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晓军
1992年以来,中国制造业产品出口在世界制造业产品出口市场中的份额一直呈现稳定增长态势,到2014年已达17.4%,位居世界制造业产品出口市场第一。如图1所示,近年来,中国制造业产品出口在世界制造业产品出口市场的份额远远高于美国、日本、韩国。尽管制造业出口规模不断扩大,但多数出口产品的相对单位价值低于世界平均水平,中国制造业产品仍处于世界制造业产品价值链中下游位置。同时,中国制造业发展所处的内外部环境也已发生了重大改变。一方面,制造业产品生产面临原材料短缺、劳动力成本不断上升、 “人口红利”迅速下降、生产相对过剩等重重压力;另一方面,制造业出口产品面临人民币兑美元汇率不断升值、各大经济体不断制造贸易障碍、国际竞争日益激烈等挑战。这些因素叠加在一起,使得中国制造业产品在国际市场面临巨大挑战。
为全面了解中国制造业产品出口竞争力,本文会比较中国、美国、日本、韩国四国制造业产品出口质量竞争力,通过比较出口技术复杂度、产品出口结构等指标分析中国制造业产品出口所处的优劣势。
图1 中美日韩四国制造业产品出口在世界制造业产品出口市场的份额变化趋势
1.制造业整体出口技术复杂度比较
本文分别采用 Hansmann(2005)提出的产品出口复杂度指标和郭亦玮等 (2012)修正的出口复杂度指标测度计算了中国制造业整体产品的出口技术复杂度。图2清晰地反映了自1992年以来,中国制造业产品与美国、日本、韩国等国制造业产品出口复杂度差距的变化轨迹。横向比较来看,到2012年,美国制造业产品出口复杂度达到了34642,与1992年相比增幅为58.56%,样本期内年均增长率为2.33%;日本2012年制造业产品出口复杂度为34311,增幅为65.58%,年均增长率为2.55%;韩国2012年制造业产品出口复杂度为 31836,增幅为87.3%,年均增长率为3.19%;中国2012年制造业产品出口复杂度为26643,增幅为58.1%,年均增长率为2.32%。显然,中国制造业产品出口质量竞争力与美日韩不在一个水平上,仍存在明显差距,且因为四国制造业产品出口复杂度的深化速度不一致,使得中国制造业与美国、日本、韩国的出口质量也呈现不同的变化趋势。通过比较发现,中国与美国、日本及韩国的技术差距呈扩大之势。这说明近年来中国与美国、日本等主要发达国家制造业出口质量并没有出现绝对收敛的发展,中国制造业产品未来的质量升级之路仍面临巨大挑战。
2.典型性制造业细分行业产品出口复杂度的比较
本文依据产品出口复杂度这一指标将制造业产品分为高技术制造业产品、中技术制造业产品、中低技术和低技术制造业产品。因各国中低技术和低技术制造业产品出口复杂度指标值差异程度相对较小,所以本文选取典型性高技术制造业产品和中技术制造业产品来比较中美日韩四国制造业产品的出口质量竞争力。
(1)高技术制造业产品出口复杂度比较
图3描绘了1992—2012年中美日韩四国医药品、电子及通讯设备、仪器仪表及办公用品制造业产品出口复杂度的变化趋势。样本期内,中国医药品出口复杂度一直在提高,年均增长3.21个百分点,到2012年其出口复杂度已达27544。与美、日、韩三国相比较,中国医药品出口质量竞争力介于美国、日本与韩国之间,与美日发达国家仍存在较大差距。中国电子及通讯设备制造业产品出口复杂度在样本期内低于美、日、韩三国。从增长速度来看,中国电子及通讯设备出口复杂度年均增速快于日本、美国,但不及韩国。总体来讲,中国仪器仪表及办公用品增长速度较快,与1992年相比,2012年产品出口复杂度增幅达到81.41%。横向来看,中国仪器仪表及办公用品出口竞争力与美、日、韩三国的差距渐趋缩小,但日本、美国的此类产品仍处于明显优势地位。
