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关键词共词分析的我国老年人长期照护热点探讨

李文杰（华东师范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上海 200062）

基于关键词共词分析的我国老年人长期照护热点探讨

李文杰
（华东师范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上海 200062）

摘 要：为了解国内老年人长期照护研究的热点及趋势，利用Bicomb及SPSS21．0软件对CNKI数据库（全库）910篇文献资料进行了关键词共词分析、聚类分析和多维尺度分析，并对分析结果进行了可视化展示。结果表明，我国近年来老年人长期照护研究主要围绕5个类别展开，即“老年人长期照护需求、政府责任及相关对策的研究”“发达国家老年人长期照护制度模式的类型、特点及设计的分析和介绍”“以台湾地区长照实践为重点的我国港澳台地区长期照护研究”“医学、护理学领域的护理问题探索和护理保障支持”以及“社会化养老体系完善和养老社会资源的整合方面的研究”。已有研究全面且深入，形成很多研究热点，但仍存在深层次的理论整合不足、顶层设计思考不充分等问题。未来研究应该拓展研究范式、深入研究主题，并开展多领域交叉研究。

关键词：共词分析；长期照护；研究热点；养老体系；政府责任

一、引 言

随着我国人口老龄化和高龄化进程加快，越来越多的老年人需要长期照护服务，如何建立适合国情的老年人长期照护模式，保障老年人的生活质量，已成为全社会所共同面对的课题之一。国内学者围绕我国老年人长期照护问题展开多方面研究，既有对发达国家和地区经验介绍和对本国制度设计的思考，也有大量基于医学护理实践和民政工作实践进行的制度思考。研究范围从国际经验借鉴、宏观制度设计到微观的长期护理保险产品，以及围绕现有资源、制度整合的思考。国内研究时间跨度较短，研究尚处于积累时期，总体上把握和综述该领域发展的文献还比较少，因此，有必要分析我国老年人长期照护问题研究现状，梳理该问题研究的知识脉络。

文章利用共词分析法，对CNKI全库的目标文献进行研究，以期找出当前我国老年人长期照护研究热点，把握研究现状。共词分析方法是一种基于内容分析的方法，它主要是对具体某一组词分别两两统计它们在同一篇文献中出现的次数，以此为基础来对这些词进行分层聚类，通过聚类来分析过去和现在学科领域的热点，进而分析这些词所代表的学科和主题结构的演变［1－2］。

关键词能很好地体现学科的研究领域和研究热点，通过对关键词共同出现在一篇文献中的现象的分析，判断学科领域中主题间的关系，从而展现该学科的研究结构，这种研究结构所代表的研究内容就是该学科的约定或重要约定，分析出这样的学科约定，也就找到了该学科的学科范式［1］。运用聚类分析和多维尺度分析等多元分析方法可以将一个学科内的关键词加以分类、可视化，从而实现归纳出该学科的研究热点、主题与结构。国内的崔雷［3］、李武［4］、刘元洪［5］、郭文斌［6］等人相继在医学、传播学、管理科学及教育学等领域利用共词分析方法展开研究，并取得很多研究成果。因此，为了引起社会保障研究者对共词分析研究方法的重视，同时也为了更好地分析我国老年人长期照护研究热点，多角度探寻其发展脉络与方向，有必要对国内的相关研究文献进行关键词共词分析的探索和研究。

二、资料来源与研究方法

（一）资料来源

进入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CNKI），采用关键词检索的方式对全库进行检索。鉴于长期照护（long－term care，LTC）的概念起源于西方发达的老年社会，国内研究长期存在“长期照护”“长期护理”与“长期照料“等词汇并存与交叉的现象，［7－9］故本次检索式设定为：关键词＝长期照护or关键词%长期护理or关键词%长期照料（模糊匹配）。检索时间为：2015年6月15日，共得到910篇文献，其中CSSCI来源期刊133篇，学位论文102篇，会议论文25篇，报纸文献153篇。全部文献的时间、数量与来源的分布见图1，其中2015年文献数量因为收录时效原因，仅对目前能检索到的文献进行统计。

