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星
摘要:本文从中国传统的“官服”与人生轮回交集论出发,引申出万物之间都相通相系,抑或可理解成为道所生,流通着道的血液,最终又要回到道中,往复轮回。因此,会有一些中国传统文化中道永恒的某些意义。
关键词: 官服;人生;轮回;交集
关于服装的定义,从不同即有多重意义。笔者对于人类的服饰生活及穿着习惯,可以做这样一个简单的梳理:曾为早期人类生活中普遍使用的一些与服装相关的基本形式和内容,而后逐渐被礼法规范,成为规范制度,慢慢被赋予越来越丰富的象征意义,甚至成为一种权威的象征。
在历史的长流中,冕服已渐渐超越其物质本身的价值,而渐渐凝聚为一个民族的精神文化象征。例如,在古代,属于“民”的商人,虽很有钱,但其服装材料也受到限制。汉高祖刘邦巡视洛阳时,见到商人衣饰华丽,神气十足,为打击气焰,当即诏令全国:“贾人毋得衣锦、绣、绮、彀……”。服饰艺术不再是人类情感的自由宣泄,而是社会秩序的符号和标记,人成为特定包装下的套中人。服饰在社会伦理的体系中,诸种功能逐渐引退,不同服饰成为区别上下尊卑的重要内容:“贵贱有级,服位有等……天下见其服而知贵贱。”
一、“服”及“官服”概念及演变
(一)“服”的概念及演变。衣服是穿在身上的,自然是用来蔽体的。其最原始关键的功能是本着实用原则的,凡衣裳之生也,为盖形煖身也。那么关于“服”的概念也理应从其最原始关键的功能来切入,首先,从其最原始功能视角分析,“服”与身体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其次,“服”有担任和衣服等含义。最后,关于“服”的范围,不仅仅局限于穿在身上的衣服,而且还包括为我们身体服务的各个装饰物,因此,在对“服”进行定义时,就不能只提及衣服。服就是为身体服务的一种方式,并且要担任遮蔽身体的功能。一个概念能否成立就需要时间和历史的印证。纵观从古至今的“服”,无论后来其被赋予何种意义和形态,它都是为身体服务。
早期的上衣和下裳是分开的两件衣服。后来,人类逐渐将这上下两件衣服缝合成一件,便成为中衣。可见,冕服也完整的保留了人类创造和穿用衣服的历史。进一步便可知,“服”如同“人”一样,都具有些许一成不变的属性,变化的无非是表层而已。而这一成不变的属性或许便是造物主赋予的,是现实世界所不能给予的。
(二)“官服”的概念及演变。随着社会的发展,“服”变得不再那样单纯,它被赋予了超出其本身价值的含义,成为一种权力的象征,非其人不得服其服。中国古代服饰有两种基本样式,即上衣下裳和衣裳连属制,这两种式样的服饰交相使用。不管历代的官服制度如何变化,通过服饰标示服饰者官阶品次的高低、确认服饰者的政治身份,却是不变的。
当然“官服”的出现,也成为了一种礼仪的规范形式,维持政界的一个工具。惟天子受命于天,天下受命于天子,一国则受命于君。王者必受命而后王,王者必改正朔,易服色,制礼乐,一统于天下。下面且以南北朝时期为例,来进行讲述。
魏晋南北朝时期,战乱不息,朝代更迭频繁,一个新的朝代诞生,首要的事情就是“改正朔,易服色”,在“官服”背后起着直接主导作用的便是这个朝代的官服制度,间接影响“官服”变化的便是政治制度。“君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腹”。
中国历史南北分歧,“五胡”时期,北方社会面貌和政治形态发生了重大变化,一度给社会造成了重大破坏。同时政权也在缓慢汉化,部落军事传统和民族压迫造成的张力,跟汉式官僚制度结合起来,就孕育出了一个强大的军事专制皇权,并在北朝后期迎来了帝国体制的复兴。
时至南北朝,北方政权的汉化也越来越深,“南北旨妙选人才充使,以夸耀文化修养之高”。在这一时期的服色等级向制度化、规范化发展。汉化之后,以适应民族融合的历史潮流,北朝重军功,同时在礼乐建设上也很有能动性。魏孝文帝的改革便是一个例子。
南北朝时期,等级服饰有所变革,民族服饰大为交融。冠帽已多用文人沿用的幅巾代替,有折角巾、菱角巾、紫纶巾、白纶巾等。服饰颜色也被封建统治者所利用,“魏文帝曹丕的九品中正制,不但在官位等级上是个大贡献,同时提出以紫、绯、绿三色为九品之别,正式确立了以颜色区分官服等级的制度”。魏初,文帝曹丕制定九品官位制度,“以紫绯绿三色为九品之别”。这一制度此后历代,早期的中衣款式,不是上下相通的,而是上衣和下裳相连的。也就是说,上衣和下裳分开裁剪,在腰部缝合而成。这样的中衣,历史上称“深衣制”。款式与中衣完全相同,只是穿在外面的称“深衣”,穿在明衣外面,上服里面时,相沿杂而用之。南北朝时期,北朝是不束发戴冠的.魏晋南朝沿汉制,皇帝仍戴通天冠,但冠形制与汉有所不同,冠前加金博山颜。皇太子则戴远游冠百官之进贤冠梁的数目有变化,人主用五梁,三公及封郡公县侯等为三梁,卿大夫至千石为二梁,以下官为一梁。佩缓仍为有高职者所佩。南北朝时,北方少数民族入主中原,人民错居杂处,政治、经济、文化风习相互渗透,形成大融合局面,服饰也因而改易发展。
