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记者/文昌
新丝路战略机遇:展望与解读
本刊记者/文昌
2015年被视为“一带一路”战略落地实施的关键年。十八届五中全会上通过了“十三五”规划建议,对推进“一带一路”建设提出了全新的要求
厉以宁(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名誉院长):
经济进入新常态,新常态意味新变化,也意味着新机遇。2014年10月,习近平主席提出建设“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战略构想,2015年的政府工作报告进一步强调要把“一带一路”建设与区域开发开放结合起来。
谈到新常态下“一带一路”的发展,从上海自贸区的经验来看,关键是制度创新,要复制一批可以推广的模式,海上、陆上的“一带一路”,都在上海自贸区的影响下发挥作用。
在“一带一路”战略实行过程中需要注意三点:
第一、贸易和投资并重,不是单纯为了贸易,也不是单纯为了投资,适合投资的就投资,适合开展贸易的就贸易;
第二、中国应发挥自己的作用,比如丝绸之路经济带有很多基础设施要做,把基础设施搞好,对整个路线将来的畅通是有好处的,海上丝绸之路同样如此;
第三、中国要跟沿线国家更好地合作,更好地谅解,这非常重要,大家一定要拿出相互信任、诚意,这样“一带一路”一定能搞好。
林毅夫(世界银行前高级副行长兼首席经济学家):
在“新常态”之下,中国经济仍能保持健康、稳定的增长,我们有实现8%增速的潜力,达到政府工作报告所讲的7%左右的增长是没有问题的。如果我们做得好,会比7%还要高。
随着收入水平提高,劳动密集型加工业等中低端产业逐渐失去了比较优势,我国还有没有新的增长动力?我们当然还有比较优势。
新常态下的中国经济仍有多方面增长动力来源,“一带一路”战略带动的基础设施投资正是重要经济增长动力之一,水泥、钢铁、电解铝,随着“一带一路”对基础设施的投资,会创造很大的市场需求。
其他经济增长动力来源还包括,中低端向中高端升级的装备制造业,以及电子产业、材料产业、精密仪器等;互联网的新业态,如互联网金融、电子商务、快递业务等;新产业,绿色环保产业、新能源产业;传统加工业则可以转移出去,扩大机器设备、中间部件的外销市场等等。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发展水平差异大,很多国家基础设施非常差,市场不完善,我国基础设施生产技术和设备先进、经验丰富,将为工业化基础比较弱的国家带去新的工业化发展机遇。
张燕生(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学术委员会秘书长):
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构建开放型经济新体制、形成全方位开放的新格局、培育国际合作竞争的新优势,无论是新体制、新格局还是新优势在“一带一路”的战略中都有充分体现。
“一带一路”的内涵是,新常态的中国用资本输出的方式进入到亚太和欧洲,构建贯穿欧亚大陆的全方位开放的新格局。
为什么中国要用资本输出的方式走出去?因为依靠鼓励出口和招商引资的外向型经济模式是小经济模式,对于中国作为大国来讲,下一步要构建开放型经济新体制,更多会推动进口和出口并举,引进来和走出去并举,工业、农业、服务业并举,西方发达国家、转型中国家、发展中国家开放并举的新战略。
2014年12月,习近平主席视察江苏省时提出“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引起了全社会的巨大反响。“四个全面”都在发展“一带一路”的新理念上有所体现:一、全面建设小康社会,不但是我国城乡居民收入要翻番,要从全球视野思考,推动周边穷人、穷国、穷地区都搭上中国发展的快车;二、全面深化改革,就是构建开放经济新体制,在国内和周边合作中都让市场起决定性作用;三、更好发挥政府作用,推动绿色发展和低碳转型,推动创新驱动和智慧发展,在“一带一路”方面推动市场规则、公平竞争;四、全面依法治国,
