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新中国妇女》杂志评析

刘晓丽

（山西省社会科学院 历史所，太原 030006）

1950年《新中国妇女》杂志评析

刘晓丽

（山西省社会科学院 历史所，太原 030006）

摘要《新中国妇女》杂志是伴随着人民解放战争的全面胜利和新中国即将诞生而由《中国妇女》改刊的着力展示解放区妇女工作的大型刊物，具有鲜明的革旧立新的特点。其内容，在“新中国”的宏观语境下，与新中国妇女相连的是妇女解放、男女平等、婚姻自主、土改诉苦、热爱劳动、积极生产、革命人生观、群众观点、艰苦朴素、政治进步、经济独立、同工同酬、学习文化、生育革命后代、夫妻共同进步等；而“狭隘性、依赖性、感情脆弱、怯懦、虚荣、贪图享受”等负面词语则被认为是“旧中国”遗留在妇女身上的反映，要求坚决克服和改正。

关键词1950年 《新中国妇女》 妇女副刊意识形态

1950年，《新中国妇女》杂志是唯一一份专门以妇女问题为中心的国家级综合性刊物，办刊特点是：充当国家大政方针的解读者，对全体妇女进行全方位引导；展示各阶层妇女的生活百态；通过扫盲读物向工农妇女灌输时代核心价值观；语言表述上的强烈意识形态性；在封面及内文图片中展示健康、进取的女性形象。本文拟从《新中国妇女》杂志溯源、刊物内容及办刊特点、相关妇女杂志状况等几个方面来阐述。

一

《新中国妇女》的创刊可以追溯到抗日战争时期。1939年，抗日战争即将进入相持阶段，抗日根据地的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建设进入全新的发展阶段，抗日根据地的妇女运动在上述几项建设中都占有重要的地位，只有妇女发动起来了，根据地的各项建设才能深入发展下去。在这样一种大的背景下，在陕甘宁边区的延安，在毛泽东等领导人的支持下，中共中央妇女运动委员会具体操作，《中国妇女》杂志于本年创办。在《中国妇女》创刊号上，毛泽东题词“妇女解放，突起异军，两万万众，奋发为雄。男女并驾，如日方东……”［1］中国妇女.创刊号1939，（6）.奠定了《中国妇女》杂志“妇女解放、发展生产、民族解放、抗战建国”的总基调。在投稿要求上，《中国妇女》申明需“指导妇女运动工作、研究妇女问题之论文：各地妇女运动、妇女生活等之通讯；外国妇女运动、妇女生活之介绍；模范妇女之记述与介绍；妇女医药卫生、日常切身工作之常识；文艺、木刻、漫画等。”［2］本刊征稿条例.中国妇女.创刊号1939，（6）.这一时期的《中国妇女》出版了两卷22期，从1939年6月1日创刊至1941年3月停刊，其宣传模式与办刊方针成为建国后妇女刊物的榜样。

1949年4月，中国妇女第一次全国大会提出“要办一个全国性的妇女刊物”。新中国成立后，随着各项建设事业的全面铺开，与新的政治经济格局相匹配的文化建设也提到了议事日程。为此，全国民主妇联筹建新中国妇女杂志社，并将延安时期的《中国妇女》杂志更名为《新中国妇女》杂志，于1949年7月正式发行。《新中国妇女》的办刊方针和办刊模式与此前的《中国妇女》杂志有着承接关系，是建国初期唯一的一份以连接政府与妇女、以妇女为读者、以解决妇女问题为主旨的国家级综合刊物。毛泽东在《新中国妇女》第一期开篇题词：“团结起来，参加生产和政治活动，改善妇女的经济地位和政治地位。”［1］新中国妇女.1949，（1）封二.朱德题词：“为建设新中国而奋斗。”［1］新中国妇女.1949，（1）封二.反映出领导层对于妇女工作的要求随着形势的变化而发生了变化，由抗战时期的男女同心协力抵御外辱共求解放转变为妇女参加工农业生产，争取自身的政治地位和经济待遇。1955年，当年第11期《新中国妇女》刊登启事：“本刊创刊于一九四九年七月，那时为了鲜明地区别于解放前的旧中国，定名为‘新中国妇女’月刊。现在旧中国已经是历史上的名称，本社决定明年（一九五六年）一月改名为‘中国妇女社’，本社编辑出版的‘新中国妇女’月刊改名为‘中国妇女’月刊。并决定更换新的刊头，但内容不变。”［2］冷琪.建构“新中国妇女”——对1949—1956年《新中国妇女》的话语分析.厦门大学硕士论文，2009.由此，《新中国妇女》月刊起止时间应为1949年7月至1955年底。

