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浙江小百花越剧团现今发展方式及建议

韩舒卉

（中央戏剧学院 北京 100000）

被列为全国地方戏创作演出重点院团的浙江小百花越剧团，在文化多元化发展、戏曲市场萎靡的今天，以自己扎实的越剧专业基础、卖座的精品剧目、创新的越剧形式和努力的敬业精神，赢得了市场与观众的双重喜爱，为戏曲文化的发展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因此，本文对浙江小百花越剧团自1984年成立以来的发展变化，包括机构设置、人员结构、制作模式、管理模式等方面进行科学的分析和归纳，总结小百花越剧团的生存状态。

一、浙江小百花越剧团管理、制作及演出模式

浙江小百花越剧团是国家事业单位，近年文化体制改革时期，由于被文件保护，所以并未涉及改革，现实行事业单位企业化管理制度。小百花机构设置较简单，一个团部，领导为团长和副团长。行政工作实行团长负责制，艺术领域（如排戏）实行导演中心制。小百花总体分为三个部分，分别为企划营销部、艺术生产部、行政部。企划营销部的功能是宣传和营销小百花越剧团经常上演的经典剧目和新排练的剧目；艺术生产部是其中较大的部门，有演员部门、乐队部门和舞美部门，这三个部门是主要的业务部门，工作包括确定剧目、选拔角色、推出新剧目、排练等；行政部门负责财务和人事，包括后勤等等其他行政事务。

有关人员编制，根据国家的规定小百花越剧团应是120人的编制，但由于演出和排练的需要，演员编制略有超出，其中艺术生产部99%以上人员都有职称。另外两个部门企划营销部和行政部高级职称占的比例较大，大约占40%左右，其中副高与正高加起来的比例达到50%左右。

小百花越剧团主要有三种剧目制作方法。一是剧目的排练百分之百政府投入，例如《二泉映月》。二是和公司、企业等合作，例如2013年的《步步惊心》是和公司合作，公司资金投入比例大，院团资金投入少，主要负责场地、器材、演员、其他技术人员。三是和广电等部门合作，政府投入一部分，后续出售等分配按照合同执行。在剧目确定方面，第一种一般选择经典剧目，以现代的视角重新编排，起到传承越剧的作用。第二种主要目的为培养新生代的演员，多选择合适新生代演员的剧目。第三种是自创剧目，创作剧目时剧团非常慎重，既要符合小百花的品牌，又要符合主要演员的相应性。实施以上三种方式秉承的最大原则就是观众是否需要这个剧目、市场是否接受这个剧目。另外，剧目是否有创新、是否符合小百花班团的宗旨，也是选择剧目的基本原则。同时，一部剧目要通过各层专家的论证，由专门的专家委员会负责，其中不仅包括戏曲的专家，还有文学、电影方面的专家。一旦剧目通过论证，就要开始选择导演。排练时采取导演中心制，演员由集体决定。导演上报需要哪些舞美、作曲、编导等工作人员，团部进行确认，签合同之后开始工作。艺术生产部会在剧目制作的过程中起到监管作用。

资金方面，因并未涉及改革，所以小百花是全额拨款单位，同时还有培养新人基金。其他项目经费另拨，每年年底上报下一年的经费。金额方面，平均演出收入大概700万，国家拨款和演出收入的比例大概4:1，国家拨款的比例较大。基本工资加上项目经费，政府每年下拨金额在千万以上。小百花每年对项目的经费投入大概在一千三百万左右，全部使用的是国家拨款。薪酬方面，2013年演员工资平均年收入在7万左右，其中有部分高收入者可达到数十万以上。薪酬主要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国家文件规定的级别工资。第二部分是绩效工资，根据内部机制改革的分配制度，各人不同。第三部分是演出奖励，金额根据角色由主到次进行补助。例如茅威涛等梅花大奖获得者剧院包场达到15-20万一场，扣除成本、团部的提成等等，茅威涛领衔主演6000元每场，其余的演员最低的600元每场。另外一般剧目的演出最高的补助600元每场，最低200元每场。