根据检索要求，构建了确定的检索表达式，基本实现了对目标文献的查全查准。在910篇文献中，去除重复发表文献、没有关键词的报纸文献等非研究型文献，最后共确定有效文献资料691篇。

图1 检索文献时间数量、来源分布示意图

（二）研究工具

文章以中国医科大学崔雷教授等开发的书目共现分析系统软件（Bicomb 2．0）和SPSS 21．0软件作为主要研究工具。其中，书目共现分析系统用来实现对目标文献关键词等信息的快速读取和统计分析，并实现数据的合并清洗，进而生成关键词共词分析矩阵，并导出关键词词篇矩阵。［10］最后，利用SPSS 21．0软件实现对关键词词篇矩阵的相关信息进行挖掘和综合分析。

（三）研究进程

首先，获取有效文献及其题录信息。根据设定的检索式得到CNKI全库文献后，进行筛选并确定691篇有效文献，利用CNKI数据库导出文献及其题录信息。其次，获取高频关键词及其相关矩阵。利用Bicomb 2．0对选取的691篇文献题录信息进行关键词统计、提取和清洗，确定高频关键词，获得高频关键词的词篇矩阵。再次，进行相关分析和可视化展示。利用SPSS 21．0软件对所生成的词篇矩阵进行数据重置生成相似矩阵，再进行聚类分析和多维尺度分析，并在关键词聚类树的基础上，对高频关键词进行可视化展示。最后，结合分析内容进行深度分析和解释。

三、研究结果与分析

（一）高频关键词的统计与分析

1．高频关键词的获得

通过对691篇文献资料的关键词统计，共得到3 309个关键词，由于不同来源的关键词存在同义和不规范现象，需要对关键词进行规范化清洗和处理。合并同义词，如“人口老龄化”“老龄化”等统一合并为“人口老龄化”；“老年”“老年人”“老年人口”等统一合并为“老年人”；删除概念过于宽泛的关键词，如“对策”“问题”“建议”“价值”“启示”“制度”等。关键词的规范化清洗和处理是同一作者在不同时段（2天）对全部关键词进行处理，基本保证了关键词较高的一致性。经过规范化清洗和处理后，最终得到词频在5以上的关键词69个。

2．高频关键词分析

按照关键词出现的频次对69个关键词进行排序，排在前10位的依次是：长期护理保险（172）、长期照料（143）、人口老龄化（142）、长期护理（122）、老年人（110）、长期照护（101）、失能老人（88）、照护需求（26）、日本（19）、社区护理服务（18）。部分排序在前的关键词结果如表1所示。

从表1可以看出自第7位关键词（失能老人）到第8位关键词（照护需求）频次上有极大落差；8 到19位关键词出现频次在10—30（两位数）之间；20位关键词以后出现频次都是个位数。通过对这些高频关键词的词频统计分析，可以直观地了解到研究热点的集中情况和研究分布，这些关键词的频次粗略地反映了国内围绕老年人长期照护研究所关注的热点。

但是，仅仅停留在简单的描述性统计上，很难发现这些高频关键词之间的内在联系，也无法探析这些研究热点词汇间的内在规律。因此，需要通过这些关键词共现技术来深入挖掘这些高频关键词之间的联系。

表1 前42位高频关键词排序

（二）高频关键词的Ochiia系数相似矩阵（部分）

为了得到符合尺度分析要求的数据结构，利用Bicomb 2．0软件生成69个高频关键词的词篇矩阵，然后利用SPSS 21．0软件中Ochiia系数的计算将将该词篇矩阵转化为一个69×69的相似矩阵，部分结果见表2。表中相似矩阵在［0，1］区间取值，其数值的大小表明了相应的两个主题关键词的距离关系，其数值越接近1，表明关键词之间的距离越近、相似度越大，例如主对角线上的数值为1，说明关键词自身相关系数最大；反之，数值越接近0，则表明关键词之间的距离越远、相似度越小［6］。

