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俄关系：构建新型国际关系的成功实践

邢广程

2015年5月初，习近平主席将出访俄罗斯，出席俄罗斯二战胜利70周年庆典活动。这是中俄两国关系的一件大事。两年多来，中俄关系得到了进一步提升和发展，这与习近平主席和普京总统的积极推动是分不开的。2015年4月初，据外交部长王毅在答记者问时透露，两年来两国元首八次会晤，四次通电话，三十多次互致函电。[1]习近平主席和普京总统着眼于世界和中俄两国国内发展变化的大局，对中俄关系实施高超的战略引领，着力推动中俄关系进入新的发展阶段。目前中俄关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水平，已成为当今国际社会最重要的稳定因素。

一、共同维护二战胜利成果，共同抵制为二战历史翻案的图谋

共同举办二战胜利70周年庆祝和纪念活动，届时两国领导人将相互出席对方举办的庆祝和纪念活动，是2015年中俄两国关系日程中的重要内容和主题。2015年5月，习近平主席将访问俄罗斯并出席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庆典，这表明中国支持俄罗斯维护二战胜利成果的举动和决心。中俄共同庆祝纪念二战胜利70周年是中俄两国国家元首共同做出的决定。早在2014年2月，习近平主席在出席索契冬奥会时就和普京总统决定，2015年共同举办庆祝世界反法西斯战争暨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活动，希望双方共同办好相关活动，以铭记历史、警示后人。[2]2014年5月，中俄关于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新阶段的联合声明表示，中俄将共同举办二战欧洲和亚洲战场战胜德国法西斯主义和日本军国主义70周年庆祝活动，继续坚决反对歪曲历史和破坏战后国际秩序的图谋。[3]2014年9月，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元首《杜尚别宣言》强调，第二次世界大战暨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意义重大，2015年上合组织成员国和全世界将广泛庆祝。二战的教训表明，在当今条件下十分重要的是：所有国家和政治领导人都决心避免再次发生生灵涂炭的悲剧，都有愿望共同致力于有效应对人类安全挑战和威胁。[4]

中俄还准备在联合国等重要国际组织框架内共同庆祝和纪念二战胜利70周年。为什么中俄如此重视二战胜利70周年庆祝和纪念活动？习近平主席阐述得很清楚：“举行庆祝和纪念活动，同世界各国人民一道，致力于维护二战胜利成果和战后国际秩序，决不允许法西斯主义和军国主义野蛮侵略的悲剧重演。”[5]这表明，中俄坚决制止国际社会上某些否定苏联和中国在二战中的贡献和试图为二战历史翻案的错误行为。中俄两国最高元首出席对方举办的第二次世界大战胜利70周年相关庆典活动，表明中俄旨在铭记历史、缅怀先烈，避免历史悲剧重演；珍视和平，向往和坚守和平，共同维护二战胜利成果；开创未来，有力推动中俄两国关系取得更大发展。二战期间，中苏两国人民在亚洲和欧洲主战场上并肩战斗，为维护和捍卫人类和平付出了重大牺牲，做出了巨大的历史贡献。时值第二次世界大战胜利70周年重要时刻，中俄理所当然地要共同隆重纪念，让历史警示未来，让悲剧不再重演。中俄以纪念二战胜利70周年为契机，在国际事务中密切配合，共同维护好两国的共同利益和诉求，共同维护好世界和平和正义事业。

最近一个时期在欧洲，屡屡出现有关二战问题的不协调声音，贬低苏联在二战中所起的重要作用；还有一些人甚至企图篡改二战历史，美化德国法西斯主义。在这种情况下，普京总统重视二战胜利70周年庆祝和纪念活动，将其视为一项具有俄罗斯乃至世界水平的大规模教育和宣传工作，不仅可以让民众了解俄罗斯历史和苏联英雄的功绩，还能培养俄罗斯民众的爱国主义精神，增强俄罗斯青年在维护国家利益方面的意识。为此，俄罗斯专门设立庆祝伟大卫国战争胜利70周年官网，让俄罗斯民众能够及时了解纪念活动的相关情况。

在亚洲，日本并没有很好地从二战中汲取教训，有些人甚至准备为日本的侵略历史翻案，他们否认和掩盖日本侵略历史，美化日本在二战中的侵略行为。在日本甚至有人质问，中国为什么老是揪住历史问题不放？其实，正如李克强总理所言，中日关系出现波折根子还是怎么正确认识二战这段历史，怎么能够汲取这段历史教训，不让战争重演。[6]

