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砖国家出口产业的竞争性与互补性研究

卢姗　秦喜杰

摘 要：出口产业按技术水平可分为初级、资源型、低技术、中技术、高技术产业。通过使用贸易结合度指数、显性比较优势指数以及贸易互补性指数对金砖国家的贸易现状、不同技术水平的出口产业的竞争性和互补性做统计分析。研究结果表明，对比其他金砖国家，中国的初级产业和资源型产业出口在国际市场上呈现较弱的竞争力，而高、中、低技术产业出口表现出较强的竞争力，出口产业的技术水平正在从低技术向中高技术过渡。在资源型产业上，中国与其他四国呈显著的互补性。在金砖国家的合作中，要充分利用不同技术水平出口产业的竞争性与互补性，实现共同发展。

关键词：金砖国家；竞争性；互补性；出口产业的技术水平

中图分类号：F7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7168（2015）04-0098-09

金砖国家指巴西、俄罗斯、印度、中国和南非，五国都是重要的发展中国家，其出口贸易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各成员国都属新兴经济体，经济飞速发展，各国出口之间不可避免地存在一定的竞争性；同时各成员国在资源禀赋和出口产业上有各自的优势，形成不同的发展模式，这就使得其出口存在很强的互补性，经贸合作具有较大的发展空间。

在现有的国内外研究文献中，一部分侧重于研究金砖国家中的某两个国家的经贸关系，尤其是对中国和俄罗斯、中国和巴西、中国和印度这三对国家之间贸易的竞争性与互补性分析[1]。另一部分文献则把“金砖国家”作为一个整体来研究分析，这样的文献比较少[2]，而且主要局限于贸易总体水平层面，从出口产业的技术层面研究的基本没有，这就使本文有了很好的研究空间。

金砖国家出口产业的竞争性与互补性是怎样的？如何在经贸领域加强金砖国家的合作机制，协调成员国的经贸利益以实现优势互补？本文将从贸易品技术层面的角度考量这一系列问题。现有“金砖国家”对外贸易竞争性与互补性的研究主要停留在总体出口层面，本文在此基础上，把出口产业按照其技术水平的高低，划分为高技术、中技术、低技术、资源型和初级产业，考察不同技术水平的出口产业的竞争性与互补性。这种更为细分的研究，能更有效地研究金砖国家出口产业的竞争性与互补性，细化金砖国家在经贸领域的合作机制，为金砖国家未来的经贸合作、共同发展提供更为具体的产业层面的政策建议。

一、金砖国家经贸关系概述

“金砖国家”作为发展中国家的新兴经济体，经济实力不断增强，正逐步迈向世界的大舞台。金砖国家各成员在市场、资源、科学技术和劳动力等方面各具比较优势，近年来经济发展十分迅速，成员国间的贸易规模也越来越大[3]。

（一）金砖国家经贸关系现状

近些年，金砖国家的进出口贸易得到了飞速发展。2005年～2012年，仅中国的进出口贸易总额就从14222亿美元增长到38667亿美元，7年间增长了171%。包括中国在内的金砖国家的总贸易额也从23632亿美元增长至61523亿美元，翻了将近两番。金砖五国进出口额占世界进出口额的份额从2005年的11.1%增至2012年的17.0%。由此可见，金砖国家贸易进出口额增长迅速，成为世界进出口贸易增长的主推力（参见表1）。

此外，在出口方面，在2005年到2012年间，中国及其他金砖国家间的贸易也取得了令人满意的业绩。中国的商品出口额由2005年的7619亿美元增长到2012年的20489亿美元，期间只有2009年受到美国金融危机的影响而出现了一定程度下滑，除此之外的年份的增长都比较快；印度、巴西、俄罗斯和南非的出口额增长速度也很快，到2012年末，他们的出口额总值分别达到2968亿美元、2426亿美元、5254亿美元和874亿美元。

