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农民工精神文化生活“孤岛化”问题研究*

2015-12-18 13:25金丽馥
关键词:新生代农民工精神

金丽馥,王 雪

(江苏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镇江212013)

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要求“大力发展公益性文化事业,保障人民基本文化权益”,“积极开展面向农民工的公益性文化活动,尽快把农民工纳入城市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提出了“有条件的地方要为困难群众和农民工文化消费提供适当补贴”[1]。这些为丰富发展新生代农民工的精神文化生活提供了政策保障。

一、新生代农民工与精神文化生活的概念阐释

解决新生代农民工问题,首先要正确认识新生代农民工群体。在2010年中央“一号文件”《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大统筹城乡发展力度进一步夯实农业农村发展基础的若干意见》中,首次使用了“新生代农民工”的提法,并且要求社会各界采取有针对性的措施,着力解决新生代农民工问题,使其更好更快地融入城市,实现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

“新生代农村流动人口”这一概念是由王春光首次提出的[2]。“新生代农民工”,主要指20世纪80年代之后出生的,即老农民工的第二代。目前这些人在1.5亿农民工中占60%,约1个亿。新生代农民工出生以后就上学,接着进城打工,相比较老农民工,新生代农民工对农业、农民、农村并不是那么熟悉。与老农民工相比,新生代农民工的价值观念发生了变化,他们有明确的义务与权利意识,较好的科学文化基础,对职业期望、精神生活的关注度也较高,更希望全面融入城市。但是城市在很多方面没有充分做好接纳他们的准备。综上可知,新生代农民工以“三高一低”为特征:职业期望值高,受教育程度高,物质和精神享受要求高,但工作耐受力低。新生代农民工更多的是为了个人的发展和真正融入城市。

精神文化是人类在从事物质生产中而产生的一种受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的人类所特有的意识形态,它是文化层次理论结构要素之一,是人类文化的核心。精神文化是物质文明的观念意识体现,在不同的领域,其具体精神文化有不同的表现和含义[3]。精神文化对应于“主观世界”,是自我的体验和意愿的世界,是对精神资料的生产、分配、交换与消费。精神文化与物质生活内在联系,在实践中不断发展、完善、积蕴,积极的精神文化推动物质文明的发展。同时,精神文化相对于物质生活具有相对独立性。

党的“十五大”报告“提倡健康文明的生活方式,不断提高群众精神文化生活的质量”。它既给我们的生活指明了科学方向,也给精神文化的研究提出了重要的课题。人类的发展,既要追求丰富的物质生活,也要追求充实的精神文化生活。高质量、高水平,丰富多彩、健康向上的精神文化生活既能培养人高尚的品德和情操,也能提升社会文明程度。丰富新生代农民工精神文化生活,提升他们的精神文化生活水平,使他们 “放射出崇高的精神之光”,任重道远。

二、新生代农民工精神文化生活“孤岛化”表象

与第一代农民工相比,新生代农民工更加注重精神文化生活。在远离家乡但又不能融入城市的情况下,双重身份的新生代农民工,他们的精神文化生活在经济上、时间上、制度上、社会文化服务等许多方面都得不到有效的供给与满足,导致上网、看电视是他们最主要的精神文化生活方式。他们的精神文化生活处于“饥饿”状态,出现严重的“孤岛化”现象,心理问题凸显。新生代农民工精神文化生活“孤岛化”,之所以称之为“化”,一是指新生代农民工群体庞大,要以亿计;二是说明这种现象存在的普遍性。

(一)新生代农民工封闭的群体性生活

新生代农民工大多居住在集体宿舍、便宜的合租房,居住在工地工棚或生产经营场所,独立租赁住房较少。他们的居住地周边及所在单位缺少图书馆、健身房、多功能厅等公共文化场所、设施,所以他们缺少参与城市文化活动的渠道。调查显示,即便有类似的文化设施,其利用率也仅为20%左右。

新生代农民工的人际交往仍限于同乡、同事和同学[3]。新生代农民工大多与城市居民没有交流交集,相对封闭的群体性生活伴随着单调的独立于城市主流文化的精神文化生活模式,形成了精神文化生活“孤岛化”现象。“并不宽裕的收入、不高的文化水平、拥挤的居住条件、高强度的劳动等使他们往往处于与城市文化的某种隔膜中,形成一种文化生活的真空状态。”[4]第05版

