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ISM方法的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模型构建研究

王 亮，范 尧

（东北师范大学体育学院，吉林 长春 130024）

基于ISM方法的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模型构建研究

王 亮，范 尧

（东北师范大学体育学院，吉林 长春 130024）

可持续发展理念的指标体系发展已日臻完善，而滑雪产业的指标体系建设尚处于探索阶段，政府和学者都有责任分别从行政管理服务和学术视角完善我国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建设，促进滑雪产业的可持续发展。以我国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模型构建为研究对象，运用问卷调查法对指标内容进行初步确定；再利用ISM——解释结构模型的方法建立指标体系模型，确定指标间的层级关系。研究结果显示：初步确立了18项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指标，建立了包含3个层级的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模型，该模型自下而上依次为：生态环境层级—＞社会协调层级—＞经济消费层级。研究结果揭示了指标间的层级关系，生态环境层级是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的基础，是滑雪产业发展的根基和先决条件；社会协调层级为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的次基层，是系统发展的支撑；经济消费层级指标是衡量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水平的重要标准，包含市场消费、管理保障和商品服务3个方面指标，以此为政府和雪场管理者指导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提供必要的参考。

解释结构模型；滑雪产业；指标体系

冰雪环境是大自然赋予区域的一项重要的气候资源，是区域内人们享有的得天独厚的宝贵财富。半个世纪以来，可持续发展理念在社会、环境和经济等各领域的逐步兴起到广泛实践也让更多的学者和有识之士关注滑雪产业的可持续性发展。我国滑雪资源丰富，分布广泛，主要有黑龙江省、吉林省和辽宁省，内蒙古，新疆，河北，北京市大部分地区，以及山西长治、陕西玉华宫、湖北神农架、云南玉龙雪山等部分地区。整体呈现利弊交融的特点，其中，有利条件为可供开发的滑雪场地丰沛，结合丰富的人文旅游资源可创造可观的价值，政府的扶持政策较好，渴望带动区域经济；不利条件有我国地处北半球大陆性季风气候带，干燥，风大，降雪不易累积，雪期不长，雪量不稳定，经济发展东强西弱，降雪资源东少西多，不能有效满足和吸引消费群体，严重影响滑雪产业开发布局和总体效益。特别是我国滑雪旅游产业的发展存在准入机制宽松、滑雪场建设无序、侵占核心景区、管理水平初级、管理方式粗犷、安全防护措施不达标、教练员水平有限等问题已经成为制约和影响滑雪产业可持续性发展的核心问题。

作为衡量可持续发展水平的指标体系建设已日臻完善，为可持续发展提供了量化标准。目前，国内外许多专家、机构、政府从各种视角制订了多种指标体系，例如，人类活动强度指标 （HAI）；人文发展指数（HDI）（VIVDP）；持续发展经济福利模型（WMDS）（Daly and Cobb）；调节国民经济模型（ANP）（Leipert）；环境经济持续发展模型（EESD）（EESD，comnoner，Munn）；可持续发展度模型（DSD）（牛文元，Jonathan and Abdullah，1993），该模型较适合于发展中国家［1］。国家统计局建立了15个大类近1 500项指标的体系［2］。然而，滑雪产业的指标体系建设尚不完善，无论是立足政府的行政管理、服务视角，还是学者的社会责任，都应尽快完善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建设，更好地服务滑雪产业发展，服务社会。

1 研究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以我国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模型构建为研究对象。

1.2 研究方法

1.2.1 文献资料法 通过中国知网以“滑雪”和“可持续发展”等为关键词进行篇名搜索，找到2002年至今文献共计33篇，其中，博士论文1篇，硕士论文2篇，会议文献4篇，期刊文献26篇；通过东北师范大学图书馆查阅滑雪环境、生态学、经济学、社会学等领域与可持续发展理论相关的书籍8本，了解了滑雪产业发展背景、现状、理论研究的前沿成果，为研究开展提供了理论支撑。