“一带一路”也要按照国际的规范、标准开展合作。
“一带一路”战略构想将东亚、东南亚、南亚、中亚、欧洲南部、非洲东部的广大地区联系在一起,该区域覆盖40多个国家,总人口超过40亿,经济总量超过20万亿美元。
张茉楠(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副研究员):
价值链是全球经济循环中最为关键的链条之一,谁占据了价值链的核心环节谁就掌控了整个价值链的财富流向。未来全球竞争是价值链竞争,构建中国自己的全球价值链战略应上升为国家战略,这是中国从经济大国迈向经济强国的关键。
未来十年全球产业竞争将是价值链上的竞争,价值链竞争决定中国制造业乃至产业竞争力和未来经济的前途与命运。面对美国等发达国家“再工业化”浪潮,以及国内传统比较优势流失等多种挑战,中国必须建立起新的竞争优势,向全球价值链上游攀升,推动贸易结构和产业结构全面升级。
首先,经济全球化的本质是跨国公司的全球化,要提升对全球资源和经济的控制力,获取更大的贸易利益,就必须培育一批在全球范围内有一定竞争力的本土跨国公司。目前,我国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跨国公司,很多国内大型企业的主要业务仍集中在国内市场。因此,我们建议研究制定促进中国企业国际化中长期发展战略,深化和落实三中全会提出的建立“开放型经济体制”以及“走出去”发展战略,最大限度地吸收和利用全球高级生产要素,发展和延长国内价值链,并鼓励国内企业向低产业梯度国家转移。政府除了财税、金融、贸易便利化政策支持之外,应在全球主要出口市场设立相应的贸易促进机构,为企业搭建国际贸易网络提供综合性服务平台,推进境外贸易合作区建设。
第二点,应着力增强零部件和装备制造业的自主研发创新能力。中国是全球最大的中间品进口大国之一。在最大限度促进零部件进口技术溢出的基础上,政府应该制定政策引导国内企业加强零部件产品的自主创新能力。一方面提升我国本土企业的零部件生产质量和工艺,走出我国核心零部件过分依赖国外的困境,突破“为出口而进口”的被动贸易模式;另一方面促进产业内分工,打造和延长国内价值链。短期内,应继续促进成套机器设备进口,加速国内陈旧设备的更新,增加国内资本积累;但从长期看,应该提高研发经费的投入和效率,鼓励我国本土装备制造业的自主创新。
第三点,要进一步优化加工贸易国内布局,加快产业升级和梯度转移。加快加工贸易产业向中西部转移的步伐。一是国家要继续强化东部和中西部地区加工贸易发展的差别化政策,鼓励东部地区利用资金和技术优势发展高新技术产业和高端服务业,通过执行差别化税收政策和调整加工贸易商品目录,引导加工贸易向中西部地区转移。二是国家应加强资金投入,优先支持中西部地区出口加工区的建设。三是针对我国出口加工区主要集中在东部地区的现状,建议应打破地方利益和市场壁垒,建立全国统一要素市场,保障生产要素跨区域自由流动,并且更多地赋予中西部出口加工区物流功能,建设一批报税物流园区和仓库,提升产业配套和产业集群水平,优化贸易链的区域布局。四是进一步优化利用外资的区域结构,促进中西部地区承接国际产业转移,防止东部地区对产业水平较低的中西部地区产生挤出效应。
第四点,可充分挖掘国内市场需求容量,推动全球高级要素向中国集聚。从趋势上看,中国第一波依托低要素成本参与国际分工所获得的“全球化红利”将趋于结束,而第二波“全球化红利”,也就是通过庞大的内需市场,吸收国外高级生产要素来推动中国经济升级。总体看,中国吸收国际资本的综合优势并未明显减弱。扩内需政策将进一步激发国内市场增长潜能,逐步提高的劳动力素质和相对完备的配套能力为吸收高附加值、高技术含量外商投资创造了发展条件。特别是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推进和鼓励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措施的实施为提高外资质量和水平提供了政策支撑,区域差异和多层次劳动力继续为多类型外商投资提供了广阔空间。此外,中国应积极顺应全球FTA大浪潮,加快推进中日韩FTA、中国-东盟FTA谈判,以及提前研究中美FTA、中欧FTA等战略协定谈判,提升中国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利益分配水平,真正推动中国由贸易大国走向贸易强国。
