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的爱

2015-06-10 08:23姚禹同
青春期健康·青少版 2015年2期
关键词:死党栏杆流泪

姚禹同

这一次,我是真的生悦的气了。

初一时,我好不容易创建了一个班级合唱团,每次学校有文娱演出和重大活动安排,我们班的合唱团都会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每每这时,我们心里总会自豪無比。

初二了,学习的压力陡然增加,合唱团的成员在家长或考试排名的重压下,经常借故不参加排练,自然而然地,合唱团在表演时乱成了一锅粥,最后不得不自动解散了。

看着自己呕心沥血换来的成果化做黑板上两个硕大的粉笔字——解散。所有的委屈与愤懑,外加哪些自责和后悔,都在我脸上倾泻而下。

快步走出教室,走廊里温润而潮湿的气流告诉我下雨了。雨不算大,天却阴沉得很郁闷。靠在护栏往下望,操场上的树终于洗去了积攒已久的尘埃,绿得触目惊心。树叶在雨点的击打下发出了阵阵咬牙切齿般的沙沙声。

实在不想回教室。就这样,呆呆地靠在栏杆,任凭雨水不时地吹落在衣袖上。我越想越难受,索性攥紧拳头,朝铁栏杆狠狠地砸了下去,栏杆发出了很不愉快的哼响声。

此刻,我多想将流泪的脸埋向悦的肩头——那是一处可以安放我柔弱的地方。虽然悦身上的气味不算好闻,却有一种属于死党的温暖。

时值冬日,江南的阳光依然很明媚,到处都是暖融融的。碧绿的樟树恣意地挺立在冬日的阳光中。不觉中,一股藏于心底的暖流便在全身悄悄地绽放开来。

一直以来,我都是这么想的:能遇见悦这样一个同座,真好!

“切,这个打击都承受不了,‘雨怕是又要下大了”。悦的这句话将我从记忆中惊醒。

这么幸灾乐祸!透过泪雨朦胧的眼,我狠狠瞪了悦一下。突然有种很厌恶她的感觉。

我冲着她埋怨道:“你怎么这么不通人情呀?亏你还是我的死党”

悦呆呆地看着我,表情依然是那样的淡定,良久没说话。只是,我忽视了她眼里那丝稍纵即逝的忧伤。这时,我惊异地发现:在炫目的阳光下,她眼里分明有晶莹的东西在闪光。

这样一来,我反倒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了。

没等我反应过来,悦已经将我拉到走廊上一个僻静的角落:“碰到问题,我们只会抱团痛哭,这样的死党有什么用?还记得你上学期在qq上写给我的信吗?”

当然!那信的内容,我至今还印象深刻呢。

当你说他狠心地伤害你,每天早上都肿着眼晴、枕着泪水的的时候,你是否知道,我真的很心疼。

我们都经常在早上起床时,发现枕头湿了一大片,但你是因为流泪,而我是因为流口水。在你忧郁时,我只能默默地站在你旁边,完全不知怎么去安慰你。

“离开,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事情,不需要对谁说再见。心也一样。”这是你对我说的最后一句有关他的话。

我知道,你必须开始孤军奋战了。因为他,体育课上,我们再也不可能坐在篮球场边,吃着同一盒冰激淋,戴着同一副耳机,听着同一首周杰伦了。

我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不想让那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你常常说我很“二”,但我知道,这句话别人也对你说过很多次。请不要再说我“二”了好吗?这句话我听多了。我不想勉强你,但以后不要这样一声不吭地就抛下我好么,因为再“二”的人也会寂寞。

记得,你说过你是火星喵。然后又笑着问我是什么星来的?我说是:金星。

的确,我们是那么一样却又那么不一样,仅仅是因为我们同在一个宇宙,却隔着一个地球。

即便如此。此刻宇宙中的你,正是那个我愿意陪着犯“二”的人。

“你知道我看了多少遍吗?给了我多少安慰吗?直到现在,我每看一次,心里仍会止不住地颤抖。既然我们是死党,就得让彼此独自体会孤独、失败、挫折等种种坎坷,这才是真正的爱。我们唯一能给对方的只是精神上的支持和慰藉”。

刹那间,一束阳光照彻了心房,我终于明白:悦怎么可能会冷血?又怎么会忍心伤害与她最要好的朋友?她也想用最直接的方式,或温暖或激励的话来安慰我。但是,她忍住了。

原来,悦是想用这种“二”方式残忍地爱着有时犯“二”的我。她想给予我的是用微笑去面对困难的勇气,而不仅是一个抚慰伤痛的肩膀。

从此,我的生命里便有了一种“二”“二”的爱。我们约定,如果谁有伤心落魄的时候,那么,对方就要以一个“坏人”的姿态,用一个漫不经心的表情告诉自己:“这点事,不值得伤心。面对成长的风雨,我们不能只有眼泪,更多的是要学会含着眼泪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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