1.2.2 问卷调查法 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涵盖范围广、内容全、数量大，可持续发展概念自产生起便是兼顾经济学、社会学、生态学、地理学的一种概括性、抽象性和原则性的妥协阐述。从我国滑雪产业发展的实际国情出发，指标选取视角方面偏重经济学家观点，运用牛文元的“可持续发展度模型”，借鉴李松梅等学者的研究指标成果［3］，结合国家统计局建立的15个大类指标体系设计《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问卷》（见表1），选取本领域8名专家进行3轮的效度检验，最终认定问卷所设定的问题正确率为89%，且总体结构与调查主题相吻合。运用折半信度检验的方法将全部题项按奇偶分半，计算得出信度系数为87%，信度可以接受。以本领域的专家学者、雪场管理人员、政府和省市体育行政部门管理人员为调查对象，发放问卷50份，回收问卷44份，问卷回收率为88%，其中有效问卷41份，有效问卷率为81%，根据问卷结果整合筛选确定了18项指标，按顺序编号为S1至S18 （见表2）。

1.3 ISM——解释结构模型法 ISM（Interpretative Structural Modeling Method）即解释结构模型法，是现代系统工程学中广泛应用的一种研究方法，可以将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各种指标零乱关系梳理成若干子系统要素的多级递阶的结构模型，揭示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系统的内部结构，为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的实践提供启示。

2 研究现状分析

2.1 可持续发展理论回顾 中国“可持续发展”思想由来已久，春秋战国时期《吕氏春秋·义赏》中记载“竭泽而渔，岂不得鱼，而明年无鱼”，老子的道家学派提出了“天人合一”的思想，这些可认为是朴素的可持续发展思想［2］。当代可持续发展经历了4个标志性事件：1）1972年联合国发表了《人类环境宣言》，明确提出要实施环境可持续发展战略；2）1980年国际自然资源保护联合会、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和世界自然基金会共同发表了《世界自然保护大纲》，系统阐述了可持续发展思想；3）1987年联合国环境与发展委员会发表了《我们共同的未来》报告，科学论述了可持续发展的概念，并给出定义—可持续发展是在满足当代人需求的同时，不损害人类后代满足其自身需求的能力；4）1992年，联合国环境与发展大会通过了包括《21世纪议程》在内的5项文件和公约，标志着人类社会进入可持续发展观的新时期。

表1 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指标问卷数据统计

表2 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

2.2 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研究现状 国内关于滑雪产业可持续性发展方面的专题研究较少，研究的视角以区域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的理论、对策与策略、模式、因素、路径为主。例如：1）在理论方面，费郁光在“黑龙江省滑雪休闲旅游可持续发展研究”一文中分析了黑龙江省滑雪旅游的发展现状及存在的问题，提出滑雪旅游事业可持续发展的对策［4］；2）在因素方面，于潇在“制约黑龙江省特色滑雪旅游产业可持续发展因素的研究”一文中分析了制约黑龙江省特色滑雪旅游产业存在的诸多因素，如粗放式经营方式、缺乏有效的行业管理机制、人力资源配置不合理等因素［5］；3）在路径方面，张毅在“我国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路径研究”一文中认为，我国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的路径为拓展政府扶持的力度、维度和监管力度；提高滑雪场科学化管理水平，增强雪场经营能力，培育消费市场；从单季向4季经营方式的转变［6］。

涉及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相关内容研究的文献共计3篇。李松梅在“区域滑雪体育旅游可持续发展评价体系研究”一文中，依据建立旅游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的原则，通过对相关指标的调查与分析，初步构建了区域滑雪体育旅游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框架［3］。谷化铮在“我国滑雪运动可持续发展的研究”一文中，设计了我国滑雪运动可持续发展的评价指标体系和综合评价方法，为评价现阶段我国滑雪运动可持续发展的综合水平提供了科学依据［7］。俞峰在“区域滑雪体育旅游可持续发展的物元评价研究”一文中，建立了包含5个准则和34个指标的评估指标体系，将滑雪旅游可持续发展水平分为“不可持续”、“弱可持续”、“中度可持续”、“强可持续”4个等级，并计算各评价指标的权系数［8］。

综上所述，国内学者关于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方面的研究关注度相对较低，数量有限的文章中还有多篇为部分学者的持续研究，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命题并未引起更多学者的关注与争鸣。从研究内容来看，真正涉及理论层面的研究较少，多为初级层面的理论迁移，更多的研究内容以实证、个案和实践研究为主，提出具体策略、措施、方案和因素等。滑雪指标体系方面的研究，李松梅、俞峰选取了5项相同的二级指标：经济发展度、资源发展度、社会支持度、生态环境协调度和社会协调度；谷化铮选取了环境发展、经济发展和社会发展3项二级指标，而三级指标的选择上存在一定差异。本研究在3位学者研究的基础上运用ISM——解释结构模型的方法对各指标进行层级关系划分，分析各项指标间的相互关系，以便更好地梳理和认识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指标内部的制约关系。

