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雯竣 刘永翔
摘要:可穿戴智能产品是当下人们关注的焦点,短短几年之间就迎来了蓬勃式发展。然而,与之伴随也有很多不同的看法。对于可穿戴智能产品是否真如人们盼望的那样会带来另一场革命,还是仅仅只是商业运作下的又一个泡沫。本文依据分析产品便携化和可穿戴化的历史轨迹,揭示其中的发展规律。进一步论证了当下智能产品可穿戴化设计的可能性。
关键词:可穿戴设备 发展 演变
中国分类号:TB47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0069(2015)12-0042-02
今天我们看待可穿戴智能产品时,如同对待一个刚刚诞生的事物。在各个搜索网站搜索“可穿戴”,其结果无疑都是和智能挂钩的“智能”可穿戴产品。但是当人们把焦点都放在今天这些能够“吹拉弹奏”的聪明产品的时候。很多传统的穿戴产品其实早已伴随人类很长时间,有些甚至有着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历史。而且这些被人们所熟知的穿戴产品其实都经历了漫长的演化过程。
1 传统穿戴产品的便携化和可穿戴化的发展过程
首先,本文中传统的穿戴产品指的是相对智能穿戴产品尚没有搭载智能系统的产品。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已经有着一定的普及度且需佩戴使用的产品。它们往往只被赋予某种单一的功能。但是历史悠久,被人经常使用,甚至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诸如手表、项链甚至鞋,衣服都是此类产品。其中手表和眼镜都很有代表性。
1.1 钟表便携化演变的历史
表是最具代表的可穿戴产品之一。即使没有智能系统,表也伴随了人类几个世纪之久。它的发展从发明到可佩戴化也经历了一段漫长的发展历程。在公元1300年以前,人们就开始利用天文现象和流动物质的连续运动来计算时间。不可否认的是,是中国发明了最早的计时工具——日晷。东汉张衡发明了漏水转浑天仪。这些仪器的共同特点都是庞大而笨重,因此当时也只有帝王或少数贵族才有能力将这种硕大的装置放置在自家的后院。欧洲14世纪以后,文艺复兴不仅仅带给了艺术文化的繁荣同时也刺激了科学技术的发展。钟表的技术发展自然也包含在内。例如发条和钟摆的发明,齿轮排布方式及构造的革新。与之相应,这些新科技为钟表在外形上改变创造了条件。而且,它们也令表自然而然地遵循了微型化这个必然的演化规律。最后在16世纪左右,怀表被创造出来。至此,表的便携化过程告一段落。
不难发现,表便携化的过程中最主要的条件就是技术条件的进步。从原本笨重到变得小巧的背后是发条技术替代重锤技术,游丝构造替代钟摆构造等重要技术的革新。不过这之后,虽然人们并没有停下探索与表相关的技术研究,但是之后表的变化则更多体现在了精准度提升和动力更持久的问题上。这也意味着当表变为手掌大小的时候,似乎也走到了一个相对成熟的阶段,又或者是一个瓶颈阶段。所以,当表变成可戴手腕上的时候则是将近300年之后了。
1.2 手表可穿戴化的转变过程
怀表转变手表的过程有很多不同的说法。其中有人认为它是法国皇帝拿破仑于1806发明的。当时拿破仑皇帝为了讨皇后约瑟芬的欢心而下令工匠制造了额一只可以佩戴于手腕上的小“钟”。这种将表佩戴于手腕的风尚迅速传播开来,于是手表就成了那个时期女性的时尚配物。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尽管这种新方式风靡一时,可是它没有动摇怀表在男性中的地位,当时怀表仍然是男性身份的一种象征。另一种说法则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一位士兵为了不影响作战将怀表绑上了丝带戴在了其手腕上。后来这件事传到了一位工匠耳里,他突发灵感发明了现在的手表。而与拿破仑的说法不一样的是,后来这位工匠发明的手表则彻底影响了所有人,同时手表也不再被当作时尚配物看待,而是真正成为了大众的日常用品。