(二)新生代农民工匮乏的精神文化生活

大多数新生代农民工精神文化生活贫乏,主要表现在文化消费能力薄弱、方式单调、满意度低。据《在浙新生代农民工精神文化生活调查报告》显示:在被调查的新生代农民工当中,33.6%未参与过企业文化活动,47.9%未参与过社区文化活动,而每年参与社区文化活动和企业文化活动两次以上的不足15%。新生代农民工平时简单的娱乐方式是吃饭、打牌、看电视,40.1%没有文化生活消费,作为新生代农民工精神文化生活的最主要开支项目——上网费用,89%的人每月在100元以下,67.8%的人不足50元[4]第05版。其他调查显示:70%强的新生代农民工认为业余生活内容“不太丰富”,其中79.12%的人在业余时间“看电视或睡大觉”,而“业余时间学习或参加培训”的只有17%,去图书馆、博物馆或纪念馆的不到5%,主动参与学习型活动的较少[5]。从上述调查可知,除了“闲聊”和“睡觉”,上网、看电视依然是新生代农民工的主流精神文化生活。

(三)新生代农民工的“孤岛心理”

新生代农民工精神文化生活最突出的问题是心理问题。压抑受挫、紧张焦虑、孤独寂寞、有被歧视被剥夺感成为新生代农民工的四大主要心理问题[6]。新生代农民工觉得自己美化了城市,但在城市里却没有立足之地。他们付出了辛勤的汗水和心血,但没有幸福感、成就感和归属感。在城市中他们的边缘身份导致其缺乏归属感,新生代农民工游离在城市与农村间,不安和迷茫笼罩着他们,先天的失衡感、巨大的心理落差致使新生代农民自杀现象时有发生。

城乡二元体制下,新生代农民工自我认同度低,作为城市与农村的“夹生层”或者说是“城市边缘人”没有办法按照存在了多年的标准对其自身的社会身份进行定位,无法找到对自己的完整感觉。也就是说,这是一群漂泊的心灵,新生代农民工的身上,自我认同的危机将会表现得更为明显[7]155。

三、新生代农民工精神文化生活“孤岛化”的成因检视

新生代农民工的精神文化孤岛化问题涉及了心理学、社会学、政治学等理论。本文着重立足思想政治教育这一视角分析现状,提出对策。

(一)城乡二元体制的障碍

新生代农民工精神文化生活“孤岛化”的制度性根源是以户籍制度为基础的城乡二元制度体系。一般来说,为寻求社会地位的上升,人们改变地位的渠道主要有这样几种:婚姻、职业、经济、政治和教育。但是,在以上社会流动的渠道中,新生代农民工的文化保障、地位变迁受到了户籍制度的阻碍[8]23。新生代农民工“亦工亦农,非工非农”的特殊身份影响着他们的交往范围及融入城市的信心。加之,城市现有的制度,运行机制仍存在局限性,全国不平衡管理没有把新生代农民工流动性强这一显著特征考虑在内,没有真正将新生代农民工包容在内。而从根本上说,新生代农民工缺乏基本生活保障,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先生存才可安然考虑生活,新生代农民工的文化消费会受到生存消费的强烈制约,他们很难摆脱生活压力。政府以非法定职能方式对新生代农民工精神文化生活的政策支持与物质帮助,是随机性和个别自觉性的,加重了新生代农民工“精神文化孤岛”现象。

(二)文化需求保障机制建设滞后

首先,政府投入经费不足会制约新生代农民工精神文化需求的满足。虽然近年来文化事业的投入有所增加,但是文化事业经费基数小、底子薄,财政投入的增长仍然跟不上文化事业发展需求的增长,文化事业的发展受到很大程度的制约。其次,各级政府对新生代农民工的文化服务措施有待进一步深化。关于新生代农民工的文化举措更多地见诸文件和新闻报道中,但是现实中的相关利益群体对具体服务并不了解,对服务活动的内容和意义缺乏足够的了解,只是被动地观望或是接受,因此服务效果大打折扣。由于新生代农民工群体庞大,尽管关于新生代农民工的文化服务工作有声有色,服务点数量不断增加,但是覆盖范围仍是很有限的。因此,如何连点成线,连线成面,拓宽面向新生代农民工的文化服务范围及服务群体依然是今后的研究重点[9]。

