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集团对中国贸易保护政策的影响
——来自工业行业的证据

2015-08-29 01:28:13顾振华
财贸研究 2015年4期
关键词:献金利益集团贸易

顾振华  沈 瑶

(上海大学 经济学院,上海 200444)

利益集团对中国贸易保护政策的影响
——来自工业行业的证据

顾振华沈瑶

(上海大学 经济学院,上海 200444)

以“保护待售”模型为基础,考察中国贸易保护政策背后的利益集团影响,并且利用中国36个工业行业数据进行经验验证。结果表明:利益集团的确存在于中国,国内外利益集团影响政府的方式分别是代表委员类政治联系和利用其市场地位而产生的影响;如果某行业中存在可以影响政府的国内利益集团,则该行业将会获得较高的贸易保护;若存在可以影响政府的国外利益集团,则该行业将会偏向于自由贸易;利益集团的利益相对社会福利而言,也受到了中国政府的重视。此外,利益集团的作用并非都是消极的。

国内利益集团;国外利益集团;政治联系;市场地位

一、问题提出与文献回顾

毫无疑问,随着全球化趋势的日益显著,任何国家都将要面对一个更加开放、关联度更高的市场环境。而人们对于各种环境下的贸易策略研究也从来没有停止过。自从亚当·斯密提出自由贸易理论以来,自由贸易已经成为很多国家,特别是西方国家极力推崇的贸易政策。然而,当被问到为什么自由贸易政策如此受到推崇却很难在现实中完全实施时,多数经济学家的答案是政治因素所致(Grossman and Helpman,1994)。确实,越来越多的研究表明贸易政策是政府与各种利益集团博弈的结果,而非其追求社会福利最大化的目标所决定。

在发达国家,政治活动中随处可见利益集团的身影。他们往往通过游说政治家、向政治候选人献金等方式来影响政策的制定,以谋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余淼杰,2009)。在中国,那些具有“中国特色”的利益集团则来自于地方政府、国内企业、外商企业以及一些社会团体(盛斌,2002)。那么中国政府会受这些利益集团的影响吗?他们的影响方式又与西方国家中的利益集团相同吗?为了能够准确描述中国的利益集团及其影响机制,本文的理论模型建立在垄断竞争的市场环境中,并且假设政府的决策同时受到国内外利益集团的政治影响,在政府与利益集团的博弈下得到一个策略均衡。随后,利用2004—2012年工业行业数据检验理论模型中的命题。

Grossman和Helpman(1994)建立的“保护待售”模型颇受贸易政治经济学重视,该模型为分析利益集团影响政府的机制提供了一个微观分析框架。在该框架中,各行业的利益集团根据利润最大化的原则首先向政府提供献金*美国《联邦选举竞选法》指出,政治捐献是指金钱或有价物的赠与、捐赠、借贷、垫付或储存,用以影响联邦公职的选举。以获得贸易保护政策,献金的数量应该等于该行业因保护政策而得到的超额收益。政府随后在所有给定的政治献金基础之上最大化其目标函数,最终决定贸易保护的程度。这个过程实际是一个两阶段非合作博弈。结果表明,存在利益集团的行业最终将获得更高的贸易保护。

虽然“保护待售”模型以其逻辑思维的严密性以及可经验验证性成为研究利益集团问题的标准模型,但其是基于西方政治体制而建立起来的,因此直接应用该模型来解释发展中国家的贸易问题并非易事。幸运的是,一些学者根据不同研究对象国的政治经济背景对“保护待售”模型进行了有益的拓展和改进。Mitra等(2002)强调了土耳其各利益集团与土耳其商业协会的“委托-代理”关系,并收集1983—1990年土耳其37部门数据进行了经验验证,结论表明,政治献金在土耳其不仅不被法律所允许而且没有公开记录,反倒是许多商业协会和工会组织对政府的影响力非常大,因此,该文选择土耳其实业家和商人协会中来自各个行业的代表作为利益集团影响政府的途径,最终的结果肯定了“保护待售”模型的结论。同样,盛斌(2002)根据中国的政治体制,也没有将政治献金作为利益集团影响政府的手段。在其模型中,不同行业中的利益集团要么凭借他们与政府之间的关系,要么采取一些其它“隐性”手段直接向政府施压,从而影响政府决策。反映在政府目标函数中就是行业利润将拥有更高的权重值,这种“边际意义”上的权重变化被其视为对所有“隐性”影响手段的集中体现。结果表明,若某个行业受重视程度越高,则获得的贸易保护也就越多。Gawande等(2006)研究了在美国的政策制定过程中,外国利益集团利用竞争优势、市场地位以及政治献金等方式影响政府决策的整个机制,结论表明,外国利益集团的存在反而有利于一国实行自由贸易政策。