票价大致分为五档，以在国家大剧院演出为例，茅威涛等梅花大奖获得者最高票价880元，其次是680元、580元、480元，最低80元。小百花普通演员演出最高票价380元，最低是50元。票房一般情况下都是市场运作，很少有政府指令性的商演。票是一张张出售，没有企业包场的情况。例如2014年《陆游与唐琬》属于国家精品工程，在国家大剧院演出，票房56万左右，小百花分到了28万左右，票房五五分成。

有关国内巡演，大型的创作剧目会在北京、上海、广州等地上演，其中包括多部获得国家精品工程的剧目及获得文化部首届优秀保留剧目大奖的作品。巡演的主要目的是接受观众的考验，根据观众的反应来改进剧目，作品改进完后会在全国范围内展开巡演。有关国外巡演，第一种是市政府指令性质的巡演，例如中华文化20周年演出开幕式、台湾文化节、中法建交50周年演出。第二种是小百花越剧团团部关注的部分国外政府艺术节，团部派专门代表联络能否到当地演出，或者委托经纪人去联络国外的艺术节。第三种是国外商演，例如接到德国举办的国际戏剧节的商演邀请、在新加坡华人艺术节上上演《江南好人》等。国外巡演的主要问题是语言不通，文戏无法严格翻译，武戏配合乐队和舞美成本较高等。

二、浙江小百花越剧团现今发展状态及方式

（一）积累经典保留越剧剧目

浙江小百花越剧团的经典保留剧目包括《五女拜寿》、《西厢记》、《红丝错》、《陆游与唐琬》等。

草创期间的《五女拜寿》，角色行当齐备，唱腔门户纷呈，该剧已在境内外公演近500多场。转型时期的《陆游与唐琬》，作为2014年国家大剧院越剧艺术周开幕式演出剧目，获得了观众的高度评价，谢幕多达五次。国家大剧院官方微博如此评论《陆游与唐琬》：“从1989年舞台初见到如今终登国家大剧院，间隔25载似水光阴。但那一袭蓝衫翩跹而至、一曲“浪迹天涯”再度响起，又令现场多少人潸然泪下、梦萦魂牵。舞台之上，他们依旧在破碎中坚持着理想与爱情；舞台之下，我们也一起见证着这部美丽越剧，从青涩走向成熟，并最终于时光深处、终成永久。”

（二）创作新概念越剧剧目

浙江小百花越剧团发展至今，积累了一批经典剧目的同时，也创作出了一批结合时代潮流的新剧目，例如《梁山伯与祝英台》、新概念越剧《江南好人》、《步步惊心》、《二泉映月》等。

在戏曲行业逐渐萎靡的今天，想要在市场和观众中间站住脚跟，需要的就是能被市场检验、被观众接受的优秀剧目。浙江小百花越剧团在这方面做到了两点，一是保留传统经典剧目，以精良的制作、精湛的表演、精准的唱功将越剧的精髓发扬光大；二是结合市场潮流、观众需要创作新剧目，将越剧和新时代新元素相结合，不怕失败，敢于尝试和探索越剧发展的新道路。

（三）注重百花人才培养

在本院团培养“小百花”人才的同时，2008年9月，由浙江艺术职业学院与浙江小百花越剧团联合开办的“小百花越剧班”正式成立。浙江艺术职业学院将60年戏曲表演（越剧）专业教学的丰富经验，和浙江小百花越剧团茅威涛团长的创新理念相结合，其最大特色是首尝“传统科班制”和“学院教学制”相结合的模式，为女子越剧表演艺术培养了五年制的大专生。