和怀表便携化的过程明显不一样的是,硬件技术在使表向穿戴化转变时并没有表现出特别明显的作用——拿破仑仅仅是为表加了个固定用的丝带。诸多不确定的偶然因素则成了转变的直接导火索,尤其是第一种说法中拿破仑的创意完全依靠了个人主观的发挥。这种偶然的背后既表现出人们固有的产品对便捷化的原始需求,也透露出“习惯性”这个不可忽略消极因素。所以,即使今天看来,佩戴于手上对比揣在兜里在便利程度上有明显优势,也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改变人们使用方式。直到有二战这种突变环境的刺激让他们放弃原本习惯性的行为,重新接受新的穿戴方式。
1.3 从“阅读石”到框架眼镜的转变过程
眼镜是另外一个为人所知的穿戴式产品。它作为穿戴产品已经拥有很长的发展历史,期间经历了多次的形态变化。文献记载早在古罗马时期,罗马皇帝尼禄就已经通过一块打磨过的绿宝石来帮助观看角斗比赛。公元1000年的时候,欧洲的修道士已经开始利用眼镜来帮助他们阅读。不过当时这种称为“阅读石”的眼镜其实更相当于没有握手的放大镜。因此修道士只能把这些石头直接放置到书面上来帮助阅读,显然这个阶段阅读石还不具备可以佩戴的功能。
和手表相比,在更早的时候眼镜就有了具备穿戴化功能的形态。大约公元1200年,与现在相似外觀镜框的眼镜被发明出来。这种眼镜被认为是由威尼斯或比萨的修道士或者工匠发明出来的。它的结构是将两枚镜片左右布局式地镶嵌到由骨头、金属或者皮革制成的框架当中,然后将两个镜框利用铆接的方式连接起来,整体形成一个倒“V”的布局。从而让这种倒“V”机构可以方便人将眼镜架在鼻梁之上。这个时期开始眼镜已经过渡到了可佩戴化的阶段。而后在17世纪,西班牙的两位工匠又发明了第一副带有边撑的眼镜——由丝绸或布条作为头带的眼镜。它其实是将布条两端分别连接在镜框两侧,让人们如同戴面具一样佩戴它们。相比之前的结构,很明显这使得新式穿戴起来更加稳定。同一世纪传教士将眼镜带入中国,中国人利用金属支架替代了原本的头环,这种造型就是现在镜框眼镜的雏形,而且这种佩戴形式一直被沿用到今天仍不可替代。18世纪镜框眼镜依靠英国商人的推广,最终在全世界传播开来,这也改变了很多人的生活方式。直到现在,眼镜还有后继的重要发展,那就是隐形眼镜。最早为达芬奇提出了其相关概念的隐形眼镜于19世纪80年代被发明出来。依靠先进的材料技术,人们可以直接将它们附着于眼镜上。就目前,与主流的镜框眼镜相比,隐形眼镜现在还存有很多涉及健康安全隐患的问题,穿戴方式也比较不方便。但是它正在被越来越多的人所接受,甚至很多人预言用不了几年,随着技术的成熟它就会完全替代今天的框架眼镜。
和手表相比,眼镜的转变对硬件技术的依赖更少,而且更多的依赖于特殊的使用群体。例如中世纪就是这样的特殊使用群体。不同于今天眼镜被广泛使用,那个时候只有僧侣和修道士才有能力识字。这也是为什么在早期眼镜的改进往往都是借助修道士和工匠之手。而进入文艺复兴后,眼镜可佩戴化的时候也是知识不在被牢牢地把控于宗教之内的时候。也许正是知识团体的扩大促进了眼镜的演变。另外值得注意的是,眼镜第二次由头带变为固定架的时候,正值它传入中国之后。这自然也是是一次使用群体的突然变化。两次变化拥有的相似背景不可谓一种巧合。与手表的演变过程相联系,这种巧合同样说明了环境转变对产品能够便携化的重要作用。
2 现代智能产品与传统产品在便携化和可穿戴化异同的比较