(三)新生代农民工所在企业及社会的漠视态度

大多数的企业认为业余生活是新生代农民工个人的事,企业无需过问,因此对他们的业余活动没有考虑过,况且从企业的利益出发也不会考虑。企业完全将他们视为“打工机器”。有些企业甚至认为新生代农民工不需要业余休闲生活,对于他们想成立自娱自乐式的演出团体的要求断然否决。企业既不组织新生代农民工的业余休闲生活,也不拨经费购建文化休闲设施,这是相当普遍的现象。除此之外,其他社会组织对新生代农民工文化保障的关注度不高,更别提投资兴建相应的文化设施,城市人对待他们也通常持漠视态度。

(四)新生代农民工自身的现实状况

在现在物质消费主义的环境下,与城市居民相比,新生代农民工没有地位的累积,没有社会地位的提升,难以产生精神文化消费动力。具有社会身份标识性的工作和消费未能满足新生代农民工内心追求,他们身份边缘化,社会归属感弱。在时间上,新生代农民工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上班或者是加班,相比较城市居民,他们大多从事城镇职工不屑一顾且报酬较低的工作,如建筑业、工矿业和商业服务业,繁重、高强度的体力劳动已消耗了新生代农民工大量的精力。与第一代农民工相比,他们更希望有自由支配的时间,而不是为增加收入而加班,可是现实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消除疲劳、释放压力、享受生活。经济上,消费水平决定于经济水平,支付能力一定程度上是以收入水平为先决条件的,而且文化消费属于高层次的需求。经济收入较低的新生代农民工,其精神文化消费能力受到极大限制,除去每月用于吃住等基本的生活开支,所剩不多。总之,新生代农民工“无闲”“无钱”的处境制约自身的文化消费能力[10]。

(五)新生代农民工的角色污名化

著名社会学家埃利亚斯(Norbert Elias)在研究胡格诺教徒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即污名化(stigmatization)过程,即一群体将人性的低劣强加在另一个群体之上并加以维持的过程。当今中国城市对新生代农民工的这种污名化过程相当普遍。肮脏、犯罪、不文明等,似乎天然正当地加在他们身上。某地一旦发生恶性事件,新生代农民工总是被质疑和怀疑[7]155。心理学家认为,除有社交能力障碍的人群外,人们都需要他人承认自己存在的价值,社会认同是达到此目标的重要途径之一。社会的身份认同是一种心理需要,可以帮助我们在与他人交往时增加亲和力,以和谐的方式更好地融入社会[11]。

然而,新生代农民工在城市生活中受到不公正待遇,他们经常受人“白眼”,加上生活方式、价值观念的反差,因此只有极小部分的新生代农民工明确自信地把自己定位为“城里人”,其余多数人仍认为自己是农村人,相当部分的人是模棱两可的。而城市居民对新生代农民工的态度依然是“经济上吸纳承认、社会上怀疑排斥”,觉得他们脏、土气,埋怨他们的大量涌入导致交通拥挤和治安混乱。城市居民的优越感使其不屑于与新生代农民工来往,更不用说交朋友了[12]。综上可知,外界及自身的因素使新生代农民工缺乏大胆融入城市生活的信心。对“城里人”司空见惯的休闲场所和设施,新生代农民工望而却步,这种消极的心理障碍极大限制了他们文化活动参与的积极性。

四、解决新生代农民工精神文化生活“孤岛化”的途径选择

(一)政府高效有所为

首先,加大财政投入。将新生代农民工的精神文化生活纳入公共文化管理范围,并引导各界力量营造适合新生代农民工文化发展的环境。具体来说,政府文化部门通过资金、项目扶持多种方式,动员社会广泛参与,创新机制,给予适当政策支持来鼓励有实力的企业对新生代农民工的业余休闲项目投资(例如收购城市居民换代不用的电视机、VCD,开设二手家用电器超市),从而大幅度添置完善他们的文化休闲设备。

其次,增加新生代农民工收入。政府应增加新生代农民工收入,并将他们纳入城市社会保障体系中,保障新生代农民工文化需求的物质基础。新生代农民工通过在一个较稳定的岗位创造业绩,首先具有固定收入,进而增加收入,增强购买力,有信心有保障地消费。具体来说,政府应逐步取消制度性约束,近期出台的户籍制度改革顺应时代发展,加强户口登记功能,有利于新生代农民工获得合法的市民身份,享有同等的公共服务资源,真正享受“改革红利”。

