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皮影戏经典剧目审美价值研究

王小荣，孙素梅

(河北工业大学a.人文与法律学院；b.科学技术研究院，天津 300401)

唐山皮影戏经典剧目审美价值研究

王小荣a，孙素梅b

(河北工业大学a.人文与法律学院；b.科学技术研究院，天津 300401)

唐山皮影戏是河北传统民间戏剧之一，具有深厚久远的历史。唐山皮影戏经典剧目是指在唐山皮影戏所有表演剧目中具有典范性的皮影戏作品，承载着该剧种的历史文化底蕴。文章对唐山皮影戏经典剧目予以界定、分类与统计整理，并且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探析唐山皮影戏经典剧目的典范性审美价值。

唐山皮影戏；经典剧目；审美价值

2006年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上，来自唐山的俏夕阳舞蹈队，通过质朴、灵动与诙谐的舞台表演，在现代音乐的烘托下展现出唐山皮影戏的艺术魅力。唐山皮影戏是河北传统民间戏剧之一，以河北唐山地区乐亭、滦县、滦南一带的语言音韵为其音乐特色，所以又叫“乐亭影”“滦州影”[1]，具有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唐山皮影戏经典剧目承载着河北民间传统皮影戏的艺术精髓，是经过历史的沉淀而最终保留下来的传世剧目。本文拟对唐山皮影戏经典剧目进行界定、分类与统计、整理，并阐释其审美价值。

一、唐山皮影戏经典剧目的界定与分类

(一)唐山皮影戏经典剧目的界定

所谓经典剧目指的是在所有表演剧目中具有典范性并且经久不衰的传世作品。唐山皮影戏的经典剧目指的是那些经由历史的沉淀仍久演不衰的唐山皮影戏作品。这些经典剧目是唐山皮影戏表演团体在各个时期都要选择演出的剧目，它们是唐山皮影戏这一剧种艺术精髓的凝结，具有深厚的审美价值，承载着该剧种的历史文化。

(二)唐山皮影戏经典剧目的分类

唐山皮影戏剧目繁多，分类标准也多种多样，本文从剧本内容来源这一角度对唐山皮影戏进行分类。剧本即称影卷，基本上可以分为三类：一是取材于民间故事的影卷。这种影卷又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对现实生活中发生过的事情进行再创作而得的影卷，具有一定的真实性。代表作品有《杨三姐告状》等。另一类是对口耳相传的历史故事或神话传说进行改编而得的影卷，这类影卷所描绘的故事内容大多充满奇幻色彩。代表作品有《白蛇传》《青云剑》等。二是根据历代文学名著或野史小说改编而成的影卷。由于文学名著、野史小说有着流传广泛，语言通俗易懂，故事情节曲折动人以及注重宣扬真善美等特色，唐山皮影艺人们纷纷将众多文学名著、野史小说改编成为经典的皮影影卷以供演出。代表作品有《杨家将》《西游记》《三侠五义》等。三是从其他剧种或曲艺故事中改编得来的影卷。唐山皮影戏在其发展过程中，不断借鉴吸收其他剧目的艺术特色来实现自我完善，这其中包括表演方式和剧本等。如根据京剧、梆子等剧种改编的《三关排宴》《汾河湾》《霸王别姬》《牧羊圈》，根据乐亭大鼓长篇书目改编的《于公案》《包公案》《施公案》等。

二、唐山皮影戏经典剧目的统计与整理

建国初期，唐山各地区几乎都办起了皮影剧团。在众多皮影表演剧团中民间自办剧团在当时产生了较大影响，但是民间自办剧团的个体化和非专业化也导致其只是展现了昙花一现般的精彩。依据3个规模较大、较为专业的唐山皮影戏表演剧团的演出信息，可归纳总结出代表性的传统演出剧目。详见表1。