（二）金砖国家各国间的贸易流向分布

通常使用贸易结合度指数来衡量两国间贸易联系的紧密程度，最早由Brown（1947）提出并由Kojima等人加以完善。两国之间具有贸易双向性，因而贸易结合度又分为出口贸易结合度和进口贸易结合度。“a国对b国的贸易结合度”指的是a国对b国的出口额占a国出口总额的比重与b国的进口额占世界进口总额的比重之比，用TCDab表示。如果TCDab>1，表明两国在贸易方面的联系较为紧密，如果TCDab<1，则表明两国在贸易方面的联系较为松散。

本文引用该指数研究“金砖国家”之间的贸易流向分布，计算2007年～2012年的贸易结合度指数（参见表2）。之所以数据选取2007年为起点，是因为2007年开始环球金融危机爆发，对世界各国的贸易和经济有着不同程度的冲击，因此具有一定的研究意义。同时，笔者也对2007年之前的相关数据进行了计算，发现2001年入世前后的进出口贸易额始终呈上升趋势，因此不再赘述。

从表2可以看出，从2007年至今，两两金砖国家的贸易结合度指数中高于世界平均水平的占62.5%，说明金砖国家之间的贸易规模还是比较大的。其中巴-俄、巴-南、巴-中、印-南、印-巴、中-南、中-巴、中-俄、南-印的贸易结合度数值较高，说明这些国家间贸易联系尤为紧密。大部分贸易结合度指数呈逐年上升趋势，说明金砖各国贸易联系日益密切。例如，巴西出口中国由0.98上升到1.50，中国出口南非、巴西、俄罗斯、印度均已上升到高于世界平均水平。

基于以上分析，有必要进一步对金砖国家出口产业竞争性和互补性进行深入研究。

二、金砖国家出口产业的竞争性

有效分析金砖各国出口产业的竞争性，必须要选择一个合理的产业分类方法。本文选择了采用生产方式与投入的密集度相结合的方法，把出口产业划分成不同技术水平产业，再运用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对金砖国家不同技术水平的出口产业的竞争力进行计算和比较分析。

（一）数据来源及技术指标说明

1. 贸易数据分类说明

传统方法会将产品分为初级产品和工业制成品，亦或简单地将产品分为技术密集型、劳动密集型和资本密集型。根据Lall（2000）的分类准则，将SITC（国际贸易标准分类，Standard International Trade Classification）239种产业按照技术水平不同分成5类： 初级产业、资源型产业、低技术产业（low Technology Manufactures，简称LT）、中技术产业（Medium Technology Manufactures，简称MT）、高技术产业（High Technology Manufactures，简称HT）（参见表3）。这种分类方法的优点是体现了产品的技术结构的区别，从而更深入地揭示各种产业之间的比较优势和技术改变，从产业的角度如实地反映两国贸易结构的变化情况。

2. 显性比较优势（RCA）

显性比较优势指数（Revealed Comparative Advantages，以下简称RCA指数），又称比较优

势指数，指一个国家某类出口产品占该国出口总值的比重与世界此类商品占世界出口总值的比重之间的比[4]。如果RCA>2.5，该产品出口有很强的比较优势；如果1.25

（二）金砖国家不同技术水平出口产业的竞争力呈现显著的差异性

根据上文的贸易品分类及显性比较优势指数，按照技术水平分类，首先计算了自2001年起金砖国家出口产业的显性比较优势指数（参见表4）。

通过比较可以看出，金砖国家在不同技术层次出口产业的竞争力变化各不相同。中国低技术出口产业比较优势显著，高技术产业出口有一定的比较优势，而且这种优势有不断增强的态势，中技术产业出口由开始的比较劣势发展成比较优势，而在资源型产业和初级产业出口上比较劣势一直很显著，而且这一劣势有不断增强的趋势。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中国在诸如服装纺织品等传统轻工业上有熟练的技术和廉价的原材料，这些均属于低技术产业，中国出口这些产品竞争力强劲。但随着中国产业结构的不断优化，低技术产业的比较优势正逐步下降，中技术和高技术产业（如电子产品）与其他金砖成员国相比，比较优势明显，国际竞争力正在不断增强。同时可以看到中国初级产业及资源型产业的国际竞争力一直处于显著的比较劣势。

