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花儿”中河湟儿女的家国情怀

2015-08-27 00:40朱嘉华
群文天地 2015年5期
关键词:日寇抗日日军

朱嘉华

炸弹落给着圪塄上,乏子儿落到个地上;

东洋鬼死在粪堆上,铁老鸦打落在地上。

最初看到这首抗日“花儿”后做了各种猜想,青海“花儿”里怎么会有山西方言“圪塄”一词?后来看到互助作家王月邦的《曾国佐将军》《湟源文史资料》和樊前锋的《马步芳传》才有了一些眉目。近年来,通过网络,了解到更多有关原“国民革命军骑兵第八师”八年抗战的故事,感慨之余产生诸多思考,再回过头来研读这些抗战“花儿”,觉得70多年前那些奔赴抗日战场的河湟子弟骑着战马挥着大刀,从历史的硝烟中驰骋而来,他们是那么威武勇猛、又是那么憨厚朴实,他们从一首首“花儿”里向我走来,向故乡走来……

一、曾国佐——青海人打响八年抗战第一枪

青枝绿叶的白帐房,青草的野滩里下上;

长枪背上者刀提上,走上了抗日的战场。

从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到1945年日本法西斯无条件投降,中国人民同仇敌忾众志成城,进行了十数载艰苦卓绝抵御日寇的战争。青海虽居大西北腹地的穷乡僻壤,但无数河湟儿女责无旁贷,在民族危亡之际,从遥远的青藏高原毅然奔赴抗日前线,从军报国,英勇杀敌,与祖国各地的抗日健儿一道并肩战斗,投入到全民族抗战的伟大洪流中,谱写了一曲曲可歌可泣的动人篇章。

时任第二十九军第二二二团团长的青海互助籍抗日爱国将领曾国佐将军,于1933年参加长城抗战,多次亲率大刀队夜袭日军,在喜峰口等地与敌人肉搏,重创日军,令日寇闻风丧胆。作曲家麦新以曾将军及其大刀队事迹为原型创作的抗日歌曲《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唱响长城内外大江南北。

芦沟桥上事变了,日本人,杀人着放了火了;

虎狼的野心我见了,打日本,这一条路儿上走了。

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爆发。驻防北平宛平县、时任第一一O旅副旅长的曾国佐立即赶赴前沿阵地,指挥所部还击日寇的猖狂进攻,与部属吉星文、金振中等广大爱国官兵携手,打响了“八年抗战第一枪”。

二、朱祥——飞将军丹心报国碧血洒长空

飞将军飞在了半云间,日本机打落在凡间;

锄田的尕妹们站一站,听阿哥,唱一个抗日的少年。

抗战时期,湟源县走出了一位矢志报国、叱咤风云,最终血洒长空壮烈殉国的抗日英雄——朱祥。据现有文史资料记载,朱祥,字子云,1916年生于青海湟源。其父与民国早期青海著名教育及政治活动家、河湟名士朱绣为同胞兄弟。朱祥自幼受伯父朱绣熏陶,关心国事,志存高远。在省城中学毕业后,即考取南京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系黄埔10期步二队学生,毕业后曾在国军中任排、连长等下级军职。其后又考入空军军官学校,学成后任空军轻型轰炸机第八大队大队长之职。抗战期间,他曾多次驾机领队赴前线,轰炸过日军军舰、炮艇及阵地。在激烈的战斗中,他的身上留有日军高射炮弹片造成的伤疤共计10多处。

日本欺负到国门上,就像是饿疯的豺狼。

阿哥们个个是杨家将,舍身着上了个战场。

河南、山西沦陷后,胡宗南部死守潼关,与日军恶战近百次之多。国军空军健儿配合陆军,勇猛作战,屡屡重创日军。国军退守潼关后,原河南陕县兵工厂在匆忙中迁往汉中,一些未及抢运的兵工材料落入敌手。日军在此基础上,将早已占领的沈阳兵工厂部分机床、原材料运至陕县,迅速重建为日军兵工厂,昼夜开工,大量生产轻重武器。据记载,敌机轰炸我西北各地城市及黄河防线的炸弹,大多为陕县兵工厂所产。鉴于此,1944年,第八战区司令长官朱绍良下令炸毁该兵工厂,此艰巨任务就落在当时驻防兰州的轻型轰炸机第八大队全体将士身上。

