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菜的老妪(外一首)

■冰 客

市场上

买菜人熙来攘往

每个人的目光

都在搜寻着鲜嫩的蔬菜

在讨价还价中

成交一笔笔交易

我游走于那些目光

却被一个冷清的菜摊

牵住了眼睛

门庭冷落

是因为蔬菜的确瘦黄

我蹲下端详这些蔬菜

发现蔬菜一定没有施过肥料

卖菜老妪的一声咳嗽

仰起了我的头颅

惊讶中发现

老妪的面容比蔬菜还要清瘦

不忍心留下这些蔬菜

让人再听到老妪等候的咳嗽

买走这些菜让老妪走向回村的路

收拾完摊位

我才发现老妪的身影更加沧桑

还要枯黄

在城市想起一缕炊烟

生活在城市

孤独地眺望头顶的天空

不再是乡村的澄净与湛蓝

已被水泥钢筋浇铸的楼群包围

我怀念大雁飞过的天空

一定是乡村的蓝天

有一缕炊烟从村庄升起

呼唤着走在四野的孩子

回家的脚步

那是一缕浓香扑鼻的炊烟

无论我走在天涯海角

故乡的那缕炊烟

总是在我的记忆中久久不散

仰望城市的天空

我无法看到那缕炊烟

城市的上空犹如一块块伤痕

每一次仰望

都灼痛一次我的乡恋

在城市

我总是习惯仰望天空

盼望着能飘起乡村的那缕炊烟

呜呼我回家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