第五点,可通过“一带一路”战略逐步构建中国自己的全球价值链。“一带一路”战略可形成以“周边为基础加快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和“面向全球的高标准自贸区网络”。我国制造业,特别是装备制造业、高铁等行业“走出去”的步伐会越来越快,未来需要进一步通过异地投资、兼并重组、国际产业技术联盟、参与全球创新网络等手段,实现由产品输出到产品、技术、资本、服务输出的转变,实现中国产业链的整体升级。与此同时,根据劳动力成本和各国的自然资源禀赋相对比较优势,未来5年,我国劳动力密集型行业和资本密集型行业有望依次转移到周边及“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带动沿线国家产业升级和工业化水平提升,完成中国全球价值链的重构。
孙志远(国家行政学院经济学部博士):
“一带一路”战略构想将东亚、东南亚、南亚、中亚、欧洲南部、非洲东部的广大地区联系在一起,该区域覆盖40多个国家,总人口超过40亿,经济总量超过20万亿美元,从资源富集情况看,“一带一路”覆盖区域是全球最主要的能源和战略资源供应基地,区域内资源互补性强;从比较优势来看,“一带一路”沿途国家多为处于不同发展阶段、具有不同禀赋优势的发展中国家,这些国家经济发展潜力巨大,在农业、纺织、化工、能源、交通、通信、金融、科技等诸多领域进行经济技术合作的空间广阔。
对我国经济和社会发展而言,“一带一路”的经济内涵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从对外开放的角度看,“一带一路”进一步巩固、扩大我国与中亚、东南亚以及更广大发展中国家和地区的互利合作,有利于全方位开放新格局的形成。我国的对外开放经历了由经济特区到沿海开放城市、再到沿江沿边开放、最后全面开放这样几个阶段,受地理区位条件制约,东部沿海地区开放水平明显较高,沿边地区特别是西部沿边地区在全国进出口总贸易额中的比重依然较小,形成全方位开放新格局的重点和难点在中西部,“一带一路”国内段覆盖了我国中西部的大部分地区,使广大中西部地区由原先的“内陆腹地”变成现在的“开放前沿”,为中西部地区进一步提高对外开放水平、促进经济平稳健康发展提供了契机。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给我们的重要教训是,对外贸易主要依靠欧美发达国家、“一条腿走路”的风险很大,而现阶段许多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速度加快、市场需求不断扩大,已经成为世界市场中一支不容忽视的力量,而“一带一路”构想将我国巨大的产品制造能力与沿途发展中国家的巨大市场需求联系起来,扩大贸易往来、深化经济合作前景广阔。
从经济转型升级角度看,“一带一路”为我国东部地区产业转移和过剩产能化解提供了广阔的战略迂回空间。东部地区受到污染治理、土地价格、劳动力成本等多重因素的影响,出口导向型经济发展已是强弩之末,低端制造业向我国中西部地区以及东南亚等劳动力成本优势明显的地区逐步转移已是大势所趋。“丝绸之路经济带”要连接中亚等广大亚洲腹地,基本要求就是“道路相通”,这也就意味着中西部地区即将迎来交通基础设施的一次建设高潮,这对减少中西部地区物流成本、提高产品出口竞争力具有重要意义;东南亚地区劳动力丰富、出口导向型经济比较优势明显,是各国产业转移的重点区域之一,通过“海上丝绸之路”将部分已不具有比较优势的产业从我国东部地区转移过去,可以为我国的经济转型升级留出必要的发展空间,同时日、韩等较发达国家同场竞技也有利于增强我国企业的国际竞争力。客观而言,产能“过剩”并不意味着产能“落后”,我国现阶段相对过剩的钢铁、水泥等产业可能正是中亚、东南亚、南亚、非洲等发展中地区进行基础设施建设的短板所在,因此通过“一带一路”战略构想将我国的部分过剩产能转移到这些国家,既可以推动我国经济转型升级,也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发展提供了难得机遇。
