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文化背景下的大学生文化认同冲突与消解

孙明福，张思齐

(中南民族大学 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中心，湖北 武汉 430074)

“文化认同是人类对于文化的倾向性共识与认可。这种共识与认可是人类对自然认知的升华，并形成支配人类行为的思维准则与价值取向。”［1］(P4)它是人们在多元文化图景的碰撞、整合、流变和发展过程中，对个体或族群的存在自觉或文化自觉的激发，其目的在于寻找自我或群体的同一性、归属感和意义感，也是人们对民族共同体的文化价值判断和基本价值认同。文化认同能引导人们热爱和忠实本民族传统文化，是人们赖以确认身份认同的基础、区别他者的标志、增强社会群体或组织凝聚力的天然纽带。文化认同具有一定“排他性”，但是，构建文化认同并不是在“拒绝”他者中进行，而是需要伴随“他者”的构建，在相互理解、容忍、承认不同的过程中，不断认知和确认自我。

今天，随着网络科技的快速发展，人们已经进入到一个全方位信息流动的社会，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是更多的多样性文化和不同价值观念，以及由此而带来的文化认同意识与构建必要性和紧迫性。由于网络是大学生学习、工作和生活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网络文化与现实文化截然不同，他们经常往返于虚拟与现实的文化环境中，容易对自我身份及文化归属感到迷茫。因此，分析网络文化背景下对大学生文化认同的影响，对于帮助他们明确文化定位、提高文化判断力、增强文化认同等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一、网络文化对大学生文化认同的影响

网络不仅是一种新型的信息技术，更是一种文化现实，它同其它任何技术一样，从走向社会那一刻起就深深地打下了“文化”的烙印，具有浓厚的“文化”色彩。青年学生思想活跃、积极进取，但是，由于正处在思想意识和价值观念的发展定型过程中，他们对自我身份认知和认同、对人生价值评价和选择容易受外界环境的影响，具有较大的波动性、可变性和盲目性。他们以网络为重要的日常生活工具，网络文化也对他们的自我文化认知和认同产生巨大影响。

1.文化认知视野得到拓宽，却模糊了文化认知视线。网络创造了“网络互动”的群体环境，人们在其中无须考虑自己或对方的职业、性别、年龄、收入以及社会地位和身份的差异，不必顾忌世俗偏见和利益冲突，实现了多人多向的自由沟通，拓宽了交往交流空间，为大学生提供了广泛接触异质文化的机会。但是，网络是一把双刃剑，它以数字化的形式带给人们带来海量信息，既有信息文明，也有信息垃圾;既能给予人们创造，也会产生虚假;既会激发人们开放自由，也会放纵人们失律失范。网络文化就是这样一种超越时空、民族与国界的融合性文化，在传播人类社会文明和先进文化的同时，总会裹扎着一些与社会发展主流文化相悖的副产品，模糊人们的视线，影响着人们自我身份的认知和认同。

2.文化认同形式丰富多样，却动摇了自我文化认同基础。网络技术整合了传统大众媒介的技术和功能，不断创新内容、形式和方法，以先进电子技术手段构建出与时俱进的全球性信息传媒，及时、便捷地传播人类文明以及社会所倡导的价值观和行为规范，使大学生在以前更为广泛的社会环境、更为轻松的娱乐氛围和更为丰富多样的形式中接受了新的价值观和文化模式，并极为容易地仿效或内化为自己的信念、行为方式和行为习惯。

以网络技术为载体的文化传播和消费形式，突破了传统视觉、听觉和触觉理念，形成一种具有强烈感性的文化体验，为当下人们相当发达的感性要求与享乐欲望提供便捷、及时的消费内容和形式，让各种享乐和消闲项目充斥着人们闲暇时间，使得人们不知不觉地丧失了判断力、思考力和批判能力。青年学生思想解放，追求新鲜、刺激的生活方式，在网络文化极度娱乐和享受中，更加强调精神压力与精神困惑的缓解，容易忽视文化的理性体验，消解了传统审美的人文价值与审美价值的判断，也动摇了文化认知和认同的基础。

