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钟立 徐宝麟 董 川
(甘肃农业大学体育教学部,甘肃 兰州 730070)
武术在华夏大地绵延发展数千年,是中华民族的文化瑰宝。武术运动的发展经历了从功利到审美,从实战到表演的过程。武术之美,是东方的古老文明之美的缩影。西北作为祖国边陲、丝绸之路的主要通道,自古民风彪悍、素有尚武之风。甘肃作为西北进入中原的咽喉,也是西北传统武术起源之地,随着社会变迁在长期的发展传习中,形成了具有丰富内容和鲜明西部特色的传统武术项目,武术谚语就有“南拳北腿,东枪西棍”之说。甘肃武术流传拳种较多,群众基础雄厚,已成为我国武术宝库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任何文化艺术的产生发展,都离不开适于自身萌发成长的地域环境,中国传统武术作为中华民族传统的人体文化,尽管它的内容繁博,但每一拳种的产生、发展及传播无一不受到一定地域的地理环境、经济条件、文化背景、民俗风情等制约和影响。所以,在甘肃盛传的武术拳种都融铸着该地区人们的传统文化心理、观念气质、价值需求和审美情趣。在甘肃盛行的劈挂拳经过本地近百年的传承与发展,具有了鲜明的西北传统武术特点,是西北传统武术的杰出代表。
传统武术在几千年的发展历程中,始终是沿着军事武术与民间武术两个方向的发展,并不断相互汲取与交融而获得不同方向的发展。军事武术一直追求简单、直接、实用和一招必杀,其讲究个体的速度与力量,以及团队动作的整齐与配合,向克敌致胜方向发展;民间武术始终是沿着单人搏击和套路演练的形式发展,古代民间武术大量为军事武术输送人才,而军事武术也不断反哺于民间武术。随着时代的变迁,套路演练艺术与健身功能成为民间传统武术的主要目的。唐代艺术有三绝,即“李白之诗,张旭之书,裴之剑”,说明“裴之剑”的艺术表演功能当时已被社会所肯定。
本文试结合传统美学和现代美学的基本特征,对甘肃劈挂拳的美学表现形式加以分析,以提高人们对西北传统武术的鉴赏能力和兴趣,促进西北传统武术运动的广泛传播与发展。
明代军事家戚继光将军在《纪效新书·拳经捷要篇》中写道:“披劈横拳而其决也”,这是关于劈挂拳最早的记录。此后,至清朝嘉庆年间,河北沧州一带就有此拳流传,此时劈挂拳已分为盐山和南皮两支流派,全称是“通备劈挂拳”。盐山一支自清乾隆四十年左右,由盐山小左庄左宝梅教授劈挂拳慢套和青龙拳等内容,后经几代师徒传承至马凤图、马英图两兄弟,这一支劈挂拳再经兄弟俩改编后传播至甘肃及西北诸省。南皮一支自清朝中期,由南皮县庞柳庄人郭大发教授劈挂拳快套、挂拳和炮锤等套路,后经几代师徒传承至郭长生。在民国十七年中央国术馆成立之后,郭长生与马英图兄弟交流融合了两支劈挂拳的技术风格,共同创编了劈挂刀和疯魔棍,在劈挂拳的内容和技术上都有了相当发展[1]。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初,马凤图、马英图兄弟将颜李学说“以理象会通,体用具备,通神达化,备万贯一”的通备宗旨与“兼收并蓄,刚柔相济”的八极拳思想相结合,并吸收翻子、戳脚和西北八门拳等诸拳技法特点,充实和发展了通备劈挂拳,形成了以“通备劲”为核心的西北马氏通备拳艺。由于甘肃地广人稀,气候干冷,西北人以面肉为主食,因而体型高大,性格粗犷,力量充沛。并且在争斗中一般来敌较多,场地宽阔,要想与敌制胜,就要疾行高跳,起落钻伏,猛劈硬挂。因此,西北马氏通备劈挂拳顺势而生,逢时而兴。由于战争与社会环境的局限,西北民间武术以实用为主,练习多取“意”而非“象”,不太讲究艺术造型和美观。西北老拳师也大都认为讲究艺术造型是花拳绣腿,有违武术的发展方向,也就是最近二十多年来,在和谐社会文化的指导下,不断挖掘传统武术的表演与健身功能,才开始有人在西北劈挂拳的练习中不断加强“象”对“意”的表达,这正也符合“文通武备”和“理象会通”的精神实质。