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的胜利，从根本上打击了日本军国主义，维护了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充分弘扬了爱国主义为核心的伟大中华民族精神，促进了中华民族觉醒和中华民族精神升华的历史进程，用血与火铸成了人类历史反对邪恶的重要篇章。在二战期间，中苏人民并肩作战，很多中国公民参加了伟大的苏联反法西斯战争；欧洲反法西斯战场胜利后，苏联军队进入中国东北地区与中国军民一起，击败了日本法西斯军队，将日本侵略者赶出了中国。中苏在二战中的密切协作是中苏和以后中俄关系不断发展的历史基础和社会基础。

中俄如此关注二战胜利70周年庆祝和纪念活动，一方面说明中俄两国在保卫二战胜利成果方面具有高度的一致性，另一方面也表明中俄在对待二战历史问题上秉承正确的历史观，尊重历史事实，尊重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反对故意歪曲、掩盖和美化侵略历史的行径。

二、中俄发展战略对接

进入21世纪第二个十年，俄罗斯明确提出了建立欧亚经济联盟的战略构想，俄罗斯与哈萨克斯坦和白俄罗斯率先组建欧亚经济联盟。2013年中国明确提出了构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战略构想。2015年中国又明确提出了“一带一路”的愿景和行动方案。中国“一带一路”战略与俄罗斯跨欧亚通道和欧亚经济一体化设想具有相互对接的巨大潜力和可能性。中俄在欧亚空间展开密切合作，成为两国合作新的增长点，将会进一步为亚欧大陆的发展和繁荣注入新的活力，增添新的内容。

“一带一路”战略得到了俄罗斯的积极回应。2014年2月，习近平主席在索契向普京总统明确表示，中方欢迎俄方参与“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使之成为两国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发展的新平台；普京总统明确表示支持：俄方积极响应中方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倡议，愿将俄方跨欧亚铁路与“一带一路”对接，创造出更大效益。“一带一路”贯穿亚欧非大陆，俄罗斯雄踞东端活跃的东亚经济圈和西端发达的欧洲经济圈之间，经济发展潜力巨大，战略地位重要。“丝绸之路经济带”的一个重点方向就是中国经中亚、俄罗斯至欧洲的波罗的海，中俄在构建“一带一路”战略时应坚持互利共赢原则，寻求两国利益契合点，寻求两国发展战略的对接点，寻求两国区域合作的融合点，充分兼顾两个伟大邻邦的利益和关切，找出两国合作的最大公约数，挖掘两国各自的优势和潜力，实现互利共赢。根据“一带一路”走向，中俄以沿线中心城市为支撑，充分发挥第一座亚欧大陆桥的干线功能，进一步挖掘第二座亚欧大陆桥的便捷作用，提高中俄互联互通水平，提升中俄投资贸易便利化水平，条件成熟时共建自由贸易区，共同建立中俄利益共同体、命运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2015年4月4日，俄罗斯总理梅德韦杰夫在俄东部哈巴罗夫斯克主持远东地区社会经济发展会议时强调，政府已推出一系列重大基础设施项目，例如设立超前发展区，在滨海地区建立自由港，发展中小型企业等，为远东营造良好经济环境。[7]

新疆是“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中国、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应在中国西部地区、哈萨克斯坦东部地区和俄罗斯中部地区展开密切的经济区域合作，形成区域合作高地；中国应发挥内蒙古联通俄蒙的区位优势，与俄罗斯和蒙古国相邻地区通力合作，共同建设好中俄蒙经济合作走廊。中俄蒙经济合作走廊的构想具有战略意义。蒙古国有两个伟大的邻居——中国和俄罗斯。中俄蒙经济合作走廊的建设有助于增强中俄蒙区域合作的整体效应，有助于中俄蒙三国各自发展战略的实施，有助于推动东北亚经济的进一步发展，有助于促进俄罗斯和蒙古国在亚太地区作用的发展。完全有理由认为，中俄蒙经济合作走廊的构建是“一带一路”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

正因为俄罗斯雄踞欧亚大陆的腹地和中端，因此强化与俄罗斯的互联互通作用就显得十分重要和必要。与俄罗斯构建互联互通的网络格局，并通过俄罗斯使中国与欧洲建立更加紧密的交通网络体系，这是21世纪泛欧亚大陆发展的利益诉求所在。2014年中俄着力推进构建北京—莫斯科欧亚高速运输走廊，使之成为连接泛欧亚大陆的重要交通线，中俄还明确提出共同修建莫斯科至喀山的高速铁路计划。2015年4月中旬，俄罗斯总理梅德韦杰夫表示，在2015年5月5日前开始建设跨阿穆尔河（黑龙江）俄罗斯至中国的铁路桥俄方部分。该铁路桥的建设将大大推进中俄两国之间新出口走廊的建设，会大大提高中俄货物的周转能力。

