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的话/回响
The Conversation
清楚地知道已经失去什么,才可能清醒地意识到应该得到什么
王波 副主编
本期编辑
《北京“睡城”醒来》
站在北京通州,时刻能感受到一种梦幻气息。
开车行驶在新华北街,看着那些扫来晃去的塔吊,机械作业时发出的轰鸣中,你似乎能听到一座小城在拼命拔节生长的声音,洋溢着喜气的大幅标语和行色匆匆的人们,交替从车窗外掠过。
如果不是有些字眼刻意提醒这是在通州,你会误以为闯入了北京CBD。
可是一不小心多过一个红绿灯或是下意识打了不该右打的方向盘的话,你会拐进另一个世界—用年轻同事的话说,那里散发着跟他们故乡一样浓郁的县城气息。
没关系,这并不妨碍在这里发现与“梦”有关的痕迹。即便是再往东10公里,在更偏僻甚至有些荒凉的潞城地铁站,你依旧能在站内洗手间旁侧的墙上看到一张宣传画,北京地铁东小营站区值班站长吕晓蕾在画里“喊”出了她的心声—“我的中国梦,我的地铁梦”。
地铁站外的人们,则正畅想着“行政副中心”之梦。就像当年的上海浦东,在可以预见的未来里,这片土地完成城市化进程,长出一座新城。
两者的区别在于,浦东这些年是为国家探路、为城市发展造血;而通州的使命则是为首都解忧、为城市治病。
尽管起因和起点不同,他们殊途同归—发展前景都是相似的光明,都成为或即将成为面积广大而空间逼仄的特大城市里新的生长点。
这足以让“梦”这个词成为通州人生活里的关键词。官员们可能会有更多的政治资源和升职机会,市民们可以坐待房子升值身家飙升,生意人则可以重新规划自己的发财梦了。
都挺美好。
7月的潞城地铁站内,还可以看到两张与北京城区完全同步的海报,一张预告着7月18日晚拜仁慕尼黑队和瓦伦西亚队在鸟巢的热身赛,一张预告着7月26日林肯公园的演唱会。
只不过,这里的人们要想感受到城区人们生活的这份美好,他们需要往西北赶40公里的路去鸟巢,或者往西赶30公里的路到工体。
而这,或许也就是新城发展需要追赶的距离。可以把楼盖得更高,但人活着,毕竟不只是为了站得更高,而是为了活得更好。
我们还去了通州乔庄,在中国市场经济正式启动的1992年6月,党和国家领导人江泽民等人曾到乔庄村视察机械化麦收情况。20多年后,那里早已没有麦田,只有乔庄商业街和一些居民楼,出出进进的人们,看上去日子宁静而美好。
如今,市场力量在推动城市高速发展后,又把一个副中心推到了他们家门口。
无论是当年的风吹麦浪,还是后来的雨打楼窗,城市的发展能让其中的个体过上“小确幸”的好日子,才是终极目标吧。
这样便会是城市、官员和市民的多赢。而成为人生赢家,不正是这个社会很多人做牛做马日夜奋斗梦寐以求的目标吗?
所以,城市没有理由不让生活更美好,不论新城,还是旧城。
汤涌 主编
最近,《博客天下》新媒体开发了一个新栏目,叫做“能聊”,和这本杂志一样,这个栏目提供的也是不伤害格调的谈资。
我们仔细分析了两位青年专栏作家,田朴珺和罗玉凤(对,没看错,现在也做了专栏作家,新闻客户端的主笔了)的同题文章。都是写纽约,两个人的笔触就完全不同,田小姐基本上行走在一股气流之上,不伤蝼蚁,离地悬空,而凤姐则跋山涉水,披荆斩棘,不过似乎已经勘破四海,了无牵挂,万事随它去的一种状态。
为此,我们还进行了一项喜欢田小姐还是罗女士的投票,近20万人访问了这个页面,数千人投票,支持凤姐的是支持田小姐的4倍。
上周在宣传系统举办的一个期刊会上,我遇到了不少还没有接触到新媒体的总编辑,有的人是对这个行当充满好奇,有的则出于自己依靠拨款的生存模式,觉得没有必要,但是所有的人都觉得新媒体是一种趋势。
其实没有什么新趋势。如果细细去看手机客户端和杂志上的内容就可以发现,有些文字虽然发布在杂志上,但是生动活泼,有生命力,有些文字虽然也推在客户端上,用手机打开,却陈腐不堪,根本读不下去。
科技会给内容插上翅膀,然后内容就会进入心里,飞到远方。
“能聊”会从“博客天下”微信公众号(bktx2012,别笑,您可以看得出那个时代,我们申请一个号用了多随意的ID)的一个栏目变成一个新的公号,继续提供生动有趣的谈资服务。我已经要求我们版权页上我以下的每一位记者和编辑加入进来,如果读者需要,大家一起谈笑风生,一起探索这个每天崭新的世界。
黄旻旻 记者
本期写作《“马甲姗”翻身记》
约到袁姗姗不难,只是见面的时间一推再推。她拍戏的片场就在天津,从北京过去坐高铁只要30分钟,但过去的2个月,她每天拍戏到夜里12点,直到可以回北京,发现自己家里一股“土味儿。”
这是袁姗姗出道以来最忙碌的时候,也是最好的时候。今年3月播出的《天使的城》让她摆脱了“黑姑娘”的咒怨,4月亮出的“马甲线”开始大规模圈粉,7月上映的《煎饼侠》里,袁姗姗饰演一个演技夸张、混迹于清宫戏现场的四线小明星。她在电影里的名字叫杜潇潇,但谁都能看出来这个角色,就是她自己。
我见到袁姗姗的这一天,是《煎饼侠》的首映礼。她的行程安排从早上8点开始,拍杂志封面、接受专访、出席首映礼、和观众互动,一刻不停到后半夜。
我们在北京CBD的一家五星级酒店见面,中央空调吹出的凉风给人季节错位般的舒适。她在经纪人、助理、造型师、化妆师的簇拥下抵达,外面是40度的高温天气。
抛给袁姗姗的所有问题都得到了妥善的应答。她像是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坦诚得出乎意料。
她的经纪团队曾担心,关于过去的黑历史、和于正的关系会敏感,但袁姗姗显然没有自己设置禁区。偶尔,你还是可以感觉到她的小心翼翼,担心说错话,担心辛苦积攒的口碑瞬间转了风向,当知道自己在TEDx的演讲有弹幕版后,她心急地打听弹幕都说了什么。
酒店的双人床上平摊着当天的礼服,等待袁姗姗挑选。她最后选了一套保守的白色套装。“我挤什么胸啊。”袁姗姗说。
我突然想起袁姗姗讲述她第一次去北电的经历。18岁来自襄樊的小姑娘,在表演系大楼里,一幅幅看着往届的毕业照。而对此刻的袁姗姗来说,过去的诽谤和诋毁似乎已被熬成光荣的勋章,她已经是除了同学杨幂外,在那一届表演班合影里,为数不多可以被人一眼认出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