劈挂拳原有总母拳“大架子”和“子拳”两个套路,子拳包括一路以“劈”为主的劈拳,又名抹面拳;二路以“挂”为主的挂拳,又名青龙拳。后经马凤图和马英图两人多年的实践与研究,根据通备拳的劲力规律,创编了三路飞虎拳和四路太淑拳。又经过六十多年在甘肃的传播与演练,已结合了甘肃人的性格特征与创新,形成了西北特色的劈挂拳演练风格,具有不同于沧州一带劈挂拳演练的风格特点,武术界又称其为马氏通备劈挂拳或西北劈挂拳。甘肃作为西北的门户,又是西北马氏劈挂拳传承的起源地,因此当地也称其为甘肃传统劈挂拳。其内容还包括劈挂单刀、劈挂双刀、苗刀、劈挂鞭杆。劈挂鞭是近数十年来,吸收了西北陇上鞭杆技法、技术特点,通过通备劲力和技法特点,逐步形成的源于陇上而又不同于陇上的鞭杆套路[2]。
劈挂拳本来是典型擅长中、远距离克敌制胜的长击远打类传统拳术,它将中国武术“一寸长、一长强”的技击理论发挥得淋漓尽致。要求“两臂条直,搂臂合腕,拧腰切跨,沉肩气接”、“手似流星,眼似电,腰似蛇行,足似钻”。然而,任何同属一脉的拳种在承传过程中难免在劲力、风格以及套路结构上有所变异。目前,劈挂拳逐渐形成西北、河北两支系列,在西北五省、陕西一带广泛传承的马氏通备劈挂拳的套路有:一路劈挂、二路青龙、三路飞虎、四路太淑和大架子;在沧州一带广为流传的劈挂拳术套路有:挂拳、青龙拳、劈挂拳竞赛套路、慢套劈挂拳、快套劈挂和炮锤。在甘肃的马氏劈挂拳演练中发力汲取了八极拳的寸劲,翻子拳的翻扯劲,穿插劈挂拳轱辘劲与鞭打劲。动作时而连绵不绝,行云流水;时而嘎然而止,山崩地裂;时而快速敏捷,闪转腾挪;时而左右穿行,上下翻飞;尤其二路青龙拳,三路飞虎拳注重腿法的训练,充分反映了南拳北腿的武术风格[3]。
在套路在难易程度上,甘肃的劈挂拳是依照一、二、三、四路和大架子由浅到深、由易到难、由简到繁地将动作按递增顺序排序。在第一路劈挂拳术中主要以“劈”为主的进行腰、胯、步的基本操练。在第二路青龙拳主要是以“挂”为主,进行“行场过步,抢门插招”的练习,明显与劈挂拳一路不同的是行势较多,技击中手脚连锁反应表现得更为显著,腿法就有勾踢腿、庚子腿、跛子腿、后摆腿、蹶子腿、后蹬腿、里合腿、前蹬腿、寒鸡腿、外摆腿(外摆莲)。在第三路飞虎拳以力大凶猛著称,不仅要求动作遒劲,而且要求快速连贯,尤其第三段具有翻子拳“快似一挂鞭”风格特点。所以,在身势上的三盘一贯,穿、蹦、跳、跃、起、伏、转、折等方面的要求就更显得重要。飞虎拳在套路结构上破除了原始的组织形式,又经马凤图重新的编制,使其结构上比前两路劈挂拳有长短兼顾之优点。劈挂拳术第四路(太淑拳)在保留通备劲力的基础上,汇总了太祖拳、八极拳、戳脚翻子拳等各拳种的技法特点,使拳法发劲刚猛,爆烈骤变,在技法上体现了手脚齐动,上下合击,以腿脚为先,连环踢打,左右互换的技击风格。
马明达先生研究表明:“通备”源于“通臂”,曾经是“内宗通备而外称通臂”。通备脱离通臂取其外在技术形象而上升到武艺义理层次,通臂是具象的、技术层面的;通备是义理层面的。最早盐山书院潘文学先生设文武科授徒所遵循颜习斋、李恕谷的颜李学说,传播以“理象会通,体用俱备;通神达化,备万贯一”为主旨的通备拳论。[4]是指习武拳理与拳势融会贯通,以意御形,神形兼备气力才能通达;身体机能与技击运用丰富完备,通神达化,博取众长汇聚一身或一势,即由博返约。马凤图先生继承了中国古典“兼收并蓄,刚柔相济,扬长避短”的和谐美学思想,将短打八极拳、快打翻子拳和戳脚融会贯通,穷尽毕生精力创立了通备拳械技术和理论,并主张“文通武备”,“博取众家之长,融会贯通”,“拳艺、书艺、医艺、”三艺并重的思想。由于拳理与指导思想的高水平和高境界,打破武林排外守旧传统,使通备武艺在理论与技术等方面迅速完善与发展。成为当今传统武术领域中独树一帜,自成体系的通备武学,通备思想也谙合美学“真”、“善”的思想与“美”的最终追求。