更名后的《新中国妇女》，初期的主要读者定位是“初中文化水平的妇女群众及县级的妇女干部”，随着社会热点的不同及与读者的互动，到1950年底，《新中国妇女》将自己的阅读对象延伸到工厂女工、城市家庭妇女及农村妇女阶层。办刊方针是“帮助读者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分析当前中国主要的妇女问题及妇女解放的途径，从妇女运动的理论和实践中，从社会科学、自然科学、文艺创作等方面来研究妇女问题和妇女运动，帮助读者了解各阶层妇女的生活和工作情况。”［3］新中国妇女月刊一年总结.新中国妇女，1950，（13）.投稿要求：“凡有关妇女思想、生活、修养、妇婴卫生、儿童保育及妇女工作等论文、工作经验谈，国际妇女消息；社会科学、自然科学、经济建设、时事知识、学习讨论等革命基本知识；小说、诗歌、散文、故事、童话、歌曲、漫画、木画、照片等，均所欢迎。”［4］《新中国妇女》月刊投稿条列.新中国妇女，1949，（2）.也就是说，1950年的《新中国妇女》是党和国家宣传其路线、方针、政策，动员与组织妇女走上社会、参加生产建设和追求时代生活方式的阵地，具有强烈的意识形态性。

二

除《新中国妇女》外，1950年还有英文《中国妇女》《妇女工作》两种定期的妇女杂志及由各种日报登载的定期不定期的妇女副刊。这些杂志和副刊作为《新中国妇女》的外围和基础力量，很好地策应了《新中国妇女》的办刊理念。

1950年1月，全国范围内妇女副刊如下［5］妇女副刊统计.新中国妇女，1950，（7）.：

由关东妇联会编辑的《旅大人民日报·妇友》、由东北妇联会编辑的《东北日报·东北妇女》、由省妇联筹委会编辑的《黑龙江日报·劳动妇女》、由辽西妇女编委会编辑的《辽西日报·辽西妇女》、由陕北妇联会编辑的《延安群众日报·陕北妇女》、由新青岛妇女社编辑的《胶东日报·新青岛妇女》、由河南妇联筹委会编辑的《河南日报·河南妇女》、由武汉市妇联会编辑的《长江日报·武汉妇女》、由石家庄妇联会编辑的《石家庄日报·妇女生活》，此外，还有《唐山劳动报·妇女生活》。

以上副刊中，《妇友》为1948年出版，其余为1949年出版，《妇友》为周刊，《东北妇女》《陕北妇女》《新青岛妇女》《河南妇女》《武汉妇女》均为月刊，《唐山妇女生活》为十日刊，《石家庄妇女》为不定期刊物，《劳动妇女》《辽西妇女》不详。

到1950年10月，全国范围内新增妇女副刊如下［1］新出的妇女副刊统计.新中国妇女，1950，（11）.：

由西北民主妇联筹委会编辑的《西安群众日报·西北妇女》、由天津妇联会编辑的《天津日报·天津妇女》、由广州妇女编委会编辑的《南方日报·广州妇女》、由中南妇女编委会编辑的《长江日报·中南妇女》、由胶东妇联会编辑的《胶东日报·胶东妇女》、由吉林妇女编委会编辑的《吉林日报·吉林妇女》、由热河省民主妇联会编辑的《承德群众日报·热河妇女》、由内蒙妇联会编辑的《内蒙日报·内蒙妇女》、由上海民主妇联筹委会编辑的《解放日报·妇女》、由成都妇联会编辑的《川西日报·新妇女》、由桂林市妇联会编辑的《桂林日报·妇女生活》，此外，还有《长春新报·长春妇女》《甘肃日报·民主妇女》《渤海日报·妇女》《上海文汇报·新妇女》。

