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一个叫Edward Paker的电工丢失了一个钱包在中世纪书柜的后面。65年后钱包失而复得。彼时他已经89岁并患有老年痴呆,生活在养老院里,陪伴在他身边的还有他的妻子。现在同时他拥有了65年前的各种家庭照、发票、工作证、医疗卡以及他父亲唯一的一张照片等。丢钱包的那天,他气炸了,钱丢了就算了,可惜的是那些回忆。而这些回忆又回来了,这是一个多么温暖、鼓动人心的故事。时间胶囊包裹了他曾经的记忆,并幸运地带回给他。遗憾地是我们总是在各种新闻报端也能看到类似被包裹的记忆,比如一张几十年未曾兑现过的存款单,可我们的故事结局总是让人怅然并有所失。
读过爱因斯坦那被放置于“时间胶囊”的《致后人书》,N多年后,人们依然沉浸在科技的“优越感”中。科学家所忧虑的社会现实未变,人类的杀戮和争夺未停止,对未来的恐慌亦未曾消失。人们的目光不断地聚焦于科技、经济的高速发展,头顶不再持续的蓝天让我们有所惊呆。偶尔我们读到或感受到的故事或事故,會让我们停下来想象发展与环境的将来,思考科技与人文的关系。可是关于文明的反思,总好像被丢弃在了某个被人遗忘的角落。能不能像“时间舱”以及那个英国老人的记忆一样幸运地被寻找回来?我们不知。
地铁禁止逃票,幼儿园禁止教小学算术,公共洗手池禁止洗脚,限购限行等等,这无休无止关于禁止和限的当头棒喝,为了规范管理的出发点是好,可是原本应该自律秉持的基本礼仪、教养、业界良心、选择权等,似乎被严格地明文“禁止”来规范后,依然未必能保证其他多数人公共权利正常、健康地拥有,这多么让人沮丧和羞赧。
有人说信任度越高,管理就越少。猜忌、防范、围堵、监督,既降低了生产力、提高了成本,同时人们被动地被置于不愉快的环境。在中国各处人流聚集的地方,我们总可以看到一张张崩溃和几近崩溃的脸。
在路上,还经常闯入我们视野的是“快”递。他们不停奔跑游走于城市的各个角落。电商时代,生活方式在改变,甚至于买菜,我们点击一下鼠标,几小时后果蔬就可被“快”递到家。反馈周期的缩短,对商家改善服务质量、提高效率,起到了严厉逼促的作用。“快”是时代特征,它代表着高速,快捷,便(bian)宜以及高成本。比如我们的高铁,比如台湾被称作捷运的地铁。感受当下我们正在经历和发生的种种际遇,“快”或“慢”最舒适的体验不过是以人为本。我们生活在生活里,以人为本却被误解了以己为本。更多的时候,人们眼中含金,面前讨利,自私自利变成了一种标榜和波涛暗涌的潜道德。
时间胶囊,提醒我们留存的除了科技的进步,还有要“相信未来,热爱生命”地活在当下。可是现在的我们打包现在,寄予未来,会有多少遗失的文明和没能优雅绅士活出自我的羞愧难当,迫切地希望被就此埋葬于当下。
与时间书,与未来书,不过是提醒人们留片臾之时、片隅之地供人类和自我迥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