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来磊
“逃兵”的出路(创作谈)
朱来磊
故事其实并非是我杜撰而来。
在那个峥嵘坎坷的岁月里,多少义士义无反顾,多少英雄慷慨赴死我们全然不知,只能凭着有限的资料去揣测。在了解到故事始末的时候,我的内心一直有一股冲动,我觉得我有必要把故事朴实的记录下来。“我”仅仅是看客,或者说仅仅是一个猎奇者,故事从始至终只是两个人的舞台,一个浑身伤痕的老者时至今日仍然日日夜夜饱受煎熬的“逃兵”,另一个是新时代里未经风雨的蓬勃少年。一老一少仿佛在隔空审视着。我理解“四爷”的耻辱和羞愧心理,故事中那一扇关着的门仿佛隔离了两个世界。在无人的时候,“四爷”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或许他又能听见隆隆的炮火声和冲锋的号角吧!那一扇门关着他就活在另一个世界与其他人无关,他内心的煎熬和苦楚好像只在那一扇关着的门里。他是孤独岁月里的孤独舞者,他的孤独是一个时代遗落下的伤病。
至于“金标”他更符合于“离经叛道”未知世事的形象,固然在他以不良少年的面貌示人的时候稍有瑕疵,但内心的良知和敏感的情怀使他显得尤为单纯。在对于“逃兵”问题上,整个村子的缄默既挽留了一个老兵的最后尊严,也为村子赢得了应有的尊重。可以想象老兵最后的出路,固然经历了坎坷磨难,但好在整个村子的墨守成规并未在他伤痕累累的心上,添加任何崭新的伤痕。结局也算得上完满。
谈及“逃兵”的出路,由此我也想谈谈另一个“逃兵”关于小说创作的出路问题。
在小说的创作上,我没什么经验可谈,完全可以算的上是“半路出家”,从诗歌到小说跨度虽说不大,但难度却不可同日而语。但我更愿意在疲于应付的忙碌中思索,长思近于悟道这是一种妙不可言的过程,也是自我寻求突破自我蜕变的过程。
我更倾向于以小说来把握人性,把握生活的细微处。在小说的创作上,我乐于描绘农村生活中的普遍性,那些琐碎的事情,一经串联便成为美妙的故事。未必会有多么深刻的哲理,但其中流动的人性之美尤使我着迷。这也正是当前我所努力探索的的方向。正如苏轼《题西林壁》中的诗句“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一样,任何艺术形式和技巧的探索上在我看来是共通的,侧重点不同便展现出不同的魅力。小说向来以小博大,包容并蓄,在创作中不断调整自己的方向,在我看来未尝不是一件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