可以说,上述文献是在不同政治体制和条件下应用“保护待售”模型来解释贸易问题的有益探索,也是本文的研究基础。Mitra等(2002)和盛斌(2002)均尝试用有别于政治献金的其它形式作为利益集团影响政府的机制。而Gawande等(2006)则强调了外国利益集团的作用。不过,对中国贸易保护政策进行政治经济学分析还需要在以下两个方面进一步加以完善:首先,虽然现有模型已经了解到政治献金作为影响政府的手段在不同政治经济背景下并不合适,但是需要明确各方政治参与者到底是通过何种具有“中国特色”的方式来真正影响决策者。其次,随着中国对外开放步伐的不断加快,以外商进口企业为代表的外国利益集团利用其市场地位对中国政府所造成的影响也应该被考虑在内。因此,本文的贡献可能就在于:第一,将中国利益集团影响政府决策的机制描述为政治联系。虽然政治联系只是诸多“隐性”影响方式的一种,但是它在中国具有典型的代表性*如果一家公司的大股东、CEO、董事会成员是政府部门的议员或者与执政政府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则该公司就被视为存在政治联系(Faccio,2006)。。第二,强调外国利益集团对于中国贸易政策的影响,这种影响主要来自于外国利益集团依靠其市场地位对中国政府产生的政治影响。

二、理论模型

需求方面,考虑这样一个国家,该国所有劳动人口数量为N,都拥有相同的偏好,但要素禀赋不同。每个人的拟线性效用函数U可以表示为:

(1)

其中,c0是基础商品0的消费量, ci代表商品i的消费量,i=1,2,…,n。假设商品0的国际和国内价格均为1。ui可微、递增且是严格凹函数。设pi是第i种商品的国内价格,考虑垄断竞争市场的性质,第i种商品的需求满足:

pi=Ai-Di, i=1,…,n

(2)

其中,Di为商品i的总需求量,Ai反映i产品的市场规模。假设每个人的支出水平为E,商品0的消费量为c0=E-∑pidi,则间接效用函数V为:

V(p,E)=E+δj(p),j=1,2,…,N

(3)

供给方面,假设基础商品的生产只需劳动力的投入,且投入产出系数为1,劳动力市场是完全竞争,工资率为1。每一种非基础商品的生产则需要劳动以及一种专有要素的投入。由于各部门间劳动力作为共同生产要素是可以完全自由流动的,所以各部门的工资率仍为1。假设劳动力以及特殊要素都是无弹性供给,且生产的规模报酬不变。因此,πi=πi(pi)。同样,考虑垄断竞争市场性质,Brander和Krugman(1983)假设每一个非基础商品行业都存在一定数量的国内和国外厂家,他们供给的数量是古诺竞争的结果。国内厂商与国外厂商的利润表示为:

(4)

(5)

一般,政府对于商品的净关税收入表示为:

(6)

假设政府通过转移支付将这部分收入平均分配给每一个人,则个人的间接效用函数可以改写为:

(7)

式(7)中的sji表示每个人在第i种商品生产的利润中所占的份额,即∑isji=1,j=1,…,N。

考虑政府的目标函数G:

(8)

(9)

将Wi及W分别展开,则式(9)可以被写为:

(10)

将式(4)、式(5)分别代入式(10)中,并且通过一定的近似计算可以得到:

(11)

命题1:如果某行业中存在可以影响政府的国内利益集团,则该行业将会获得较高的贸易保护。

命题2:如果某行业中存在可以影响政府的国外利益集团,则该行业将会更偏向于自由贸易。

命题3:如果某行业中没有任何利益集团,则该行业仍旧可能获得正的贸易保护。

根据定义,对于结构参数a和γ可以做出以下假设:

假设1:若a>1,相对社会福利而言,则政府在制定贸易政策时会更加注重来自利益集团的政治影响;若a=γ,则政府对于国内外利益集团的重视程度是相同的。

三、实证模型、数据与方法

(一)模型设定和变量定义

1.模型设定

为了检验上述命题,实证模型根据式(11)可以被设定为:

(12)

2.变量含义与度量

进口价格弹性εi的度量借鉴Senhadji(1998)的方法。具体而言,建立回归模型:

Ln(m)it=δ0+δ1Ln(p*)it+δ2Ln(E)it+δ3Ln(m)it-1+εit

(13)

赫芬达尔指数herfindahl是反映行业集中度的指标,采用山立威等(2008)的构造方法,将每年每个行业每个公司的营业收入除以该行业所有公司当年的营业收入总和得到百分比,再将百分比的平方按照行业每年进行加总。

行业产值X、行业进口额m以及行业平均工资的对数值ln(wage)数据均可以直接获得,或者经过简单数学变换得到。

3.内生性的处理

(二)数据来源与统计方法

本文的样本为2004—2012年按中国行业分类(CICC)的36个工业行业。之所以选择2004—2012年作为研究区间,是因为国泰安数据库(CSMAR)和万德数据库(Wind)从2004年开始才有较为完整和可信的高管资料和企业慈善捐献记录。名义关税率数据来自World Bank的TRAIN数据库,该数据库是按照协调制度八位编码(HS2007)公布的名义关税率,先将HS八位编码按照国际贸易标准(SITC)重新集结,再将SITC标准下的名义关税率按照工业标准分类(ISIC)重新集结并归入36个行业。重新集结和转换过程中,参照了联合国统计局网站提供的HS(2007)-SITC(rev.4)和SITC(rev.4)-ISIC(rev.4)转换表。各行业进出口额和进口价格数据主要来自联合国COMTRAD数据库,也使用上述方法进行集结和转换。上市公司营业收入、政治联系和政治献金数据来自CSMAR国泰安数据库和Wind数据库,上市公司按照中国证监会网站公布的《2012年4季度上市公司行业分类结果》进行了行业分类和数据集结。行业产值、行业利税总额、资产总额和就业人数数据来自2004—2012年《中国统计年鉴》。行业平均工资数据来自2004—2012年《中国劳动统计年鉴》。科技人员数量数据来自2004—2012《中国科技统计年鉴》。

本文的数据属于时间跨度较小而横截面观察点较多的面板数据,因此,需要考虑该数据的截面相关性。经过检验未发现显著的截面相关性,最终使用含有地区和年度控制变量的固定效应模型,并针对内生性采用2SLS工具变量法进行回归。

(三)描述性统计特征

表1列出了解释变量的描述性特征。平均名义关税率从1998年的18%下降到8.16%,这显示了中国在加入WTO以来的贸易自由化进程。尽管关税总体水平呈明显的下降,但是部分行业仍旧有着超

表1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表4 回归结果

四、结果与分析

(一)相关性分析

表2 相关性检验A

表3 相关性检验 B

(二)回归结果与分析

表4报告了门限值为25th百分位数,不同政治联系程度判断标准下贸易保护政策与其各个影响因素的回归结果。作为本文的研究重点,在总政治联系类型和代表委员类政治联系中,β1和β2无论是从统计意义上还是经济意义上都支持了命题1和命题2的结果。存在国内利益集团的行业获得的贸易保护会有约0.7%的提高,而如果存在国外利益集团则会降低保护约0.7%。虽然命题3在统计意义上得到了显著的数据支持,但是从经济意义上来看,如果某行业既不存在国内利益集团也不存在国外利益集团,则该行业将会保持原来的贸易政策。另外,a 和a/γ值,即a>0 和a/γ≈1,基本验证了假设1,也就是说,政府制定贸易政策时,相对于社会福利,利益集团的政治影响也是非常重要的考量;而政府对于国内外利益集团的重视程度是基本相同的。

