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上的花腰傣美女
“呀,小卜少,天上有云飘过,那是你迷人的帽子;地下有水流过,那是一河的银波……呀,小卜少唉,秧箩秧箩,我们去吃糯米饭唉。”
如果有心人真心想画一张“云南美女地图”,那它肯定少不了红河谷戛洒、漠沙这片区域。本来,美女的定义有很多种,有彪悍的美女,温柔的美女,有古典美女、时尚美女,有内外兼修的美女等等。因为标准太多,美女这个概念反而变得不好定义,导致很多地方不好意思拿美女来震住本地台面。但我要说,在红河谷,美女绝对镇得住台面,因为这里高密度地存在着花腰傣族美女,绝不是个体概念,而是以“群”为单位。
花腰傣姑娘——这是一些美丽的形象和美丽的词汇,曾长期盘踞在我的心尖。瞧那些小卜少吧,优雅的鸡棕帽,紧身的绸缎上衣,镶着大花边的黑统裙,领口、胸前和后背缀着成片闪闪发亮的银饰,腰缠五色的腰带和花须飘飘的彩带,还挂一只小巧的秧箩。一走动,身材苗条的姑娘们轻轻扭动腰肢,真是柔情似水、仪态万方,让人生出无限美好遐想。
不知千百年来,是那身独一无二的服饰,优化了花腰傣姑娘的美貌,还是因为花腰傣姑娘的天生丽质和心灵手巧,才绣出了绚丽多彩的花腰傣服饰?这两者的
关系,估计是犬牙交错。对于这种传说中的美女,很多人只是从摄影师的镜头中窥豹一斑,间或有什么浪漫故事传进我们的耳朵。
在红河谷,美女绝对镇得住台面,因为这里高密度地存在着花腰傣族美女,绝不是个体概念,而是以“群”为单位。
清晨,太阳在江对面的山后微微露出一缕霞光,芒果树和凤凰木掩映下的傣家寨子宁静祥和,乳白色的晨雾从远处金色的红河上冉冉升起,给起伏的山峦薄笼上一层轻纱。窗外的芭蕉叶经过夜露的滋润,越发的苍翠欲滴。这是一个童话中的世界,从山峦、江河、田野、村寨到姑娘们的身上,都是充满了色彩,很难用一支笔去描述它的美丽。
花街节是花腰傣最为盛大而充满情趣的传统节日,这天是小卜少们最美丽的一天。平时她们都很少穿着民族服饰,只有花街节,是她们尽情张扬美丽的一天,是她们寻求爱情与幸福的日子。
要赶花街,就要去新平县戛洒镇大槟榔园村和漠沙镇大沐浴村,这两个民族生态村分别居住着花腰傣中的傣洒和傣雅支系。春节刚过,我们便驱车来到大沐浴村。随处生长的槟榔树使这个小村富于热带浪漫情调,红河在旁边温柔地流淌着。
傣雅意为被留下的人,在古老的传说中她们是滇王室的后裔,因为滇国被汉朝征服,滇国人民向南迁徙,大部分的人去了版纳,而王室走到这里就留下了。无独有偶,我曾经看过一件古滇文化的遗物,上面有滇国贵族妇女的形象,居然和大沐浴的姑娘们穿着十分相似,也许传说就是现实的一部分吧。在大沐浴我看到一群小卜少——花腰傣姑娘,她们戴的鸡棕帽一律向脸部倾斜,因而我看不到她们的脸,只能通过她满身的银器饰物和犹如竹子那样柔软的腰肢,来判断她们的脸。
她们偶尔抬起头来,毫不羞涩地向我们投来火辣辣的目光,这种目光让人感受到一种火热的渴望,一种情满四溢的期待。在她们的目光下羞涩的是我们,虽然有很多的期待,却是不敢上前。这时,一群小伙子抢过去,和小卜少们说几句笑话,唱两首情歌,很快她们就分成一对对的,消失在槟榔林里。不时有小卜少“咯咯咯”的笑声从林中传来,让我们心怀畅想而又暗自伤怀。
终于,在当地朋友的帮助下,我们这群胆怯的外人得到了小卜少的邀请,分散进入了幽静的树林。和我一起的小卜少服装像山花一样烂漫,皮肤白,模样俏丽,一对小酒窝盛满了笑意与温情。很快我们就找到了共同语言,她在昆明打过3年工,花街结束以后又要到上海去,我向她介绍了一些上海的情况,有些什么好吃好玩的。我很想了解花腰傣的生活,而她对外面的世界更加向往。她从秧箩里拿出糯米饭喂
给我吃,按照传统的习俗,这应该是定情了。这时我们应该交换定情信物,虽然我知道这是她表达一种对我这个外来青年的友善和好感,但我还是想送她一件礼物,在身上摸索了半天却没有合适的物件。小卜少看我尴尬的样子,噗哧一笑,把她腰间挂的秧箩递给我,我们在别人羡慕的目光中走出槟榔林。
下午,游客渐渐散去,但节日仍在继续。这时的节日才是真正属于卜冒和卜少的。小卜冒们像蜜蜂一样在突然怒放的花丛里乱撞,每当有一对青年男女消失在槟榔树林里时,就意味着红河谷里的土掌房将出现一个新的家庭。到了夜里,小卜冒们还要弹着三弦、照着电筒,以此对姑娘作出呼唤。姑娘们听到三弦声,看到电筒闪耀的亮光,知道小伙子们来觅情了,于是便三五成群地相约到村外与小伙子们相会。
“卜冒呃,
听到你们的三弦声我们心动了,
看到你们的电筒光我们心痒了,
但不知你们是来游逛?
还是来找心爱的卜少?
若是来游逛,
我们来同你们作伴;
若是来觅情,
我们来同你们玩玩,
在这快乐逍遥的夜晚,
不要含羞也不要腼腆。”
婉转深情的歌声随着夜雾而起,在月夜里弥漫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