列的学术规范标准：《高等学校科学技术学术规范指南》、《高校人文社会科学学术规范指南》、《著作权法》、《文后参考文献著录规则GB/T 7714-2005》、《高等学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学术规范（试行）》等。

鉴定一篇学术文章是否涉及抄袭等学术不端行为，引文引用是否规范是非常关键的依据之一。以上学术规范指南中对引文的引用范围、引用原则、引用格式以及引用中常出现的问题进行了界定。

而对于大多数英语写作的学者来说，《芝加哥手册——写作、编辑和出版指南》并不陌生，它是全美研究生（心理学除外）在论文写作之前所必读的教科性读物，已经成为各出版社和学术杂志社对稿件要求最常用的标准。

《芝加哥手册》对从论文开始写作到最终发表都有详细的规范性指导，其中第十一章标题为引语与对话，主要介绍了论文中插入引语的用法规范，包括该引用什么、不该引用什么、怎样引用、引用中的标点符号怎样使用、字母书写形式、时态语态的变换等，是一部十分详尽且全面的论文书写规范指南。 对我国规范指南的制定有很重要的指导作用。

3 我国核心类体育学术期刊引文来源分布及其失范行为

3.1 引文来源分布

根据GB/T 7714-2005文后参考文献著录规则中显示，引文的类型主要由普通图书、会议录、汇编、报纸、期刊、学位论文、报告、联机网络等组成。由于语言的限制，英文文献的数量仍旧是少数，但运动人体科学的外文资料来源占到引文总数的68.37%，而体育传播学、民族传统体育学则无外文文献。抽样得出的论文引文来源分布如表2。

表2 我国核心类体育学术期刊引文来源分布（单位：篇）Table Ⅱ Citation Resources Distribution of the Core Sports Academic Journals in China

3.2 引文失范行为现状

美国学术界将引文错误（quotation error）分为两大类：major error of quotation和 minor error of quotation。前者指的是被引用文章不能支撑作者的论点或与作者论点无关，后者指引用不精确，对论文内容影响较小[5]。根据此分类特点与体育类核心期刊引文中出现的问题，本研究将引文中出现的失范行为分为内容失范与形式失范两大类。其中，形式失范行为细分为普遍性形式失范行为与偶发性形式失范行为。

内容失范行为包含虚假引用和数据修改，普遍性形式失范行为包含引用书籍未列起止页码、网页无法显示等5类错误，偶发性形式失范行为包含引文标号错乱等4类错误（见表 3、4、5）。

表3 核心类体育学术期刊引文内容失范分布Table Ⅲ Citation Anomie Distribution in Core Sports Academic Journals

表4 核心类体育学术期刊引文普遍性形式失范分布Table Ⅳ General Citation Anomie Distribution in Core Sports Academic Journals

表5 核心类体育学术期刊引文偶发性形式失范分布Table Ⅴ Accidental Citation Anomie Distribution in Core Sports Academic Journals

在本论文所统计的研究数据中，“虚假引用”出现过59次，居于首位，其次为“直接引用与间接引用界限不清”43次、“文中未标记引文标号”35次，此3种失范行为最为普遍。其余引文失范行为出现次数较少。引文失范行为分布及出现次数详见表6。

表6 核心类体育学术期刊2013全年引文失范行为分布（单位：篇）Table Ⅵ Citation Anomie Distribution in Core Sports Academic Journals in the Year of 2013

3.2.1 引文内容失范行为

内容失范行为包含虚假引用和数据修改两类。

3.2.1.1 虚假引用

“虚假引用”指文章中显示引用的部分与引文来源文章的内容关系不大甚至毫无关系。虚假引用最能反映作者的科研态度是否严谨、科研行为是否正规。由图1所示，虚假引用分布范围最广，除体育传播学之外，其余七大学科都出现过。且分布密集、各学科之间的分布差距较大，民族传统体育学和体育教育学中出现此类失范行为的比率最大，分别占到了学科引文总量的13.75%与11.11%。体育法学与运动训练学中该失范行为出现最少，分别为2.78%与2.22%。除体育传播学之外，其他学科都存在不同程度的虚假引用，但都未占到其学科引文总量的10%。