表1 唐山著名皮影戏表演剧团代表剧目

另据调查显示，民间皮影戏班演出的几乎都是传统的“连台本”剧目，俗称“唱大卷”，经常演出的戏码有《松棚会》《龙凤剑》《龙凤图》《大金牌》《四平山》《薛礼征东》《薛超征西》《飞龙传》《飞虎梦》《杨家将》《铁丘坟》《封神演义》《包公案》等。这类戏班大多是在乡村演出，基本属于随处搭棚、随时演出的状况，因而没有固定的演出地点和固定的观众群体，为了增加演出机会，一般会选择连台本戏进行演出。

在唐山皮影戏的演出历史中，涌现出了许多表演名家，他们逐渐在表演中确定了自己的代表剧目(详见表2)。同时，产生了一批传播广、知名度高的经典剧目，有的剧目的表演视频还被保存下来制作成音像制品，受到广大观众的热烈欢迎。

传播广且知名度高的剧目有：《五峰会》《二度梅》《马潜龙走国》(又名《青云剑》)《杨家将》《大金牌》《刘秀走国(松棚会)》《白蛇传》《西游记》《包公案》《杨三姐告状》《杨文广征南》《杨金花夺印》《唐王东征》《曹国舅出家》《唐明皇哭妃》《狸猫换太子》《燕飞女侠》《蕉叶扇》。

综上可以确定，唐山皮影戏经典剧目共有11个：《五峰会》《二度梅》《青云剑》《杨家将》《大金牌》《刘秀走国(松棚会)》《白蛇传》《唐明皇哭妃》《杨三姐告状》《杨金花夺印》《包公案》。

三、唐山皮影戏经典剧目的审美价值

(一)剧情真实生动，感人至深

唐山皮影戏经典剧目的剧情扣人心弦，真实生动，感人至深。如经典剧目《杨三姐告状》来源于现实中的真实故事。民国初年，滦县城南的狗庄发生了一起诉讼案。杨三姐的二姐夫高占英因为和自己的嫂子通奸被其妻子发现，便伙同奸妇将杨二姐杀害。杨三姐发现二姐死得蹊跷，便决定告状，为二姐的死讨个说法。在那样一个黑暗动乱的时代背景之下，杨三姐的状告被多次驳回，但她毫不气馁，一直坚持上告，最终将高家告倒，替自己的二姐伸了冤。由于《杨三姐告状》来源于现实，整个故事曲折动人，将现实世界的黑暗丑恶揭示得淋漓尽致，同时将杨三姐不畏强权、锲而不舍的精神品质刻画得入木三分，因此该剧一经演出便在整个社会引起强烈共鸣。《包公案》中有的案件也是来源于历史真实，且在当时社会产生了极大的震撼与影响，唐山皮影戏同样通过曲折的剧情和精妙的表演感染了观众，传播了历史文化。

(二)主题惩恶扬善，歌颂真善美

唐山皮影戏经典剧目表达的主题大多是惩恶扬善，歌颂真善美，这些都是百姓的内心向往，符合人民的道德情感取向。如《包公案》中对包公秉公执法、公正廉明的形象进行赞扬与歌颂，并通过对他所审理的案件如人命案、奸情案、盗窃案、争占案等的详细描绘，表达一种惩恶扬善的主题思想，表达出人们追求真善美的内心呼唤。再如《白蛇传》，通过对白素贞、许仙的爱情描写，歌颂了白素贞心地善良、知恩图报的美好形象。还有《五峰会》，讲述的是宋神宗年间，曹克让等具有强烈爱国主义精神和民族气节的忠臣良将，遭到偏信奸佞的统治者的迫害，境遇十分凄惨，但他们却依然忠心为国，同心合力，最终打败西羌，捍卫了国家的边疆。这种高尚的道德品质很好地诠释了真善美的内涵。通过皮影戏的演出，这一真善美的主题得到更加广泛的传播。