一个铁鹰往上旋,它带了得胜的哨子;

阿哥冲锋往前站,我们是人中的梢子。

日军为保护兵工厂起见,在厂区四周密布强大的防空火力网。为此,上级指示投弹高度为一万米,但朱祥驾机率队飞临陕县时,为了提高命中率,下令所部俯冲至两千米再投弹。据闻当时兵工厂上空硝烟弥漫,火光冲天,大地颤抖。敌兵工厂被炸毁了,但第八大队伤亡惨重,16位空军健儿献出了年轻的生命。朱祥右肩、右肺被日寇高射炮弹片击穿,血染长空,但他以惊人的意志和毅力驾伤机返航兰州,翌日牺牲,年仅28岁。

三、骑八师——河湟男儿逞英豪转战南北美名扬

尕马上备的是好鞍子,阿哥们,人伙里挑下的梢子;

腰儿里别的是三件子,上战场,要杀个日本鬼子!

抗战全面爆发后,驻守甘肃、青海的马步芳、马步青部队被编入抗日队伍序列,时为暂编骑兵第一师,马彪任师长。隶属第八战区东路总指挥部,肩负起抗日作战的任务。马彪,字炳臣,回族,生于清光绪十一年(1885年),甘肃省临夏人。即将再与日寇交战,这位曾在晚清时期就与日本人在北京交过手的年过半百的壮士豪言:“恨不得马踏倭寇,给我已死先烈雪仇,与后辈争光!”

沙塘川马队一溜儿站,柳树梢就像凉伞;

埂子儿高了瞅不见,小阿哥,你在一连嘛二连。

据资料记载,1937年9月11日(中秋节),国民革命军陆军第八十二军军长马步芳在西宁大校场对新组成的暂编骑兵第一师进行检阅,并举行隆重的欢送大会,鼓舞士气。街头民众夹道欢呼,场面热烈。是日马彪率8000多名官兵从西宁出发,所属马禄部从凉州出发,开赴关中抗日前线。抗战期间,这支骑兵师转战陕、豫、皖等省,虽然他们装备十分简陋,但利用骑兵机动性强的优势,不断重创日军,成为中原地区的一支抗日劲旅。

八月里阿哥下江南,调兵着过了潼关;

家里的尕妹打一封电,头一回,把日本杀给了九万。

1938年4月,马彪部途经陕西潼关时,渡河奔袭山西运城,将由日本浪人和汉奸参加并操纵的“白莲教”教徒千余人一举剿灭。后进入河南一战区,布防陇海铁路沿线。6月,奉命调往贾鲁河流域黄泛区沿岸的扶沟、西华、商水一带驻防,师部驻周家口镇。7月,所部副连长马元林勾结伪军,暗杀营长,胁迫部分士兵投敌,引伪军千余人深夜偷渡,侵占六七个村。马彪闻讯,当即率部活捉马元林,全歼所有伪军。

无耻的汉奸要活动,造谣言,打日本根本不成;

我们的队伍真英雄,杀鬼子,叫他们溃不成军!