巴西的农产品和矿产品出口一直都有很强的国际竞争力[5]，其初级产业和资源型产业出口的比较优势显著。这和巴西农业、畜牧业发达密切相关，咖啡、甜橙、甘蔗、大豆和玉米的产量均排在世界前三，牛肉的出口量排在世界第二位，被称为“世界粮仓”。在高技术产业出口方面，巴西也具有一定的比较优势，且有增强的趋势。而在中、低技术产业，其比较优势不显著。

在初级产业和资源型产业上，俄罗斯也具有较强的比较优势，而中、高技术产业的显性比较优势指数都比较低，低技术产业的显性比较优势指数更低。究其原因，在世界市场上，俄罗斯的出口中占最大比例的是能源，矿产品和钢铁类产品具有很强的竞争力；而轻工业产品主要靠进口，这些商品毫无出口竞争力。

印度出口产业的产品竞争力变化很不明显。其中纺织服装产品（低技术类产业）一直是印度出口竞争力最强的产品，而中、高技术产业竞争优势并不明显。资源型产业如矿产品、农产品等具有较强的竞争优势[6]。但综观整体不难看出，由于印度一直致力于产业结构优化，使得本身具有很强比较优势的低技术产业的优势不再那么突出，而中、高技术产业的比较优势逐渐上升。这也说明中印出口商品结构趋同，竞争性增强。

南非与巴西和俄罗斯类似，都是在初级产业和资源型产业出口上有比较优势，而南非的低技术、中技术和高技术产业出口都处于显著的比较劣势。南非自身的资源禀赋情况决定了在南非的出口产品中，农产品、矿产品和钢铁产品占主体，使其成为中国矿业发展中重要的合作伙伴。

综上所述，在出口产业上，对比其他金砖国家，中国初级产业和资源型产业出口国际竞争力较弱，而工业制成品出口国际竞争力较强。其中在低技术产业上，印度的竞争性很强；在中高技术产业上，中国的竞争优势较强；而巴西、俄罗斯、南非的资源性产业竞争优势较强。尽管当前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出口产业竞争性还不强，但这种竞争趋势朝着愈来愈突出和显著的趋势发展。在金砖国家的合作中，只有能更好地协调在国际市场上成员国出口的竞争，避免两败俱伤的恶性竞争，才能优化金砖国家成员国之间的合作基础，实现成员国之间的均衡发展[7]。

三、金砖国家出口产业的互补性

通过上述分析，我们发现金砖国家技术水平不同的出口产业的竞争性优劣势存在差异，即使某产业同时具有比较劣势或比较优势，却仍有差距。金砖国家成员国可以遵循这些差异和差距，为彼此的贸易合作寻找空间。金砖国家的贸易互补性究竟多大、合作空间究竟在哪，将通过如下的贸易互补性分析得出结论。

（一）贸易互补性指数

贸易互补性指数是用来衡量两国贸易互补程度的指数，从而探究两国贸易发展的潜力。其中产业贸易互补指数是指对于一国内特定产业来说，建立在出口之上的比较优势指数与伙伴国在该产业建立在进口之上的比较劣势的乘积来测度。该指数越高，说明一国在出口产业与贸易伙伴国在进口产业的契合程度越大，两国经贸合作有着巨大的潜力。综合性贸易互补指数是通过对两国间各产业贸易的互补指数按照在世界各产业中的比重进行加权平均，以这样的一个加权平均值来测度。

（二）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产品出口贸易互补性显著

在产业层次上，处于贸易竞争的两国在某些产业上是互补的；而有些贸易互补的两国在一些产业上是竞争的状态。因此，不仅要计算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同时要考虑贸易互补性指数。由于本文的最终目的在于为深化中国与其他金砖成员国的经贸合作提供建议，因而着重于站在中国的角度进行分析，只考察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的贸易互补性指数（参见表5～表8）。

如表5所示，中国与巴西出口和进口综合互补性指数都呈上升趋势，但都围绕1波动不大，中巴两国呈现出较好的贸易互补性。近年来，中国对巴西出口高技术产业产品的比重不断提高，互补性指数由2001年到2005年的平均值0.87增长到2012年的1.49，表明中国对巴西出口的商品结构也在不断优化。同时，中国出口中技术成品（如机电产品）一直在出口商品结构中占据重要地位，而资源型产品的出口比重逐步下降。相对于出口而言，中国主要从巴西进口农产品、矿产品等资源性产品，结构单一。这是因为巴西拥有丰富的矿产、能源等战略性资源，且巴西的农业也比较发达，这就使中巴贸易之间有较强的互补性[8]。

