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 蕾,张贝贝
(深圳信息职业技术学院,广东 深圳 518172)
本研究通过问卷调查,了解高职英语专业学生使用包括智能手机在内的不同媒介的习惯和目的、使用常见社交应用的习惯、以及与英语学习相关的学习行为及态度,为基于智能手机的移动学习更好地应用于高职英语学习提出建议。
本研究调查了某高职院校2013级商务英语专业两个自然班,共发出问卷104份,回收有效问卷86份,有效问卷率达到82.6%。问卷在大一第二学期利用课堂时间发放给学生统一填写。
本研究使用了自编的媒介使用习惯及学习行为调查问卷。问卷编制过程如下:在先导研究阶段对3名2013级学生进行了访谈,主要了解他们使用智能手机和个人电脑的习惯和目的、使用社交应用的习惯,以及使用智能手机学习英语的态度和行为。研究者将访谈材料进行整理归纳,编制成问卷的主要部分。
问卷分四部分,A部分为一般媒介使用习惯,B部分为社交应用的使用习惯及态度,C部分为英语学习的行为及态度,D部分为参加调查者的基本资料,如性别、年级、高考英语成绩、英语A级成绩、联系方式等。其中,A3部分调查使用一般媒介的目的,B部分的B3—B20题调查使用社交应用的态度,C部分的C2—C15题调查英语学习的行为及态度,上述40题使用Likert量表,要求参加调查者用1—7之间的整数回答,1为最不同意,7为最同意;其余题项要求填写备选项或具体时间。此外,问卷中提及的手机均指智能手机。
对使用Likert量表的40题进行信度分析,α=0.922,删去各项后的Alpha系数介于0.918—0.923之间,变化不大,说明这40题的内部一致性较好。
对问卷A、B、C三部分分别进行描述统计分析、因子分析和信度分析,结果如下:
(1)一般媒介使用习惯
对A1、A2和A4(一般媒介的使用情况)进行描述统计分析,结果见下表:
表1 一般媒介使用情况
由表1可见,前两题的结果由高到低排列,前三项都是重合的,说明参加调查的学生在实际生活中最常使用智能手机上网,其次是用电脑上网,第三是使用手机的通信功能。此外,相对于使用互联网的比率,学生使用课外书、杂志和报纸等传统媒介的比率偏低,说明互联网在他们的生活中有逐渐取代传统媒介的趋势。第三题的结果表明,如果只能使用一种媒介,学生选择最多的还是智能手机,无论是使用其通信功能还是上网功能,其次也是用电脑上网。可见他们的日常生活已经离不开智能手机和互联网。
对A3(一般媒介的使用目的)进行描述统计分析,结果见表2:
表2 一般媒介使用目的
由上表可见,均值最高的前三项均与学习行为无关,与学习行为直接相关的2项(“丰富专业知识”、“完成作业”)均值介于3—5之间,即“不太同意”至“比较同意”之间,说明参加调查的学生使用上述媒介的主要目的并非学习,这与薛芳等[1]和李焕亮[2]的调查结果类似,即高职学生使用手机主要以上网聊天、游戏娱乐、浏览网页等活动为主。
(2)社交应用的使用习惯及态度
对B1、B2(社交应用的使用习惯)进行描述统计分析,结果见表3:
表3 社交应用的使用情况
由表3可见,社交应用账号持有百分比最高的前3项依次为微信、QQ和新浪微博,均超过80%,其次为网易微博和腾讯微博,其持有百分比低于15%,其余社交应用的持有百分比都低于10%。从使用时长来看,最长的前3项仍为微信、QQ和新浪微博,但新浪微博略高于QQ,此外,微信的使用时长大大超过QQ和新浪微博,平均每人每天达到3.45小时;其余社交应用除腾讯微博外,使用时长均远低于1小时。上述结果表明,在接受调查的学生中,微信已经成为他们最常使用的社交应用,无论是账号拥有率还是使用时长,均高于其他社交应用。
对B3—B20进行因子分析,KMO=0.656,得到5个因子,解释了总方差的63.41%,各因子中的题项在该因子上的负荷均大于0.5,因子命名如下:不同场合下对社交应用的使用、与学习相关的社交应用使用、社交应用的使用目的、社交应用的使用属性、社交应用与其他交流方式的比较。对B3—B20进行信度分析,α=0.830,删去各项后的Alpha系数介于0.811—0.828之间,变化不大,说明这18题的内部一致性较好。对5个因子分别进行信度分析,结果见表4:
表4 社交应用的使用态度各因子信度系数
由上表可见,除因子4外,其余5个因子的信度系数都大于0.6,其中因子1、2、3的信度系数大于0.7,内部一致性较好,因子4信度系数较低可能和包含题项过少有关。4个因子中,因子2与学习相关,对其包含的各个题项进行描述统计分析,结果见表5:
表5 与学习相关的社交应用使用描述统计分析结果
由上表可见,参加调查的学生对于使用社交应用进行学习的态度介于“不太同意”与“比较同意”之间(3—5之间),这与A3(一般媒介的使用目的)部分的分析结果类似,即无论是一般媒介还是社交应用,学生都倾向于用其进行学习以外的活动,还没有养成使用它们进行学习的习惯,但在通过社交应用接受学习资料推送上,均值在4—4.5之间,即略高于“一般性同意”,说明和其他3项相比,学生对此的态度较为开放。