1939年春末,马彪暂编骑兵第一师,全师调驻周口至界首一带。主力驻项城,以防御淮阳的日军。淮阳是苏、鲁、豫、皖边区日军主要据点之一,日军不惜调集各兵种,严加防守,并随时向我防地出击。马彪师所驻河防,地处平汉线中段的漯河车站东侧,是华东、华中战略要地。对淮阳的日军,马彪师常以轻骑不断地袭击,使其龟缩城内,不敢轻举妄动。

四品鞍子水磨镫,黑缨毛搓下的缰绳。

尕马儿骑上一股风,黄三八,端打了狼心的日本。

这一年的8、9月间,马彪师各旅先后渡过颍河,常以“小骑群”的游击形式袭击淮阳一带日军,而主要任务是侦察淮阳一带的日军敌情。1939年8月10日,盘踞在淮阳的日军向南进犯,马彪把师部从水寨(今项城市)西关移驻至距淮阳城仅15公里的新站集,在郭平楼歼灭日寇1个中队,迫使剩余鬼子退回淮阳。随后,马彪令骑一师二旅进攻淮阳城,一旅、三旅作侧应。激战一夜,官兵阵亡300多名,至凌晨攻进南关,西门也打开缺口。由于当时拥有重炮、坦克的大批日本援军兵临淮阳,里应外合,装备简陋的骑兵师腹背受敌,厮杀惨烈。先是一、三旅轮流渡过颍河偷袭敌军,任务完成后仍返回河南岸。最后以二旅马秉忠全旅人马渡河进驻宝塔孔庄一带,围困了淮阳城,并占领了淮阳城西关。日军从开封调来100辆大卡车的援兵,与驻淮阳的日军步、炮、坦克各兵种配合,大举进犯骑兵师河防阵地。双方展开冲锋,形成了白刃战。

尕马儿骑上枪背上,上了个抗日的战场;

枪炮们打着咚咚响,尕日本尿了裤裆。

全旅将士奋勇迎战,二旅旅长马秉忠甩掉军服,赤膊率部挥刀与敌肉搏,激战时不幸中弹捐躯。马秉忠在出征前对自己的妻儿老小交代:“吾今以身许国家与宗教,托靠主!不赶走日寇出去,誓不返里,汝等勿念!”本次战役全旅人马伤亡损失重大。同时牺牲的还有李营长、赵清心连长等。马彪见状,亲临战斗前沿,指挥作战,在淮阳城三进三出,双方伤亡都很惨重。随后,马彪师撤出城外,向增援日军发起突袭,迫使日寇后退10里外调整。不久,后退日军开始反击,向骑兵师施放毒气弹,数百名骑兵顷刻间倒在毒烟之中。马彪即令部队后撤,增援日军乘机攻入淮阳城内。剩余部队暂由该旅四团团长韩某指挥,连续浴血苦战。在此期间,马彪师长隔岸下达命令,坚令血战到底,并派一旅旅长马元祥率部分部队渡河前往宝塔前线支援。期间,马元祥旅长负伤,后返回后方疗养。由于马军与日军顽强交锋,誓死不退。日军在仓惶溃退中,有两门大炮未及带走,当我方正设法拖拉中,敌人又反扑上来,使用催泪性毒气,在烟雾弥漫中两门大炮又被敌人抢了回去。骑兵旅以轻骑迂回敌后奇袭,致使日军腹背受敌,不支溃退。1939年10月,集结到淮阳的日军向项城扑来,企图消灭骑一师,进而占领豫皖边区。马彪急电与其早有联系的新四军彭雪枫部,对日军展开南北夹击,杀得鬼子尸横遍野,退守淮阳,日寇占领豫皖边区的妄想破灭。淮阳一战,俘虏日寇20多人(均送交战区指挥部),击毙日寇800多人、伪军1000余人,缴获机枪130挺、迫击炮3门。骑一师将士阵亡2000余人,损失战马1000余匹,被俘战士30多人。在这次战役中,马彪师伤亡共2000余人。此场恶战令马彪痛苦不堪,回到驻地水寨,命人全部买下城里白布,在水寨南部(今项城市火车站一带)和新站集郊外,分别安葬阵亡500多名军官和1500多名士兵。

一杆大旗的百万兵,要攻个敌人的营哩;