自1984年建团至今，浙江小百花越剧团已历经整整四代人，却始终不忘对于越剧的传承，传承的主要问题在于如何培养新人。这不仅是浙江小百花越剧团，也是全国各类型的戏曲剧院团面临的主要困境。而浙江小百花越剧团不仅纵向培养，还将眼光放横，利用与学校合作的机会，不仅提高了越剧演员的文化课水平，也提升了专业课技艺，使演员综合素质得到提高。

（四）使用现代宣传手段推广越剧

《爱越世界》是浙江小百花越剧团内部刊物，由浙江小百花越剧团、浙江小百花越剧基金会主办。2001年8月首发创刊号，每年4期各季度1期。期刊主要以剧团当季度演出及文化主题活动为内容。浙江小百花越剧团于2011年6月建立新浪微博，设立公告栏、联系方式、媒体矩阵等板块，随时更新演出信息，及时发布现场动态，现已积累粉丝近万人。微博还举办微访谈，公布票房状况，开通抢票优先、粉丝互动等活动，通过现代的宣传手段，广泛宣传、推广了小百花，拉近了越剧与年轻戏迷的距离。

（五）国外巡演展示越剧风采

浙江小百花越剧团还多次赴泰国、日本、西欧、美国、韩国等国家进行演出，其经典剧目获得各界盛誉。浙江小百花越剧团多次走出国门，既体现了越剧团扎实的演出功底，也体现了越剧正在被海外观众慢慢接受、喜爱。艺术家有国界，艺术没有国界。语言有国界，越剧却没有国界。

（六）公开招聘人才①

小百花面向社会公开招聘工作人员，招聘条件须符合《浙江省事业单位公开招聘人员暂行办法》规定条件及浙江小百花越剧团明确参照执行的有关规定条件，以及招聘岗位具体要求。小百花在招聘时从不拒绝优秀人才，不严格限制专业，专业课参考高校专业设置目录按适岗优先、适当从宽的原则认定。符合组织考试条件的岗位，确定考试有关安排，向通过资格审查者发放准考证后，报名人员取得应聘资格。考试根据岗位不同设置不同的考核重点，各岗位均安排笔试和面试。考试完毕，根据确定的办法计算总成绩，各岗位总成绩最优者确定为体检、考核对象。体检、考核均合格的人员，招聘单位确定为拟聘人员，并在网上公示7个工作日。公示期满，对拟聘人员没有异议或反映有问题经查实不影响聘用的，招聘单位按规定办理聘用手续。

浙江小百花越剧团在其整个公开招聘期间全程接受社会监督。聘用人员列入事业编制管理，与招聘单位签订事业单位聘用合同，并按规定约定试用期。试用期满后，考核合格者，予以正式聘用；不合格的，取消聘用。

（七）而立之年成就越剧巅峰

1984年建团至今，浙江小百花越剧团已经历风风雨雨整整31年。浙江小百花越剧团随着大时代的翩跹，也从最初的辉煌走过了市场与生存的考验，一路难免有些蹒跚。然而站在而立之年，它积淀的是不可超越的经典剧目、不可辜负的越剧粉丝、不可小觑的经济收益和不可撼动的越剧霸主地位。浙江小百花越剧团用31年的努力，成为了越剧行业里的巅峰。

（八）成立浙江小百花艺术中心②

浙江小百花艺术中心项目作为省重点工程，在筹备期间，就得到了热心文化事业的浙籍国内知名企业、传媒集团及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和资金捐赠。2011年6月起，浙江小百花越剧团与绿城集团、阿里巴巴集团、浙报传媒集团经过多次友好磋商，于2012年2月底达成了共同出资组建经营公司运营管理艺术中心的合作框架协议。2014年2月，经浙江省文化厅党组研究讨论，原则同意浙江小百花越剧院（浙江小百花越剧团）出资参股，与浙报传媒控股集团有限公司、阿里巴巴（中国）网络技术有限公司、杭州绿城致臻投资有限公司共同发起组建“百越文化创意有限公司（暂名）”，并将建成后的浙江小百花艺术中心委托给该公司经营管理。根据合作框架协议和公司章程，经营公司董事长拟由浙江小百花越剧院（浙江小百花越剧团）委派的董事担任，注册资金为人民币1亿元，公司经营期限为10年。

