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看什么展、什么表演?

2015-11-16 14:58白江峰
东方艺术·大家 2015年7期
关键词:徒弟虚构上帝

白江峰

顾客永远是上帝!这是服务行业的外在真言,能否表里如一,就需要“上帝”的检验了。在艺术圈和娱乐圈,消费的性质以虚无的状态存在,看一场行为表演、看一场话剧、听一场音乐会,“上帝”的检验常常莫衷一是,与消费商品优质与劣质直接触及身体器官的不适相比,感官的触及往往夹杂着个人体验、个人阅历和个人情感的五味杂陈。基于以上观点,我将谈谈行为影像展览“胡向前:天天表演,身体健康”。

艺术家看重的是行为表演还是影像,这些已经不再重要,因为两者早已失去了底线,影像像《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里的玛莲娜一样,既为艺术服务,也为艺术分支服务,更为娱乐服务;它既是虚构梦幻理想的造梦机器,也是真实新闻揭露的证据利器。《镜头前的女人》记录广场舞大妈们的风采,它是真实的;《秘密任务》再造儿时武侠梦,它是虚构的。谁在表演?谁在记录?谁为谁服务?在观看过程中全被混淆了,真实的和虚构的,因为艺术家的挪用和整合,它们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意义和面貌,大妈们成了演员,她们在表演;侠客不是在行走江湖,而是在行为表演。角色透过艺术家的记录和转换,已经完全面目全非了。

准时开始的行为表演也以这种混淆的面貌出现,胡向前与徒弟邵振兴在剪辑模型的舞台上热身后就跳了下来,邵振兴以一个梦游者的身份亮相,先是躺在舞台上睡了几分钟,醒来后开始脱衣,接着与衣服互相背着走,最后把衣服撕破,大喊“我是邵振兴,以后便不再是胡向前的助手了,从今天开始,我开始自立门户!”这是作品《再造米开朗基罗》的延续,行为艺术家能传授给徒弟什么呢?胡向前的答案是:尝试把我理解的艺术告诉他。而我对这个表演的理解是这个行为做了两个反抗:徒弟对老师的荒诞表演式的反抗和个人对圈子的惯常意义的反抗。但其实这个反抗并不存在,只能算是一种呐喊和呼吁,现实和生活像孙猴子的紧箍咒一般,在选择之初已安排好了唐僧和西天。想要突破,唯其革命。革命的潜伏期就是反抗意识,只是在反抗和革命之间,是一条漫长的道路。

我们在看什么展、什么表演?戏谑点说就是胡乱向前的展和表演。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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