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伟,李 晶
(1.西安交通大学 经济与金融学院,陕西 西安710061;2.天津财经大学 人文学院,天津 300222)
自改革开放以来,外商直接投资(FDI)大举进入中国。作为资本、技术、管理经验等要素的“集成体”,FDI 流入对中国经济产生了重要影响。一方面,FDI 流入所产生的外溢效应对中国经济产生了积极作用,它不仅有缓解了中国经济发展过程中的内资短缺,还推动了技术创新和促进了经济增长;另一方面,由于中国区域禀赋差异显著,加之受国家政策影响,FDI 在地理分布上表现出明显的“扎堆”现象,进而对中国区域经济产生了负面影响。其中之一,就是FDI 在各区域间的不平衡分布导致了居民收入差距的扩大,从而弱化甚至阻碍了居民福利水平的整体性提升。
针对上述问题,学者Chaudhuri and Banerjee(2010)研究发现,FDI进入东道国农业领域后,能够显著提高该国的综合福利水平,同时还有助于提高东道国的综合就业率[1]。Sylwster(2005)通过对欠发达国家研究,也发现虽然FDI 能显著增强东道国经济增长的动力,但FDI 与居民收入之间并没有表现出显著的相关性[2]。李胜兰和陈智武(2014)通过实证研发,发现FDI 的溢出效应虽然促进了当地的技术进步,但对居民收入增长并未表现出明显的正向影响[3]。刘渝琳和林永强(2011)发现东道国政府对“数量型”FDI 的偏好将会恶化国民福利,只有兼顾“数量型”和“质量型”FDI 的引入,才能够促进本国福利的增加[4]。
通过对相关文献的梳理,我们发现大多数研究只是从总体上分析了FDI 流入可能对社会福利产生的影响,而缺少进一步细分的研究。本文拟以中国215个地市级以上城市为研究对象,通过分析FDI在不同地区的差异化分布,来进一步探讨FDI 与居民经济福利水平的影响关系。
自1994年以来,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实施了经济分权改革。通过扩大地方政府经济决策和管理权限来提高他们发展经济和维护市场改革的积极性;同时,中央政府保持对地方政府的垂直管理,通过政绩考核来晋升官员。地方政府官员在“经济分权”和“政治晋升”的双重激励下,普遍表现出追逐辖区经济增长的热情和对市场化改革的拥护,形成中国转型时期特有的“市场维护型联邦制度”(Qian and Roland,1998)[5]。在此背景下,地方政府为了实现区域经济增长和个人政治晋升,表现出明显的“企业家”特质,展开了激烈的“政治锦标赛”竞争。表现之一,就是他们在内资短缺背景下对FDI的争夺。
长期以来,地方政府普遍表现出对FDI 的强烈偏好,其中原因一方面是由于受国内金融制度安排影响,内资在跨区域流动上存在较大阻力,地方政府在“经济分权”和“政治晋升”的双重激励下,虽然具有强烈的发展辖区经济的意愿,但却面临着严重的资金约束,而FDI 相对于国内资本,具有更强的流动性,从而通过引入FDI,可以有效缓解辖区经济发展过程中的内资短缺难题;另一方面,FDI是母国资本、技术、管理经验的“集成体”,地方政府认为通过引入FDI,能够促进本土企业的技术创新和效率提升,并最终转化为辖区经济的内生性增长。基于上述原因,FDI 成为地方政府激烈争夺的对象,后者为引入前者,竞相降低引资门槛,并给予十分优厚的政策支持。甚至在某些地区,由于引资条件较差,地方政府表现出对外资企业的“依从”,区域资源优先满足外资企业的需要,公共服务也表现出内外有别。
因此,我们认为,虽然FDI 在总体上对中国整体经济具有重大且直接的促进作用,但同时它对国内经济主体产生了诸多负面影响。表现之一,就是外资企业对内资企业的挤占或挤出,形成了在某些市场上的“寡占”。根据商务部的调查报告显示,外资商品在中国主要行业中的市场占有率不断增加,尤其是诸如医药、化工、电子等行业,外资商品所占的市场份额已经超过全部同类商品的1/3,而据中国并购研究中心的结论,在28 个主要行业中,外资企业在其中的21个行业中具有超过内资企业的市场控制权。这些发现都表明,外资企业在中国市场表现出的越来越强的市场占有力和控制力。这种趋势如果缺乏合理有序的规范,可能产生外资商品对内资商品的挤出,形成外资商品在市场上的“寡占”,最终将直接影响中国市场结构与秩序的稳定,并损害国民福利水平的提升。