任何一种艺术的美都寄寓于一定的形式,形式的各种因素有规律的组织、集合、配置组成一个和谐统一的整体。[5]文学靠的是语言文字的巧妙组合,古代诗词,诗意幽远,词性对称,字句平仄押韵。音乐靠的是声音的美妙组合,音调高低起伏,婉转悠扬;音律快慢缓急,抑扬顿挫。劈挂拳动作包括由滚、勒、劈、挂、斩、卸、剪、抹、掠、摈、伸、收、探、弹、砸、插、擂、猛十八个基本招法组成。在套路演练中追求正、顺、活、合、快、力、巧、精、妙、绝十字要诀。技击动作连连发出,环环相套,抢门插招快,步法快;连环攻击,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沾粘不断。其中,抹面拳中的鹞子穿林就如鸟在林中斜身穿梭,动作轻盈、敏捷;野马奔槽接抄手起脚就如野马向马槽狂奔夺食,靠近后骤停并跃槽而过,动作雄壮、矫捷;倒发乌雷就如闪电雷鸣从上而下,山崩地裂,动作凶猛、快捷;双撞掌就如莽龙翻身后跳起从上向下劈击,落地后迅速斜向上撞击,动作轻盈、伶俐。整个套路演练中,动作起伏转折、纵横交错、气势滂湃,充分体现了传统武术的技击美。艺术美是生活美的集中体现,它充分、强烈、典型地反映出生活的美丑。艺术美的创造不仅是在生活美的基础上概括、加工、取舍、提炼而成,而且溶进作者的审美意识和审美评价,来塑造一些非现实性的艺术形象。而武术技艺美却不同,它是武者根据人体科学规律和武术文化创造的符合技击实践的人体艺术动作。不但要遵循美的规律,还要遵循行为主体与客体的一种审美态度,它和艺术创作的不同之处在于它并不全是现实形象反映,它的主要本质在于技击和完善自我——花费最少的体力,最短的时间,使人的力量,技能,速度在克敌制胜的同时与艺术造诣达到最高境界。
劈挂拳三路飞虎拳把迅猛彪悍之大劈大挂同疾步轻进、狠踹巧退结合起来,其势起落钻伏,叼撩抹探,开合伸收,柔缠爆劈,使动作动静分明,劲力朴实,刚柔相济;把轻盈敏捷的行步跳跃同翻扯扭转、上翻下截结合起来,其型蜿蜒蛇形,剪掠斩劈,起伏转折,轻取巧拿,使动作飘然潇洒,舒展大方,起伏跌宕;给人墨燕点水轻如雨,猛虎下山雄且壮的意境美和无限遐想。大量动作的外在表象是直观、现实、自然的模仿,而对于具体动作所包含的技击特征和更深层次对于身体机理的合理调节是通背武艺的价值所在。在美学表现力上,西北劈挂拳的功能不仅仅是对于动作本身表象的体现和内在的传达与感染,而是在于对形式的关照和认识。
通备劈挂拳强调“不读书万卷,难做通备人”[6],要求练习者“文通武备”全面发展,不但提倡百折不挠、勇往直前的尚武精神,而且推崇吸纳百科、博览群书的雄才伟略。美的事物更侧重于人精神的愉悦与和谐,“备万贯一”是讲要以兼收并蓄、海纳百川的博大胸怀汲取众家之长、精益求精,又要融通古今,兼备内外。通备文化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具有独特的地位和作用,必须对通备精神的挖掘与倡导,实现其在全民健身领域和建设中国特色文化强国中的独特价值。