3.文化价值不断多元，却制约着价值判断标准与能力形成。网络文化是开放多元的。在网络世界里，一元化文化消费意识形态和一元的文化专制主义不复存在，精英文化与大众文化之间的启蒙与被启蒙的关系宣告破裂，完全消解了文化的类型和边界，导致不同文化的传播、碰撞、交融，甚至出现是非善恶标准模糊的局面。同时，呈现在计算机网络中的信息并非完全属于中性的“原始数据”，而是经过编辑、增删、权衡和组织的，带有浓厚的意识形态色彩，具有明显的个体或组织意识、价值观和价值立场。面对纷繁复杂的网络文化，大学生无法用现实社会中习得价值判断标准去甄别一切，去准确判断网络信息真伪、把握网络文化价值倾向，会使大学生感到茫然或无所适从，制约着大学生自我文化身份的构建。

二、网络文化背景下大学生文化认同冲突的主要表现

由于网络环境与客观现实生活环境存在差异，网络环境影响下的网络文化与现实生活中的文化也各不相同。受此影响，对于思想尚未成熟、缺乏文化价值判断力的青少年来讲，其身份意识与文化认同难免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冲突。

1.网络泛中心文化与传统地域中心文化间的冲突。由于传统交往形式是以地域为中心，围绕亲缘、地缘、神缘、业缘和物缘等关系而展开的。受其影响，传统文化也主要是以地域为中心的“五缘文化”。

但是，网络突破了时空限制，形成了一种“去中心”双向交流文化。只要人们进入网络世界，就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获取、传播、加工、处理信息，实现以自我意识为中心的信息再加工和再传播，使信息传播方式从少数信息中心的单向传播转变为无所谓传送中心的多向传播。网络因多中心所表现的无中心性，能让各种不同文化在网络平台上共生共存，让人们感受到没有一种文化完全归属于你，也没有一种文化不归属于你，使得身处其中的人们容易形成自我身份和文化归属的错位。特别是现代移动网络的不断发展，移动网络设备拥有者可以随时随地埋头网络之中，更加强化了自我中心意识，忽视了现实社会中的人际交流，更容易导致人际交往技巧的缺乏和人与人、人与自我关系健康发展的障碍。

2.网络自由式文化与传统级序文化间的冲突。中国传统文化是一种级序文化，强调做人要谦虚、尊老爱幼、讲究等级秩序;做事要谨慎、尊重客观事实、敬重权力权威。 “从‘性善’的角度出发，认为人的本性是善的，主张建立良好的伦理道德以规范人们的行为，通过教化来使人形成自律意识，自觉克服人的动物性本能，自觉克服个人的私欲，遵守社会规范，维护社会秩序。”［2］提倡要通过自我修养和教化来培养善良、本分、仁厚宽和的人，解决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问题;通过压抑个性、私欲来规范自我行为，提升自律意识;通过树立典型、学习榜样来约束自己，提高自身素养;通过尊重权威和权力来维护社会秩序，调节人与人的关系。

在网络环境中，由于其文化的无中心性，导致网络话语中权威和权力的消解，形成了自由式的话语秩序。无论何种形态的文化一旦进入网络，就要经过网络文化的重新编码，被网络以特定的方式收容，实现不同文化的共存共融;无论任何人一旦拥有网络，就步入了一个网络面前人人平等的新天地，实现平等对话交流，不必顾及对方的地位、权力和威望;任何谈论话题一旦进入网络，也会失去对话题的主导权，导致话题中心和权威意见的丧失。受此影响，大学生往往又会把网络文化中的无视权力和权威的习惯带到现实生活之中，甚至还会丢失尊长敬老的基本伦理道德。

3.网络自主性文化与传统“和合”文化间的冲突。“和合是中国文化的最高之道，是中国文化人文精神的精髓。”［3］(P929)它不仅要求做人要温和、待人要和气、相处要和睦，而且要求相互之间能合作、合好、融合。不仅强调人与自我、人与人的和谐，也强调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的和谐。“和合”文化体现了“天人合一”的整体哲学精神，表明了“和而不同”和“天人共存、人我共存”的辩证立场，彰显了宽容、博大的人道主义精神和天人和谐的理念，是中华传统文化最具生命力的文化内核与文化基因。