(三)结局大团圆，契合观众的审美心理

唐山皮影戏经典剧目大都以大团圆结局，这是对老百姓内心期盼的真实反映。大团圆结局契合了广大民众的审美意向，实现了唐山皮影戏戏剧主题对社会民众心理趋向的追随。如经典剧目《二度梅》改编自清初章回小说《二度梅》。剧本着重描绘的是梅魁之子梅良玉与陈东初之女陈杏元的爱情故事。山东济南府历城知县梅魁，在任10年，为官清正，要求自己“只吃民间一杯水，不要百姓半文钱”。在他晋升为吏部都给事以后，对奸相卢杞之流不仅不趋炎附势，而且和他们发生了正面冲突，因而被奸相卢杞陷害，斩首西郊。卢杞还假借圣意，捉拿梅魁全家。梅魁之子梅良玉及其母只好弃家而逃，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他们几经周折，幸而来到陈东初家，并与其女杏元联姻。但卢杞为了达到陷陈东初于死地的目的，又害了陈东初一家，逼迫陈杏元出关和亲，把梅良玉和陈杏元这对情侣活活拆散。在奸相卢杞的搜捕中，梅良玉又得到邹伯符的庇护。经历了艰难曲折的磨难以后，梅良玉终于闱战得捷，名列金榜首位，并被钦封为巡按，除暴安良。最终，在皇帝的亲自主持下，得以和陈杏元完婚。在梅、陈二人的故事铺展的同时，有关陈杏元的弟弟陈春生的情节也在巧妙地展开着。陈春生因为奸相卢杞的迫害，陷入了一种眼看着父母被捕天牢，姐姐要远行和番，而自己也处在生死一线的境地。为了躲避卢杞的迫害，他不得不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历尽艰辛，尝遍了人间的冷暖，最终被渔家所救、为邱公收养，直至最终考取功名中了榜眼，恢复自己的真实身份，与家人团聚并与周玉姐结为伉俪。这种大团圆的结局最能满足广大观众的审美心理。

(四)唱词与宾白通俗易懂，雅俗共赏

唐山皮影戏经典剧目的唱词与宾白文笔优雅且通俗易懂，但并不大量使用书面语，而是与俗文学相结合，描写生动且贴近民众生活，感情真挚、动人，具有雅俗共赏的审美效果。如《唐明皇哭妃》中的一段唱词：

爱妃呀，爱妃呀，

再不能同入梨园听歌曲，

再不能同赏牡丹在沉香亭。

再不能长安城内同走马，

再不能群玉山头弄管笙。

再不能月夕花晨同起卧，

再不能春风秋月并肩行。

再不能温柔乡里同如梦，

再不能七夕遥指牛女星。

可怜你花容月貌人间少，

可怜你妙舌灵心一旦空。

可怜你无儿无女空活一世，

可怜你多才多艺管六宫。

可怜你誓死如归明大义，

可怜你先我而去正在年轻。

爱妃呀，不如当初莫入皇宫，

我的爱妃呀……

再如连台本戏《二度梅》中的《观路景》之一出：

思思想想路上走，

夏末初秋暑热天。

官场大路人稠密，

也有愚来也有贤，

也有老叟与少年。

客商贸易来与往，

士子打马奔长安。

小琴童，将书担，

步履紧忙随在马后边。

路边有行垂杨柳，

几位农夫乘凉闲。

乐了来，唱上几句太平调，

亦不知什么叫做板，什么叫做弦。

……

唐山皮影戏经典剧目的唱词与宾白语言优雅且不失通俗的这一审美特征，不仅成就了其经典的地位，而且对近代白话文学的发展起到了一定意义上的推动作用。

(五)唱腔程式脱胎于乐亭方言，充盈着民间乡土气息

唐山皮影戏主要分为四大行当：生、旦、净、丑，有的地方也将“髯”作为一个独立行当，各行当的唱腔各有千秋。“唐山皮影戏的唱腔是在唐山方言的基础上形成的，这里的唐山方言主要是乐亭方言，因为乐亭县是皮影戏的发源地，所以正宗的唐山皮影戏的语言音调一般是采用乐亭方言。”[2]