近年来,我国以高技术制造业产品为代表的制造业产品的出口数量增长较为迅速,但以产品出口复杂度来衡量的制造业出口质量竞争力测度结果与之并不匹配。从出口复杂度测度结果来看,中国高技术制造业产品的出口质量竞争力与美、日、韩等发达国家相比,处于绝对的劣势地位。可见,就中国高技术制造业产品的出口竞争力测度结果来看,中国制造业产品的出口质量竞争力显然被高估了,中国可以说是一个制造业出口大国,但仍不是一个制造业出口强国。
(2)中技术制造业产品出口复杂度比较
图4描绘了1992—2012年中美日韩四国普通机械、专用设备、电气机械设备、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产品出口复杂度的变化趋势。可以看出,与美、日、韩三个样本国家相比,中国这几类中技术制造业产品出口质量竞争力都处于绝对的劣势。从发展的趋势看,中国普通机械、专用设备、电气机械设备、交通运输设备出口复杂度都呈现不断深化之势,样本期内,各自的出口复杂度年均增长率分别为 1.02%、1.47%、1.51%和1.26%。其中,电气机械设备出口复杂度提升相对更快,与美、日、韩三国差距相对更小,普通机械和交通运输设备出口复杂度与美、日、韩的差距有不断拉大的趋势,电气机械设备、专用设备出口复杂度差距呈现不断缩小之势。
图2 中美日韩四国制造业整体产品出口复杂度比较
图3 中美日韩四国医药品、仪器仪表及办公用品、电子及通讯设备等制造业产品出口复杂度变化趋势比较
不仅制造业产品出口复杂度能反映一国制造业产品出口质量竞争力,一国制造业产品出口结构在一定程度上也能反映这个问题。图5至图8描绘了样本期内中国与美国、日本、韩国制造业产品出口结构的变化趋势。从四幅图可以观察到,美、日、韩三国制造业出口产品都是以中、高技术制造业产品为主体,制造业产品出口结构呈现明显的资本、技术密集型特征,样本期内美、日、韩中、高技术制造业产品出口占比均值分别为79.4%、91.2%、86.3%,中低、低技术制造业产品出口占比较低。中国自2001年之后,中、高技术制造业产品出口在其制造业产品总出口中占比超过50%,制造业产品出口结构不断向资本、技术密集型产品收敛,但中低技术制造业产品出口占比仍较大,劳动密集型特征仍较为明显。
图4 中美日韩四国电气机械设备、专用设备、交通运输设备、普通机械制造业产品出口复杂度变化趋势比较
图5 高技术制造业产品出口占本国制造业产品总出口比重变化趋势
图6 中技术制造业产品出口占本国制造业产品总出口比重变化趋势
从发展趋势来看,中国制造业内部各技术出口部门占比变化最大。1992年,制造业内部出口占比次序排名依次是中低技术、中技术、高技术和低技术,且第一和第二之间数值相差较大。1992—2012年期间,中国中、高技术制造业产品出口占比不断扩大,到了2012年,制造业内部出口占比次序排名变化为中技术、中低技术、高技术和低技术。与1992年相比,高技术制造业产品出口占比提高最为迅速,增幅达到160%;中技术制造业产品出口占比提升较快,增幅为72.59%;低技术制造业产品出口占比下降最为明显,降幅达71.63%;中低技术制造业产品出口占比降幅也较大,达到52.64%。美国、日本两国中、高技术制造业产品出口在其制造业产品总出口中的主体地位较为稳定,美国中、高技术制造业产品出口占比始终在73%~86%区间波动,日本中、高技术制造业产品出口占比则保持在90%上下波动,韩国中、高技术制造业产品出口占比上升速度较快,一直呈现上升趋势,到2012年其占比达到96.88%。
由此可见,美国、日本、韩国三国制造业产品出口结构的资本、技术密集型程度显著高于中国。
