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抗日战争文化遗产保护和利用对策研究

陈 坚 潘晓军 闫少朋

(1.柳州市文物局 2.柳州市白莲洞洞穴科学博物馆 广西 柳州 545000)

柳州市位于广西中部，广西重工业基地和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拥有2100 多年建成历史。自汉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潭中县治设河南双山间”［1］至今，柳州市区保存着丰富的历史文化遗产，展现了千百年来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各族人民的高超智慧和文化交融。在柳州市保存的诸多种类的文化遗产中，抗战文化遗产是其中重要的组成部分。做好抗战文化遗产的保护和利用是保卫中华民族共有的精神家园，是传承“开明开放、敢为人先，创新创业、自强不息”城市精神的重要载体。

一、柳州抗日战争遗址、遗迹概述及现状

遗址本属于考古的范畴，是历史上人们创造的物质文化与精神文化的依存。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人们物质生活水平的提升，对精神文化追求是日益提升。因而，国家开始加大对文化建设的力度和不断去完善有关法律法规，遗址的内涵开始发生变化，其范围在不断扩大，重要的战争遗址被划入保护的范围。抗日战争对于我们每个中国人而言是不陌生的，从1931年9月到1945年8月，14年艰苦卓绝斗争的历史进程中，在中国大地上留下了见证日本侵略和中国人民英勇抵抗的历史遗址遗物。这些历史遗址和遗物失败贵的文化遗产，也是能够证明日本侵华的证据。

柳州的抗战文化遗产异常丰富，且价值极高。

(一)柳州抗战文物的基本概况

柳州市现有163 处文物保护单位，抗战文物保护单位共有8 处，其中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3 处，自治区文物保护单位2 处，市级文物保护单位1 处。另外，还有多处未定级文物点。3 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分别为:柳州旧机场及城防工事群旧址、桂南会战检讨会旧址及护蒋洞和胡志明旧居，前者位于柳南区处于市郊，属抗战期间柳州机场的范围，是当时重要的交通枢纽和军事要地;后两者位于柳州市鱼峰区。自治区文物保护单位2 处，分别是廖磊公馆和广西农事试验场旧址。廖磊公馆位于柳州城中区罗池路，广西农事试验场1926年创建于柳州羊角山，初名为“柳江农林试验场”，后多次改名。市级文物保护单位1 处泗角碉楼，位于泗角村。未定级文物点，如，水汶岩民众避难所和钟宅。钟宅位于罗池路东一巷8 号，水汶岩位于龙潭路口。

(二)柳州抗战文物分类情况

1.军事设施遗址。柳州旧机场及城防工事群旧址位于柳州市柳南区，都为民国时期修建的防御工事。柳州机场旧址，始建于1929年，在抗日战争期间，曾驻扎我国空军部队、苏联志愿航空队、美国飞虎队，他们以柳州机场为重要基地、频频架机与日本飞机以及日本军队展开血战，为抗击日本侵略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张公岭环山工事碉堡群遗址，是上世纪30年代修筑的军事建筑群，占地700 多亩，场景宏大而壮美，满山明碉暗堡，上下两层战壕深藏地下而绕至岭顶，抗战时期有铁路与机场相连。柳州防御工事碉堡群为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新发现文物。为巩固城防，民国22年(1933年)柳州城厢民国后备队配合桂军第七军24 师和军工兵营，大规模筑建城防工事。在柳州城市周围、柳江两岸及交通要道，均筑有战车防御壕、散兵壕，壕内有掩体坑道、指挥所及炮台。柳州旧机场及防御工事群旧址为民国时期建设的军事设施，对于研究抗日战争史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对于促进中美、中俄文化交流，增进民族团进，弘扬抗战精神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2.重要军事会议遗址。桂南会战检讨会旧址位于柳州市羊角山路龙潭医院家属区内。桂南会战结束后，蒋介石在柳州亲自主持召开桂南会战检讨会。会议于1940年2月21日开始，25日结束，今“桂南会战检讨会旧址”是蒋介石会议期间下榻处。会议当天，蒋介石宣布了作战处分及嘉奖令，各级将领对作战成败得失进行检讨。护蒋洞旧址位于柳州市羊角山路血液中心院内。1940年2月21日，桂南会战检讨会开幕当天下午2 时左右，日本飞机二十余架集中对会议举行地进行轰炸，与会诸人紧急疏散，进入附近山洞躲避。蒋介石和夫人宋美龄等躲进距会场150 米左右的山洞内，逃过了敌机的轰炸。除十数名卫士受伤外，轰炸没有造成其他的人员伤亡。