网络文化却不同，它是一种以自我为中心的文化。一方面，因特网把一切信息变成一种可以置用处或意义于不顾的商品，实现了在全球范围内海量、难控和快捷传播，能让一些冗余、污秽、盗版、虚假、失真和错误的信息借助因特网而广为流传，网络语言表达方式变得随意或不负责任。另一方面，网络文化又是在现实文化基础上形成的虚拟文化，人们在借助网络虚拟生活寻求现实生活中无法满足的欲望过程中，也会不自主地采纳虚拟生活中盛行的刺激、偏激和可以不负责任的方式方法，抛弃社会的基本道德规范，出于个人利益和某种商业利益对政治和社会问题展开讨论、交换意见、形成舆论。这种意见和舆论往往又是不和谐、不和睦的，甚至是放大了的极端性意见。激进式的网络文化，不仅困扰着大学生的文化归属，而且会影响他们的健康成长，会促进他们养成逆反心理和叛逆行为。

4.网络开放性文化与传统内向型文化间的冲突。从文化性格来看，中国人自古以来都强调求稳、求平安，讲求忍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崇尚和谐稳定、知足常乐、满足现状;主张躬身自问、内自反省，在反省中求进步;要求通过内部控制来维护稳定和平安，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主张以防守为主、后发制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倡导“君子必慎其独也”，强调从“诚中形外”和“目视手指”等方面加强“慎独”修养，最终达到“德润身，心宽体胖”的境界。

网络文化却是开放性的。在网络世界里，网络信息可以与过去、未来或其他任何事件脱离关联，实现碎片化、不连贯、无国界的独立存在;网络主体可以不受任何支配而自由翱翔在无边的网络世界;网络语言可以摆脱复杂措辞、充分证据和逻辑的束缚，甚至有时候连句法却可以丢到一边，只要求给人们留下印象，而不一定要给人们留下观点。它不仅允许人们思想上的放荡不羁、表达方式上杂乱无章、行为上的无拘无束，而且还为人们提供同时交流和讨论的多话题、同时享受和体验的多场景。网络文化的多向开放，不仅直接影响和制约大学生对内向型文化性格和内敛性行为方式的追求，也会阻碍自我心理健康发展。

5.网络娱乐性文化与传统思辨型文化间的冲突。传统文化是一种思辨型的文化，它强调“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通过宁静来修养生性，通过宁静来致远、成学、励志、励精。当然，这种宁静强调的是心静、神静和静思，要求“神定形动”、“上善若水”、神定气闲、温和平静、深思熟虑、庄重老成。无论是在自身修养，还是在治学态度上，都要能凝神静气、沉潜海底、认真思索，切莫心浮气躁、好大喜功、急功近利、沾沾自喜、不可一世。

相反，网络信息则是以一张笑脸或娱乐的方式来表现变化无穷的大千世界，能让人们不必去理解抽象概念中的含义，而是直接把具体的形象置入人们的心里，带给人们即时的冲动和快感。网络这种娱乐型的文化，容易干扰人们的注意力，使人们无暇顾及那些隐藏在新技术背后的文化价值，忽视自我文化修养和文化精神培育。正如费尔巴哈曾说“可以肯定，对于符号胜过实物、摹本胜过原本、现象胜过本质的现在这个时代，只有幻想才是神圣的，而真理，却反而被认为是非神圣的。”［4］(P59)在网络世界里，人们打破了在封闭环境中阅读和沉思的常规，而是在多界面、多场景中浅层性和消遣性地浏览网络中海量的碎片化信息，不加思辨地吸收和接纳网络中良莠不齐的观点和意见。受其影响，当代大学生会更加急功近利，片面追求眼前一时的愉悦，而忽视了深思远虑和潜心修养，思维方式也会逐渐走向零乱。