通过前面的理论分析,可以发现地方政府给予外资企业的“超国民待遇”水平是外商区位选择的重要考量因素,而FDI 的流入将直接影响辖区居民的经济福利水平。基于此,本文借鉴魏后凯(2002)[6]等人的思路和方法,将外商直接投资、地方政府对外资企业的支持力度和居民经济福利水平联系起来,建立三者的计量经济模型。
其中,ln(WIit)表示居民经济福利的自然对数,ln(FDIit)表示外商直接投资金额的自然对数,POLIit用来度量地方政府对外资企业的支持力度,即给予外资企业的“超国民待遇”水平,CONTit是计量方程中的控制变量,α表示常量,β1、β2、β3为关键变量系数,控制变量系数用λm表示,残差项由ε表示,i、t分别代表样本数和时间。
(1)被解释变量(ln(WIit))。利用印度经济学家Sen(1976)提出的福利指数(WIit=yit(1-giniit))度量[7]。其中,居民可支配收入用yit表示,基尼系数用giniit表示。同时,由于缺乏有关gini 的统计数据,本文借鉴莫亚琳和张志超(2011)的计算方法给予处理[8]。
(2)解释变量(ln(FDIit)、POLIit)。对于ln(FDIit),本文利用联合国贸易发展会议(UNCTAD,2012)的计算方法[9],首先分别计算出各城市历年实际利用FDI 与实际GDP 的比值,全国历年实际利用FDI与实际GDP的比值,然后二者相除得到本文需要的数据;对于地方政府给予外资企业的“超国民待遇”水平,本文用前者在引资过程中给予后者的优惠政策(POLIit)度量。地方政府为了在引资竞争中获胜,竞相通过税收减免、土地无偿使用、产权转让等方式给予外资企业“超国民待遇”,同时,为了强化政府对进入外资企业的管理和服务,地方政府常对其进行集中安置,即通过在本辖区设立开发区、免税区、自贸区等来提高对外资企业的吸引力,从而促进了外资企业在辖区的集中分布,因此,不同层次的港区可以看作是地方政府对外资企业实施优惠政策的集中体现。基于此,我们借鉴Démurger et al.(2002)的处理方法①,通过对不同类别的开发区赋值并经过累计得到所需数据[10]。同时,为了探讨两个解释变量对居民福利水平的综合影响,我们将外商直接投资和优惠政策的交互项(ln(FDIit)×POLIit)纳入方程分析。
(3)控制变量。本文选取的控制变量包括:一是经济发达程度(ln(DELEit)),用各个城市居民历年的人均GDP 给予度量;二是对外开放程度(OPENit),常见的度量方法是用各地区历年对外贸易出口额占全国对外贸易出口总额的比值度量,本文也遵循该方法;三是财政支出水平(GOVEit),一般而言,地方政府的财政支出水平越高,特别是用于民生项目的金额越多,居民经济福利水平的提升越明显。基于此,用城市历年财政支出金额与实际GDP 的比值进行衡量;四是居民平均教育程度(EDUC),在本文中,我们先利用如下公式计算得到各城市居民总的教育程度数据,即:小学教育人数×6+初中教育人数×9+高中教育人数×12+大专以上教育人数×16,然后用所得数据除以各城市总人口数,从而得到居民平均教育程度数据。前式中的数值分别代表达到不同教育程度而要的年限。
文中数据来源主要包括《中国城市统计年鉴》、《中国人口统计年鉴》、《中国教育统计年鉴》和《中国对外经济统计年鉴》等。同时,以美元计算的指标进行了换算处理,方程中的货币指标都以人民币计量,以1994年为基期进行了物价因素影响处理同,用插值法补齐缺失数据。
在进行回归分析前,我们先对式(1)中的变量指标进行了有效性考察,结果发现模型中主要变量之间不存在多重共线性,同时,为了消除有关变量可能出现的异方差问题,将模型中某些变量进行了取自然对数处理。在回归模型的选择上,基于LM检验和Hausman 检验的结果确定采用随机效应模型,估计方法为可行广义最小二乘法(FGLS)。
作为分析基准,首先利用式(1)对215个地市级以上城市的全样本进行检验,以此来分析地方政府引资竞争背景下FDI 进入对居民经济福利产生的影响,结果见表1所列。
表1 全样本检验结果