俄罗斯独特的地理位置决定了俄罗斯是中国与欧盟的“中间人”。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俄罗斯负有将欧亚大陆东西方黏合在一起的特殊时代使命。欧亚大陆东西方的交流与合作没有俄罗斯的参与是不可想象的。经过多年的摸索和实践，中国一些省区已经探索出新的运输模式，中国应进一步推广和发展“中欧班列”品牌，逐步完善中欧通道铁路运输和口岸通关协调机制，充分发挥俄罗斯的地缘合作纽带作用；充分发挥俄罗斯在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中的重要作用；就建立上海合作组织融资机构和金砖国家开发银行筹建等与俄罗斯开展磋商。

在分析中俄经济发展战略对接时，我们不能回避中国提出的“一带一路”战略与俄罗斯主导的欧亚经济联盟之间的关系问题。欧亚经济联盟是俄罗斯与哈萨克斯坦和白俄罗斯等国所构建的区域多边合作的重要平台。而中国提出的“一带一路”战略也是开放型的区域经济合作安排。“一带一路”战略与欧亚经济联盟不是排斥与反排斥的关系，不是覆盖与反覆盖的关系，而是相互协作，相互补充和互利共赢的关系。中国驻俄罗斯大使李辉非常明确地阐述了这个问题：第一，共建“一带一路”不是要和欧亚经济联盟相竞争，相反，只有合作才能实现各自目标；其次，中俄是重要的战略协作伙伴，双方已在上海合作组织内进行了有效合作，这种成功经验同样可以推动双方在共建“一带一路”、欧亚经济联盟中开展合作；第三，无论是“一带一路”，还是欧亚经济联盟，都有利于带动中亚地区经济合作，促进地区稳定与发展。[8]

三、持续而有效的深度经贸合作是中俄战略合作的重要抓手

与政治关系相比，中俄经贸合作还需要继续加强。事实上中俄经贸合作还有很大的空间和潜力，具有高度的互补性。2000年，中俄双边贸易额只有80亿美元，2014年已达到953亿美元，接近1000亿美元。最近几年，中俄非常明确地提出了未来经贸合作目标，即中俄贸易额到2015年达到1000亿美元、到2020年达到2000亿美元。

关于中俄经贸合作的战略重点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抓实两国能源领域战略性大项目合作。中国是巨大的能源消费国，而俄罗斯是丰富的能源出产国，两国在石油和天然气领域有着非常巨大的互补性。2014年中俄签署东线天然气项目“世纪合同”，实现了两国在天然气领域合作的新突破。中俄能源合作的重大项目还有俄罗斯向中国增供原油和天然气、扩建输油管道、建设合资炼油厂等。除了石油和天然气合作之外中俄还将扩大在核能、电力、煤炭等领域深度合作。

二是抓实两国创新领域战略性大项目的合作，培育经济合作的新增长点。这主要指中俄两国在高科技领域的合作，中俄在宽体客机研制、信息通讯和节能环保等领域已经展开比较密切的合作，实施了一批重大合作项目，这是中俄两国深度合作的增长点，是含金量很高的领域。落实《中俄关于经济现代化领域合作备忘录》，在制药、船舶和运输机械制造等领域进行有效合作。执行《2013—2017年中俄航天合作大纲》，在对地观测、火箭发动机等基础科学研究方面联合展开攻关，进一步深化两国在航天领域的长期互利合作。加强两国在高新技术领域的合作，2014年签署了《中国卫星导航系统委员会与俄罗斯联邦航天局在卫星导航领域合作谅解备忘录》，推动民用航空和航空制造合作，扩大卫星导航、航空发动机、工艺与材料等领域的合作；推动信息通信领域的合作，在无线通信设备、集成电路设计等方面开展交流。中俄双方可以通过创新合作方式，实施联合研发、联合制造、联合推广应用、联合实施创新成果转化并联合向国际市场拓展。中国还积极参与了俄罗斯高铁、铁路升级改造等基础设施建设，力求实现互利共赢。

三是抓好落实工作。为重点推进大项目合作，启动了中俄投资合作委员会和经济领域战略性项目高级别监督工作组的工作，落实《中俄投资合作规划纲要》的实施。为更好地开展中俄边境及地方间经贸合作，中俄政府间成立了中俄边境及地方间经贸合作协调委员会，隶属于中俄总理定期会晤委员会经贸合作分委会。