制造业劳动生产率这一指标通常采用制造业增加值与其就业人员数量的比值来代替,即制造业从业人员人均每年所创造制造业增加值,它是从效率角度透视其质量竞争力高低的重要指标。表1显示,在1980年至2008年期间,中国制造业劳动生产率呈现先降后升的U型发展趋势,21世纪以来,提高较快,在2000年至2008年期间,中国制造业劳动生产率年均增长14.02%,远远高于美国的5.62%,日本的7.28%,韩国的3.65%。但与美国、日本、韩国绝对值相比较,可以发现中国制造业劳动生产率处于劣势地位,远远低于这三个国家。表1还反映出中国、美国、日本、韩国制造业劳动成本的变化趋势,可观察到,在2000—2008年期间,中国制造业劳动者工资年均上涨14.55%,高于同期制造业劳动生产率的上涨幅度。与美日韩进行横向比较可知,中国制造业劳动者工资远远低于同期的美、日、韩三国。但从增长率来看,中国制造业劳动力工资年均增长幅度最高,美国、日本、韩国在同期的年均增长率只有5.35%、-2.5%和9.19%。由此可见,中国制造业发展面临巨大的挑战:一方面,其劳动力成本增长速度高于其劳动生产率提高速度;另一方面,与发达国家相比,其劳动生产率的差距仍非常大。
1.研发支出、公共教育支出比较
图7 中低技术制造业产品出口占本国制造业产品总出口比重变化趋势
图8 低技术制造业产品出口占本国制造业产品总出口比重变化趋势
研发支出早已成为公认的衡量一国创新能力最为重要的指标。自从内生增长理论把研发作为经济增长的内生变量,引入到经济增长的分析以来,研发支出已被认为是影响经济增长的最为重要的一个因素。表2反映出,自1995年以来,中国研发支出占GDP比重总体上呈增长之势,到2011年占中国GDP比重已达到1.84个百分点,可见,中国研发密集度从绝对额上呈现逐步上升趋势。但无论是与美、日等发达国家相比,还是与新兴工业化国家韩国相比,研发支出所占GDP比重仍相差较大,也低于世界平均水平。许多研究表明,尤其是在知识经济时代,人力资本已成为推动经济增长和社会发展的一大主导因素,而教育则是人力资本方面投资最根本、最为有效的手段。表2也描述了中美日韩四国政府在公共教育支出方面的情况。可以看出,多年来中国在这方面的投资远低于美日韩三国,也低于世界平均水平。但近年来,这一情况得到较大改善,在2009年之后,中国公共教育支出占GDP比重已达到3.59%,超过日本当年公共教育支出占GDP比重。可见,中国从国家层面上越来越重视人力资本投资,注重人力资本的积累。
2.非居民专利申请数量比较
在一定程度可以这样讲,制造业发展的进程是人类科技发明不断涌现的过程,各国有关专利的法律法规保护了人类的知识产权,有力地推动了制造业的发展进步。在某种程度上,专利的多少反映了制造业的质量竞争力和技术水平。如表2所示,2005—2013年中国非居民专利申请数量年均增长率为5.25%,至2013年非居民专利申请数量上升为120200件。从2013年非居民专利申请数量来看,中国在四国当中排在美国之后,列第二位。但2014年在美国获得技术专利最多的8家公司中,美国4家,日本3家,韩国1家,中国一家都没有。当年,美国批准的专利总量首次超过了30万项,同比增长8%,接近一半 (49.1%)授予了外国发明者。中国公司2014年获得的美国专利量提升了一倍,但是仍只占据总专利量的2%。日本公司所占比重达到18%,排在美国公司之后位居第二 (占50.9%)。可见,尽管中国公司在美国注册专利数量逐渐增多,尤其是进入21世纪以后,增长速度有所加快,但与美、日、韩三国相比明显偏低。
表1 中美日韩四国制造业生产率比较 单位:美元/(人·年)
表2 中美日韩四国研发支出、公共教育支出、非居民专利申请数量比较 单位:%,件
早在18世纪末,美国就实施了关税保护政策,以扶持本国制造业的发展。之后,在整个19世纪直到20世纪初的100多年里,美国陆续颁布了许多新的关税法,保护了其新兴制造业,极大地促进了美国工业的发展,提高了美国制造业产品出口竞争力。美国在19世纪末成为世界制造业第一强国。尽管20世纪80年代美国制造业产品出口数量竞争力遭到严重削弱,但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美国重新调整了制造业发展战略,运用信息化技术对传统制造业进行升级,研究、开发、应用先进制造技术,又重新树立了其在制造业领域的技术优势。