中心成立后，经营范围不仅局限于越剧及越剧周边，而且拓宽为演出策划及组织、文化交流活动、展览、教育培训、剧场经营及配套商业设施的出租及经营、企业形象设计、广告策划设计、管理咨询、物业管理、设备租赁等（以公司登记机关核定的经营范围为准）。浙江小百花艺术中心的成立，意味着小百花在积极吸引社会力量和民营经济参与公共文化场馆的运营管理中更进一步，符合当前文化体制改革的大方向，符合浙江省政府领导关于公共文化设施多元化投入、市场化运作管理的指示精神，也符合当前专业剧场运营管理的规律，合作方也是省内外比较有影响的知名企业，是一个需要积极支持的创新举措。

三、浙江小百花越剧团目前存在的一些问题

浙江小百花越剧团在戏曲行业的发展中占据着领先地位，但是任何事物的发展都会伴随着问题。通过以上的分析，小百花发展过程中的问题主要集中在以下几方面：

（一）新型创作剧目口碑两极化

浙江小百花越剧团在创作剧目方面肯投入、敢投入，先后精心创作出新概念越剧《江南好人》、《二泉映月》等，但新型越剧投放市场后却收到了两极分化的评论。更多的戏迷或者戏剧评论家依旧用传统的眼光去评论戏剧，导致了新概念或者新创作的戏剧无法收获众口一致的赞誉。在这方面，需要小百花、戏迷、戏剧评论家等一致的努力，在剧目的选择和编排等方面结合各方面评价将越剧做新做精，戏剧评论家、戏迷等热爱戏曲的人们也需要放开眼界，在原汁原味戏曲的基础上接受戏曲传承下去的新方式。

（二）民间戏剧团体造成的冲击

除正规的戏曲剧团进行活动演出外，民间的戏剧团体活跃度也较高，对戏曲行业市场造成了一定的冲击。民间戏剧团体由于投资小、成本低、演出洽谈简便、演出时间随意、人员一人多职等便捷条件与专业剧团争抢演出市场，得到了一定数量的演出机会。但有些民间剧团将流行歌曲、其他剧种加入演出中，造成了对传统艺术的破坏。更有民间剧团蓄意压低演出价格，使用不正当手段争取演出机会。面对这种文化市场不规范、无秩序的状况，文化部门应当出台相应的管理政策规范演出市场的秩序，逐渐解决当前困境。

（三）剧目遗失，保护迫在眉睫

在大力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同时，剧目的遗失也成为不可避免的问题。古典剧目一旦遗失将造成无法弥补的局面，如何在现代文明快速发展的今天，利用现代科技手段保护和传承古典剧目成为小百花越剧团等众多戏曲院团的重要课题。

（四）传承越剧人才储备量少

2008年的小百花越剧班仅招收了25名学员，传承越剧的人才储备量明显不足。如何在兼顾学员专业水平和综合素质的基础上，培养出更多喜爱越剧、传承越剧的接班人成为了小百花今后发展的重中之重。

四、对浙江小百花越剧团发展的思考与建议

（一）加强独一无二品牌建设，带动社会和经济效益

浙江小百花越剧团属于未承担改革任务，保留事业编制的院团，在江浙地区的越剧团中，因较高的曝光率、精准高端的演出水平、众多名家齐聚而具有广泛的知名度。浙江小百花越剧团想要加强自身的品牌建设、树立品牌特性，首先要合理规划今后发展方向，明确剧团发展重点，在此基础上打造小百花专有的品牌形象代言人和品牌剧目。利用知名表演艺术家的底蕴和积淀，树立小百花在市场上的品牌形象。以“三度梅”得主茅威涛为主要代表的小百花名家们，通过自身的高知名度已成为小百花开拓广阔市场的“活招牌”。其次，打造更具可看性、代表性的剧目。代言人是门面，经典剧目是内里。只有外锦内绣、内外统筹合一，才能保证品牌的持久发展。小百花是越剧团的共有名称，而浙江小百花越剧团却是独一无二的。加强浙江小百花越剧团的品牌建设，带动剧团长效发展，共同收获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