如表6所示，中国出口俄罗斯进口的综合贸易互补指数从1.05上升到2012年的1.19，且在2006年达到峰值1.26，中国进口俄罗斯出口的互补指数也都在1左右，这说明两国还是存在较强互补性的。从细分的产业上看，俄罗斯对中国出口的高新技术产品越来越少，中技术产业互补也不明显；但中国由于轻工业发达，对俄罗斯出口的低技术产业互补指数尤为高，互补性极强。而俄罗斯对中国的出口互补性强的产品主要集中在资源型产业，如石油、天然气[9]。

如表7所示，中国出口贸易的技术水平远高于印度，且中高技术水平产品出口互补指数正在上升。然而低技术产品的出口贸易互补指数下降趋势明显。尽管印度的出口贸易技术结构也在改善，但不如中国明显，低技术贸易出口产品依然占主流。基于此，两国在出口产业并不构成完全的竞争，且经贸合作存在互补性。因此，中印可以通过签订自由贸易协定，建立中印自贸区，进一步扩大两国贸易领域和投资规模[10]。

如表8所示，中国出口南非的综合贸易互补性指数虽然不高，但增长趋势显著。相比之下，南非出口中国的综合贸易互补性指数略高，这也再次证明了中国是南非的第一大出口市场。从技术分类看，中高技术类产业互补性并不明显，中国出口低技术类产业的互补性指数却是一直上升的，与南非互补优势十分明显。这得益于中国纺织类产品出口具有竞争力，占领了南非市场较大的市场份额。从中国从南非进口角度看，互补领域比较单一，主要是资源型产业，如矿产品。南非有着大量的资源和能源储备，而中国快速发展的制造业对这些产品的需求很大，使得两国的贸易互补性不断加强。

金砖国家间的贸易互补性研究，让我们明确了在金砖国家间进一步扩大贸易规模是可行的。金砖国家间的确存在着广泛的贸易互补性，这种互补性不仅体现在众所周知的资源型产业、农产品贸易等领域，而且工业制成品领域日渐凸显。具体而言，在高技术产业中，中国出口巴西、中国出口印度的互补性都很高；在中技术产业中，中国出口巴西，中国进口印度的互补性较高；在低技术产业中，中国与其他金砖四国的互补性都很高，中国出口俄罗斯的互补性最为明显。在资源型产品上，其他四国通过优越的资源禀赋，使得中国与他们的互补优势很明显。但这种贸易的互补模式难免会使其他金砖国家担忧沦为中国原料的供应国，对这样的贸易关系不满足，从而会有损金砖国家之间贸易的积极性，不利于贸易的合作和发展。如何能够充分利用金砖国家贸易互补性，规避由于贸易互补带来的不平衡发展，是金砖国家未来合作中值得深思的问题[11]。

四、推进中国与金砖国家贸易合作的对策

以上分析清晰地表明了金砖国家在世界贸易格局中的地位不断上升，特别是中国出口贸易在世界份额中上升较快，更加快了金砖国家贸易实力的提升。因此，积极推进金砖国家内部的贸易合作，尤其是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的贸易合作，努力促进贸易关系紧密发展，对保证经济稳步增长、获得更广阔的发展前景至关重要[12]。金砖国家要在具有较强竞争性的产业上，发挥各自的比较优势，在出口市场上减少冲突和恶性竞争；在互补性较强的产业上，进一步扩大成员国之间的贸易规模，为金砖国家之间的经贸合作夯实基础。

（一）扩大与金砖各国的进出口贸易规模，提供资源和市场保障

金砖国家的内部贸易仍处于初级阶段，各成员国之间的利益冲突复杂多样。金砖其他四国人口相对中国较少，却拥有十分丰富的自然资源。中国应当将倡导订立 “金砖国家”的合作机制，着力发展与这些国家间在自然资源进口与其他制成品出口方面的进出口贸易。在合作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增加对这些国家自然资源的开发，为增强中国出口商品竞争力提供充足的资源和有力的市场保障。