唐山皮影戏以唱功见长，有“无唱不成影”之说，传统演唱方式为“掐嗓演唱”。其唱腔从表现情绪上可分为叙述、欢乐、悲伤三种，从其表现功能上可分为平调(叙事)、花调(欢快)、凄凉调、悲调、游阴调、还阳调(悲伤)六大腔调[3]。唐山皮影戏的唱腔程式充盈着浓郁的民间乡土气息，能紧紧抓住观众的内心情感，使其产生强烈的共鸣。如连台本《五峰会》的影卷《偷看家书》中关于曹真与沈冰洁夫妻二人斗嘴的平调(叙事)与花调(欢快)唱腔程式，淋漓尽致地表现了二人之间甜蜜幸福的生活：

沈冰洁：【已偷看多时】嗬，写的好干净的字啦！

郑真*曹沈二家有着深仇大恨，曹真在考取状元时为了掩人耳目更名为郑真。：【藏书】哦哦，娘子，你是什么时候起来的？

沈冰洁：我是才起来的呀。你那是个啥？

郑真：哦哦，这是我写的见驾的本章。

沈冰洁：不是桌子上的，我问的是你袖口里的那个字儿啦！

郑真：是我打的草稿啦！

沈冰洁：咳，我说你这个头名状元忒没才学？做一道本章，打两张草稿，还写坏了一张，难为这瞎眼的主考大人，他咋取中了你这么一个头名状元呢！

郑真：娘子，取笑了。

沈冰洁：鸡叫？鸡叫还得会儿。我笑不笑的，你把袖子里的草稿拿出来，念给我听听，我虽一个字儿不识，也听出个八打儿来了。

郑真：哦，娘子，你果真不识字？我倒不信。

沈冰洁：你不信？自从你到我们府里，你看见过我写过字？还是看过书哇？我要是识字，还不会要过来，我自个儿看？缺了你咧是咋的？

郑真：是啊，等我念给你听。

沈冰洁：你念可是念，可别念白字啦！

郑真：你听着吧！

沈冰洁：你念吧。

郑真：臣新科状元郑真，蒙钦点得遇皇恩，上奏吾皇恩准回家省亲，荣归祭祖，存殁沾恩，刻骨难忘。娘子，你听听顺不顺当呢？

沈冰洁：我听着不顺当。咳哟，一个顺口溜咋会那么忒顺当呢？我打量郑状元，在家教学的时候啦，人人必称呼你是郑老先生，要照今天晚上看哪，我说你呀，你可就成了一个先生咧！

(唱)扬着个脖子瞎混念，

胡诌白咧地你混谁，

书上的字你是一个也没念，

拿我过来得用板子锤。

郑真：念得不错，咋说是诌呢？

沈冰洁：咋的？我说你还犟？你还犟是咋的？

……

平调，又称为“平唱”，是唐山皮影戏最基础，也是最常用的唱腔形式，这种唱腔最为观众所熟悉，用途非常广泛，功能性也很强，既华丽又朴素，又善于抒情。这种唱腔又可用于叙事回忆性的唱段，男女声腔都可用到，是其他唱腔发展的基础。花调，又称为“花腔”，多适用于花小、刀马旦等角色，是在平调的基础上通过加花、修饰、改变调式等手法发展而来的，名称也由此而得，适用于表达人物欢快、喜悦、天真、活泼以及诙谐等情绪。又如《大手厮谣》是这样唱的：

大手厮爱掷色子儿，

一宿输了两吊板儿。

愁得团团转，

急得直瞪眼儿。

有心家去吧，

就怕老婆没好脸儿。

有心在当街，

还怕东风吹屁眼儿。

有心闯关东，

兜里没有子儿。

有心死了吧，

还怕抛下两小崽儿。

大的刚会走，小的还吃奶儿。

……

在众多剧目开场前都要出现的两个人物是大手厮和小手厮，他们出场的时候说笑逗趣走串场，说着浓重的乐亭方言，营造一种幽默、诙谐的气氛。

唐山皮影的伴奏乐器以前是一把小三弦，后来逐渐被四胡所代替，这是皮影的主导乐器，配以扬琴、二胡、笛子、大阮等辅助乐器，使音乐更丰满，更厚实。打击乐器有鼓、板、钹、大锣、小锣等，以满足情节、唱腔、场面的需要[4]。伴奏的主乐器四根弦演奏的指法也非常独特，它不像二胡和其它弦乐器那样用指尖按弦，而是用手指的第二关节奏出滑音、打音、弹拨音、泛音等，因此四根弦音色更为优美、醇厚、悠扬。如《五峰会》中，恒秀锦与哥哥恒霸争辩时运用四根弦的急速演奏，再配合吹火造势，使得两人当时怒发冲冠、激烈争吵的气氛全都被表现出来：