（二）开拓新型市场营销模式

小百花越剧团可根据O2O③演出运营方式探究、创造适合于戏曲行业的营销模式，拓宽营销渠道。2013年演出市场出现的O2O票务销售和演出营销众筹打破了传统演出运营方式，O2O票务销售模式推动互联网成为线下交易的前台，为观众与演出商建立线上支付平台，众筹模式与演出营销的结合开启了演出定制服务的新渠道。④现代众筹指通过互联网方式发布筹款项目并募集资金。⑤众筹项目类型多样，覆盖科技、文化、影视、食品、戏剧等各个方面。小百花可以作为项目发起人，依靠自身的戏曲资源及创意创建众筹项目，确定目标金额并及时返还给支持者相应回报，在预设天数内完成目标金额代表项目成功。众筹网⑥是中国较有影响力的融资平台，众筹项目超过3000项，其中戏剧类众筹项目6项，5项超目标金额完成，1项众筹中。小百花可以利用众筹的特性在网络平台创建众筹剧目，众筹的过程集宣传、改进、融资于一身，利用新型的营销方式将越剧推广给受众或支持者。通过O2O或众筹等各种营销方式，逐渐积累受众，将新型的营销方式塑造成受众的一种生活方式。在电视媒体、网络媒体等各个媒体圈相互利用相互结合、各种营销模式推陈出新的今天，不断尝试新的营销方式，才是营销的王道。

（三）依托小百花艺术中心打造多元化发展模式

浙江小百花艺术中心的成立，代表着小百花摆脱了原有单一的剧团发展模式，开启了多元化发展模式的新篇章。以2013年为例，全国新建、改建和在建的演出场所50个，总投资超60亿元，拉动各种设施设备行业的发展。全年文艺表演团体新创或新编剧目5700个，带动服装及道具制造业产值超过6亿元。旅游演出观众5000万人次，带动景区、餐饮、酒店等旅游相关行业新增产值超过164亿元。大型演唱会和音乐节等大型演出活动观众达1500万人次，带动交通、衍生品、餐饮及其他配套服务产值超44亿元。⑦将业务拓展到演出策划及组织、文化交流活动、展览、教育培训、剧场经营及配套商业设施的出租及经营、企业形象设计、广告策划设计、管理咨询、物业管理、设备租赁等，更展示了小百花向文化产业进军的决心。

（四）注重人才培养模式推陈出新

小百花的人才培养应该注重名团与名校相结合，在创新中继承。科班制度和现代培养方式相结合，在注重综合素质的基础上提高专业技艺。以浙江艺术职业学院为例，它和浙江小百花越剧团在人才培养方面合作，面对文化大环境的变迁和戏曲行业的变化，积极构建戏曲人才成长规律与现代教育主张相契合的“现代学徒制”人才培养模式，走出一条既有别于传统师徒授受的科班制，又不同于常规艺术教育模式的越剧人才培养新路径。⑧小百花越剧班的成员通过5年的学习逐渐走上舞台，然而戏迷着重追随的依旧是以茅威涛等为主的名家。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仅通过5年的学习，小百花们自然稚嫩，但不走出温室又何来风雨。除了开拓更多渠道培养百花新人外，更要百花新人多站上舞台、多演出剧目、多接受戏迷的批评和指正，不在乎一朝一夕的喝彩，却在乎一点一滴的成长。