第三,加强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技能培训,提高其综合素质。第一,逐步扩大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规模,制定完整的培训计划,对目前失业的新生代农民工进行再就业培训,确保他们能较快的获得劳动岗位。第二,营造良好的社会氛围和政策环境,逐步形成政府引导的多元化投资主体的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投入机制。第三,加强职业教育的师资队伍建设和统一教材的编写,提高职业教育培训的质量[13]134。主张低收费和形式多样的专业化培训,提倡“边工作,边学习”,“以工养读,以工促读”的培训方式。使新生代农民工既学好技术,又提升素质,获得物质和精神的“双丰收”。

第四,拓宽文化服务的覆盖范围。一是通过各种媒体加强政府、城市居民与新生代农民工之间的相互了解与沟通。新闻媒体对新生代农民工问题的正确引导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14]。具体来说,在电视、报刊和广播等大众媒体中设立专栏,或者是运用网络平台建立专门的网站、博客群或者QQ群。这样既可以将与新生代农民工切身利益相关的当地用工、培训等信息及时发布,又可以发挥他们的主动性,积极表达自己的需求和想法。在此过程中,相关部门要及时、准确、正面地提供他们所需的文化信息,从而实现新生代农民工与政府、城市居民和媒体间的良性互动。二是遵循便捷性与开放性原则,建立城市文化休闲广场、社区图书馆、街区自助图书馆与流动图书室四者结合的文化设施系统。政府组织、协调、整合各级公共图书馆、高校图书馆和民间文化资源,定期送图书到新生代农民工的居住地,为他们提供文献信息服务。除此之外,政府可主办免费的文化知识讲座,开展“万本书籍进企业”等活动。三是号召高校学生和志愿者深入新生代农民工群体举办专业知识、科学文化修养等方面的培训活动,既提高了他们的文化素质、休闲品位,又增强了他们对于所在城市的心理认同、归属感。

第五,深化户籍制度改革。在我国城乡二元社会体制中,户籍是人的身份标志。城乡二元的户籍制度长期以来对新生代农民工的农村退出和城市进入造成很大困扰,特别是依附于其上的各种利益分配功能获得难度之大,让新生代农民工切身体验到市民化的不易。从本质上看,中国严格的户籍制度建立的前提是因为阶级体系和所有权体制被打碎了,户籍制度成为取代阶级和所有权体制而维持社会秩序、资源分配秩序的基本制度[8]26。新时期我国户籍制度的改革不应是名义上的,仅限于户口册的转变,而是必须触动与户籍制度相关的利益体系,注重加强利益分配机制的转变,其中社会保障制度和就业制度是较为重要的两方面。社会保障制度上,针对新生代农民工的特点创新机制、灵活管理、试点先行,保障基本生活。在就业制度方面,取消歧视性政策,监督农村劳动力市场中介机构及信息网络,完善宏观调控,建立开放、竞争、有序的城乡一体化市场,促进新生代农民工正规就业率和身份认同度的提高,保证新生代农民工享有与城镇职工同等待遇,使他们又好又快融入城市。

(二)企业自觉承担社会责任

新生代农民工是我国企业重要的劳动力资源,企业应该定期为他们开展具有针对性的专业技能培训。企业在新生代农民工文化工作方面,要与政府构建稳定长效的配合机制,遵循新生代农民工的文化需求与企业核心文化建设相结合的原则,主动开展形式多样的文化活动,在保障他们的文化权益,丰富其精神文化生活,满足其精神文化需求的同时,塑造企业文化。一方面,鼓励他们主动组织文化活动,自建文艺团队,增强他们在企业中的凝聚力,提高工作效率,形成“共赢”局面。另一方面,根据国家规定,企业应选择性建设基础文化设施,例如为他们订阅报刊、配备电视、创建图书阅览室、小型健身房等。有条件的话也可以建立新生代农民工夜校,没有条件的也可以通过行业性组织来发挥集体力量建立夜校或俱乐部。