6.网络强势语言文化与自我母语文化间的冲突。语言和文字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历史的痕迹和灵魂。中国语言和文字是绚丽多彩、底蕴深厚、耐人寻味、意味深长的。就如同中国的历史一样，各个时代的语言和文字都有着不同时期所特有的民俗民风内涵及其文化表现形式，中国文字史里处处深深地刻着中华儿女的智慧与勤劳，是增强中华民族身份意识和文化认同的重要标志。

网络文化是以互联网络和信息设备为载体，依托先进的信息传输系统和特定的语言符号、声像符号和视觉符号等，形成的打破了传统物理空间概念的独特语言、表达方式和传播手段。在网络文化中，强势语言始终占据着上风，并且以不可抵挡之势影响着其他民族和群体文化。美国是计算机信息技术的发源地和最先进的国家，英语文化又是网络中最为强势的语言文化。英语文化，尤其是美国文化，借助新型传播技术在全球范围内形成了新的文化霸权，以“信息殖民”方式，将其文化意识单向地流入处于弱势的非英语国家，从而控制和威胁其政治、经济、文化命脉。受其影响，大学生成了崇尚西方文化和价值观的主流，他们效仿西方人，吃着洋快餐、过着洋节，在不经意间改变着自己的生活方式、价值观念、精神支柱和行为理念，使自己的母语及其母语文化处于边缘状态。

三、网络文化环境下大学生文化认同冲突的消解

文化认同意识源自于文化的差异。网络文化与现实文化的差异性，更加凸显了个体保持自己意识连续、民族维系自己文化延续、国家维护社会稳定的强烈要求。对于当代大学生而言，消解网络文化背景下的文化认同冲突，关键在于要解决好用什么文化统领大学生文化认同和用什么方法构建大学生文化认同两个基本问题。

1.加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增强大学生文化认同的国家意志。文化是一个国家或一个民族生活方式的总和，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的精神和灵魂，也是国家“软实力”的重要表现。互联网实现了全球性文化的广泛接触，必然会促使不同民族和不同意志的文化交流、碰撞和融合，导致网络文化与民族传统文化间的冲突。因此，构建网络文化背景下的大学生文化认同，首先，需要强化文化认同中的国家意识和民族意识，确保文化安全。只有强化国家文化的安全意识，增强对中华文化的自觉，才能在网络文化冲突中明辨方向，正确判断文化价值、提升文化审美能力。其次，需要正确处理好本民族文化及文化认同与人类共同文化及文化认同的关系，既要继承优秀的传统文化，又要尊重文化的多样性，吸收和借鉴人类文化的营养。只有继承发扬本民族文化、增强民族文化认同，才能很好地处理与他文化的关系，才能促进人类文化的共同繁荣和发展。

我国是一个历史悠久、且文化连绵不断的文明古国，56个民族共同创造了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为人类文明进步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中华文化是中华民族语言习惯、文化传统、思想观念、情感认同的集中体现，是经过各民族人民长期实践和提炼，共同形成和发展的中华民族独特文化和精神，是各民族传统文化的融合和发展。在当今信息社会里，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利用他们先进的网络技术和强势的网络语言，大势宣传自己的思想文化、宣扬自己的价值标准、进行“网络西化”和“网络分化”，已成为他们进行文化渗透与控制，实现自己霸权的主要手段。因此，加强大学生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势在必行。高等学校要充分发挥思想政治理论课主渠道和通识课程的作用，把继承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增强中华文化认同紧密结合，加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内容的开发与设置，丰富教学内容，创新教学方式，按照“讲清楚每个国家和民族的历史传统、文化积淀、基本国情不同，其发展道路必然有着自己的特色;讲清楚中华文化积淀着中华民族最深沉的精神追求，是中华民族生生不息、发展壮大的丰厚滋养;讲清楚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突出优势，是我们最深厚的文化软实力;讲清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植根于中华文化沃土、反映中国人民意愿、适应中国和时代发展进步要求，有着深厚历史渊源和广泛现实基础”［5］的要求，强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使他们能够真正理解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精神，把握其本质，增强其认同。