绶的使用,本来为了连缀玉器之用。后来,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作用,即玉玺印而挂于革带。虽然后来其实用功能亦不能随身佩用而逐渐淡化,其装饰功能却更进一步加强,成为冕服上一种十分重要的装饰。
人类很早就知道用玉器来装饰自己,华美的玉器也便成为身份的象征。在传统文化的意识中对玉的理解也便不言而喻,红楼梦中含玉出生的贾宝玉也便得到贾母的万分怜惜,也便能看出人们意识中对玉的喜爱及崇敬之情。
二、“官服”与人生“轮回”
自古以来,中国的先民们就有了认识和研究自然界的意识,世界的整体性是一,老子所谓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万物阴阳相调,得以协调发展。另《淮南子·卷三》也曾提到:“道曰规,始于一,一而不生,故分而为阴阳,阴阳合和而万物生”。“五行相克,五行相生”,五行为水、火、木、金、土,形成相生相克的体系。endprint
由此可见,中国封建政治制度一开始就是受到了阴阳和五行说的影响。按照中国的传统观念,道生万物,万物最终也要归于道。万物的归宿皆为道,“官服”和人皆在万物的范畴内,故必定要在这轮回的体系中往复生存。因此,无论在官服的历史中,还是在人类轮回中,都常被人们谈到的继承的根本原因。
“官服”的“轮回”迹象。在道的概念里,万物阴阳结合,从道中来又回到道的轮回说,在“官服”的历史长流中发挥着作用。
在服饰上,中国古人则充分运用了“五行说”和“阴阳”,“夏以木德,尚青;商以金德,尚白;周以火德,尚红;秦以水德,尚黑”。汉代虽曾几度易服色,但总体上以火为德,尚赤。
在阴阳思想的观念中,发生阴阳之“动静变化”的是太极。一动而生阳(变),然后一静而生阴(化)。阳有动的特性,阴为静的特性。天地开辟的过程,是太极的轻清和动的阳气上升而开天,重浊而静的阴气往下凝结而地辟。因此,阳气在上,阴气在下。通常衣在上,裳在下,所以说“衣在上阳,阳主轻浮,故画之。裳在下阴,阴主沉重,故刺之”。所以,根据上述观念,可以解释:象征阳的地方为画,象征阴的地方为绣。
即便如此,画为何与阳有关,而绣与阴相联呢?按照《周礼·司服》贾公彦的疏是以材料的区别来作解释的:“作绩者,绩,画也。衣是阳,阳主轻,画亦轻浮,故衣缋也。……裳主阴,刺亦是沈深之义,故裳刺也。”则画缋具有阳的特点,颜料轻薄,故主轻浮;刺绣相对厚重而有一定的份量,合乎阴的特点,因此,在表现文章的时候,分别体现出了各自的特点。
目前不能确切把握的是,在东汉郑玄之前,是否真的己经形成了这样系统的观念及制度。而且,阴阳观念发展成熟是在战国时期,到了汉代才成为最受欢迎的理论。北齐河清年间,定为织成。北周的表现形式,上衣为“作绘”。其下裳的形式,因有关文献资料网失,不得而知。
综上所述,官服遵循了道的阴阳学说,同属道的产物。无论在任何的朝代,官服的制定都有着亘古不变的定律存在着,“旧”的官服看似是被“新”的替代,但实质上是官服以不同的形式轮回存在着,“旧”的官服也没有灭亡,“新”的官服也不是凭空产生的。所谓的“新旧”官服实质上还是同一样东西,只不过是在轮回出现在了现实世界中,“新”里依然有“旧”的影子存在。这便为笔者所云的“官服”轮回说。
三、以小见大之万物“轮回说”
“官服”与人生“轮回”交集论。从道的角度来讲,开天辟地之时,道生万物也必赋予万物既定的含义;万物从无到有,一个东西的存在必定有其存在的价值。
“服”从无到有,再到“官服”,都一直有“服”的最初关键的功能存在着,并且“服”一直都没有灭亡,一直都存在着,是以往复轮回的历史出现在现实世界中。
“官服”与人生轮回有着同样的交集,“官服”在轮回中成为一种权威的象征,这与人生轮回中,天性里都有一种倾向“权威”的心理是一样的,人都为了成为那个所谓的“权威”而奋斗着。并且“官服”与人生轮回中都遵循着阴阳相生的原则,在“官服”制定过程中,从颜色到制作工艺上,正如“衣在上阳,阳主轻浮,故画之。裳在下阴,阴主沉重,故刺之”,都体现了“官服”的阴阳学说。
以小见大,“官服”与人生轮回中的交集论,审视中国传统文化,便可大胆假设万物轮回交集论仍然成立。首先,道生万物是毋庸置疑的;其次“官服”代表物,物与人生轮回交集论已得到认可,又因为人与人、物与物之间轮回交集也是普遍被认可的。因此,便可知世间万物的轮回都是由交集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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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北京服装学院)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