在表2展示的部分相似矩阵中，以“长期照护”为例，其他关键词和它的距离关系具体为：长期护理保险（0．219）、长期照料（0．228）、人口老龄化（0．073）、长期护理（0．206）、老年人（0．101）、长期照护（1．000）、失能老人（0．016）、照护需求（0．064）、日本（0．074）、老年社会福利（0．005），由此可见，国内学者在关注“长期照护”时，更多的也会关注“长期护理保险”（0．219）和“长期照料”（0．228），较少关注“老年社会福利”（0．005）。同理其他关键词间的距离远近可以依次发现。通过高频关键词Ochiai系数相似矩阵，各关键词之间的远近关系较为清晰的呈现出来，也为下一步降维分析和可视化展示做好数据准备。

（三）高频关键词聚类分析

利用高频关键词的聚类分析能够进一步呈现这些关键词之间的亲疏关系，进而能分析老年人长期照护研究的不同领域和研究主线。高频关键词聚类分析先以最有影响的关键词（种子关键词）生成聚类；再由聚类中的种子关键词及相邻的关键词组成一个新的聚类。关键词越相似它们的距离越近，反之，则较远。将表2中生成的高频关键词相似矩阵导入SPSS21．0中，在变量取值的类型中设定度量水平为序数（Ordinal），度量模型为Euclidean距离，对长期照护研究的关键词的词篇矩阵进行系统聚类法分析［4］，可得到老年人长期照护研究高频关键词的聚类树，如图2所示。

表2 高频关键词Ochiai系数相似矩阵（部分）

从该聚类树中，我们可以清晰的看到目前老年人长期照护研究的五条主要类别和关键词的具体分布，参见表3。根据图2的聚类结果、表3的关键词描述，结合逐条的语义分析，我们可以更详细把握这五类研究热点。

类别一，前10位关键词中有3个分布在这个类别，主要是关于老年人长期照护需求、政府责任及相关对策的研究。这一类别主要是从老龄化及高龄化引起的长期照护需求增加的背景出发［11］，探索我国老年人长期照护问题的解决方案。其中，问题研究主要围绕三个方面展开：失智失能老人、高龄老人长期照护需求的评估与分析；长期照护服务供给现状；长期照护者的负担和喘息支持需求。［12］对策研究方面，大部分学者认同通过建立长期护理的社会保险制度来解决我国未来的长期照护问题［13］，也有部分学者认为应该通过其他诸如综合的社会政策方式、商业护理保险、或商业护理保险与社会护理保险相结合的模式来解决这一问题［14］。很多学者对长期护理保险的产品、筹资模式、财务平衡、待遇给付及减免政策等进行详细、深入的探讨和设计［15－17］。

类别二，前10位关键词中有1个分布在这个类别，主要是针对发达国家老年人长期照护制度模式的类型、特点及设计的分析和介绍［9，18－20］，尤其是以德国、日本和美国的长期护理保险制度分析和经验借鉴居多［21］。德国于1995年开始实施强制性长期护理保险制度，良好而精密的制度设计满足全体公民基本的护理需求。国内学者围绕德国长期护理保险的整体制度设计、筹资安排、护理服务等级评定、责任范围、质量成本控制等方面阐述了它的发展现状。［22－23］日本从2000年4月开始实施介护保险法，把介护的社会化作为日本老龄社会的内容之一，相比德国的护理社会保险制度，日本的介护保险制度的设计更为详尽、严格。［24］尤其是近年来日本长期照护制度出现运行危机后，引发相关政策和制度的调整，这一情况更是引起国内学者的持续关注和研究。美国则更多的是效率导向为主的自愿性与强制性相结合的长期照护模式，已经形成成熟的长期护理保险模式，并且经过长期的运行和实践积累了很多值得关注的经验和不足。［25］除上述三个国家的制度介绍外，还有关注福利国家的政府、社会、个人多方协作的照护模式的研究。