2.1 和传统产品比较现代电子产品便携化发展的异同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电子产品应当是今天智能产品的前身。事实上,从硬件的角度,智能产品只是前者在功能含义上的延伸拓展。20世纪和21世纪是信息技术飞速发展的时代。与之相对,电子产品也是日新月异。与历史悠久的眼镜和钟表相比,很多电子产品的数次更迭也都是由巨大笨重向小巧便携发生转变,尤其是那些今天人们日常所必须的产品。电脑,手机等很多熟悉的例子不胜枚举。相同的是,电子产品在这个过程中同样没有离开技术发展的支撑。但是它们完成蜕变仅仅是几十年或者几年。例如从IBM发明磁带机到1979年索尼推出便携磁带随身听WALKMAN经历了30年。从1946年世界上第一台电脑诶尼阿克到第一台个人电脑也大致是30年,再到21上世纪笔记本被创造出来。这期间发生的变化都可以在一个人的成长的一生中被记录下来。显而易见,这都得益于飞快的科学发展速度。另外,企业们为了尽可能地创造财富,会尽可能会为所有可能的潜在消费群体创造符合他们需求的产品。这种从原来被动式的发现到现在主动式寻找方式的变化也影响了产品更新换代的速度。但是,本质上现代产品与传统穿戴产品的演变并没有质的不同。观察两者,其实都在便携化阶段,有成熟的技术下产品就立刻能够立刻向下一个阶段过渡。
2.2 从传统产品出发分析智能产品穿戴化过程中可能遇到的难题
2012年伊始,可穿戴智能产品的概念就好像暴发户一般瞬间抢夺了人们的视线。首先是苹果公司和谷歌公司先后分别发布了iWATCH和谷歌眼镜。接着在这两个“带头大哥”的引领下,其他大大小小的企业也开始纷纷效仿。仿佛可穿戴智能产品大有要重现当时颠覆了人们生活的智能手机的架势。当然,相比空前火热的受关注度,很多产品实际的销量确实不如预期。智能手环热度成为廉价低端玩具的代名词;谷歌眼镜一直处于验证阶段,而更没有多少消费者愿意去买iWATCH的账。所以越来越多的人唱衰可穿戴智能产品。其实当下可谓是一个重要的智能产品穿戴化的过程。不过,其过程必然不能仅仅依靠成熟技术或者商家对消费者的鼓吹和洗脑就能够水到渠成。
之前所述,过去便携化的阶段智能产品已经和传统的穿戴产品有很大的相似性。所以不妨假设这种相似同样能够延伸到智能产品转变的过程之中。若是如此,首先能够解释的就是智能产品便携化和穿戴化过程的不连贯性。换句话说,依照之前对传统产品的分析。产品在便携化依靠的条件和穿戴化所依靠的是截然不同的。前者可以借助科技的进步实现连续行的演化,而后者,科技因素会退居其次,偶然性的因素会上升为主要原因。智能产品则也极有可能如此。所以,首先可以排除技术制约对智能产品的影响。而更重要的是,目前,可能还没有一个足够的偶然因素会刺激人们转变智能产品应用的方式。这种刺激或许是市场环境的突然转变,又或许某个被忽略已久的受众群体被突然发掘出来(iWATHCH会把定位首先聚焦于健康理疗也许就是基于这一点考虑)。最后,还有“习惯性”这个消极因素的制约。即使无论是Google眼鏡,还是iWATCH都有独到的特点,但是仍然难以撼动现在人们已经习惯于去使用手机等这些前身产品。也许,如果智能产品的初始形态就是手表或者眼镜的话,今天的情况可能会大不同。
3 结束语
通过对传统产品穿戴化的演化历程与分析现在智能产品,不难发现,今天智能产品在实现可穿戴化的过程中,所需要的可能并非来自于自身的因素,而是依靠外界因素的转变提供适当的机会。今天即使在商业环境下企业会有意的引导,但是最终产品的选择权还是会在用户手里。给予下一代穿戴产品的机会对每个企业都是平等的和偶然的。所以,与其目前急躁地去强制更替产品的使用方式,不如在合适大环境的变化伺机而发更加事半功倍。而且目前来说,眼下并非一个能普及可穿戴产品的最佳时机。至少,在这一代技术水平下,智能可穿戴产品能带来爆发式变革的概率是渺茫的。不过,无论如何可以肯定的是,只要人依然拥有脱离于产品束缚的原始动力,未来无论是什么产品,都必然会越来越贴近我们的身体。