日本制造业的结构优化过程是产业不断升级的过程。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日本制定了“贸易立国”战略,抓住了美国劳动密集型产业向外转移、朝鲜战争这一时机,大力促进轻纺产品出口,不仅改善了本国人民的生活,还增加了国际支付工具。后来,日本不断调整产业结构,将发展重点放在资本、知识密集型制造业,并优化出口产品结构,不断提高其出口竞争力。
20世纪90年代中期,为推动制造技术的发展,美国政府制定了“先进制造技术计划” “制造技术中心计划”,每年投入大量资本,将制造业信息化技术列入“影响美国安全、经济繁荣”的技术范畴,加以研发。日本制定、实施了智能型制造技术计划,将日本制造技术与美欧高技术结合,研发出了智能制造系统。同时实施“专项计划”,开发关键技术。奥巴马政府为重新振兴美国工业,实施了“再工业化”战略,力图复兴其制造业。20世纪80年代,韩国制造业产品出口不仅面临来自发达国家高质量、高性能制造业产品出口的激烈竞争,而且面临其他发展中国家制造业产品出口在价格方面的严峻挑战。为了摆脱对外部技术的依赖,提升自主研发水平,实现产品的转型升级,韩国政府对税收进行了全面改革,加大了对制造业研发的金融支持,推进企业进行联合研发活动,鼓励企业与公共研究机构开展联合研发,并继续推进技术引进自主化政策,不断营造有利于本国开展研发活动的政策环境。
在经济全球化、知识经济化的时代背景下,一国制造业企业应树立全球化竞争思维,以迎接来自全球的机遇和挑战,参与全球化竞争。制造业企业对其所拥有的投融资、研发、生产、销售等业务活动,要进行全球化的资源优化整合,打造企业的整体竞争优势。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跨国公司开始在中国设立研发部门,但是,当时的研发部门只是为生产服务,并没有真正的核心技术研发。20世纪90年代后期以来,随着制造业跨国公司在中国市场的竞争加剧,为提高产品的市场竞争力,跨国公司开始全面实施本土化战略,研发本土化成为制造业跨国公司加快发展的战略选择。
一方面,注重技术引进与消化吸收,同时鼓励企业进行自主研发,提升技术水平。在向西方学习技术的过程中,日本没有简单地照搬、模仿,而是追求在本地化改造的基础上进行再创新。同时日本政府充分发挥了宏观调控的职能,通过制定较为完善的配套产业政策,扶持并优先发展主导产业。
另一方面,引导企业注重研发新产品和创立自主品牌,推动加工贸易产品升级。20世纪80年代,韩国制造业企业逐渐转向谋求新的发展方式,加强研发,强化自主品牌的创立。同时,加强对外投资,促进相关零部件出口。到90年代中后期,尤其是东南亚金融危机之后,韩国国内市场同样面临需求萎缩,所以韩国制造业企业的经营战略开始转向海外,不断趋于做大做强。
以“中国制造2025”制造业发展战略为指导,制定制造业先导技术研发战略规划。从美国等国的制造业成功经验可以得出,提高制造业整体技术含量水平必须要在制造业的关键技术方面实现突破,为抢占制造业技术的制高点而夯实基础和创造示范效应。以国家一些重大战略需求、未来产业发展为导向,锁定制造业核心基础零部件 (元器件)、先进基础工艺、关键基础材料和产业发展的基础技术,瞄准新一代信息技术、高端制造业装备、新能源新材料、生物医药等重点,合理确立中国制造业技术发展方向、发展重点,根据制造业技术发展态势,选择一批具有战略性、关键性、基础性特征的技术作为突破口,由国家组织和投资,继续加强实施国家科技重大专项,通过国家科技计划支持研发关键核心技术。同时完善以市场为导向、企政学研四位一体、以企业为主体的制造业创新体系,实现制造业跨越式发展。不断强化创新的顶层设计,加快构建制造业创新网络。进一步优化制造业人才多层次培养体系,提高专门技术、经营管理和技能等方面人才的培养力度,为我国制造业发展提供较为充裕的智力要素池。