图1 虚假引用行为分布率Figure 1 Distribution Rate of False Reference

3.2.1 .2数据修改

“数据修改”主要是对引文中的实验的数据根据自己论文的需要进行篡改，以达到作者所期望的目的。数据修改的分布范围较窄、数量较少，只存在体育教育学、运动训练学、体育人文社会学与运动人体科学4种学科中。从图2可得，数据修改在各学科中的分布率都比较低，最高的存在于体育教育学中，占学科引文总量的1.59%，而最低的仅占0.51%，存在于运动人体科学中。

体育传播学、体育法学、民族传统体育学与体育经济学中不存在此类失范行为，这主要是由其学科特点决定的。以上4类学科中其研究方法较少用到实验，因此并未发现其存在此类失范行为。而运动人体科学等学科的主要研究方法即通过实验获得数据。虽然本研究所发现的数据修改行为对文章的整体质量并无决定性影响，但实验数据作为一个严谨的概念，理应科学、真实、谨慎地对待。

图2 数据修改行为分布率Figure 2 Distribution Rate of Data Modification

3.2.2 引文形式失范行为

3.2.2.1 普遍性形式失范行为

普遍性形式失范行为包括书籍未列起止页码、网页无法显示、直接引用与间接引用界限不清、转引二手文献以及文中未标记引文标号5类。这些不规范行为在调查的文章中较为普遍，对论文的质量影响较小。但是，也在一定程度上违反了国际、国内关于引文规范使用的标准。学术论文的写作是一项科学、严谨的创作过程，任何错误都会反映出作者的科学态度。这类问题的出现表明作者对待学术的态度仍旧模糊不清，有应付之嫌。

（1）书籍未列起止页码

“书籍未列起止页码”严格来说是参考文献的著录格式不规范，《文后参考文献著录规则GB/T 7714-2005》明确规定了引文来源为书籍时，须明确标明引用文献的起止页码，便于读者查阅。书籍不同于期刊论文或报纸等文献，其内容更为丰富、文字数量也更为庞大，若参考文献中不标清书籍的起止页码，读者想要翻阅其涉及到引文内容的部分，难度十分大，也会浪费大量时间。同时，书籍不标明起止页码也为论文作者的某些不规范，甚至不端行为提供了便利条件。由图3可知，体育法学和运动训练学中不存在这一失范行为。体育传播学中的比率最高，达到9.09%，其次为体育教育学6.35%。运动人体科学的比率最低，占其学科引文总量的0.26%。尽管这一失范行为对论文的整体质量影响不大，但却容易掩盖其他失范、甚至不端行为，不得不引起重视。

图3 书籍未列起止页码行为分布率Figure 3 Distribution Rate of Unavailability of the Exact Page Numbers in Reference Books

（2）网页无法显示

随着网络信息的快速发展与不断丰富，更多的人会从网络上获取相关信息。然而，却有部分网络来源的引文无法查阅到，主要表现为无法显示此网页、404not found，以及只给出相关网站的主页，没有具体的、与引文内容相关的网页链接。由于网站的更新换代速度较快，也有可能出现网站关闭情况，或是其链接在中国大陆无法打开，此种情况下，论文作者有必要将网页的内容复制并保存下来在投稿时一并交给杂志社。这一失范行为主要存在于体育传播学中、体育经济学、运动训练学、体育人文社会学与运动人体科学中。其中，体育传播学中的分布率最高（见图4）。本研究中，引文来源为网上资源的引文共计33条，而出现不规范行为的引文由14条，高达42.42%，可见，我国体育界学术文章在网上电子资源的引用方面仍旧较为混乱。

图4 网页无法显示行为分布率Figure 4 Distribution Rate of Unavailability of the Web Pages Containing Quotation

（3）直接引用与间接引用界限不清

“直接引用与间接引用界限不清”是体育学术论文中存在的最为普遍的不规范行为。我国相关的引文标准中都有明确规定，直接引用不改动原话，必须加引号标注，间接引用指综合转述别人文章的某一部分的意思，用自己的表达阐述他人观点。只改动原话一两个词或只变动语句结构，以这种方式重组别人的文句就是剽窃，而不是间接引用[6]。因此，间接引用与剽窃之间的“分水岭”就是正确、规范引用原文。而部分作者由于对相关的规范标准不甚了解，以为只要标注引用就高枕无忧，殊不知自己的某些引用行为已经被认定为剽窃。图5显示，除体育经济学外，其他学科都存在此类不规范行为。其中，体育传播学中所占比率最高，达到45.45%，远远高过其他学科。运动训练学与运动人体科学中的失范比率较低，分别为1.67%和1.28%。

