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上了门
并不等同于我与黑暗决裂。
躺在小房间里,我听车轮声
楼房墙体上传来莫名的锯子的声音
快要落净叶子的树
被风催促的狂躁
它们都是没有颜色的
都在行走,仿佛延续生命。
我躺在单人床上,试想
黑夜如同一件风衣
可我还是露出了马脚
一只燦白或猩红的烟蒂
看,它多想如车轮、锯子一样
延续这不可多得的命运
多像一个人垂死挣扎时
耗尽的最后一丝温热
可这样的情境又能持续多久
我从不打算与黑夜决裂
它让我看见了所熟悉的
又被忽略掉的一切
仿佛在这一瞬间,又都
回到了原点,仿佛我看见了自己
正从光明里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