这样，全国范围内妇女副刊达到25种。加上《新中国妇女》等3种定期妇女杂志，1950年全国共有妇女杂志、妇女副刊28种。《新中国妇女》对其他妇女副刊和刊物有着引领和导向作用，其他妇女刊物则与《新中国妇女》相互沟通、配合，共同担负起对全体妇女的舆论宣传和教育作用。

三

1950年妇女杂志、妇女副刊的办刊特点，以《新中国妇女》为例：

语言表述上的强烈意识形态性。重视宣传媒介的作用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革命的重要法宝之一，其形成的具有中国革命特色的语言表述也带进了1950年的新中国。与“新中国”截然对立的是“旧中国”，与此相连，便有了“新中国妇女”与“旧中国妇女”之别。在“新中国”的宏观语境下，与“新中国妇女”相连的是妇女解放、男女平等、婚姻自主、土改诉苦、热爱劳动、积极生产、革命人生观、群众观点、艰苦朴素、政治进步、经济独立、同工同酬、学习文化、生育革命后代、夫妻共同进步等；而“狭隘性、依赖性、感情脆弱、怯懦、虚荣、贪图享受”等负面词语则被认为是“旧中国”遗留在妇女身上的反应，需要坚决克服和改正。

充当国家大政方针的解读者，对全体妇女进行全方位引导。《新中国妇女》的读者面囊括了从妇女干部、知识女性，到工厂女工、农村妇女、家庭妇女在内的各个妇女群体，成为向妇女传播国家大政方针的重要渠道。1950年国家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对外关系中的重大事件，如婚姻法的制定与贯彻、新区土改与民众诉苦运动、全民扫盲、禁娼运动、新法接生与改造接生婆、购买公债、工业领域的争创新纪录、农业领域的生产救灾、全民学习苏联、抗美援朝动员、和平签名运动、亚洲妇女代表大会等，通过《新中国妇女》全面、详细地灌输到妇女中间。全国妇联、全国总工会女工部、全国纺织工会等群众组织的工作方针，1950年国家级女性领导人的施政理念，也通过《新中国妇女》展现出来，贯彻下去。

《新中国妇女》部分工作及调研文章（1949年8月至1951年1月间）

上表内容涉及妇女工作方针、婚姻法、妇女参政、恋爱态度、知识女性思想改造等方面，反映了1950年中国妇女生存的概貌。

展示各阶层妇女的生活百态。历史进程可分为长时段、中时段和短时段，政权更迭、政治理念变更在短时段内可完成，而习俗的变迁、文化的演进则需要较长的历史时期。中华人民共和国政权的建立，完成了政权的更迭，但随后的文化习俗变化还须时日。《新中国妇女》肩负着上通下达的任务，在拓展办刊内容、吸引更广泛妇女阶层的同时，在坚持舆论导向的前提下尽力展示各阶层各民族各国妇女的生活状态。如反映土改后劳动妇女生活的《我太乐了！》《给自己做活能不上劲吗？》《劳动模范与懒汉》以及女工生活的《天津女邮工的生活》《我们在转变中》，关于妇女生理卫生的《对于月经的认识》，关于如何科学育儿的《小鸭子掉队了》（儿童读物）《用新的态度为孩子服务》《光荣归于母性》《婴儿的发育与训练》，反映婆媳关系的《王秀莺和她的婆婆》，反映家庭妇女参与社会的《春雷启蛰》，反映知识妇女思想改造的《一个思想总结会议速写》《小组会批评后我进步了》，关于妇女生理卫生的《对于月经的认识》，反映新型夫妻关系的《帮助老婆进步》《结婚晚会》《之江的丈夫转变了》，反映表现与各国妇女往来的《吉尔吉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的妇女与儿童》《朝鲜妇女的生活与斗争》《伊朗妇女从生活中抬起头来》《缅甸妇女为自由而斗争》《印度尼西亚的妇女》《暹罗妇女的生活情形》等。