类别三，前10位关键词中有3个分布在这个类别，主要是我国港澳台地区的实践研究，重点是台湾地区“长期照护十年计划”的发展历程和经验教训的总结。台湾地区自1980年实施“老人福利法”以来，其长期照护政策经历了从分散到整合的发展过程，尤其是“长期照护十年计划——大温暖社会福利套案之旗舰计划”（又称“长照十年计划”）的出台对长期照护政策的受益对象、服务项目、政府补助、管理制度、人力资源方案、财务制度、法令制度及行政机构权责划分、配合措施等内容进行了完整详细的规定，并在此政策的基础上，探索建立长期护理保险制度［26－27］。由于大陆和台湾、香港及澳门同根同源的历史、社会文化特征，很多学者通过研究港澳台地区的长照政策来寻求大陆长期照护的可行解决方案。

类别四，前10位关键词中有0个分布在这个类别，原因是这个类别主要是基于医学、护理学的实践来阐述城市失能失智老人、高龄老人的护理保障和医疗保险支持研究。这类研究主要发表在医学或护理学期刊上，具有医学研究的特征，主要分布在老年医学、老年心理卫生、老年病理学和老年护理学等专业学科领域［28］。这类研究包括，护理人才从事老年人长期照护服务意愿、执业范围及提高护理质量延伸护理专业服务的研究，［29］也有医疗照护的社会化资源整合方面的思考［30－31］。

类别五，前10位关键词中有3个分布在这个类别，主要是围绕“长期照料”这个关键词展开研究。这一类别可以视为是关于社会化养老体系完善和养老社会资源的整合的综合性研究，观点较多，热点也较多。在高频关键词之后，还有诸如“医养融合”“医疗服务可及性”等低频、前沿的关键词出现。这类研究主要是在社会福利的多元主义视角下，认为解决老年人长期照护这一个公共问题，涉及政府、市场、家庭等多方主体的资源整合，目标是建立在政府主导下社会广泛参与的一种综合性制度安排。［32－34］在这类研究中，既有对社区照护、机构照护及居家照护所涉及的机构建设的研究，也有对长期照护服务递送的实现路径和平台研究，还有对商业化运作、老龄服务市场开发、老年服务供给及评定、照护人力资源开发等内容的研究［32－33，35－37］。

图2 老年人长期照护研究高频关键词的聚类分析结果

表3 老年人长期照护研究的高频关键词聚类结果

（四）研究热点可视化展示及分析

多维尺度法是一种将多维空间的研究对象（样本或变量）简化到低维空间进行定位、分析和归类，同时又保留对象间原始关系的数据分析方法，图中的点（对象）的距离反映了它们的相似性或差异性（不相似性）［38］。利用表2的高频关键词相似矩阵，采用多维尺度分析Alscal方法生成图3所示的老年人长期照护研究热点的可视化展示图谱。图中聚在一起的若干主题词可构成一个研究主题领域，图2与图3相互印证，进一步解析各个研究类别的特征。从图3可以看出，69个关键词在四个象限都有分布，前文所述的五个类别区分度不高，研究领域具有很大的交叉性，所以在四个象限中无法明确区别和划定边界。例如类别4的关键词“护理服务”（一象限）、“医疗保险”（二象限）、“卫生服务”（三象限）以及“护理制度”（四象限）等在各象限中都有出现，这反映了关于老年人长期照护的研究很可能会涉及到医疗上的护理和费用，从而在养老的范畴内形成强交叉。

图3 老年人长期照护研究热点可视化展示

四、结论与展望

首先，老年人长期照护研究已经从起步期迈向研究积累期，但尚未有达研究成熟期。通过对CNKI全库文献的分析来看，关于老年人长期照护的研究逐渐受到重视，近年来可检索的文献越来越多，1983年到2009年文献数量在50篇以内，2010年到2014年文献数量剧增，形成大量研究积累。目前研究热点已经形成，但仍有研究前沿的关键词不断出现，如“医养结合”“保险产品”等，所以尚未到达研究成熟期。从目标文献类型看，学位论文数量少（博士学位论文仅6篇），而且CSSCI来源期刊论文数量也较少（63篇）。学位论文是高等学校和科研院所的学生撰写的学术性研究文献，一般经过较为长期的理论和实践探索，具有较为系统的研究体系，可以作为衡量某一研究领域发展水平的指标；CSSCI来源期刊论文代表着国内高水平研究，研究具有前沿性和规范性。学位论文与CSSCI来源期刊论文数量较少说明老年人长期照护问题刚刚凸显，热点初步形成还没有引起社会研究的足够关注；同时也说明研究深度和广度还有待拓展。