（五）走出浙江，抢占二、三线城市市场，扩大受众

浙江小百花越剧团品牌已经基本建立，在北京、上海、深圳、广州等国内一线城市的巡演每年近几十场，在此基础上二、三线城市的发展就显得尤为空白。经调查显示，部分二、三线城市剧场空巢现象明显。截至2013年12月31日，全国剧场总数为2132个，其中以艺术类演出为主的专业剧场1279家。在此1279家专业剧场中，2003年之后新建或改建的约占46%。全国其他地区专业剧场年平均演出场次约为58场，其中年演出场次达到50场以上的占总数的35%。⑨二、三线城市的剧场空巢率居高不下，显示出了文化、娱乐、戏曲等各个行业对于其市场欠缺开发。抢占二、三线城市的戏曲市场，能培养、扩大戏曲受众群。对于原本喜爱戏曲却苦于客观原因无法观看戏曲演出的戏迷们来讲，这更是一大福音。越剧院应该根据这一现象，抢前抓早开发二、三线城市。以巡演为例，可将北京、上海、广州等一线城市作为主要目标城市，将南京、沈阳、哈尔滨、济南等作为巡演城市的储备基地，调查其本地的剧场状况及戏曲受众群，选择适合的二、三线城市进行宣传、巡演。培养受众戏迷，将百花开满全国。

（六）保护传统剧目，谨防流失

目前传统戏曲剧目流失严重，戏曲资料，尤其是越剧的资料是十分缺失的。希望政府能提供支持，对全国地方戏创作演出重点院团的剧目创作给予资助。同时，利用现代的科学技术，尽快抢救和保护现有的戏曲遗产。广泛地发动群众、戏曲艺术家、演职人员和戏迷，通过广撒网、多征集的方式锁定即将遗失的戏曲剧目，及时抢救保护，避免造成不可挽救的损失。部分珍贵的资料在很多民间老艺人身上，请老艺人口述记录传统剧目和音乐曲牌，或把老艺人的表演做成光盘保存下来，是对传统剧目保护最容易实现的方式。其他方法还包括举办有影响的地方戏曲展演及表彰活动、开展各地戏曲艺术交流活动、完善地方戏曲人才梯队建设等。最后，建立戏曲保护制度，按照档案资料的管理办法，召集专人负责管理，妥善保管传统剧目资料，从根本上严防剧目流失。

注释：

①《浙江小百花越剧院（浙江小百花越剧团）公开招聘人员公告》，浙江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http://www.zjhrss.gov.cn/art/2014/7/29/art_135_62387.html.

②《浙江省文化厅转报浙江小百花越剧院（浙江小百花越剧团）关于要求出资参股组建百越文化创意有限公司的函》，浙江省文化厅，http://www.zjwh.gov.cn/zcfg/wht/2014-05-26/163752.htm.

③O2O即Online To Offline（在线离线/线上到线下），是指将线下的商务机会与互联网结合，让互联网成为线下交易的前台，这个概念最早来源于美国。http://baike.baidu.com/link?url=bWXtToPEk0Dk2iH-61i9Xa8iSPVahL6_ivtJhsEnnEHpPf8Zlk-AxurxdQsTdxIy R16DqOemoRdGNJl1EM5OKA8CRtMS0MW0lmqlsST8Ci.

④《2013中国演出市场年度报告》[R]，中国演出行业协会。

⑤http://baike.baidu.com/link?url=edIG0RKFilWhEe rNoSNhE0a2RxUzXbAfGcDhdwfkhjmHXbV7Eb5eGOl8n XU-xBYe-gPiiy4tnvcgffVw4i29Pq.

⑥http://www.zhongchou.cn/.

⑦《2013中国演出市场年度报告》[R]，中国演出行业协会。

⑧《戏曲表演人才培养的现代学徒制探索》，王涛，光明网，2013年6月。

⑨《2013中国演出市场年度报告》[R]，中国演出行业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