恒霸：呀呀呸！你这岂不是私行苟且？

恒秀锦：呀呀呸！

(唱)放他下楼不假，

私行苟且不知人是谁。

恒霸：

(唱)在你楼上同床睡，

焉得不知人是谁？

恒秀锦：

(唱)如今难辨真与假，

请你总要仔细追！

恒霸：

(白)你且住口！

(唱)无耻丫头还狡辩，

问你楼上那狂贼！

再如经典剧目《杨家将》中的这样一段话：

报报报，

番兵又来到，

人马喊又叫，

黑压压，密查查，吐鲁巴拉拉，

乱响催军炮。

……

这样一段数板的唱词伴着四根弦醇厚的音效，使得那种大敌当前的画面生动形象地展现在观众眼前，增强了表演效果。唐山皮影戏的表演讲究以声感人，以动传情。声指说唱，动指影人的操纵。影人的造型本身没有表情变化，要表现人物的喜怒哀乐，操纵技艺起着关键作用。唐山皮影人物的操纵以平移为主，传统的表演包括影人的武打、换装等，因难度很大，手杆安装更适合武戏的操纵，十分灵活，动作方便不受限制[5]。表演皮影戏的操耍技巧和唱功，标志着皮影戏班水平的高低，而操耍和演唱都是经师徒间心传口授和长期勤学苦练而成的。唐山皮影戏经典剧目在演出时，艺人们都有操纵影人、乐器伴奏和道白配唱同时兼顾的本领。

四、结语

唐山皮影戏是河北传统的民间艺术，最初的演出是顺应传统民俗而来，是一种古老的祭祀活动。一般是“草木枯荣皆演影戏”，也就是说每年的春耕、秋收都要演皮影戏。春季演出一般在农历四月末至五月初，为的是企盼好的收成；秋季演出一般在农历九月末至十月初，是为了表示对上天的感谢。

唐山皮影戏经典剧目产生于民间，服务于民间，联系着传统与现实。深入探析唐山皮影戏经典剧目的审美价值，不仅有利于保护和传承唐山皮影戏，而且有助于进一步开发相关文化产业，如动漫形象设计、音乐舞蹈剧、文化传媒品牌代言等，不仅能够满足观众的审美需求，而且亦能够推动河北文化产业特色形象的培育与发展。

[1] 张墨瑶，李彦彬.唐山皮影艺术及其历史文化研究[M].保定：河北大学出版社，2006：1-2.

[2] 张蕾.简析唐山皮影[J].大众文艺(理论)，2009(4)：191-192.

[3] 王成，陈峰.压在箱底的精灵——浅谈皮影戏艺术[J].艺术研究，2007(2)：30-31.

[4] 鲁杰，王春斌，刘飞.唐山皮影戏[J].寻根，2003(5)：55-62.

[5] 徐津，蒋硕.简述唐山皮影艺术——唐山博物馆[J].世纪桥，2012(9)：150-151.

(责任编校：白丽娟)

A Research on the Aesthetic Value of Classic Tangshan Shadow Plays

WANG Xiao-ronga， SUN Su-meib

(a. School of Humanities and Law； b. Institut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Hebe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Tianjin 300401， China)

Tangshan shadow play， a kind of traditional folk drama in Hebei with a long history， has profound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value. This paper is meant to define， classify Tangshan shadow plays and study their aesthetic values.

Tangshan shadow play； classics； aesthetic value

I207.38；G127

A

1672-349X(2015)02-0003-04

10.16160/j.cnki.tsxyxb.2015.0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