其次，研究范式有待拓展。从关键词类别和文献学科类别来看，当前国内关于老年人长期照护的研究领域过于集中，研究得不够全面，主要是在养老的范畴内，围绕长期照护模式和长期护理保险制度展开的研究，并没有进行多学科内容和研究方法的整合，更未触及其医学外的自然科学研究领域。老年人长期照护问题涉及人口学、经济学、社会学、护理学、政治学等多门学科，是属于多学科交叉的应用层面的研究问题，所以对该问题的研究应该综合利用多种研究方法，注重研究的交叉和综合。后续研究应更多、更全面剖析国外已有研究和实践，进一步对国际高水平数据库进行文献分析，以期挖掘更多老年人长期照护研究的热点和研究前沿。

再次，研究问题应该更深入。在顶层设计层面，缺少能与我国经济社会相适应的制度思考，目前提出的大部分制度设计，都不能完全与当前的社会保险体系、社会福利体系以及社会救助体系相融合。未来研究在借鉴外国制度的同时，也应该考虑制度发展的土壤。微观层面，目前研究对具体的政策和技术探讨较多，也形成很多可行的政策实践，未来的深入挖掘将集中在试点探索和经验总结方面。

此外，尽管目前国内利用关键词共词分析方法进行很多领域的研究，也取得很多成果，但是仍要注意一些问题。第一，需要把握关键词与主题词的契合，在老年人长期照护研究方面不同学科背景的研究者设置的关键词不同，需要研究者事先仔细阅读相关文献，通过对该领域文献的阅读和积累才能更加合理的对关键词进行清洗和处理，否则可能会导致研究结果的偏差。第二，用高频关键词进行分析，会受发文时滞的影响，例如“医养融合”“喘息服务”等低频关键词有可能成为以后的研究热点，但因其频次过低在分析中无法体现。第三，该方法对长期照护主题的宏观演变也无法有效把握。因此，对于关键词共词分析中出现的问题还有待于进一步探讨，期望更多的研究者能够运用高频关键词共词分析这种质性和量化相结合的文献计量方法，在大数据背景下探寻新的研究视角和解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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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林雪漫］

A Research of Key Topics of Long－term Care for the Aged：A Co－word Analysis of Keywords

LI Wenjie
（College of public management，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Shanghai，200062，China）

Abstract：In order to fully understand hot topics and trends of the study of domestic long－term care for the aged，this article obtains 910 keywords literature to do co－word analysis，cluster analysis and multidimensional scaling analysis by SPSS software，Bicomb and CNKI database（Full Library）．Results of the analysis are achieved by visual display．We find that the research hotspot in recent years in our country mainly are in the following five fields：“long－term care needs of the aged，research and related countermeasures of government responsibility”，“types and models of long－term care system，presentation of characteristics and design analysis type in developed countries”，“long－term care practice in Taiwan or long－term care study of Hong Kong，Macao and Taiwan regions”，“medicine，nursing care problems in the field of exploration and care protection support”，and“research of pension and sound system，and the integration of social resources of endowment”．The current situation and studies are more comprehensive，and there are some research foci．But the theoretical integration and top－level design are inadequate．Interdisciplinary research with wider horizons and in－depth themes should be done in the future．

Key words：co－occurrence analysis；long－term care；hot research topics；pension system；government responsible

中图分类号：C913．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394X（2015）12-0026-08

收稿日期：2015-10-14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12＆ZD212）

作者简介：李文杰，华东师范大学博士研究生，从事老年社会保障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