(三)发挥社区家园平台作用

定期举办针对新生代农民工的各种文化活动,更好地引导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文化。在开展新生代农民工文化工作过程中,社区治理成为一种重要的政策工具。一是要借鉴农村文化建设“三下乡”的经验,尽可能扶持新生代农民工文艺表演团体。积极组织开展“送书、送戏、送电影”到他们身边,方便新生代农民工的学习和生活。二是有针对性地开展新生代农民工文化活动,开办文化培训教育,进行科技、舞蹈、棋类、健身、体育等专题培训。三是开展新生代农民工与城市居民的文化联谊活动,定期举办“人民广场大家乐”等社区文化活动,增进新生代农民工与城市居民的友谊,营造和谐社区人文环境。[13]188在日常文娱活动中注意寓教于娱,避免灌输式教育,从而促进新生代农民工自觉远离不健康的消遣方式,更多地追求高尚、积极的休闲精神文化活动,陶冶身心。

(四)集聚社会力量形成社会合力

集聚社会力量形成社会合力,从财力物力上积极参与新生代农民工精神文化建设。一是宣传推广新生代农民工对城市建设的贡献及重要性,消除城市居民对新生代农民工的偏见与隔阂。二是文艺工作者发掘新生代农民工文化,创作生产他们所需的文化产品,特别是体现新生代农民工的吃苦耐劳精神。三是建立福利性的并且适合新生代农民工消费水平的文化休闲设施,并开展一些有益身心的户外活动(如骑车、登山等)。非政府组织加强自愿者服务力度,既能减少政府的财政负担,又能实现其自身目标。总之,丰富新生代农民工的休闲生活,不是某个具体单位的责任,而是全社会的责任,需要政府部门、企业、社区、社会团体,即全体社会成员的共同努力。

(五)新生代农民工不断提升自身素质

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是社会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创造者。新生代农民工是自身精神文化建设的主体。建设具有新生代农民工特色的精神文化,需要他们主动认识、掌握、利用公共文化,从心理层面自觉融入城市文化。新生代农民工应提高专业素质、科学文化素质和思想道德素质,发挥自身积极能动性,力争在丰富精神文化生活中处于主体地位。心理学家认为,自我认同在个体认同中十分重要,个人要端正态度,调试情绪,认同并接纳自己。具体来说,新生代农民工应做到:一是,主动学习科学文化知识,端正态度,坚持马克思主义唯物论,拒绝迷信、淫秽思想的侵扰。二是,有效学习专业知识,阅读专业书籍,积极参加专业技术培训,从而提高技能水平。三是,努力提高思想道德素质。紧跟时代潮流,学习科学文件精神,树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热爱生活、热爱集体、热爱工作,帮助新来务工人员,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第四,成立文艺社团和自助组织,创作贴近生活的作品,丰富精神文化生活,构建维权合力,重塑归属感。 总之,就当下而言,新生代农民工还是精神的漂泊者和文化的贫困者。我国应该深刻认识解决新生代农民工精神文化生活“孤岛化”问题的重要性和紧迫性,逐步形成完善的“政府主导、企业共建、社区参与、自身主动”的精神文化工作机制,切实做到文化成果共享,实现“同一个中国,同一个梦想”。

[1]中共中央.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EB/OL].[2011-10-26]http://theory.people.com.cn/GB/16018030.html.

[2]王春光.新生代农村流动人口的社会认同与城乡融合的关系[J].社会学研究,2001(3):63-76.

[3]百度百科.精神文化[EB/OL].http://baike.baidu.com/view/1607912.htm.

[4]黄碧水.新生代农民工精神文化生活孤岛化[N].中国青年报,2012-01-18(05).

[5]郭嘉,蔡长春.谁解农民工文化之“渴”[N].人民日报,2011-12-21(13).

[6]张惠新,胡海燕.安徽省政协委员呼吁关注新生代农民工精神生活[N].人民政协报,2012-02-18(02).

[7]李培林.农民工:中国进城农民工的经济社会分析[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3.

[8]李强.农民工与中国社会分层[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2: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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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玉娟.构建新生代农民工“文化福利”体系[N].中国青年报,2011-12-2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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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庞文.都市农民工的权益侵害与保护——武汉市农民工权益现状的调查报告[J].城市问题,2003(3):56.

[13]杨聪敏.农民工权利平等与社会融合[M].杭州:浙江工商大学出版社,2010.

[14]钱文荣,黄祖辉.转型时期的中国农民工:长江三角洲16城市农民工市民化问题调查[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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