3.国际反法西斯军事力量活动遗址。胡志明旧居既是越南党和国家领导人胡志明革命活动文物，也是中国重要的抗战文物。胡志明旧居位于柳州市柳石路2 号，中式两层建筑，砖木结构，盖小青瓦。1943年9月至1944年9月，胡志明在客栈内居住。在此期间，他开展了大量重要的革命活动。乐群社旧址位于柳州市柳石路1 号。1938年10月，韩国临时政府到达柳州后，一些政府阁员及家属在此居住，至1939年4月临时政府全体成员及家属在此集中乘汽车离开柳州。1940年，参加桂南会战检讨会的部分将领居住于此。1943年9月—1944年9月，胡志明在此办公，从事革命活动。美国飞虎队、联合国难民救济署在此办公。红楼旧址，位于柳州市友谊路1 号柳州饭店一号楼(即红楼)。1954年7月初，胡志明从越南秘密来了柳州，与周恩来总理进行了秘密会谈。蟠龙山扣留所旧址位于柳州市窑埠街114 号蟠龙山山脚，1942年及1943年胡志明曾被关押在此山洞内。

4.抗战时期的“农都”遗址－广西农事试验场旧址。广西农事试验场旧址一共有两座建筑，即一号楼和二号楼。在抗日战争时期，其成就理为突出。以其位于抗日大后方，社会秩序相对安定;以及其农科研力量较宏厚，吸引许多农业专家、教授以及有识之士前来加入科研工作并将科研成果大力向外推广。广西农事试验场成为“战时农都”。

5.柳州各界民众抗战遗址。以柳州抗日军民共同打击侵略者的柳江县鬼子坳抗战遗址最为著名。

鬼子坳(原名百子坳)，地处323 国道柳江县里高境内，地势十分险要，当年是柳州和南宁的必经之地。1945年5月，柳州军民在此伏击日军，取得击毙敌军200 余人的战果。1945年12月，当地军民在百子坳修筑“鬼子坳抗日胜利纪念亭”，百子坳由此著称“鬼子坳”。

二、柳州抗战文化遗产的价值和意义

文化是一个国家的灵魂，折射出民族的品格，积淀了一个国家和民族最深层次的精神追求和行为规则。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合理保护历史文化遗产，特别是战争年代充分显示中华民族精神的抗战文化遗产，具有深远的历史意义和巨大的现实意义。

(一)抗战历史遗址遗迹对于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意义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中国是东方主战场:抗击时间最长，付出代价最大，牵制和歼灭日军最多。中国不但对日本进行有效牵制，保障了欧洲等战场上的胜利，也直接或间接地参加了东南亚、欧洲、太平洋、北非等重大战役，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最终胜利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保障和保证了反法西斯战争的整体胜利。

1.柳州抗战文化遗产是中外抗击日本法西斯统一战线，是中美、中苏、中韩、中越友好交往的见证，促进中国与这些国家的友谊。

柳州地理位置独特的，自古交通便利，在抗战的在特定历史条件下更是成为交通枢纽。柳州连接起了华南国际交通线，中转了大量的部队、物资、民众，包括大量的文化名人，为抗日救亡倾尽了全力。大韩民国临时政府、胡志明都在柳州中转并进行抗战活动;苏联志愿航空队、美国志愿航空队也先后进驻柳州，保卫西南大后方和华南国际交通线，从而又形成了中外抗击日本法西斯统一战线。柳州现在最重要的抗日战争遗址，乐群社旧址、胡志明旧居、柳州机场旧址、桂南会战检讨会旧址全都体现了中外抗击日本法西斯统一战线的特色，是中美、中苏、中韩、中越友好交往的见证。