中俄能源合作具有得天独厚的地缘政治优势和利益需求。俄罗斯是巨大的能源生产国和输出国，而中国能源资源是能源输入国。中俄两大邻国之间密切、深度和稳定的能源合作是两国客观利益的现实需要，具有强大的利益互补性。建立在互信共赢基础上的能源领域的合作为中俄关系的发展提供了持久而充沛的合作动力。除了能源领域合作之外，中俄还应加强在非能源领域的多层面的合作。比如中俄可以在高科技领域进行广泛而深度的合作，共同研制和开发富有原创性的高科技商品，增强在金融领域的密切合作。

四、中俄地方和边境地区合作是双边关系重要组成部分，已成为两国地方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补充

进入21世纪以后，中俄都在加速实现自身的战略崛起。面对迅猛发展的亚太地区市场，俄罗斯调整战略布局，提出了加快发展远东和西伯利亚地区的战略构想并付诸实施。这是一个重要的战略方案，关系到俄罗斯未来国家的发展走向。事实上，从民族和文化属性上看，俄罗斯是欧洲国家；从地缘政治和经济的本质上看，俄罗斯属于欧亚国家，横跨并雄踞欧亚大陆的中间地带；从东端的局部区域上看，俄罗斯很大一部分国土地处亚洲，自然要与亚洲地区发生比较密切的经济联系。既然俄罗斯将加速开发远东和西伯利亚地区社会经济视为国策，自然会关注亚太地区的发展并积极谋求参与亚太地区的经济合作潮流。而中国是当今世界经济发展最迅速的国家，是当今世界最大的经济变量。作为俄罗斯的伟大邻邦，中国与俄罗斯关系又处于历史前所未有的良好发展时期，中俄区域合作完全符合两国的根本利益和战略需求。在改革开放的大背景下，中国政府将振兴中国东北老工业基地作为国家战略确定下来，这给东北三省和内蒙古东部地区的发展提供了重大发展机遇。中俄区域合作已经进入了深度互动时期，中国东北边疆地区的发展与俄罗斯远东地区的发展战略正在逐步实施对接并向纵深方向发展。由此可见，中俄区域经济合作已经稳步展开。今后中国应进一步强化黑龙江、吉林、辽宁三省与俄罗斯远东地区在陆海联运领域的全方位区域合作优势；进一步发挥黑龙江省与俄毗邻的地缘经济优势，进一步加强黑龙江省对俄铁路通道和区域铁路网的关联作用。

从中国边疆发展的新态势上看，从2014年起中国东北三省出现了新情况和新问题。最主要的表现就是东北三省的经济发展速度明显下滑，经济形势不容乐观，这就是“新东北现象”。“新东北现象”引起了党中央和国务院的高度重视。2015年“两会”期间，习总书记在参加吉林省代表团讨论时强调，东北老工业基地的振兴发展，不能再唱“工业一柱擎天，结构单一”的“二人转”，要做好加减乘除：加法——投资、需求、创新，减法——淘汰落后产能，乘法——创新驱动，除法——市场化程度。这个问题不解决，老工业基地难以凤凰涅槃、腾笼换鸟。[9] 2015年4月10日，李克强总理在长春主持召开东北经济工作座谈会时提出，解决“新东北现象”的一个重要办法就是“要做好开放大文章，利用好沿海经济带，完善开放合作平台，提升开放水平”，“推进装备制造业走出去和开展国际产能合作，研究设立东北振兴产业投资基金，促进东北装备在走向世界中实现转型升级，带动更多配套和就业”。[10]这表明东北三省要通过进一步改革开放走出经济发展的低谷。靠山依山，靠水傍水。中国东北三省紧邻俄罗斯。与俄罗斯展开更加务实和紧密的经济合作是东北三省对外开放的重要方向。

目前，中俄已经签署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东北地区与俄罗斯联邦远东及东西伯利亚地区合作规划纲要（2009—2018）》，落实该纲要十分重要。中俄区域经济合作不仅仅局限于俄罗斯远东地区与中国的东北三省。中国长江中上游地区和俄罗斯联邦伏尔加河沿岸联邦区合作机制的运行是中俄区域经济合作的非常富有智慧的创举，该机制目前运转顺利，在投资和人文等领域已经取得了很大成果，这是两国区域合作中一个非常成功的范例，中俄两国应将这一合作经验推广到两国其他地区，使之成为中俄更广阔范围内地区合作的有效模式。