图5 直接引用与间接引用界限不清行为分布率Figure 5 Distribution Rate of Confusing Direct Citation and indirect Citation

（4）转引二手文献

由图6可知，在本研究中，“转引二手文献”只存在于民族传统体育学和体育人文社会学中。尤以民族传统体育学居多。这也与该学科的性质有关系，民族传统体育主要涉及在我国各民族内部流传已久、传广度较高、且具有一定代表性的运动形式，有些运动甚至可以追溯到奴隶制社会甚至更早，早期的文献资料由于年代久远等原因，可获得性受到抑制，此种情况下，可以允许转引二手文献，但需要如实说明转引自何处。但是，也不能排除有些作者懒于再次查阅原始文献而直接转引二手文献的可能。

图6 转引二手文献行为分布率Figure 6 Distribution Rate of Quoting Secondary Literature

（5）文中未标记引文标号

按照GB/T 7714-2005《文后参考文献著录规则》对文后参考文献的定义是：“为撰写或编辑论文和著作而引用的有关文献信息资源。”如此看来，即使不出现在文章内容中，也可以将参阅过的文献罗列在文末参考文献中，而作者是否真正参阅过该文献又不得而知，也就使一些浑水摸鱼之人打起了“擦边球”。文中正确标记引文编号，可以使读者清楚地明白文章的引用来源。由图7可知，“文中未标记引文标号”在体育经济学和运动训练学之中的比率较高，分别达到10.48%和7.22%。体育传播学和体育法学不存在此类不规范行为。文中未标记引文标号不涉及文章质量，但却是不严谨的学术行为。主要是由作者或编辑的粗心导致。这就涉及到参考文献与引用文献的区别问题。多数学者认为参考文献即为引用文献。因此，呼吁有关部门能够明确参考文献的定义，规定只有正文引用过的文献才可称之为参考文献。

图7 文中未标记引文标号行为分布率Figure 7 Distribution Rate of Quotation Marks Missing in Articles

3.2.2 .2偶发性形式失范行为

偶发性形式失范行为包含引文标号混乱、公知标记引用、文中显示引用的引文未在文末参考文献中列出、引文标注位置提前或向后4类，且这几类失范行为分属不同学科。尽管不具备代表性，且皆为引文形式上的错误，也说明了引文的失范行为五花八门与层出不穷。然而“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此类微小问题若不能引起足够重视，有可能会逐渐演变成为学术腐败行为。而同时，这些错误的出现，也反映了我国现行的学术标准中仍有不足之处，失范类型层出不穷，对应的学术标准也应跟上步伐，不能仅仅在失范发生之后再针对于此制定规则，我们要做的是防患于未然。唯此才能把学术失范、乃至学术腐败等行为扼杀在摇篮中。

3.2.3 引文失范行为的期刊分布

10本体育类核心期刊中，引文规范率前三为《体育科学》、《北京体育大学学报》、《西安体育学院学报》，而《体育与科学》、《体育学刊》与《上海体育学院学报》的规范率不甚理想，仍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10本期刊的失范类型数量在4～7之间，其中，《体育科学》的失范类型数量最少，仅有4种，全部为普遍性形式失范行为，分别为书籍未列起止页码、网页无法显示、文中未标记引文标号和直接引用与间接引用界限不清。而《北京体育大学学报》和《天津体育学院学报》的失范行为数量最多，达到7种。

除《体育科学》外，其他期刊全部存在引文的内容失范行为与形式失范行为。《武汉体育学院学报》内容失范行为出现1条，占其引文总量的0.93%，比率最低。而《体育与科学》内容失范行为有11条，占其引文总量的15.28%，比率最高。内容失范行为隐藏较深，不易发现，但其行为较之于形式失范行为更为恶劣。《西安体育学院学报》形式失范行为仅出现4例，为10种体育类核心期刊中最少的，而《武汉体育学院学报》出现21例，数量最多。仅有《体育科学》、《西安体育学院学报》、《体育与科学》3本期刊中的形式失范行为出现次数小于或等于5，其他期刊均超过10例（见表 7）。