2.让人们正视历史，警醒日本现今否定历史的种种活动。

抗战遗址不是普通的景观，有效保护好、忠实传承好、合理利用好，可以让历史历历在目，保护与利用抗战文化遗产，对于人们纪念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巩固第二次世界大战反法西斯战争的成果，追求和平有重要意义。宛平城、卢沟桥、台儿庄大战纪念馆等遗址，向人们诉说着那场艰苦卓绝、英勇抗日的反侵略战争，那场可歌可泣、实现民族独立的反法西斯战争;阜新万人坑死难矿工纪念馆、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侵华日军细菌战衢州展览馆等遗址是日本军国主义的历史罪证，是永远无法抹杀的历史记忆。近日，经党中央、国务院批准，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等80 处纪念场馆被公布为第一批国家级抗战纪念设施、遗址名录，将抗战遗址的保护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2］

(二)抗战历史遗址遗迹是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伟大民族精神的载体和中华民族伟大转折的见证

进入近代以后，由于列强的入侵和封建统治的腐败，中国落伍了，一步步成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特别是由于日本军国主义在甲午战争并吞中国台湾和澎湖列岛等领土后，不断加深的以灭亡中国为目的的野蛮入侵，将中华民族推向濒临亡国灭种的境地。经过长达8年的全国抗战，中国人民打败了日本侵略者，中国人民用自己的顽强奋战和巨大牺牲，迫使日本归还甲午战争以后从中国窃取的东北、台湾、澎湖列岛等神圣领土，捍卫了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彻底洗刷了近代以来抗击外来侵略屡战屡败的民族耻辱。从此，再也没有侵略者可以在中国的土地上横行肆虐。

抗日战争的胜利更加坚定了中国人民对民族独立、自由、解放的追求，在此基础上建立了新中国，真正实现民族振兴、人民幸福。抗日战争的胜利，也使中国国际地位显著提高。中国成为联合国安理会5 个常任理事国之一，中国人民赢得了世界爱好和平人民的尊敬，赢得了崇高的民族声誉。

抗战历史遗址遗迹是抗战历史的载体，承担着唤起民族记忆、弘扬民族精神、加强爱国主义教育的作用，是中华民族共有的精神家园。抗战历史遗址遗迹以其直观的物质形态，展示了中国人民抗日斗争的历史。通过对抗战历史遗址遗迹的参观及凭吊，不仅使广大人民群众一次重温抗战历史的过程，更是对广大人民群众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和革命传统教育的最佳教科书。

(三)抗战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利用

1.抗战文化遗存的保护与利用是文化建设和城市建设的重要内容，能进一步丰富柳州历史文化名城的内容。

我市有着深厚的历史人文积淀和独特的城市景观风貌，有2100 多年的建城历史。解放后逐渐成为以工业为主，综合发展的区域性重要经济中心和交通枢纽，形成了独具山水景观特色的历史名城。1994年国务院公布为第三批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后，我市对历史文化遗产保护工作进行了梳理，按照《历史文化名城名镇名村保护条例》的要求积极营造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舆论氛围，调整历史文化名城保护与发展的思路，确立历史文化名城管理制度，谋求历史文化保护与经济发展同步提升，虽然取得很大成绩，但任有不足之处。

目前，柳州市正处于将社会经济发展的高速期，城市建设日新月异。在经济发展的背后，也隐藏着柳州城市人文内涵缺失的现象。尽管近年来柳州市已采取大量措施加强人文方面的建设，提升其人文品位，效果不是很明显。我市拥有丰富的抗战文化遗产资源，是我市历史文化名城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中胡志明旧居、昆仑关战役旧址、柳州机场旧址及城防工事群旧址等3 处柳州抗战遗址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占了市区全国文物保护单位数量的一半。对我市抗战遗产的保护和利用，不仅能从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抗战精神中汲取力量，而且能促进我市的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建设。