从区域经济发展角度看,“一带一路”将政策重心放在中西部地区,有利于增强中西部地区发展的动力和对人才的吸引力,促进区域经济协调发展。从改革开放以来,东部地区一直凭借区位优势和经济极化效应在经济发展中独领风骚,国家虽然通过西部大开发、中部崛起战略等政策对中西部地区的经济发展进行扶持,但由于基础设施配套不完备、人才人口吸引力较差、交通物流成本高等原因,各类人才、资源等要素“一江春水向东流”的局面始终没有得到有效改善。目前“一带一路”规划中所涉及的14个省区市中有9个位于中西部,国家从基础设施、财政扶持、人才培养就业、对外开放等多方面予以更多扶持,有利于增强这些中西部省区市的发展潜力;同时这些省区市由“内陆”变“前沿”,通过承接东部产业转移、加强交通物流通达能力、设立内陆港和海关特殊监管区等多种措施将经济潜力变为实实在在的经济发展成果,不仅有利于实现东中西部的协调发展,还能够增强中西部地区对人口人才聚集的吸引力,对新型城镇化三个“一亿人”的奋斗目标的实现大有裨益。
此外,“一带一路”战略构想还具有重大的国家安全内涵和人文内涵。
吴士存(中国南海研究院院长):
一,在“一带一路”战略实施中建构立己达人、互利互惠的新时代精神。大国的崛起往往伴随着某种时代精神的传播和引领。19世纪英国的“自由贸易”和20世纪美国的“民主自由”等理念无不如此。中国在和平崛起的过程中也需要升华和凝练自己的时代精神。在当下的国际语境中,这种精神绝不能是重商主义的“零和博弈”,也不能成为传播某种意识形态的工具;而应该在和平互利的前提下,发展自身、利及他人。中国的“一带一路”构想是以古代海上丝绸之路精神为依托,融合承载了“和平发展,共同繁荣”的时代理念,并通过“丝绸之路”精神引领世界进入“合作开放、互利共赢”的新时代。本着这一原则为本地区经济发展与和平稳定提供一种新的可能性,而这种可能性灌注着立己达人,成己惠人的中国精神。
二,建立透明、专业、规范的“一带一路”建设推进落实机制。如何平衡好“官办”与“民间”关系是这一工程能否得以高效落实的重要前提。在这个方面,我们可以借鉴一些发达国家的做法。虽然“一带一路”战略并非中国版的“马歇尔计划”,但其成功的经验颇值得学习。例如其设立了“经济合作发展组织”等合作机制,积极引导私营企业的参与等。“一带一路”的实施,可建立以官方引导,民间投资和合作机构为主体的新机制,并鼓励私营企业和机构参与其中。这一机制可以降低周边国家的安全忧虑,减小走出去的阻力。
三,处理好“一带一路”与现有其他机制的关系。目前在亚太地区存在着众多涉及政治安全、区域经济和金融等领域的合作机制。如在政治安全领域,有上合组织、亚信、东亚峰会等;区域合作领域有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RCEP)、东盟10+1、亚太自贸区、TPP等;金融合作领域有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金砖银行、拟议中的上合组织银行等。在实施“一带一路”战略过程中应处理好与这些现有机制之间的关系。否则,会打乱和冲淡“一带一路”战略构想的实施效果。
四,做好国内统筹,理顺中央与地方的关系。多个中央部门、国内各省(市、区)积极参与,提出各自的建设方案。但这些方案存在着定位重合、项目投入重复等现象,且地方更多是从“要政策、争项目和拿投资”的角度参与到该战略中来。在实施“一带一路”战略中应统筹考虑中央各部门之间的关系以及各省(市、区)的优势与短板,通盘考虑,合理分工,有效配置,充分整合现有国内资源,为与沿线国家开展务实合作提供到位可靠的对接平台。
“一带一路”的实施,可建立以官方引导,民间投资和合作机构为主体的新机制,并鼓励私营企业和机构参与其中。这一机制可以降低周边国家的安全忧虑,减小走出去的阻力。