表7 引文失范行为期刊分布与排名Table Ⅶ Distribution and Ranking of the Journals Involved in Citation Anom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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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核心类体育学术期刊引文失范对策

4.1 完善论文作者的学术道德

4.1.1 学术道德需要自律

作为学术创作的主体，论文作者对论文的规范写作起着决定性作用。因此，每名论文作者都要树立科学的学术态度，执行严谨的学术行为。充分意识到引文失范行为对自身和整个学术界的危害，养成严谨而科学的学术态度，从根源上杜绝引文失范行为的产生。

不管是已经发表过多篇论文的“老手”，还是第一次写论文的“新手”，在论文写作之前，都要仔细通读相关的学术规范指南，明确哪些行为是明令禁止的。研究开始之前，要利用好期刊、网络、书籍等多种渠道深入了解研究内容，不盲目崇拜权威人士与外国文献。

4.1.2 学术道德需要他律

规范的引用行为离不开他人的监督与制约。每一个论文作者既是自律的主体，也担负着监督他人的义务。同行作者之间相互监督，同领域研究人员可定期针对特定主题进行学术讨论，同时就论文的写作进行沟通，就引文的规范写作进行提醒和督促。

期刊社编辑作为论文发表之前最重要的“把关人”，也应承担起论文的引文规范化的责任。把引文的著录质量作为影响论文整体质量的重要指标，不仅审查文后参考文献的格式，更需审阅文中引文的引用是否规范。充分利用好知网、万方、超星等几大中文数据库和Wiley、Elsevier、Ebsco等英文文献数据库。

审稿专家也以其丰富的经验和对学科的了解，对有怀疑的引文进行深层次的审查。同编辑合作，从学术层面和技术层面双管齐下。同时可以学习中华医学杂志社、世界胃肠病学杂志社，定期举办审稿专家培训会[7]。审稿专家的选择需要遵循以下原则：“小同行”送审，即三级或四级学科专业相同的人；避免近亲审阅[8]。有条件的期刊社可雇用专业人员进行引文的核查工作，虽会增加期刊社的工作量以及人员、经费支出，但此举可以在最大程度上杜绝引文失范行为。

4.2 建立健全科学的学术评价机制

我国现行的学术评价机制仍不健全，高校与科研单位的学术评定、教师与科研人员的职称评定与考核都有学术论文的数量要求，且多多益善。这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一些意志不坚定的作者铤而走险，做出引文失范、学术失范乃至不端行为。然而，相应的监督机制不健全，又使得这一行为不能够被及时发现并制止改正。

建立科学的学术评价机制，必须要摒弃简单的量化评价方式，而需要将论文发表数量与质量结合起来，且论文质量要居于绝对地位。同时，将引文的规范使用情况纳入学术评价机制之中，建立个人的引文规范使用档案，对有不良记录者惩罚、表现良好者奖励。

机制的健全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也不是个人的事，需要相关部门通力合作，转变旧有观念，向西方的学术评价机制学习，成立专门的学术团体，且该团体不与政府部门有任何的联系，独立享有评价权力。将同行评审、匿名审稿与违规惩戒制度结合起来[9]。

4.3 加强引文规范的标准化与法制化建设

尽管我国已经制定出多部学术规范指南，但内容上有交叉、引文规范部分不集中、涵盖范围不全，导致论文写作者不知该研读哪一本，美国的《芝加哥手册》为我们的引文规范化建设提供了很有意义的借鉴。我国也应吸取《芝加哥手册》的特点与优势，改编目前的国家标准[10]，做到覆盖全面、条则清晰、具有权威性，并将其大力推广。引文规范方面，就引文的格式与内容进行明确的界定，包括引用多少个字就可以称为区分直接引用于简介饮用的区别，对转引二手文献如何标注、网络来源的引文如何处理、引文的文中标号的规范等都要清楚、详细地分条列出。使读者能够直白地了解引文的使用规范。同时随着时代的进步，不断对其丰富与发展。