2.经济效益，依托柳州丰富的抗战历史文化资源，打造柳州抗战历史文化纪念园区，吸引世界各地游客到柳州旅游，为柳州经济社会发展服务。

柳州抗战文化遗产不仅在积淀优秀传统文化，弘扬了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保存历史真相，增进民众对历史的理解与感悟有着巨大的意义;而且在展示地域风格特色，丰富旅游文化资源，为柳州经济社会发展服务也有巨大的价值。

整合提升柳州抗战遗址遗迹资源，依托抗战文化遗产发展旅游，扩大柳州对外影响力，吸引世界各地游客到柳州旅游，为柳州经济社会发展服务。

三、柳州抗战文化遗产保护和利用对策建议

(一)柳州抗战文化遗产的保护对策建议

柳州抗战文化遗产作为柳州人民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抗战精神的体现和柳州市历史文化名城的重要组成部分。加强对其保护力度和完善保护措施是十分必要的，为做好柳州抗战文化遗产的保护，提出以下建议:

1.提高认识。

认识是行动的前提，是行动的保障。只有不断提高对柳州抗战文化遗产在历史、文化、艺术、时代价值以及地方文化构成和地方社会发展中的作用的认识，才能准确制定柳州抗战文化遗产保护和利用的对策、规划等保护措施。

柳州市历史文化悠久，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世代生存在柳州这片土地上居民为我们留下了丰富的文化遗产，然而由于年代久远和历代动乱，目前保存下来的文物古迹已经不多。桂南会战检讨会旧址、胡志明旧居、乐群社旧址、柳州旧机场、廖磊公馆等抗战遗址、遗迹和柳侯祠、东门城楼一起构成了我市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中最核心、最重要的建筑文物。历史文化名城建设是作为我市科学发展和建设文化强市的重要内容，因此，柳州抗战文化遗产的保护和利用无论在柳州新城建设，还是在旧城改造中，都应在努力达到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任务功能定位的要求，同时逐步挖掘柳州城市自身的历史资源，展示城市历史文化特色，遵循科学规划、严格保护的原则，提高全市对历史文化名城保护重要性的认识，保持和延续其传统格局和历史风貌，维护历史文化遗产的真实性和完整性，继承和弘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

做好柳州抗战文化遗产的保护、利用工作对于展示城市历史，传承城市精神，提升城市文化品位，弘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增强人民的自豪感、自信心，增进民族团结都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

2.加强组织领导多部门联合，建立柳州抗战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利用联动机制。

加强组织领导，是我们推动工作扎实开展的优良传统和政治优势，也是确保工作落到实处、取得实效的可靠保障。柳州抗战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利用工作，是一项系统工程，也是一项长期、艰巨的任务，需要解决大量的矛盾和问题，涉及的范围大、领域广、头绪多，要做好柳州抗战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利用工作，就必须要加强柳州抗战文化遗产组织领导工作。

加强柳州抗战文化遗产组织领导工作，可以尝试成立柳州抗战文化遗产保护利用专门委员会，由市委、市人民政府分管领导任主任，市人大副主任、市政协副主席任副主任，城区政府及市发改、财政、建设、国土、规划、文化、园林、市容等职能部门为成员，负责协调柳州抗战文化遗产保护与利用工作。政府各有关部门，在各自的职责范围内，要加强协调与配合，共同做好柳州抗战文化遗产保护与利用工作。

3.深入研究，加强宣传，扩大柳州抗战文化遗产影响力度。

组织专家加强对柳州抗战文化遗产的整理和研究，出版柳州抗战文化遗产研究资料。通过新闻媒体、网络等宣传柳州抗战文化遗产，扩大柳州抗战文化遗产的知名度和影响力，充分宣传柳州抗战文化遗产在弘扬爱国主义、传承柳州历史文化、展现城市文化魅力，提高城市文化内涵，构建和谐社会中的作用，发动社会参与柳州抗战文化遗产保护工作。