3 指标体系模型的构建

3.1 指标体系邻接矩阵的建立 根据表1的18项指标绘制指标体系二元关系方格表，分析18个指标之间的二元关系（表3），在交叉处用符号A、V、X标示，其中，A表示列要素对行要素产生直接影响；V表示行要素对列要素产生影响；X表示行列2要素相互影响［9］。根据二维关系方格表中的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指标间的相互关系绘制指标关系矩阵 （见图1），若2个指标间Si对Sj有直接影响，标记为Sij=1；Si对Sj无直接影响，标记为Sij=0。

3.2 可达矩阵的建立 可达矩阵的计算是以邻接矩阵A为基础的，在邻接矩阵的基础上加上一个单位矩阵I，得到A+I（见图2） 。

通过Matlab软件对新矩阵A+I做整数n的幂运算，直到下面公式成立：（A+I）1≠（A+I）2≠（A+I）3≠···≠（A+I）r-1=（A+I）r=R，得到可达矩阵R（见图3）。

3.3 制胜因素层级关系划分 可达矩阵R中要素Si的可达集是由可达矩阵第Si行中所有元素为1的列所对应的全部要素构成的集合，常用R（Si）表示可达集；要素Sj的前因集是由可达矩阵第Sj列中所有元素为1的行所对应的要素构成的集合，常用A（Sj）表示，通过Matlab计算得到可达集L（见图4）。

表3 指标体系二元关系方格

通过对可达集L分析可以看出，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指标系统分3个层级，第1层级为指标S12、S13，第2层级为指标S8、S9、S14、S16，第3层级为指标S1、S2、S3、S4、S5、S6、S7、S10、S11、S15、S17、S18，由此可得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指标系统多级递阶解释结构模型（见图5）。

图1 指标关系矩阵

图2 新矩阵A+I

图3 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指标可达矩阵R

图4 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指标可达集L

3.4 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指标关联性分析 通过图5可知，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解释结构模型共分3个层级，自下而上为生态环境层级、社会协调层级和经济消费层级。下一层级是上一层级发展的基础和保障。

3.4.1 生态环境层级 第1层级为处于ISM模型最底层的生态环境层级，其由2项指标构成，为垃圾、污水、噪声处理状况和野生动植物及水土保护程度。说明生态环境指标是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的基础，如何在保护环境的前提下有效利用自然资源是可持续发展研究的首要问题，生态环境保护和建设的好坏决定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的实现与否。垃圾、污水和噪声的处理对野生动植物及水土保护产生直接影响，是该层级保持稳定的决定因素。

3.4.2 社会协调层级 第2层级为社会协调层级，其由4项指标构成，分别为区域人均水资源的数量，旅行社、星级宾馆数量，滑雪业直接就业人数，机场、铁路、公路客运量。社会协调层为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的次基层，是整个系统的中间环节，也是关键环节，对系统产生重要支撑作用。生态环境资源保障的前提下，如何将资源转化为经济价值是政府、社会和雪场管理人员应重点思考的问题，交通、运输、住宿等服务层面的发展是政府必须投入的旅游经济的保障，科学规范的管理、行之有效的宣传、开放竞争机制、拉动就业市场是雪场发展的根基。只有准确把握宏观经济调控，充分利用市场经济，合理地、高效地协调社会资源，才能形成滑雪产业发展可持续发展的良性循环，确保社会协调层级为经济消费层级提供保障。