从表1可以发现,FDI的符号显著为正,表明它对居民经济福利具有正向作用,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国内居民经济福利水平的提升。自20 世纪70年代末FDI 被允许进入中国以来,它极大地增强了国内经济发展过程中的资本供给,激发了行业活力,创造了巨大的就业岗位,吸纳了数量众多的就业人员。同时,外资企业进入中国后,它采用的本土化策略有效地提高了本地员工的技能及综合素质,从而表现出收入水平与生活质量的提高。表1 的模型(2)中,优惠政策的符号虽然为正,但不显著,表明地方政府赋予外企的“超国民待遇”并没有带给当地居民积极效应,居民经济福利水平并未因此发生明显的提升。同时,当我们将所有变量纳入模型进行检验时,该变量在模型(4)中的值为-0.110,并在0.05的水平上表现出显著性,显示出引资竞争背景下地方政府赋予外企的“超国民待遇”对居民经济福利具有消极影响。这表明,地方政府的引资竞争可能更多的是政治晋升的驱动,其引资行为具有明显的短期性、表面性甚至自利性的特征;地方政府的引资与用资行为更多的是政绩冲动下自利行为的表现,而较少关注民众对FDI 流入的接受意愿,于是在整体上可能导致了社会福利由居民向外企的政策性转移,从而在整体上对居民经济福利水平的提升产生了负面作用。
从表1 的结果看, 当我们将交互项(ln(FDI)×POLI)引入回归方程进行检验时,发现它在模型(3)和模型(4)中的值分别为0.198 和0.203,并且二者都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表明二者的交互项对居民经济福利水平具有积极作用。其中的原因在于,虽然政府给予外资企业诸多优惠政策,使之享受到内资企业难以获得的“超国民待遇”,并对当地居民的福利水平产生了负面影响,但外资企业充分利用自身优势,并与当地资源结合后,产生了显著的正向经济效应,它们无论是促进地方经济增长,创造就业岗位,还是提高政府财政收入与居民工资水平等都做出了重要贡献。同时,FDI 作为母国多要素的“集成体”,进入投资地将会产生明显的示范效应和外溢效应,从而促进本土企业生产技术及效率的提升。同时,锦标赛背景下地方政府具有主动提高辖区行政效率和公共服务水平的动力,通过改善和优化制度环境,从而产生了积极的制度变迁效应(刘亦文和胡宗义,2014)[11]。因此,不利于居民福利水平提高的优惠政策变量可能通过外企的转化,最终产生了提升居民福利的效果;或者可能是FDI 产生的积极效应掩盖了优惠政策对居民经济福利造成的负面作用,从而表现出交互项与居民经济福利的正相关性。
回顾FDI 在中国的发展历程,可以发现它在地域上表现出明显的由沿海向内陆梯度推进的特征。在“经济分权”和“政治晋升”双重激励下,内陆地方政府纷纷效仿沿海地方政府的做法,不断加大对进入外企的支持力度,表现出引资竞争背景下地方政府对外企的普遍“依从”。那么,FDI流入各省市区及地方政府给予的优惠政策将会对当地居民的经济福利产生了怎样的影响,这种影响在不同地区又将产生哪些差异?基于此,我们将全样本按照省域归属细分为八个区域②,并使用全样本的检验方法进行分析,结果见表2所列。
表2 分地区检验结果
从表2的结果看,FDI流入对中国各地区的居民经济福利具有显著的区域差异性,并且这种差异性主要在内陆地区。具体而言,在三个沿海地区,FDI 对居民经济福利的系数分别为0.213、0.209 和0.216,并且都表现出显著性;但在五个内陆地区中,FDI 对居民经济福利的符号具有明显的不一致性,长江中游和西南地区的系数分别为0.231 和0.145,并且至少在0.05的水平上显著,东北和黄河中游两个地区的系数分别为0.038 和0.039,但并不显著。对引,我们认为FDI 进入中国各区域后,它对所有沿海地区和部分内陆地区的居民经济福利产生了促进作用,FDI 参与中国经济活动所产生的积极效应已经影响到人们的生活,居民已经从FDI 形成的外溢效应中获得了“福利”。东北和黄河中游两个地区的符号为负,其中的原因可能与两个地区的产业结构、要素禀赋等因素有关。东北地区作为中国举足轻重的重工业基地,本土企业大多具有国有或军有性质,它们在目前的制度安排下普遍表现出生产效率低,员工流动性及创新能力不足等缺点,即便FDI 流入也难以产生积极的溢出效应。同时,国有或军有的企业所有制属性可能形成了居民经济福利的内外差异,从而恶化了该地区居民的经济福利水平的平衡性提升。黄河中游诸省份是中国能源资源的集聚地,流入的FDI 大多是自然资源寻求型企业,其主要从事资源密集型、环境污染型生产。引资竞争背景下地方政府赋予外企的“超国民待遇”可能驱使后者攫取居民福利,或者将生产成本进行社会化分摊,从而对居民经济福利水平的提升产生了损害。