五,在推进和实施项目过程中,要做好风险评估和管控,规避可能的政治、安全和经济风险。“一带一路”战略在具体地实施过程中不能操之过急。我们应该理性地面对投资冲动,在项目实施之前必须进行风险评估,从而规避因为当地政治等因素而带来的经济、安全风险。既要有工程做,又要保证不烂尾;既要勇于拓展,又不能做冤大头;既要涉猎多元,又要精品意识。在项目规划方面,需根据中国和沿线周边国家的发展计划周期进行科学、合理的规划设计。
李麟 (浦发银行战略发展部总经理):
我国应充分运用我国在互联网金融领域的先动优势,弥补传统金融的不足,积极支撑网上丝绸之路的建设,助推“一带一路”战略的实施,推动我国的产业转型升级。
第一,以第三方支付促进电子商务的快速发展。在互联网时代,线下商务活动越来越多的向线上迁移。对于“一带一路”中跨境跨地区的交易而言,电子商务具有众多显而易见的优势。商家便于以低成本的方式接触到境外区域外的客户,买卖双方也便于进行沟通,商品交易行为也在网上变得有迹可查,客户分析和洞察也更易于开展。第三方支付还能发挥信用担保的作用,对于征信系统普遍不太健全、信用环境不理想的发展中国家而言,这一功能是促进网上交易发生所必不可少的。因此,大力发展第三方支付,为网上交易双方提供快捷、安全、可靠的支付手段,对于电子商务的发展是不可或缺的。支付宝在中国电商市场的成功就是最明显的例证。
第二,以移动支付满足欠发达地区人们的交易需求。“一带一路”涉及了许多发展中国家以及我国欠发达的西部地区。这些国家和地区,往往金融环境比较落后,金融机构网点覆盖率普遍较低。许多身处偏远落后地区的人们,往往无法享受到基本的金融服务。基本金融服务的欠缺,往往限制了这些地区商业活动的发展。这些地区即使有资源、特产可以和外界进行交换,但由于缺少基本的支付清算手段,而难以通过商品贸易改善自身生活。移动支付则能够为这些偏远地区的人们带来福音。由于即使在偏远地区,手机的普及率也远远高于金融服务的覆盖率,因此移动支付为每个拥有手机的人都能提供支付结算等基本的金融服务,大大提供金融服务的覆盖面。从而使每个人都不会因为缺少支付手段,而错过商业机会。M-PESA这一移动支付方式在肯尼亚的大获成功就是最好的例证。只需要一部手机,并注册到肯尼亚移动通信运营商Safaricom的M-PESA服务,用户就可以在几秒钟之内付费,无需现金,无需前往银行排队。这项服务允许用户和企业无需现金和银行帐户就可以进行支付,因此在金融服务不发达的肯尼亚大受欢迎,其用户已经超过1700万。
第三,以网络贷款、众筹融资解决小额融资需求难题。在“一带一路”相关的发展中国家和我国西部欠发达的地区,往往存在金融服务不足的问题。低收入人士、小微企业等弱势群体,往往难以从正规金融体系获得融资。传统的商业银行体系限于成本、体制等因素,针对这类客户群体的消费金融和小微金融业务往往发展缓慢。而互联网金融为解决这一难题,提供了创新的解决方案。P2P贷款能够通过互联网以极低的成本运营,从而能够以可持续的方式来满足客户对于小额融资的需求。而基于电商平台的网络小微贷款,则能够根据网上商户的交易数据等信息准确评估客户信用,并在此基础上为小微企业发放快捷便利的小额贷款,为网民网购提供小额消费信贷。此外,众筹融资则为个人创新创业创造了条件,具有创新和创业点子的个人和中小企业,都可以通过以众筹的方式向广大的互联网用户进行融资,大大降低融资的门槛,增强了融资的便利性,这对于广大发展中国家和我国中西部地区的创新创业活动将是极大的鼓励和促进。因此,互联网金融能够为满足低端客户、弱势群体的融资需求提供新的手段,对于实现普惠金融具有重要意义,拉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的经济民生发展、创新创业活动具有深远的意义。
我国要利用互联网金融优势,打造网上丝绸之路,涉及到政府、产业、金融等各个层面。必须要在政策层面加大统筹和协调,才能促进相关方的紧密配合、通力合作、高效推进,共同打造好网上丝绸之路。第一,加强顶层设计,从国家战略高度统筹网上丝绸之路建设。第二,坚持互信包容、合作共赢的理念,构建互联网金融生态的规制体制。第三,构建适应互联网时代的互联网金融生态跨国司法体系。第四,建立行业规范标准,促进互联网金融的持续健康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