打枪的当儿里想我的人,得胜了再见面哩。

战后,部队在水寨为阵亡将士马秉忠等召开军民追悼大会,并在墓前立碑纪念。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派慰问团,为在此役中营以上军官颁发了“民族至上”奖章;第一战区长官部及青海当局都有悼唁电,西宁也开了追悼会,悼念抗日阵亡烈士。此时全师官兵,被马秉忠旅长等将士壮烈牺牲、为国捐躯英勇事迹所鼓舞,增强了杀敌复仇的决心,化悲痛为力量,誓死与日本侵略军血战到底。接着便在一次战役中,打死敌骑兵500余人,缴获战马数十匹,还选了其中20匹送往青海报捷。因此,在以后的敌我接触中,敌人恼羞成怒,抽调重兵,配备优良武器,不仅将我宝塔一带阵地,用炮弹摧毁,并在坦克的掩护下,以步兵向我猛扑。在这次战斗中,敌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骑兵师伤亡也相当严重,百余战士背水而战,弹尽援绝,因不愿被俘受辱而投水自溺,壮烈殉国。

琉璃瓦铺着经堂上,武松像画给者鼓上;

铁汉子死给者战场上,好名望留给者世上。

1940年7月,全师官兵调赴皖北的临泉及豫皖边界的沈丘两县,被整编改番号为中央陆军骑兵第八师,马彪继续担任师长。马彪师初到皖北时,全师官兵都认识到是来打日本侵略军的,因而与友邻部队新四军彭雪枫支队双方经常派员联络,友好往来,彭雪枫部曾派人送给骑八师100匹军衣布料,马彪骑八师也派人给彭部送去战马10匹和20支步枪,还随时互通情报,共同对付蚌埠的日本鬼子。骑兵师常出其不意地破坏敌占区的铁路、公路、桥梁等,以断敌通路,使其运输物资困难,并牵制了敌军的行动。据当时情报侦悉,日伪称该师为“马回子军”或“马胡子军”,对其戒备甚严。抗战后期,由于国民军内部矛盾等原因,马彪被马步芳召回西北。1947年在西安赴青海途中遭遇车祸不幸遇难。

杨木竿子的紫红旗,兵马们站了个队了;

说不想你是装硬气,要见面,除非是得了胜了。

1943——1944年之交,日军发动了最后的进攻,掀起了中原大会战。为保卫阜阳,苏豫皖边区总部调马步康(马彪继任)骑八师赴颖上一带,归属廖运泽的麾下,作侧翼掩护,参加保卫阜阳(安徽省)战役,共同抵御日寇入侵。骑八师全师5000余人,久经沙场,每人只配有一骑、一枪、一刀,虽装备简陋但官兵性格强悍,擅长马上冲杀,作战勇猛,颇有中世纪蒙古骑兵的遗风。当骑八师在颖上境内的十八里铺附近与日军前哨部队遭遇时,乘敌下马尚未集结之时,旋风般地冲向敌阵,居高临下马踏刀砍,200余日骑兵来不及还手就成了刀下之鬼。

大队人马走潼关,英雄的阿哥们当先;