3.4.3 经济消费层级 第3层级为经济消费层级，由12项指标构成，是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的目标。分别为：1）收入市场消费方面指标：滑雪占旅游总收入比例、滑雪场数量占全国比例、雪场资源利用率、滑雪人次占区域比例、居民家庭恩格尔系数；2）管理保障方面的指标：教练员持证上岗率、雪场管理人员学历水平、滑雪俱乐部和学校数量；3）商品服务方面的指标：雪季宾馆和饭店入住率、星级宾馆营业额、滑雪者满意度、滑雪用品企业市场比例。经济消费层级指标是衡量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水平的重要标准，可持续发展的主题是“发展”，结合我国是发展中国家的现实国情，必须用社会、经济、文化、环境、生活、消费等多项指标衡量发展水平。开发利用和永续发展。政府和雪场管理人员应加强社会资源协调发展，完善社会服务体系软硬件建设，拓展营销手段，打造良好的滑雪旅游环境，提升滑雪旅游体验，以可持续发展指标的整体视角衡量滑雪产业的发展，将当前利益与长远利益、局部利益与全局利益有机结合，将经济指标、社会指标和生态环境指标统一协调起来促进滑雪产业的可持续发展。

图5 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解释结构模型

4 结论与建议

4.1 结论 初步确立了18项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指标，利用ISM—解释结构模型的方法建立了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模型，揭示了要素间的层级关系。该模型分为3个层级，自下而上依次为：生态环境层级—＞社会协调层级—＞经济消费层级。其中，生态环境层级是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的基础，是滑雪产业发展的根基和先决条件；社会协调层级为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的次基层，是整个系统的关键环节，对系统产生重要支撑作用；经济消费层级指标是衡量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水平的重要标准，包含市场消费、管理保障和商品服务3方面指标。

4.2 建议 社会学家、生态学家，乃至经济学家的视角一致认为生态环境的保护是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的基础，任何以破坏自然资源换取的经济发展都是不可取的，政府应就滑雪场的准入机制、选址、建设、运营、环保等制定相关政策法规，完善监督管理机制，确保区域滑雪资源的

［1］ 王海燕.论世界银行衡量可持续发展的最新指标体系［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1996（1）：43-48.

［2］ 林幼平，张义周，胡绍华.可持续发展研究综述［J］.经济评论，1997（6）：87-91.

［3］ 李松梅，朱志强，郭俊清，等.区域滑雪体育旅游可持续发展评价体系研究［J］.沈阳体育学院学报，2010（3）：15-19.

［4］ 费郁光.黑龙江省滑雪休闲旅游可持续发展研究［J］.广州体育学院学报，2008（3）：52-54.

［5］ 于潇，马志君，杜江.制约黑龙江省特色滑雪旅游产业可持续发展因素的研究［J］.体育科技，2014（4）：27-28.

［6］ 张毅.我国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路径研究［J］.体育文化导刊，2013（8）：86-89.

［7］ 谷化铮.我国滑雪运动可持续发展的研究［D］.长春：东北师范大学，2010.

［8］ 俞峰，吴义，邵显明，等.区域滑雪体育旅游可持续发展的物元评价研究［J］.中国商贸，2013（9）：121-122.

［9］ 王亮，刘俊一，焦强.基于ISM的高校篮球竞赛制胜因素模型研究［J］.中国学校体育（高等教育），2015（1）.65-69.

Research on Establishment of Index System Model of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in Skiing Industry Based on ISM Method

WANG Liang，FAN Yao
（College of Physical Education， 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 Changchun 130024， Jilin China）

The index system of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idea has been perfected， but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index system of skiing industry is still in the exploratory stage. Both the government and the scholars have the responsibility to improve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index system of China's skiing industr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administrative service and academic perspective to promote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skiing industry. This paper takes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index system of skiing industry in our country as the research object and uses the questionnaire survey method to determine the content of the index. And then it uses the ISM method to establish the index system model and determine the level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indicators. The research results showed that: This paper establishes 18 indicators of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skiing industry， and establishes the index system model of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the ski industry including three levels. The model is from bottom to top: ecological environment level， social harmony level， economic consumption level. The results reveal the relationship among the indicators. Ecological environment level is the basis and precondition of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skiing industry. Social coordination level is the support of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skiing industry. Economic consumption level is an important standard to measure the level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skiing industry. It contains three aspects of market consumption， management and product services， and indicators. This paper provides the necessary reference for the government and snow field managers to guide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skiing industry.

ISM； skiing industry； index system

G863.1

A

1004 - 7662（2015 ）12 - 0035 - 06

2015 - 08 - 05

吉林省社会科学基金规划项目“东北地区大众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研究”（项目编号：2014B32）；东北师范大学哲学社会科学校内青年基金项目/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

王亮，讲师，硕士，研究方向：体育教育训练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