(3)英语学习的行为及态度
C1调查了学生最近7天课外学习英语的时间,M=7.372,即除课堂学习外,平均每人每天花1.05小时用于英语学习,与前述使用微信的平均时长(3.45小时)相比低了不少。
对C2—C15进行因子分析发现,C2在最后一个因子上的负荷为负值,因此,删去该题进行第二次因子分析,KMO=0.720,得到4个因子,解释了总方差的70.33%,各因子中的题项在该因子上的负荷均大于0.5,因子命名如下:手机与其他学习方式的比较、单词记忆与学习资料的获取、学习交流的方式及使用手机进行英语学习。对C3—C15进行信度分析,α=0.839,删去各项后的Alpha系数介于0.820—0.843之间,变化不大,说明这13题的内部一致性较好。对4个因子分别进行信度分析,结果见表6:
表6 英语学习行为与态度各因子信度系数
由上表可见,4个因子的信度系数都大于0.7,内部一致性较好。4个因子中,因子1和因子4与使用手机进行英语学习相关,对这两个因子包含的各个题项进行描述统计分析,结果见表7:
表7 英语学习行为与态度因子1、4描述统计分析结果
由上表可见,与电脑和印刷资料相比,学生通过手机学习英语的意愿略高于“一般性同意”(均值在4—4.5之间),这与B20题“是否愿意通过社交应用接受学习资料”的结果相近。在使用手机学习英语方面,无论是在手机上使用英语学习软件还是使用手机辅助学习,均值都大于5,说明学生较常使用手机学习英语;在使用手机学习英语的有效性上,学生的看法介于“一般性同意”和“比较同意”之间。上述结果表明,学生有通过手机学习的意愿,对使用手机进行学习持比较正面的态度,并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开始使用手机的某些功能进行英语学习。
从上述调查结果可见,参加调查的学生虽然在生活中普遍使用智能手机,但其主要目的与学习无关,智能手机主要是他们的通信和娱乐工具,并没有充分发挥其学习功能。因此,首先要让学生认识到智能手机也是一种学习工具,它不仅带来了一个更方便的学习平台,也带来了传统的学习观念向移动学习的转变。在智能手机的帮助下,借助一定的技术手段,学生不仅能在课堂这样的正式环境下借助书本等传统媒介进行学习,也能在非正式的学习环境中学习,并能将自己的学习过程和学习成果无缝连接[3]。
其次,从学生使用社交应用的情况来看,微信已经超过了QQ和微博,成为他们最常使用的社交应用。根据腾讯公司官方网站的介绍,微信是该公司于2011年推出的一款可以发送图文信息、语音视频信息、支持多人语音对讲等功能的移动社交软件。利用微信的朋友圈功能,学生可以与教师组成学习共同体,学生能随时随地在朋友圈里对所学内容进行讨论、分享自己的学习成果,还可以利用语音功能与同伴或教师进行口语练习,教师也能及时对学生的学习进行反馈。
第三,无论是对接收通过社交应用发送的学习资料,还是对利用智能手机进行英语学习,学生总体上持比较正面的态度,且已经在利用智能手机的某些功能辅助自己的英语学习。但从先导阶段的访谈中得知,学生目前使用的手机学习功能还比较单一,以查单词为主,也很少关注和使用与英语学习相关的智能手机应用。究其原因,一是缺乏使用手机进行学习的动机,学生还是把手机看成是通信和娱乐工具;二是缺乏相应的指导,学生不知道哪些移动学习资源适合自己;三是缺乏对学习的监督和评价。因此,有必要在课堂教学之外,开发有针对性的移动学习资源,如开办针对本专业学生的英语学习微信公众号,定期推送学习资料,发布学习任务,并利用设置作业提醒、答疑区和在线互动功能实现对学习的引导和监控。学习内容可以涵盖听、说、读、写、译、词汇等英语学习的各个方面,呈现方式也可以是文字+图片+音、视频的多媒体形式,以“一口大小”(bite-size learning)的容量,方便学生利用课外的零碎时间进行学习。同时,要将移动学习纳入对学生的评价体系中,以过程性、形成性评价为主,强化学习动机、提高移动学习效果。
本研究仅调查了一所学校2013级的两个自然班,研究结果是否适用于其他院校高职英语专业学生还有待以后进行跨院校的大规模调查来验证。但本研究也为今后的研究指出了方向,即应着重于针对高职英语专业的、基于智能手机的移动学习平台建设、学习内容设计、学习模式、学习评价等方面的实证性研究。
[1]薛芳,郝筱筱,刘念林.高职学生移动学习的现状研究[J].科技资讯,2014,(17).
[2]李焕亮.移动学习在高职院校中的应用现状及对策[D].山东师范大学,2013.
[3]黄龙翔.非正式学习环境下移动语言学习研究——新加坡学生校外成语学习及创作活动历程探析[J].现代远程教育研究,20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