一方面,根据加入WTO时所做出的有关制造业进一步开放的承诺和中国与一些国家签订的双边经贸合作协定等要求,深化改革我国的外商投资管理机制、管理模式,降低制造业行业准入门槛,优化引资结构,继续提升贸易、投资便利化程度。通过制定或修订相关产业政策,鼓励引导制造业企业利用多种方式引进、消化、吸收国外先进制造技术,引进制造业高端人才,提高制造业国际化水平。另一方面,加快制造业企业对外投资支撑服务体系建设,加强制造业“走出去”法律体系建设,维护制造业对外投资企业的合法权益,规范其境外投资、经营行为。鼓励制造业企业利用相关基金“走出去”,同时构建制造业对外投资服务平台与出口贸易服务平台,进一步完善制造业企业贸易摩擦应对机制和境外投资重大事项预警协调机制。充分抓住“一带一路”等国家战略实施机遇,不断淘汰落后产能。支持、鼓励本国制造业企业适度地扩大规模,组建大型制造业跨国公司,加强制造业产品的研发,增强企业抗风险能力。鼓励和支持企业“走出去”,充分利用两个市场、两种资源进行全球配置,实行更加积极的开放战略,将“引进来”与“走出去”更好地结合,拓展新的开放领域和空间,提升国际合作的水平和层次,推动重点产业国际化布局,引导企业提高国际竞争力。
一方面,积极稳健地实施制造业智能化战略,加快实现制造业智能化。中国已成为制造业产品出口大国,要从“出口大国”迈入“出口强国”行列,实现制造业产品出口竞争力转型升级,就需要依托新的动力,而以智能制造为主导的工业4.0就能提供这一强劲动力,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决制造业产品的生产成本较高这一现实问题。利用物联网、大数据等先进技术,对生产要素与资源进行优化组合,实现制造业产品生产的智能化、自动化,最终实现制造业产品生产过程自动化、流程管理数字化、企业信息网络化、智能制造云端化。智能制造的实质在于通过制造业产品生产工况的在线感知、智能决策与控制、装备自律执行大闭环过程,不断提升制造业装备性能、增强制造业自我适应能力,提升制造业产品复杂零部件生产技术,实现制造业产品出口品质攀升。制造业的发展要不断顺应智能制造的发展趋势,由制造业产品智能化、装备智能化开始,逐渐向制造车间智能化、工厂智能化过渡,最终完成制造业产品供应链智能化。
另一方面,运用“互联网+”发展制造业,创新制造业产品价值链内涵,强化制造业服务化,推动制造业产品结构调整。制造业产品的个性化定制、个性化设计、个性化生产、个性化售后服务,这样一种新的制造业产品价值链将有利于形成新的制造业产品的消费需求,提升制造业产品服务价值。一方面,生产型制造企业应积极努力向服务型制造企业转变,从以制造产品和生产提供为主向制造产品和服务提供转变,不断延伸其服务价值链。另一方面,国家应加强互联网基础设施建设,加快制造业集聚区光纤网、移动通信网和无线局域网的建设,实现信息网络宽带升级,提高制造业企业宽带接入能力,降低制造业企业的网络交易成本,提高其运营效率。同时,鼓励互联网等企业与制造业企业建立战略联盟,进一步推动制造业与服务业融合。
不断深化国家财税金融政策、产业政策的改革,一方面帮助制造业企业降低融资成本,拓宽融资渠道;另一方面,发挥财政金融政策的导向性功能,引导制造业企业不断进行技术创新、业务创新、服务创新、管理创新、产品结构调整,同时加大对制造业企业“走出去”的支持。
完善制造业产品质量监管体系、产品质量标准体系和质量管理法律法规体系。加强关系民生和安全等重点领域的制造业准入与市场退出管理,强化知识产权的保护和运用,营造公平的竞争环境,保护创新的积极性,提高创新的社会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