一马三件都齐全,黄三八不离身边。

日寇立即组织反扑,在3架飞机和数门大炮的掩护下,向廖运泽所率军队发动猛烈进攻。前锋部队且战且退,与敌周旋。日军害怕重遭骑八师袭击,就加强了左右两翼兵力。这时驻守在阵地右翼的阜阳县三个自卫中队贪生怕死,在中队长带领下临阵脱逃,以至廖军右翼空虚,日军乘机集中兵力包围骑八师,疯狂进行报复。骑八师毫不畏惧,组织力量反复冲杀,战斗十分激烈。廖运泽急令已撤到阜阳尤家花园的军特务团火速回师参战,又令作为军预备队的一个团紧急驰援。日军兵力被分散,骑八师从左翼突破包围撤出阵地。这场厮杀,骑八师伤亡不少。敌军欺廖运泽既无空军,又没有防空武器,肆无忌惮地进行低空扫射,狂轰滥炸。愤怒至极的战士端起机枪,对空还击,1架低空飞行的敌机油箱被打中起火,坠毁在中岗村附近。日机6名机组人员跳伞后企图负隅顽抗,被包围的军民全部击毙。由于广大官兵的浴血抵抗,激战五天,消耗了敌人大量有生力量,日军才推进到距阜阳10余里的地方。此时,阜阳军民和调集来的各路援军早已严阵以待,准备在阜阳城下和日军决一死战。5月2日,日军步骑兵1500余人,在飞机掩护,大举进犯骑八师阵地,激战两个多小时,骑八师被迫放弃阵地后撤。5月4日,一千余敌人又在飞机、大炮掩护下,分两路强攻骑八师阵地。在师长马步康、副师长兼政治部主任卢广伟的指挥下,沉着应战,坚守阵地,给敌人以重创。5月5日,疯狂的日军恼羞成怒,集结2500余人,兵分多路推进,激战数小时,双方伤亡惨重。日军飞机多次低空投弹、扫射,形势十分严峻。当日10时许,骑八师指挥部被日军空投炸弹击中,卢广伟与其他6名官兵以身殉国。

阜阳保卫战的胜利,迫使日军龟缩在津浦一线的据点里,无力对皖北、皖西采取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从此,皖北驻军变被动为主动,伺机打击敌人。在平汉线上国军节节败退之际,阜阳保卫战的胜利大大鼓舞了人心,增强了民众抗日信心。当时各报均在头版头条显著位置报导了这一胜利消息。此后,阜阳再无大的战斗。

阿哥是天生的汉子家,沙鱼皮镶刀鞘哩;

不打败日本不回家,回家时损志气哩。

以后,骑八师又划归第五战区指挥。战后,师长马步康组织人员将卢广伟等阵亡将士的遗体运到马店集南马庄,购置一块地进行安葬,并亲自主持安葬仪式,为牺牲的烈士立了纪念碑,修建了骑八师烈士陵园。该墓碑在利辛县马店孜镇马店村南马庄西南约100米处,高约2.6米,碑的右边第一行刻有“陆军骑兵第八师抗战殉职烈士墓碑记”,左边下角刻有“中华民国三十三年三月二十九日”,中间碑文介绍了骑八师(国民革命军骑兵第八师)烈士英勇抗战的事迹。

芦沟桥上放三炮,北京的城儿里到了;

日本鬼子投降了,全国的鞭炮儿响了。

1945年8月日本投降。骑八师奉命开往徐州“接收”,驻于徐州九里山一带待命。时骑八师因系杂牌军,只准驻扎城郊,不准进城执行接收任务。接收完毕后,当时直接指挥骑八师的第二十二集团军总司令李仙洲和陈大庆等准备调骑八师到山东打内战。马步康鉴于所属官兵大多是家乡子弟,都有急思返乡的情绪,同时他也看到打内战愈陷愈深,最后有全师覆没的危险。因而,一面急向马步芳电告;一面代马步芳向有关方面斡旋,他自己也直接向总部活动。

阿哥们北上抗日哩,铁飞机上游天下哩;

消灭了日寇回家哩,太平的日子哈过哩。

在马步芳和马步康的活动下,该师于1946年元月由陇海路西返,在陕西富平一带,在战后部队需缩编和整编的要求下,与暂编骑二师马禄部合并,整编为一个师,仍保持骑八师番号,马步康任师长。同年3月,调驻甘肃永登。至此,这个师从1937年9月离开青海,参加抗战,历经八年半时间,胜利归来。

阿哥们杀日本劲头大,小日本他成了丧家的狗了;

舍我的身子着把仗打,阿哥们尽吃了得胜的酒了。

这支由西北各民族组成的抗日武装力量,在抗日战场上,历经8个年头,远离家乡,转战万里,几经扩编、改编、整编,伤亡近万人,逐年补充的河南、陕西籍士兵达半数,守土卫国,英勇杀敌,流血牺牲,表现了高度的爱国主义精神,为抗日战争立下了卓越功勋,在抗战史上留下了光辉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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