通过扫盲读物向工农妇女灌输时代核心价值观。建国初期的扫盲运动是一场由国家发动的开启民智凝聚民心的全民性运动，《新中国妇女》为配合这一运动，除在刊物中报道各地扫盲措施、成就、经验及妇女参加识字班的崭新精神风貌外，最重要的是编写了《工农妇女常识读本》。这个常识读本在初期的《新中国妇女》杂志每一期的最后刊登，通俗易懂，明白如话，在引导工农妇女识字过程中，向她们灌输时代的核心价值观，是同一时期最主要的扫盲教材。由于编写内容结合工农妇女生产生活实际，编写方式深入浅出，在使用过程中遵循读者意见不断调整，被全国很多地方的扫盲识字班采用，产生了很好的效果。如第一期中宣传以劳动为本的课文“劳动创造世界”：

工人创造新世界，农民积极来生产，工人农民两兄弟，创造世界顶有功。

衣服房子工人造，粮食棉花农民种，工人农民不动手，谁能得到吃穿用。

过去我们当牛马，现在变作主任翁，女工农妇齐劳动，男女平等最光荣。

翻身当了主任翁，劳动生产立大功，要问我们跟谁走，人民领袖毛泽东［1］工农妇女常识读本.新中国妇女，1949，（1）.。

另外，读本中还有反映国家政治生活的“中国人民政治协商年会议”“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的首都——北京”，反映土改后农民生活的“李顺达民主家庭”，宣传婚姻自由的“封建婚姻”“自由结婚”，反映生产创新活动的“人人都要当英雄”“胡心学的自述”“大家努力干活”，宣传科学养育孩子的“保护孩子”，反映妇女参政的“妇女代表会议“怎样选代表”“女区长相桂兰”，反映中苏关系及的“中苏友好互助同盟条约”“幸福的苏联妇女”等内容。

在封面及内文图片中展示健康、进取的女性形象。任何审美标准的形成都离不开时代的土壤，任何时代美丽的女性形象也不仅仅指单纯的生理形象。“小脚妇女是不是就绝对不能入画呢？我想并不是的。农村妇女拿着红缨枪放哨，她是小脚。老太婆敲钟开会，她是小脚。如果将这样的题材作画，那说明觉醒了的中国劳动妇女，历史所遗留给她们的缺陷也阻碍不了参加神圣的斗争。假如作者是抱着这样的企图去作画，他一定不会强调小脚，即使他画了小脚，又有什么不好呢？因此，形象的处理要服从内容的需要，同时也要看作者处理形象的态度。”［2］蔡若虹.美好的生活和健康的形象.人民日报，1950-4-16.

综合1950年中国妇女的生理形象、职业形象、政治形象、知识形象、事迹形象［3］风笑天.变迁中的女性形象——对《中国妇女》杂志的内容分析.社会，2006，（6）.几大因素，《新中国妇女》向国内外展现了中国女性欢乐、大气、健康、进取、不畏困难的时代形象。如第三期封面“百万雄师过大江中的女舵手”、第一期封面中“石家庄大兴纱厂女工舞起秧歌迎接解放”、第五期封面“苏联专家与第一代女机车组”、第四期封面“国家副主席宋庆龄”、第六期封二漫画“女拖拉机手梁军”、第二期封面“北京医科大学女同学在化验室工作”、第八期封面“旅大一等模范金属机械工厂璇盘女工郑淑香”、第九期封面“女司机田桂英和她驾驶的火车”、第十三期封面“关中女学生帮助农民收麦”、第十四期封面“上海妇女在菜场宣传和平签名”、第十五期封面“参加全国工农兵代表会议的妇女代表”、第十七期封面“蒙藏学校女学生宣誓保卫祖国”等，从视觉角度展示了从国家副主席到知识妇女、职业妇女，再到普通女工的生活、工作状态。

值得注意的是，虽然1950年的中国作为一个落后的农业国家，大部分地区正在进行着激烈的土改运动，女性农民作为发动土改和恢复农业生产的重要力量，却几乎没有代表人物登上《新中国妇女》的封面，而工厂女工和知识妇女则占据着较高的比例。这表明，一方面知识女性和国营工厂女工代表着1950年先进的科学技术和大工业生产，另一方面表明了党和国家领导者千方百计实现国家工业化的迫切心情。