表2 中,优惠政策的符号在沿海地区都为正,系数分别为0.286、0.218和0.199,但北部沿海不显著。在内陆地区,只有东北和长江中游的系数为正,分别是0.181 和0.123,其余三个地区的符号为负。对此我们的解释是沿海地区是FDI 最先流入的区域,长期受到国家政策的支持,各省市通过成立经济特区、经济开发区及开放城市和港口,吸引了大量外资,从而表现出较强的引资竞争力。并且,经过多年与外企的交流,沿海地区政府在引资和用资方面积累了丰富经验,随着区域综合实力的增强,地方政府在引资及用资过程中能够将FDI 流入产生的各类效应与本地经济发展协调起来,政府提供的各类优惠政策可能更多地按照市场机制运行,而非政府之手的强作为,从而对区内企业和居民都产生了积极作用。长期以来,内陆地区受引资竞争力约束,在与外商的谈判过程中处于被动地位,加上地方政府之间存在的“政治晋升”激励,官员的自利行为驱使其目标具有明显的表面化和短期化特征,从而难以真正提升居民的经济福利水平。同时,地方政府为了“造”政绩,其提供给外资企业的“超国民待遇”往往是通过掠夺当地居民、企业福利来实现的,从而产生了地方政府与外资企业的“合谋”行为。这虽然有利于政府政绩目标的实现,但当地民众很可能成为他们目标实现的买单人,从恶化了居民的福利水平。
表2 中,外商直接投资与优惠政策的交互项(ln(FDI)×POLI)系数也呈现出明显的区域差异性。在沿海地区,交互项的系数分别为0.065、0.080 和0.142,并且至少在0.05 水平上显著;在内陆地区,只有长江中游和西南地区的符号为正,系数分别是0.045 和0.046,但只有前者显著。这表明交互项在多数地区对居民经济福利水平具有促进作用,但同时阻碍了某些内陆地区居民经济福利水平的提升。对于上述差异性,可能的原因是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深入和引资政策的调整,各省市区通过成立开发区、免税港等方式赋予外企的优惠政策在多数地区已经成为FDI 溢出效应发挥作用的推动因素,二者相互作用对投资地经济产生了积极的协同效应,从而促进了居民经济福利水平的提升。在内陆地区,地方政府受经济水平、资源条件、制度安排等影响,在与外商的议价过程中处于劣势地位,而外资企业利用议价优势可能对社会财富进行了政策性转移,从而在总体上损害了居民福利。
本文在前人的研究基础上,利用中国城市数据,就地方政府引资竞争、FDI区际流动与居民经济福利的关系进行了实证分析。结果发现:地方政府基于FDI的争夺而导致了其在各区域间产生了明显的不均衡分布,进而产生了居民经济福利的地区差异;沿海地区居民从流入的FDI中获得了正向福利,地方政府的引资行为在促进辖区经济增长的同时,也改善了辖区的制度环境,产生了明显的制度变迁效应,FDI与优惠政策具有协同效应;在内陆地区,无论是FDI,还是优惠政策,它们对居民经济福利水平的影响不一致。据此提出以下政策建议:
(1)调整和优化FDI 在东、中、西三大地区的布局,结合区域经济现状和中国经济的阶段特征,重新制定符合区域经济和产业特征的引资政策,引导不同类型FDI 在三大地区合理分布。在总体上应该遵循知识型、技术型FDI 在空间上呈由东向中西递减而资源型FDI 在空间上呈由东向中西不断递增的趋势,保证不同类型FDI 与区域实际的匹配,最大程度发挥FDI的经济效应。
(2)完善中央政府对地方政府的政绩考核制度,对官员的政绩建立长期性预期机制,弱化他们追求短期化、表面化的目标动机,推进地方政府引资行为向着促进辖区经济持续协调发展,更加关注辖区国民福利的整体提升等方向上转变,弱化其行为的自利性。
(3)规范不同地区的引资竞争行为,调整优化各省市的引资政策,并对各个区域的引资政策进行备案,对于地方政府的引资行为要依据相关政策实时进行核查,对其越过国家政策的引资行为进行惩处,规范地方政府对外资企业给予优惠政策的权限。
注 释:
① 本文对各类开发区的赋值如下:1代表沿江及内陆开放城市;2代表国家级经济开发区或沿海开发区;3代表沿海开放城市;4代表六个国家级新区,即上海浦东新区、天津滨海新区、重庆两江新区、浙江舟山群岛新区、甘肃兰州新区、广东南沙新区;5代表经济特区。
② 八个区域分别是:南部沿海(广东、福建、海南)、东部沿海(上海、江苏、浙江)、北部沿海(北京、天津、河北、山东)、东北(辽宁、吉林、黑龙江)、长江中游(安徽、江西、湖北、湖南)、黄河中游(山西、内蒙古、河南、陕西)、西南(广西、重庆、四川、云南、贵州)、西北(西藏、甘肃、青海、宁夏、新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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