大力宣传《历史文化名城名镇名村保护条例》、《文物保护法》、《非物质文化遗产法》等法律、法规，提高全社会对柳州抗战文化遗产的认识。突出柳州抗战文化遗产保护的重要性，充分利用市博物馆、工业博物馆、本地媒体以及网络平台，对我市柳州抗战文化遗产及其保护工作进行宣传，利用抗战胜利纪念日、5·18 国际博物馆日、文化遗产日进企业、进社区、进农村、进学校，通过各种宣传图册、展示图板、视频介绍等多种形式，积极向本地民众和外来客人宣传柳州深厚的历史文化，努力促进柳州抗战文化遗产保护提升工作。

(二)开发利用的基础性思考

要科学利用柳州抗战文化遗产，首先就要了解柳州抗战文化遗产所具有的功能。目前柳州最重要的胡志明旧居、乐群社旧址、桂南会战检讨会旧址、柳州旧机场、张公岭战壕、廖磊公馆等抗战文化遗产，除廖磊公馆外，都属于文物部门管理。因此，这些抗战文化遗产具有以下鲜明功能:

1.参观展示功能。这些抗战文化遗产都可以作为博物馆、展览馆使用，供人们参观，了解柳州乃至中国的抗战历史。

2.爱国主义教育功能。抗战历史遗址遗迹以其直观的物质形态，展示了中国人民抗日斗争的历史，不仅使广大人民群众一次重温抗战历史的过程，更是对广大人民群众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和革命传统教育的最佳教科书。

3.游览休憩功能。抗战文化遗产作为参观旅游的对象，这是目前旅游开发中重要的一项开发项目，也是抗战文化遗产合理利用，为社会经济发展服务的有力内容。

4.公共办公功能。廖磊公馆目前作为政府事业单位的行政办公场所。抗战文化遗产作为博物馆、展览馆使用，即附带有办公功能。

5.商业功能。抗战文化遗产在发挥游览休憩功能时，还可发挥其商业价值，在规定的范围内作商场、旅馆、餐馆使用。

柳州具有核心保护和利用价值的抗战文化遗产，都属于高等级的文物保护单位，胡志明旧居、乐群社旧址、桂南会战检讨会旧址、柳州旧机场、张公岭战壕属于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廖磊公馆属于自治区级文物保护单位。因此我们应该仔细研究它们原有功能和文化内涵后，对其的开发利用，须按照《文物法》等相关法律法规的规定，坚持“保护第一、合理利用”的方针，政府必须承担主导职责，进行开发利用。

首先，政府主导，多种开发模式探索并行。柳州抗战文化遗产的利用必须由政府主导，设置专门的机构推进柳州抗战文化遗产的保护和再利用。借鉴其他城市的成功经验，可采用多种模式，由政府和企业共同统筹和推进柳州抗战文化遗产的保护和利用工作，政府通过原则指导，为企业项目运作指明方向、提供政策支持，使企业充满信心;企业以充足的资金实力、丰富的开发经验，充分挖掘、利用柳州抗战文化遗产的价值，为柳州抗战文化遗产保护和再利用项目的实施提供保障，实现柳州抗战文化遗产积极的、可持续的保护和再利用。

其次，可采用捆绑开发模式。主要是指部分可行的柳州抗战文化遗产利用策略以商业开发为指向的模式。在政府的主导监管下，将柳州抗战文化遗产保护工程和房地产开发、旅游开发以及路桥建设等“捆绑”在一起，提炼、包装成招商引资项目，对外推介进行综合开发利用。这种模式既保护利用了柳州抗战文化遗产，又增加了城市经济效益。

(三)做好柳州抗战文化遗产与旅游的协调发展

抗战文化遗产的深刻内涵和珍贵价值通过旅游方式传播效益明显意义重大。抗战文化遗产，既是中华民族的精神财富，又是当今时代文化产业开发的资源宝库，蕴藏着极大的经济价值。正在全国各地产生出越来越大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红色之旅，就是一个成功的实例。

文化旅游在当今旅游界已构成了的主体旅游内容，第二次世界大战是上世纪人类最重大的事件之一，保护和开发抗战遗址，对于宏扬民族优秀文化和世界反法西斯文化，具有重要的政治与文化意义。同时，可以提升旅游业文化层次，传播民主、正义、和平等先进文化理念和历史知识，使我们的旅游服务、旅游设施以及各种旅游产品具有长久不衰的吸引力。