与《新中国妇女》一样，其他妇女副刊也是全方位报道中国妇女的生产活动、政治活动、观念变迁，工农妇女成为宣传报道的主角。据不完全统计，1950年6至8月份，华北区四种报刊（《太行新华日报》《太岳日报》《哈尔滨日报》《石家庄日报》）报道有关妇女工作的稿件共计175篇，其中有关女工的报道48篇，占总数的17.4%，有关农村妇女的稿件168篇，占总数的61%；1950年7到8月份，东北区四种报刊（《东北日报》《黑龙江日报》《长春新报》《旅大人民日报》报道有关妇女工作的稿件共计523篇，其中有关女工的报道48篇，占总数的9%，有关农村妇女的稿件142篇，占总数的27%；华东区《胶东日报》《大众日报》共计报道妇女工作稿件378篇，其中有关女工的稿件占总数的7.5%，有关农村妇女的稿件占总数的19%。另外，1950年报刊关于婚姻问题的稿件，华北华东两区共39篇；反映妇女支前的稿件，东北区68篇，还有文化教育、各种会议、人物介绍等报道也不少。各地区报对妇女工作的报道大多以妇女参加生产为中心，并着重报道妇女在生产中的具体作用。上海《解放日报》在三个月中共有女工活动的报道83篇，其中关于女工生产的稿件有35篇［1］对报道妇女工作的建议.新中国妇女，1949，（6）.。

1950年的妇女刊物不仅对妇女生存状态进行客观记载，还站在主流价值观的立场，对这种记载进行评判，并代表官方对有关妇女的新闻报道提出要求。如“要在妇女工作报道中贯彻妇女运动的政策，”“报道妇女参加农业生产，应和妇女切身利益联系起来。因为妇女已经参加生产，怎样适当解决妇女的特殊问题（如妇女的土地所有权、婚姻束缚、家庭虐待）等，是巩固和提高妇女生产积极性的关键。”报道妇女人物，“不仅说某人如何积极，劳动态度转变，应把她的思想状况、存在什么顾虑、如何转变，具体列出。对一个运动的报道也要有始有终，使人了解妇女在一个运动的全貌和作用。”“在今天的环境下，妇女工作遇到了什么新问题？如何解决？有什么经验？采取了什么工作方式？城市妇女工作、女工工作、新区妇女工作……都应加以报道。”提倡用全面的统计数字说明问题，“如报道一个村妇女参加农业生产，只有下地的妇女人数，而无全村妇女劳动力的人数，这个数字就无从分析、比较，就不能说明问题。”［1］对报道妇女工作的建议.新中国妇女，1949，（6）.

《新中国妇女》弘扬时代核心价值观的最好例子，就是发起“赵桂兰应不应该扔雷汞？”大讨论。在这场讨论中，一种意见认为，赵桂兰不扔雷汞是对的，扔了雷汞，国家财产就要受损失；一种意见认为，应该把雷汞扔出去，国家财产没有干部重要。最后，《人民日报》给出的权威意见是：赵桂兰做得对，为了国家财产，她毫不犹豫地牺牲个人利益是完全正确的。经过强大的宣传攻势，赵桂兰作为1950年全中国妇女的楷模，她的事迹激励了成千上万的人们。“我不但被你的伟大精神所感动，而且我更认识了是什么力量支持着你，使你能够做出这惊人的不平凡的事情。那就是你那坚定的信仰与目标——为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到底。……所以你能在每件事情上为了革命的利益献出自己所有的力量，献出自己的生命，甚至当你发现自己没有了左手的时候，你先想到的是：‘我文化太低，往后再也不能为党多做工作了！’”［2］读者来信.赵桂兰同志，我要向你学习！.人民日报，1950-3-10.

1950年，以《新中国妇女》杂志为主的中国妇女刊物，很好地配合了正在发生深刻变革的中国社会，很好地展示了新中国妇女在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各个领域的精神风貌，并在潜移默化中引导造就着中国妇女的主流价值观，确实在中国社会和中国各阶层妇女中起到了展示和引导的双重作用。

（责编：师文）

作者简介：刘晓丽，山西省社会科学院历史所研究员，研究方向为山西近现代史、口述史、妇女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