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三八妇女节,一大堆女权主义的文章在坊间流传,女人们都很义愤填膺地在抱怨自己生活的苦难,和面对的不公。大概这样的情绪有一种苦涩的味道,即便后面也总还是跟随着大量的女人自己要爱自己之类的叮咛和祝愿,也总还是酸涩难平。
可是女人应该是芬芳的。
3月,Gucci在自己的博物馆内第七次展出了皮诺珍藏(Pinault Collection),展览以Gucci最具标志性元素之一:花卉图案(Flora)为主题,由威尼斯葛拉西宫(Palazzo Grassi)艺术中心和海关大楼(Punta della Dogana)博物馆的总监Martin Bethenod担任策划,包括由四位艺术家于1967年至2012年间创作,与花朵相关的作品。
该展览主题虽然简单,内容却非常丰富:每一件展品都极具吸引力(其中一件还香气四溢),精致而又耐人寻味。花朵展现出无比丰富的内涵,就好比女人可以发掘的内涵一样,说女人如花绝不是简单的貌美之态而已,花朵可以体现哀愁、坚强和脆弱、接纳和宁静,这些同样也存在在女人的身上。我们或许应该庆幸,世界上有这么美好而深藏蕴意的自然之物可以与女性相提并论,彼此参照,而男人,大概只能找到石头之类的东西了。
在这次的展览中,很多艺术家的作品都以花朵为主体,或者以花朵为创作原料。其中,Valérie Belin的作品“Calendula”和“Phlox New Hybrid”,将女性的脸庞与花朵图案相结合,以混合的风格(以植物学的角度),在人类与花卉,自然与人工,真实与梦幻,出现与缺失,魅惑与冷酷中不断游走。伟大的美国摄影师Irving Penn(1917-2009)创作的两幅双连画“Cottage Tulip, Sorbet, New York(1967)”和“Single Oriental Poppy(1968)”,将黑白画和同样内容的彩色画结合在一起。古典主义结构,以及注重细节的印刷(黑白画采用白金印刷,彩色画采用染印法)体现了这两幅作品中完全的形式控制和对绝对完美的追求,以及体现了对时间流逝的和万物虚空的关注,将这位摄影大师的独特创作风格表露无遗。
Latifa Echakhch的作品“Fantome”选用的主要素材是茉莉花,更确切地说是在中东地区的城镇中,街边商贩售卖的花形项链。这件作品源自艺术家的记忆:贝鲁特的一位卖茉莉的流动小贩为了保护花朵的香味和新鲜度,将衬衫盖在水仙上。Marlene Dumas创作的“Einder”描绘了一个令人扼腕的场景:在幽蓝的夜幕下,宁静的大海上漂浮着的铺满花朵的灵柩,其中沉睡的是这位艺术家不久前去世的母亲。这件作品,用美丽与柔和的色彩述说了对母亲的回忆、哀伤与追思。
花朵是游走的诗篇,是哀伤的轮回,是一种宁静的专注和变化的虚空,更是一种充满哀伤的记忆和无法挽回的短暂。在花朵之上,我们能看到人类根本性的恐慌和哀愁,而这些在女人的心里或许展现的最为细腻。在花朵之上,我们能看到人类最美好的展望和存在形式,而这些在女人身上也展现的最为尽兴。花朵是芬芳的,女人自身也有这样的可能,尽管在现代都市,女人更多的芬芳来自于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