武德是习武者的道德规范和道德品质,是提倡一种大美与大善的结合。劈挂拳的传承以前主要是师徒、家庭传承,始终遵循“人品不端者不传;人无恒心者不传;不知珍重者不传;心险好斗者不传;轻浮外露者不传。”[7]的古训,一直要求传承者必须崇尚伦理、仁爱忠信、文武兼备。马凤图先生终身实践“文通武备”的精神,解放前以“国家危难,匹夫有责”的情怀,在军政两界为国家安定,武术发展立下汗马功劳;解放后以高超医术,悬壶行医,名播秦陇;以精湛武技在学校为师育人,为完善通备拳艺孜孜不倦。西北通备劈挂拳不但体现了儒家“格物、致知、诚心、正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内圣外王”之道,“天人合一”的美学思想。而且体现了道家“刚柔相济”、“虚实相生”、“动静兼备”、“负阴抱阳”、“意韵生动”、“以形传神”等追求意境,追求和谐,顺法自然的美学思想。[8]因此,通备人崇德尚武,体现了吃苦耐劳、自强不息、厚德载物、大无畏的民族精神。如果是非正义、反道德之战,即使打斗力量迅猛、速度敏捷,动作飘逸、节奏灵动,充分反映了武术各拳种的技艺美,而给人的感知是丑陋与卑俗的,并非愉悦之美。
中国的诗词文化历史悠久,古代诗词意境优美,诗意幽远,词性对称,字句平仄押韵。实用于劈挂拳动作的命名,其动作名称也体现诗意美。如劈挂拳一路的鹞子穿林,野马奔槽,莽龙翻身,燕子抄水;二路的青龙出水,青龙戏水,青龙蛰伏,寒鸡抖翎,青龙吐水。不仅是词语美,意境更美,而武者根据自己对武术动作名称意境的理解和技击实践对动作造型的演绎更能体现美。
凡是运动的艺术或流动的艺术,离开节奏,就不能成其美。音乐艺术中声音的高低缓急,形成其节奏;书法艺术中点线的轻重疾练形成其节奏;诗歌艺术中,语言的抑扬顿挫形成其节奏;而武术套路是通过动作的起承、转合、快慢、缓急、顿挫形成其节奏。劈挂拳演练的节奏充分体现了武术技击动作模拟动物的意象,讲究“慢拉架子,快打拳,急打招”的法则,其特点为大开大合,刚柔相济,以长为主兼有短打;在劲道上讲求通透劲、吞吐劲、辘辘劲、劈挂劲。技法上,伸则大开大合,长枪大戟;收则势短节猛,搅靠重劈,似有若无。从起势到收势:单劈手,左右双撞掌,三环套月,连环劈挂,高低起伏,连绵不绝;倒发乌雷,眼望三见手,势如闪电,嘎然而止,静如山岳;一系列对立统一的动作,从外在看,是不同技击动作贯穿于整个演练套路的有机组合,体现轻重、缓急、高低、蓄发、开合、动静、刚柔的和谐统一,形成了劈挂拳抑扬顿挫的节奏和潇洒飘逸的神韵。轻重缓急,高低起伏,动静开合,刚柔虚实都在时间、空间、比例、幅度衔接过渡等方面进行了精心的组合配置,并使其相依相生,相对相出。各种动作姿势排列有序,和谐流畅,形成了连绵不断、蜿蜒起伏的流动画面,令人赏心悦目、荡气回肠。
武术一方面是人们对生产生活经验的总结,另一方面还对周围环境生物的效仿,象其形,取其精,格其物,取其意,学其长,利其用,这一条象形的主线贯穿于武术的形成和发展的历史中,无论是拳术、功法还是器械,皆模拟动物之形态、性情、智慧和长处。劈挂拳造型美基本都是动态造型之美,蓄势造型、眼神、身法、步法以及精神、力气和功力的变化与统一,在运动过程中,通过人体各部位吞吐开合,起伏拧转,展现劲力、节奏、精神等元素合成一幅动态的画面。青龙拳如龙升天,出水、戏水、冲天、翱翔到入海,造型或动或静,姿态各异,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忽如雄鹰翔空,忽如野马狂奔,忽如猛虎下山,远取诸物,近取诸身,展现独特的东方智慧。
文章、书法、绘画都要求精心构思,结构完整、布局完美。劈挂拳一至四路从起势至收势,高低起伏,左右逢源,上惊下取,高潮迭起,舒缓相间。每个动作侧重人体不同部位技击用途,每个动作组合都暗藏连续攻击多种变化,牢牢把握住了演练的节奏,起承转合处过渡衔接流畅自然,毫无生硬滞涩之处,整套动作演练如行云流水,浑然一体。练习中平衡、手法、眼神、身法步型协调一致,速度、节奏、柔韧、造型配合恰到好处,演练路线曲折和谐,严谨,流畅。充分显示了编排者高超卓越的武术专业水平和高度和谐的审美水平,也体现出了劈挂拳的技巧之美。动作刚柔相济,委婉矫健,注重以意御形,以形传神,体现身心意的控制和合一,体悟宇宙最高的智慧。