2.创新文化认同教育方法，有效消解网络文化背景下青少年文化认同冲突。“人类文化认同基于不同民族、国家、地区、宗教、文化传统等之上的多样性的凸显和人类基于人类共同的文化和发展利益之上的共同文化并存。”［1］(P39)在能改变一切的网络世界里，“信息高速公路将打破国界，并有可能推动一种世界文化的发展，或至少推动一种文化活动、文化价值的共享。”［6］(P327)也就是说，一方面，网络会使不同地区、民族、国家、不同文明形态中的文化认同得到强化，在不断强调自我民族性、国家性、地方性与传统型文化认同的同时，也加剧了文化认同的冲突;另一方面，也会促进了人类文化之间的融合，扩大了人类的共同文化内涵与文化认同。

因此，网络文化背景下大学生文化认同冲突的消解，既要承认这种文化认同冲突是互联网发展过程中的一种自觉现象，又要顺应互联网络推动经济、社会、技术等方面全球性发展的时代要求，着重做好大学生自身教育与发展工作。

首先，需要把握网络文化内核，通过大学生的文化判断力。网络内容包罗万象，网络文化又是包容性的，它运用自己独特的语言在全球范围内实现多样性和差异性的文化传播。人们进入网络，也需要在尊重网络文化多样性和包容性基础上，能够“基于不同文化的接触和实践，以自己选择的标准对各种文化事项作出的认知判断、情感依附、行为选择和调整倾向。”［7］既要做到慧眼识珠，在海量和良莠不齐的信息中，加强对文化认知、选择等能力的提升，提升自我文化的约束力;又要能够海纳百川，善于“汲取精华、剔除糟粕”，注重汲取人类优秀文化营养，在扩大文化交流交往过程中，不断增强对中华文化的自觉和自信。

其次，要增强大学生的公民身份意识，夯实其文化认同的基础。文化认同前提是自我身份的确认。无论是在单一民族国家还是在多民族国家里，无论是在网络社会还是在现实生活中，公民身份确认是每个个体身份自觉和文化归属的共同基础。这是因为，公民身份意识是公民依据宪法规定的基本权利和义务，对自己在国家政治生活和社会生活中主体地位、主体身份的认识，以及对相应的责、权、利的认知和价值取向的确认，是网络文化背景下大学生需要强化身份意识与文化认同的根本。只有加强公民身份意识教育，促进大学生不断增强公民身份意识的自觉，才能使他们在明确基本权利和义务、确立主体地位和主体意识的基础上，准确把握自我身份定位和文化的归属。

再次，发挥网络优势，加强社会主义文化的网络与教育。网络媒体是一个开放的媒体，它使全球联成为一个超越国界的共时性整体，同步向全球传播各种信息。目前，中国网络建设突飞猛进，网络技术日趋成熟，现已成为因特网上的最大用户，总网民规模已达到六亿多人。网络发展对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和文化认同带来冲击和挑战。我们必须要重视其冲击，更要善于抓住有利时机，充分利用我国网络发展中的一切有利条件，通过生动、灵活、多样的形式，将更多的中华民族优秀文化资源传送到网上，让广大青少年能像接受其他网络信息一样接受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的熏陶;也要让世界上更多的人了解中国，了解中华文化和中华民族精神。特别是要充分发挥学校和政府职能优势，利用网络媒体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宣传和教育。要通过网上网下教育，使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能够真正内化为大学生思想、外化为自我行为，能帮助大学生在网络文化背景下守望中华文化、规范网络行为、明确历史使命，培育民族精神。

［1］郑晓云.文化认同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

［2］何星亮.中西文化的差异性与互补性［J］.思想战线，2011，(1):98 －105.

［3］张立文.和合学——21世纪文化战略的构想［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

［4］居伊德波.景象社会［A］.文化研究(第3辑)［M］.天津: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2.

［5］习近平.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讲话［N］.人民日报，2013－8－21.

［6］比尔·盖茨.未来之路［M］.辜正坤，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

［7］王沛，胡发稳.民族文化认同:内涵与结构［J］.上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1):101－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