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熵
不知道经历过爱情的我们,是否在谈论爱情的时候发现,每一种被画上句号的结果,都是一块关于记忆的琥珀。虽然有时候潜意识可以欺骗自己麻醉自己,但是我们的嗅觉却不能,它只为证明每一种结果,都无法抽象地概括,却能让我们脑海出现一个个清晰的场景,如同粼粼的涟漪渐渐散开一样。因为当时,除了你,我不会另有所爱。
“我××、××和××,但我知道我是好姑娘”,方喜喜正是艾薇儿所说的那种好姑娘。她的技能除了爱情,好像其他的一切都需要后天的练习,可惜暴虐的时间是不会给予这样的练习太多次机会。比如那句“我为了他都学着做鱼香肉丝和宫保鸡丁了,他也开开心心吃下去了,为什么还要扔掉我呢?”这是一个寓言式的提问,所谓寓言,那就是谁都知道夸张到极点,谁都觉得自己不可能,但是事实上,就是可能。因为她的前摇滚男友觉得她没有新吉他重要,于是就把她作为获得新吉他的交换品而送了出去。多么痛的领悟,且真且伤的故事,且伤且真的内心。在抗拒黑夜且无法独立生存的临界点上,他们相遇了。11天,从陌生路人到合法夫妻,原以为故事就会如同豆浆和油条、牛奶和鸡蛋一样地自然搭配起来,可是现实却让那张戳上了民政局钢印的证纸私自更换了颜色。其实归根结底,这场婚姻不过是因为对之前恋爱的失望,两个人便用新麻烦来弥补了各自的旧创伤。在那一刻,“万家灯火”是一个何其幸福的美丽词语,且还透露着几分新鲜的炫耀。要知道,年轻是所有赌场的通行证,而成熟才是赢的资本。
只是,每个成年人的爱情也都是劫后余生。
“你看,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对于S来说,N先生仿佛就是一尊纪念品,但毫无胜利感而言,因为那一切都是那样的不真实,不真实到令S自己都可以笑出声来。
《有心人》在张国荣的口中是这样被唱到的——但愿我可以没成长,完全凭直觉觅对象,模糊地迷恋你一场。
她叫S小姐,随时都准备爱你,Stand by的S。
他叫N先生,永远都不会长大,Never land的N。
S小姐确信自己如同背着一身记忆的外壳,虽也如同硬汉一般往前走,但内心却一再默许自己的再回首,成长带给她的奇妙在于,曾经一度误以为关闭紧锁的大门,其实是敞开的。
在这个1991年的傲娇摩羯少女作者的故事中,爱情都是一种无法后退的过程。虽然很多结尾都是以残忍残酷收场,但是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因为穷,感情里再美好的部分都可以在结束后变得荡然无存。其实我很希望有人问我,希望爱情变得如何?我就可以不假思索地回答,希望它变得慢一点,不要不断变化了。“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不是说变出来的东西不够漂亮,而是真正美好的事物是让人安静的、安心的,加入某些漂亮会使人不安,甚至发狂,那么被这种漂亮覆盖的爱情,也会让人心七零八落。
与其担心和害怕爱情可能会结束,不如担心它永远未曾真正离开。
在一个个人口密度越来越高的城市,我们的爱情本身就面临着一种能量的膨胀,它每一天都担负着竞争、速度和刷新,根本停不下来的节奏,像一座隆隆运转的庞大机器。在这样一种境地里,谈论爱情,设想爱情,很容易就落得“美好的愿望,善意的背叛”。
很多问题,身不由己。
很多感情,力不从心。
其实我们都不甘心命运的安排,敢于给自己调整位置,喜欢站在生活的第一排,于是各自去找寻动态的平衡,在地球的不同维度,安顿好了自己的心和家。此心安处是吾乡。
还有这个年龄,遇上最好时光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