文化遗产保护与旅游的结合，可以使得旅客在旅游观光中逐步形成珍视文化遗产的意识，形成由国家文物保护单位和民众参与的共同保护氛围和环境，使抗战遗址的文化价值得到延续，旅游项目能持续经营，达到让全社会共同参与保护，使其得到更高层次保护的效果，产生社会价值和经济价值均持久发展的双重效益。［4］

(四)突出特色，以项目为突破，优先对重点抗战文物进行开发利用

1.依托张公岭环山工事碉堡群旧址，建设广西军事主题文化公园。

张公岭环山工事碉堡群遗址遍布整个张公岭，依托张公岭宏大的规模，极具特色，其独特的军事环境氛围，优良的地理位置和秀美的自然风管整合柳州抗战遗迹的历史沧桑，是其极具吸引和震撼。张公岭广西军事主题文化公园将搜集各地尤其是广西极具特色的军事文物资源，建立一个以军事文化为主题，汇集军事博览、军事游戏乐园、军事观光旅游、爱国主义教育为一体的旅游休闲场所。

2.依托桂南会展检讨会旧址，建设桂南会展检讨会旧址博物馆。

桂南会战检讨会旧址是抗日战争时期有名的桂南会战第一阶段结束后蒋介石亲自召开的、有上百名高级将领参加的高级军事会议会址的旧址。桂南会战检讨会旧址作为这一重大事件的发生地，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是抗日战争时期重要的历史遗迹和历史见证物。“护蒋洞”是一个天然石山岩洞，是桂南会战检讨会这一重大历史事件的历史见证物，在山洞里所发生的事情和山洞本身的命名所蕴含的意义，是日本侵略中国的铁证，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和历史意义。利用桂南会战检讨会旧址，收集会议内容、参会将领资料、史料，制作展览再现桂南会战检讨会历史风采，丰富柳州历史文化名城内涵。

3.提升大韩民国临时政府抗日斗争活动陈列馆，打造中韩文化交流的重点旅游景点。

大韩民国临时政府在柳活动旧址包括柳时的上岸码头(河北老浮桥头);刚到柳州时的住宿地、办公场所及离柳时集中乘车地“乐群社”(现已开发为“柳州.大韩民国临时政府抗日斗争活动陈列馆”);大韩民国临时政府政府要员住所(廖磊公馆);慰问负伤官兵的医院(工人医院);平时活动场所及离柳前和我市各界人士合影地(柳侯公园音乐亭);排练活动场所(柳侯祠、柑香亭及原思柳轩);躲藏飞机的山洞(驾鹤山洞、马鞍山洞、鱼峰山洞)。利用与国内大韩民国陈列馆及韩国独立纪念馆交流之际，交流信息互通有无，掌握更多有关韩国临时政府在柳州的资料信息，并到各地征集文物充实陈列展览内容，充分利用丰富的资源，优化规划，提升展览规格和水平，使之专题成为旅游景点，促进中韩友谊和交流。

做好柳州抗战文化遗产的有效保护和合理利用，是建设柳州文化名称的重要任务，提升柳州城市影响力和竞争力的有效途径，是树立市委、市政府高度历史责任感，进一步弘扬了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的具体表现。

注释:

［1］(清)王锦等纂，刘汉忠等标点:《柳州府志》，京华出版社，2003年。

［2］黄晓东等:《重庆抗战遗址遗迹保护研究》，重庆出版集团·重庆出版社，2013年;

［3］李鑫:《对保护抗日战争历史遗址、遗物的思考》，《南京大屠杀史研究》，2012年第2 卷;

［4］车雾虹:《关于对战争遗址保护和开发的几点思考》，《江桥抗战辑近代中日关系研究》，吉林出版社2005年版。

［5］习近平:《在抗战胜利69 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出席抗战爆发77 周年纪念活动讲话》。

［6］李建平:《广西抗战和“二战”遗址保护与旅游开发互动关系研究》，《沿海企业与科技》，2008年12 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