《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虽然有对“合理使用”与“适当引用”的界定，但所概括范围并不完全，仍有许多方面未包含进去，诸如直接引用与间接引用的界定等，同时加强对触犯法律行为的惩处力度，强化相应法律对引文规范性的制约。用法律制度辅助道德上的自律，是杜绝引文失范行为的根本性措施。

4.4 坚持奖惩结合的方针

对引文规范行为的奖励包括两方面：对论文作者和监督者两方面的奖励。

对论文写作过程中引文引用情况合乎规范的作者采取一定的奖励措施，以部门或学校为单位，将相关人员在过去一年中发表的论文集中起来，组织专人进行审阅，对引文使用规范且论文质量较高的作者给予一定的奖励。

对监督者的奖励主要集中于论文发表之后的读者监督。期刊社可设立相应的奖励措施，以鼓励读者多观察、多发现，读者发现的引文失范行为通过编辑等人员的审核，确定为失范行为的，可给予一定的物质奖励。同时，对积极参与揭发引文失范行为的读者可考虑聘请其为监督员，更好地服务于期刊社与引文的规范化建设。

对引文失范行为的惩罚也包括两方面：对论文作者与期刊编辑两方面的惩罚。

在审稿过程中一经发现有引文的失范行为，情节较轻者警告处理，情节较重者可在3年之内拒收此人投稿。“在出版界出示‘黄牌警告’，直到‘红牌罚下’”[11]。在论文发表之后查出有失范行为的，也要追究编辑的责任，主要以教育为主。要求学术期刊编辑经常阅读兄弟期刊的文章，相互交流[12]。积极查阅学术动态信息、加强学习，密切关注学术动态。

美国对学术不端行为的惩罚措施是比较有力的，例如对学术不端行为的指控一经查证，行为者在一定期限内（18个月至10年），将不能获得联邦政府的研究项目，也不能在美国公众与卫生服务部门设立的任何咨询委员会、评审委员会任职。除此之外，学术不端行为者的身份信息将在研究诚信办公室网站上公示，直到处罚时间到期才予以撤销[13]。我国也应向其学习，引文失范行为严重性虽不致判刑地步，但仍需要加大惩戒力度，如在相关网站公示引文失范行为者名单等。

5 结论

体育类学术研究是学术领域的重要组成部分，其论文质量仍旧有待提高。作为行业内高水平的代表，核心类学术期刊的引文失范情况如此，遑论其他一般学术期刊。因此，需要每个体育研究者的努力，共同遏制引文失范行为。

[1] 李铁喜.关于知识产权道德及其建设的理论思考[J].北京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01:56.

[2] 梁初.造假泛滥须铁拳整治[J].湖南教育(语文教师),2009,09:61.

[3] 黄禹锡.一个民族英雄的倒下[EB/OL].http://news.sohu.com/s2005/05huangyuxi/.

[4] 国学农庄.清人论“引书之法”二则[EB/OL].[2010-06-27].http://blog.sina.com.cn/s/blog_4e6fd5c70100j7ny.html.

[5] Fenton,J.E.et al.(2000).The accuracy of citation and quotation in otolaryngology/head and neck surgery journals.[J].Clinical Otolaryngology&Allied Sciences.25(1),40-41.

[6] 教育部科学技术委员会学风建设委员会.高等学校科学技术学术规范指南[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17-18.

[7] 陈素军,徐文娟.科技期刊出版过程中不端行为的防范[J].中国科技期刊研究,2011,05:695

[8] 邓雯.编辑在防范学术不端行为中的能动作用[J].黄冈师范学院学报,2011,03:139-141.

[9] 刘逸君.美国学术评价制度与实践及其启示[J].浙江海洋学院学报(人文科学版),2009,01:121-122.

[10]李婉丽.中美学术文献著录标准规范的差异研究——《芝加哥手册》与《GB/T7713》和《GB/T7714》的对比研 究[J].中国出版,2012,19:63-66.

[11] 胡锦成.“伪引”的存在与消除[J].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3,01:132.

[12] 朱 恺，周跃生.体育学术期刊的发展趋势初探[J].武汉体育学院学报,2002,36(5),146-147.

[13] 张田勘.美国用多种措施惩罚学术不端，最严重者或被判刑[EB/OL].[2010-07-21]http://book.ifeng.com/culture/2/detail_2010_07/21/1810560_0.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