在官员类政治联系和政治献金中,无论是命题还是假设都未获得数据的显著支持。这就说明,代表委员类政治联系应该是国内利益集团影响政府的方式。

(三)稳定性检验

为了保证研究的稳定性,本文分别采用0th、50th和75th百分位数作为组织变量判断的临界值,根据上文结果仅在总政治联系标准和代表委员类标准下进行回归检验。表5中的结果表明,在50th百分位数的标准下命题1、命题2和命题3仍然成立。在75th百分位数的标准下虽然系数方向符合命题,但是却不显著,而如果将显著性水平扩大到15%,则命题1和命题3将得到数据的支持。这也说明,多数行业但不是所有行业中存在能够影响政府的国内外利益集团,从数量上看,差不多一半的行业存在能够影响政府的国内外利益集团,且这些利益集团的影响较为显著。

表5 稳定性检验

值得注意的是a 值和a/γ值,相对于上文的结果,a值在50th和75th门槛值下虽有所下降,不过仍旧大于1,也就是说,虽然政府对于利益集团政治影响的关注程度有所下降,但是其仍然是政策制定中需要考虑的重要因素。a/γ值在50th和75th门槛值不是很稳定,不过基本上还是肯定了假设1的推测,国内外利益集团的影响受到的关注程度是接近的。另外,一些其他的稳定性检验,例如,缩短样本的时间长度,同样也得出类似的结果。总体来看,本文的结果是较为稳定的。

五、结论与政策建议

本文基于“保护待售”模型对影响中国贸易保护政策的利益集团及其影响机制进行了理论分析和实证检验。结论表明:第一,中国各个行业中确实存在着能够影响政府决策的国内外利益集团,国内利益集团影响政府决策的主要方式是代表委员类政治联系而并非政治献金;国外利益集团则是通过其在中国的市场地位而产生的政治影响。第二,如果某行业中存在可以影响政府的国内利益集团,则该行业将会获得较高的贸易保护;若存在可以影响政府的国外利益集团,则该行业将会更偏向于自由贸易。第三,相对社会福利而言,政府在制定贸易政策时也相当关注来自利益集团的政治影响,且赋予了国内外利益集团相近的权重。

本文结论蕴含着丰富的政策建议:首先,随着中国的政治民主化进程的不断加快,利益集团通过各种正式或者非正式的渠道表达着自己的诉求。因此,政府决策需要公正和透明的机制,以避免受到少数利益集团的操控。其次,来自国内各行业的代表委员在为国家发展出谋划策的同时,也会考虑自身所处行业的相关利益。因此,对于这些身兼“政企”两职的代表委员需要加强监管,防止其通过特殊的身份进行寻租。再次,当国外利益集团在中国的利益受损时,它们往往会利用其特殊的市场地位影响中国政府的决策。为此,需要在加强对各种外国企业和组织监管的同时,对于各种涉外政策,遵照国际认可的规则进行政策考量,以免遭遇其它国家的政策反制,从而引发摩擦。最后,随着改革进入深水区,如何克服固有利益集团对改革产生的阻碍是如今推行改革的一个难题。不过,利益集团的存在有时也会推动经济的发展,正如本文所展示的,国外利益集团的存在反而有助于自由贸易的开展。因此,在改革过程中,要平衡好其积极和消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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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建军)

The Influence on Chinese Trade Protection Policy from Interest Groups:Evidence on Industrial Sectors

GU ZhenHuaSHEN Yao

(School of Economics, Shanghai University, Shanghai 200444)

On the basis of “protection for sale” framework, this paper researches into the impacts of interest groups in China′s protectionist trade policy, and tests the results with the data from 36 industrial sectors. The results are the following. There do have interest groups in China, and domestic and foreign interest groups have impact on trade policy by delegate-style political connection and market power. The presence of domestic interest groups leads to higher trade barriers in the industry. The presence of foreign ones brings about free trade. Chinese government places weight on interest groups′ interest and social welfare. Moreover, the action of interest groups sometimes is helpful.

domestic interest group; foreign interest group; political connection; market power

2014-10-30

顾振华(1987--),男,江苏常州人,上海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生。

沈瑶(1956--),男,浙江嘉兴人,博士,上海大学经济学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农产品SPS适度保护水平的形成机理与应用策略研究”(71373154)。

F740.2;F830.59

A

1001-6260(2015)04-0038-09

财贸研究2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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