甘肃劈挂拳传承途径主要是师徒、家庭传承和学校传承,师徒与家庭传承有着严格的授徒、授艺和授德的过程,授徒规模一般不大,却是劈挂拳主要传承方式,代表着劈挂拳的发展方向和发展水平。学校传承也分为武校传承和高校传承,武校传承由于受到竞赛规则的限制,主要以郭瑞祥创编的竞赛套路为主,在增加了难度动作后却没有西北劈挂拳的风味;高校传承由于受到教师资源、学生质量和教学大纲的限制,导致劈挂拳传承质量不高,人数也不多。尽管马氏四杰及其子女与门人为马氏劈挂拳的传承做出了不懈努力,甘肃高校也都有马氏劈挂拳的教授,但仅限于劈挂拳一路抹面拳,三路飞虎拳和四路太淑拳几乎不见踪迹。总之目前,西北劈挂拳的传承面临尴尬境地。在当前信息化时代,大众传媒和网络已成为传播劈挂拳的有效手段,它不仅影响着劈挂拳传播速度与面积,还有助于劈挂拳的保护与传承。但是,目前在书籍方面还没有西北马氏劈挂拳的专著,互联网上也很难找到具有西北特色的高质量劈挂拳视频。西北马氏劈挂拳既注重实用技法又注重套路演练的意象造型,将技法、招法的精髓和格斗理念发挥到了极致,仅靠视频与书籍保存是无法将优秀的西北劈挂拳文化传承下去的。毕竟,武术是靠体悟和言传身教来传承与发展的。我们应当尽快将西北劈挂拳作为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来进行挖掘与保护,还应成立西北劈挂拳研究机构,并资助西北民间劈挂拳传人的技术传承和理论研究。努力为西北劈挂拳的现代生存与发展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以确保西北马氏通备劈挂拳的文化内涵、本质特征和民族特色得到良好传承。
在甘肃的西北马氏通备劈挂拳具备了传统美学和现代美学特征,拳理美、技巧美、武德美、节奏美、造型美、布局美以及名称美是其美学价值的突出表现。如果没有习武者和观赏者无数次的练习与体悟,是很难获得劈挂拳美的享受,只有在演练和观赏时自觉地表达这些美学特征,才能获得最高的美的享受,也只有发扬通备精神,不断提高我们对劈挂拳了解和体悟,不断提升鉴赏与审美能力,才能促进演练水平和功力的不断提高,达到身心的自我控制,逐渐向武术通神达化的最高境界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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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刘宝禄.西北地区传统武术主要拳种的发掘、整理[J].西北成人教育学报,2000(1):3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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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中国体育辞书系列编写委员会.中国武术大辞典[M].北京:人民体育出版社,1990:40-41.
[8]李成银.试论武术的美学特征[J].体育科学,20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