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庞 巧
农夫闪小说略谈
※ 庞 巧
闪小说几年间有铺天盖地的感觉,这是社会发展到了某个阶段的必然。自然出一群创作者,一群评论家。这里放下不作论说,单从作者农夫的四篇闪小说说说。
没读过作者农夫在正式报纸杂志上的作品。他对文学创作的执着或者说痴迷也是近期才知道——他把他的作品集成本本给我看,让我吃了一惊。作为多年的朋友,我真有点羞惭。作者农夫这四篇闪小说来自乡村生活。从作品的内容的深度和宽度可以看出作者在乡村生活了多少年,也只有根扎乡村才能写出这样的作品。我也是从乡村出来,与农夫生活过的环境一样,读完作品,那些人那些事也就历历在目了,看得见摸得着。
《庆贺》里的鞭炮声响过让武二松心潮澎湃,大喊“感谢土豪村全体村民对我武二松的信任……话音未落老党员巫山登上戏台抢过话筒告诉武二松“那不是给你的,是给庆贺前任村长武良心落选的……”小说的小小戏剧性反映了生活的中的戏剧。一村庄一方水土,水土管理不好就会异象横生,忠厚朴素的村民最最痛恨的是无作为、或胡作非为的村长——另三篇小说也是这种揭示。《庆贺》的选举是用选举来否定前任村长武良心,这是这一次选举的首要目的。至于武二松的当选,是抱着希望不要选出第二个“无良心”。 忠厚朴素的村民为何生这种想法?或许是生活给他们希望之后的许多失望。
《村长》,读这篇小说我们可以不牵扯到《庆贺》里的土豪村、武二松。当今的雷州半岛乡村,像当年卢凌日《抓阉村长》的情景还是挺多的——许许多多的村长要受“鸟气”。我老家的村长就经常换,一年半截的回一次老家,换村长了,多是不想受“鸟气”。 《村长》里的村长武二松想辞掉村长,受“鸟气”可以说是一个原因。小说给我们的结论不是受“鸟气”而是酒后武二松搂着武韦说:“我当村长,就为一块宅基地。现在,宅基地已经分到了,我还当它什么鸟村长……”武二松说出这样的话似乎是酒后吐真言。其实,酒后未必吐真言。以一己之私争当村长,如果读者读完作品是这个定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作为文学作品让千万读者读出“千人读‘哈姆雷特’有千个哈姆雷特”会更具思考性。我更愿意武二松不再想当村长是不受“鸟气”之种种的复杂原因。
《悲哀》里的温玉,一个城中村村长,当村子变迁时,他觉得黄粱美梦来了,做人的本性就出现了裂变,见财眼开让他“贪“从胆生,狠狠抓了一把。温玉是社会腐败现象的一个缩影,无论官大官小权大权小,心术不正必腐败。《悲哀》想告诉人们的是腐败后的另一个侧面——自食恶果。从作品的叙述过程中,感觉到作者对腐败的憎恶,用众叛亲离、妻离子散的环境、场面表述得淋漓尽致。告诫人们,你若贪腐必成丧家之犬。有一俗语道:哪里黄土不埋人。有时候真不是,埋了人埋不了魂,魂要归家。温玉的归宿是一个贪腐之人的忏悔。
《不得报销》述说村妇林碧玉为孙子毕董事住院报销遇到各种搪塞的过程,无论是镇长、还是镇社会保障所、县农医办等均用现代社会流行踢皮球的手法应付,提示当今百姓办事难的普遍现象。这不是作品要告诉人们的重点,还是回到土豪村村长白鐾歌与林碧玉交涉的本原。林碧玉说“我孙子是摘菠萝叶摔下来的,应该报销。”而白鐾歌咬定“你孙子是偷菠萝摔下来的,是盗窃行为,住院费用不得报销。”这不是一个公讲公有理婆讲婆有理的事情,而是白鐾歌为掩盖自己丑陋行为露出“不仅是一个土豪,还是一个土霸”的嘴脸。最后毕董事说出原委,白鐾歌这个“土豪”加“土霸”就赤裸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