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发谟
烽火连天的岁月,昆明城弥漫着战争的硝烟,充斥着闹心的喧嚣,而昆明湖依然如昔。蒋梦麟在他的自传《西潮与新潮》里写道:“昆明湖的湖水仍像过去一样平滑如镜,依旧静静地流入长江,随着江水奔腾两千里而入黄海。鱼儿和鹅鸭仍像往昔一样遨游在湖中。古木围绕的古寺雄踞山头,俯瞰着微波荡漾的辽阔湖面。和尚还是像几百年前的僧人一样念经诵佛。遥望天边水际,我常常会想入非非:如果把一封信封在瓶子里投入湖中,它会不会随湖水流入长江,顺流经过重庆、宜昌、汉口、九江、安庆、南京而漂到吴淞江口呢?说不定还会有渔人捡起藏着信件的瓶子而转到浙江我的故乡呢!”你可千万别笑蒋大校长的“白日梦”!要知道,就是这位“想入非非”的思乡客,学識渊博,精明干练,在那黑暗而动荡的漫长日子里,他与梅贻琦、张伯苓和衷共济,把联大“这条由混杂税收操纵的危舟渡过惊涛骇浪”。在艰难与战火中保全北大,蒋梦麟居功甚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