五、中俄国际多边合作

中俄关系是以不结盟、不对抗、不针对第三方、不以意识形态划线为基本特征，始终保持平稳发展，任凭国际风云变幻，中俄关系都不左摇右摆。在新的国际趋势下，中俄正在进行构建新型国际关系的成功实践，这种新型国际关系是以合作共赢为核心内容的。国际和地区形势复杂多变，不确定因素甚至危险因素在增加，这就要求中俄在双边和多边框架内加强合作，为维护两国、地区和国际安全稳定做出贡献。中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进一步发展，不仅对维护两国的利益，而且对维护世界和平与发展具有重要战略意义。作为安理会常任理事国，中俄应加强在联合国等多边机制内的合作，维护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国际关系基本准则。

中俄在许多国际问题上持相同或相近的立场，逐渐形成了一系列国际战略共识：比如中俄尊重文化和文明的多样性，主张推动文化和文明对话，必须尊重各国历史文化传统；必须尊重各国社会政治制度、价值观；不干涉别国内政，不搞单边制裁；支持联合国在国际事务中的核心作用，主张加强联合国在打击一切形式的国际恐怖主义、跨国有组织犯罪等方面发挥的重要协调作用；中俄关注信息安全威胁，呼吁互联网治理体系国际化，希望形成和平、安全、开放、合作的信息环境；应改革国际经济金融体系，扩大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在全球经济治理体系中的代表性和发言权等。

中俄在联合国、二十国集团和亚太经合组织等多边机制框架内加强沟通与协调，在叙利亚问题、巴以谈判、维护朝鲜半岛和平稳定，解决伊朗核问题、阿富汗问题和乌克兰危机等一系列重大国际和地区问题上进行协商和互动。

值得强调的是，中俄两国在地区合作方面逐步形成了新的合作格局：南有中俄印合作机制，北有中俄蒙合作机制，这为维护世界和地区安全、稳定和发展提供了重要的机制保障。中俄非常重视上合组织和金砖国家机制，将上述两个组织视为维护新兴市场国家和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共同利益的重要地区合作平台，中国积极支持俄罗斯办好2015年的上合组织和金砖国家峰会。

针对欧亚大陆所出现的新变化和新趋势，中俄对欧亚一体化合作进程都持积极推动的态度，中国确信欧亚经济联盟将会在促进地区稳定和发展方面起到重要作用，中俄还一致认为，泛欧亚大陆空间——亚洲、欧亚空间和欧洲的一体化进程的相互补充具有必要性和可能性。面对亚太地区所出现的复杂多变的局面，中俄都主张亚太地区应建立全面、透明、平等、安全不可分割和可持续发展的合作架构。中国欢迎俄罗斯在东亚峰会、东盟地区论坛等机制中发挥作用。亚信是维护亚洲和平与安全问题对话的合作机制。中国担任2014—2016年亚信主席国得到了俄罗斯的积极支持，中俄在亚信机制框架下的合作具有很大的潜力。

总之，中俄建立的新型国际关系完全符合中俄两国人民的利益，也完全符合国际社会的大趋势，将中俄全面、平等、互信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提高到新水平具有历史必然性，符合中俄两国的利益诉求和世界和平与发展的客观要求。

（作者系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边疆研究所所长，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上海合作组织研究中心主任）

（责任编辑：刘娟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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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王毅接受国际文传电讯社采访2015年04月07日，http：//www.fmprc.gov.cn/mfa_chn/wjb_602314/wjbz_602318/zyjhs/t1252358.shtml，（上网时间：2015年4月22日）

[2] 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4-02/07/c_119220650.htm.（上网时间：2015年4月22日）

[3] 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4-05/20/c_1110779577.htm.（上网时间：2015年4月22日）

[4] 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4-09/13/c_126981562_2.htm.（上网时间：2015年4月22日）

[5] 习近平：把中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推向更高水平，2014年05月20日，新华网

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4-05/20/c_1110779099.htm.（上网时间：2015年4月22日）

[6] 李克强总理接受英国《金融时报》总编巴伯专访实录，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5-04/15/c_1114982805.htm.（上网时间：2015年4月15日）

[7] http：//news.xinhuanet.com/2015-04/04/c_1114873240.htm.（上网时间：2014年4月8日）

[8] 俄罗斯大使李辉在莫斯科交通大学就共建“一带一路”演讲，俄罗斯政府机关报《俄罗斯报》网站，2015年3月27日，http：//www.fmprc.gov.cn/mfa_chn/wjdt_611265/zwbd_611281/t1251818.shtml.（上网时间：2015年4月22日）

[9] 习近平总书记参加吉林代表团审议侧记，载《吉林日报》，2015年03月10日。

[10] http：//finance.ifeng.com/a/ 20150410/13624328_0.shtml.（上网时间：2015年4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