（二）充分利用不同技术水平出口产业竞争力的差异性，谋求共同发展

基于以上分析，金砖国家间在不同技术水平产业上存在比较优势差异。因此，在贸易合作中，一方面金砖各国应继续保持并扩大各自在出口上的比较优势，促进这类商品的出口，例如中国的高新技术产品在国际市场上有很强的竞争力，到2012年已达到世界第一的水平，所以中国应继续保持此优势，加大产能，同时强化与其他国家的合作，努力开发在高新技术领域的合作空间[13]。另一方面，由于金砖国家都处于经济蓬勃发展阶段，发展模式和发展路径相似，均处于国际产业链的低端，经济发展对出口的依赖性也都比较强，金砖国家之间难免会在国际市场上进行恶性竞争。这就要求金砖国家成员国间求同存异，减少彼此之间的恶性竞争，谋求共同发展。

（三）拓展贸易互补性合作领域，谋求平衡发展

在资源禀赋和产业结构上，金砖国家各具特色，差异明显，这就为相互之间深化贸易合作创造了条件。例如，中国能够生产廉价的工业制成品，印度擅长提供信息软件和服务产品，俄罗斯、巴西和南非又能为中、印提供能源和矿产。在金砖国家的合作机制中，中国应协调和其他成员国的双边贸易问题，更大程度地对其他成员国开放本国市场，鼓励其他成员国的商品进入中国市场，充分利用金砖国家之间的贸易互补性，有效缓解与其他成员国的贸易不平衡，扩大与其他成员国的双边贸易，实现共赢。在中国出口产品竞争力越来越强的背景下，这样可以消除其他成员国的顾虑，为金砖国家的多领域合作打下良好的基础。

在资源型产业上，俄罗斯的比较优势显著，而中国与其差距颇为明显[14]。因此在中俄贸易合作中，应继续加大中国对俄罗斯低技术产业产品的出口量，同时中国应大量从俄罗斯进口能源类产品，尤其是石油天然气等。2014年11月，中俄签署多项能源合作协议，正是中俄加强能源合作的体现。因此中俄可以通过双边贸易和双向投资的方式来加深双边贸易合作。

印度的许多商品都有着明显的比较优势，印度的低技术产业，如服装纺织类产品，资源型产业，如农产品和矿产品，都是印度出口商品结构中具有比较优势的产品。所以对于这些产品，中国应给予诸如减免关税、消除采购歧视等优惠政策；同时，中国应扩大对印度的中高技术产品的出口。通过这种模式，中国可以进口印度的资源来弥补原材料和能源的不足，而印度可以进口中国的中高技术产品来满足国内对技术和设备的需求，双方各取所需，共同发展。

此外，南非和巴西的资源优势也十分明显，但南非和巴西并不像俄罗斯过分依赖自然资源的出口来发展经济，而是向多极化趋势发展。

因此中国可以通过投资基础设施的方式将国内剩余产能转移到国外，同时可以帮助当地的企业扩大生产能力，提高生产效率，培养更多当地的熟练技术工人，促进当地生产力的发展。

（四）积极促进双边贸易合作磋商

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进一步扩大市场，是加强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贸易合作的重要途径。目前，中国已经初步建立起经济合作机制，与印度、俄罗斯、巴西等保持良好的经贸合作关系，在此基础上，应当进一步加强合作的力度，为建立起双边或多边区域贸易一体化做出细致有效的安排，促进双边和多边贸易的发展。

金砖国家通过彼此间的贸易合作，逐步实现贸易产业链的相互承接，这样既可以为相关产业的发展寻求更好的路径，也可以避免彼此贸易恶性竞争，实现多赢的局面。金砖国家的贸易合作需要一个友好有序的贸易合作环境，因此在处理金砖国家各成员的贸易问题时，各成员国应努力相互沟通合作，增加彼此的包容，都从相关的贸易活动中受益，最终实现互利共赢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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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杨 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